正文 第十六章难道都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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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回到房间,把白若蘅送他的那把剑拿了出来,反复擦拭着,和白若蘅在一起的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一边一边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林霄叹了一口气,他终归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开心,终归要伤害其中一个人,林霄下定了决心。
他打点好行装,半夜,偷偷地潜入了白若蘅的房间,他已经睡下了,月光洒进窗子,林霄默默看着他的脸,这张他偷偷看过无数次的脸庞。他伸出手到半空中,又放了下来,在他的床前坐了好一会,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白若蘅是被孟子珏惊慌的哭声给吵醒的。
他打开门,却见孟子珏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若蘅,怎么办啊?这个如意,还有那个林霄,我死了算了!”
白若蘅顿感不妙:“不要急,慢慢说。”
“林霄不见了。”
“不见了?”
“对,走了,不见了,还给如意留下一张绝情的字条。”孟子珏哭道。
“绝情的字条?”
“你自己看。”
孟子珏手里拿着一张纸,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又脏又破。看样子是被那位大小姐揉成一团还踩上了两脚。白若蘅一看,那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如意小姐,守意珠本想要归还给你的,却被我弄丢了,对不起,我走了。”
看到这字条,白若蘅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林霄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可怎么办?我大哥二哥那没法交差了,我死了算了。”孟子珏说。
“你们孟府不是不同意如意嫁给他吗?”
“是不同意啊,可是如意说她已经以身相许,生是林霄的人,死是他的鬼。”见白若蘅神色大变,孟子珏才发现自己话多了,又低声说,“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和你说,可依着如意的脾气也是隐瞒不住的,她现在身体虚弱,这么一折腾直接晕了过去。”
“我知道怎么办了,你照顾好如意。”白若蘅起身穿好衣服,提剑离去。
林霄没有回玉灵山,也没有去白帝城,他突然很想去羊角村,他想念阿婆,阿牛。但他更想念和白若蘅一起的那段短暂的时光。虽然白若蘅每天都逼着他读书习字,而他总想溜出去透口气。可现在回忆起来,却只感到怀念。因为世界上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待过他。
世界这么大,林霄并没有一个家,他很想在羊角村住下来。
就这么走了两天,林霄翻过一座山,远远地看到了羊角村的村口,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阿婆的房子还在那,可走到村口他愣住了,这房子残破不堪,摇摇欲坠,门窗全都坏掉了。
“阿婆!阿牛!”林霄喊着跑进屋里,扬起的灰尘让他直咳嗽,这屋子大概很久也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蜘蛛网。
林霄惊得直往后退。他退出屋子,又往村子里跑,发现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是如此。林霄算了算,从他离开也就半年不到,可这村子好像有几十年都没人住过,到处杂草丛生,疯长的树木把有的屋子都压歪了。
林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跑到村口去看,村口的石碑上确实写着羊角村三个字,阿婆那房子也确实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回到那间和白若蘅一起住过的屋子,突然看见地上有几张纸,捡起来一瞧,那不是他写的字吗?如果这些字依然在,那么人呢?
难道又被使了傀儡咒去黑龙山了?
林霄扭头往黑龙山跑去。山也还是那座山,可是林霄绕了整整一个下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恶鬼墓,只找到一个普通的乱坟岗。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荒山。难到恶鬼墓也会凭空消失吗?
他觉得自己要疯掉了,难道一切只是幻觉吗?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朝他扑了过来。林霄定睛一看,那是一条黑色的大蛇,两只幽幽的黄眼睛盯着他,嘴巴里面吐着鲜红的信子。若要是平时,林霄还能打一打,可现在他只能落荒而逃。
林霄朝山下狂奔而去,可那蛇也快得很。林霄在树林里绕着弯跑,好歹是没叫它追上,可眼看着树林子就到头。那蛇突然一跃而起,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林霄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剑,可是拔出剑来,双手抖得厉害。
那蛇飞过来一下子牢牢地缠住了林霄,大蛇的身子越缠越紧,很快,他就没法呼吸了,剑也掉在了地上。林霄也懒得挣扎了,心想,我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出现了白若蘅的脸。
林霄心想,为什么是他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一阵冷风,接着,林霄感到那条蛇把他松开了,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白衣秀士站在面前,擦湿着手里的铁剑。他再低头一看,那蛇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
林霄眨眨眼,伸手去摸那白衣秀士的脸,那人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干嘛?”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林霄说。
站在他面前这人就是白若蘅。
“我为什么不是真的?”白若蘅问。
可林霄直感到一阵头痛,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阿婆的房间,依然躺在以前躺过的那张床上,床前,白若蘅坐在那里:“你醒了?”
林霄急忙起床要去看,白若蘅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用看了,这村子没有人,阿牛不是真的。”
“阿牛不是真的?”林霄突然疯笑了起来,“阿牛不是真的?那黑龙山也不是真的,那你,你是真的吗?”
白若蘅看着他那个样子,真要疯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林霄摸了摸白若蘅的结实的胸口,又顺着脖子摸到他的脸,把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接着又去摸他的胳膊,摸他的手。白若蘅哪里被人这么摸过,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不忍心阻止他。
林霄得寸进尺,居然一把将他的上衣给解开了,又摸了摸他胸口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一块黑黑的疤。当林霄的指腹接触到自己的皮肤,白若蘅感觉被电了一下一样,本能地一躲。可一看林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忍住不动,谁知林霄在他胸前摸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