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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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在我转身走向家的时候,尾随我来的那位,还没有离开,静静的一个人站着,仰头望天,今夜很美,满天星星闪着,天上的明星就这样的几颗,掐着手指也能数出,小时候写作文描述夜晚的时候,我总会写,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满天星星点缀了她的美,可是,真的有这样的场景吗?月明星稀才是事实,一轮明月吸引我与其对影成三人,甘愿留守孤独,甘愿留下来陪着明月,可是有谁注意黯淡无光的星星呢?忽闪忽明,极力地表现自己,到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未能吸引意中人的浅浅一望,如果可以,我愿一直像星星一样做小人物,没有人惦记,没有人观望,唯有自己简单的活着,就可以。明亮的温暖,我不敢奢望,太豪华了。
回到房间,来到阳台,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可还是看到了他,莫深,你是失望吗?不是我不想爱,我喜欢你,但我已经爱上了伊阳,上天给了我太多的爱,我承担不起,太贪恋,我会上瘾的,我会戒不掉的,戒不掉的是恋上你的关心,仅是恋上而已,不想继续下去,爱情,让人的心情七上八下,我只要那个“上”而已,骑虎难下的爱,请静悄悄的离开我,那么,莫深,请不要关心我,好吗?
你还没有离开,我关上窗户,离开阳台,躺在床上,想睡觉,可是夜不能寐,突然发现毛毛不在我的房间,或许陪妈妈了呢!毛毛是我的小狗,表姐刚送给我的时候,它还小,狠怕生,藏着掖着不肯见我,只是片刻的陌生,过后,怯生生的来到我的脚下,悄悄地撒着娇,见我俯身抚摸它,转身走了,下次在遇到我的时候,分明看不到第一次的羞涩,呵呵,毛毛,你多大了呢?陪着我走过了多久?那时候的冬天很冷,把你放在我的被窝里,毛绒绒的,暖暖的,愣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后来,你大了,再也不能和我在一个被窝里混了,把你赶走,你却守着床边伺机爬到床上,不忍心看你的挣扎,于是在床边放着板凳,看着你爬上来了,像是自己成功,一样的喜悦。
呵呵,此刻的头脑是今天第一次的放松,我想,我需要的是轻轻地拿起,然后轻轻的放下,不留一点情绪。
夜不能寐了,不知道莫深走了没,如果是伊阳在我家的门口,我还能这样不介意吗?还这样云淡风轻吗?其实心中还是有点波澜的,只是淡淡的,有点自私,有点冷血。爱与不爱,原是这样的明显,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你看了一眼,却影响到你一生。有的人热情的为你而快乐,却被你悄悄的冷落。有的人让你拥有短暂的开心,却得到你思绪的连锁。有的人一厢情愿了N年,却被你拒绝了N年。有的人一个无心的表情,却成了你永恒的思念,别人发短信和我这么说,我很是喜欢这样的言语,以语言中戳穿现实的面具。一边自私着拒绝,一边无私的努力奉献,究竟是为了什么?原来,寒雪说的,爱情就是毒药是真的,我唯有在舔舐伤口的时候碎碎念,不再痛了,或许,睡了,那些不名状的悲伤才不会涌上心头。会算命的室友告诉我本周关注重点仍然是心脏,注意心态的平和。此外,也有可能出现运动失调或痉挛的状况。我想,为了照顾那个怦怦跳的地方,我要安静,不要胡思乱想了。
却没有想到,我还是个爱做梦的孩子。白天的平平淡淡,注定我晚上风风雨雨,激情澎湃,那梦,是梦,还是现实,总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在刚才,伸手却抓不住.我爱做梦,记下了我多年的梦境,可有人说记得梦不是好事,可是我除了拥有梦,我还怎麽谈的上拥有充实.逃避了现实,自己拥有了什麽?不知道,一切都是不知道,我想留在梦中,这样我不会太孤单。
梦见妈妈不要自己了,梦见朋友抛弃我了,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荒野里无力的张望,却没有人给我最后的稻草,风呼呼的吹着,顺着方向抓住凉意,却还是够不着,太轻了。
从梦中哭醒了,心烦意乱。辗转难眠。让我明白我的没用,我的无能为力。在我的生命里,有着太多的遗憾.因为我从来没有解决过问题,我在逃避,就像陶哲那一首<找自己>.我在美丽的梦幻中找自己,我会找到自己吗?
理想如晨星--我们永远不能触到,但我们可以像航海者一样,借星光的位置而航行.
走的最急的是最美的风景,伤的最深的是最真的感情,感情需要煎熬发酵,才能酿成美酒,我宁愿自己千疮百孔,也要让感情完满而永恒.只是这样的自己,太痛了。
一脸惺忪未醒,揉揉眼,伸伸腰,破感情,爱咋地咋地。
“哎哟,我的宝贝,看你糟糕的样子,头发乱得可以给小鸟搭窝了。”妈妈看我走出卧室,很是惊讶我的模样,八成我变成鬼了。
“没睡醒而已。”口渴了,找水喝,“对了,妈,咱家毛毛呢?”
“毛毛?毛毛呀,去你姑姑家了。”简单的回答,没再说话,想回卧室再睡个回笼觉,妈妈突然说,“丫头,昨晚跟着你回来的那个同学一直在门口站着,不走也不进来,我问他进来不,他说不了,他谁呀,你们怎么了。”
“妈,别问了,只是同学。”
“哦。”
哎,怎么这么多破事呀。
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毛毛的狗食没了,万一它从姑姑家回来了没了吃的怎么办?不能饿着我家毛毛,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丫头,别买太多了,毛毛不能吃呀!”刚跨出大门,听见妈妈扯着嗓门大喊,真婆婆妈妈的,不行,我就要买很多吃的,一定要让我家毛毛长得胖胖的。
路上,人很是拥挤,大多都是上班族,上学娃娃,只因我们学校其他年级有月考的,占用教室,我们才有机会在非假日的时间能好好休息,突然觉得很久没有出来逛了,这条街天天走,只是没有停下来好好观望,再美的场景,没有人欣赏,定不会让别人发现它的美丽,家乡在变化,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仿佛只在眨眼的一瞬间。盛泰超市,现在变得很红火,记得在文安二中上初中的时候,盛泰超市所在的地方还是一片废墟,我们班在最高的一层楼上,眼看着盛泰一点点的盖起来,然后开张,然后红红火火,生意旺盛。世界在变化,唯有自己,静悄悄地,没有变化,或许有变化,只是没有察觉罢了,我说我成熟了,可还是觉得孩子气,昨晚的折腾确实不容易,如果够成熟,够有定力,我应该若无其事地继续和他们一起玩,被打算什么,不就是一个巴掌吗?忍忍海阔天空,我做我的乖乖女,刘若希还做她的妖女,只是没有人看到她残忍的一面,没有人看到我的悲伤,生活依旧,只是心情不能依旧。
有人说,每个双子都有一个故事隐藏在心里,多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双子是个念旧或者说是喜欢沉浸在回忆中的星座,她的这个故事多数是因情所困,动了感情而被伤害了的双子是脆弱的,也是最坚强的,她可以很快的振作起来,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些都是双子演给世人看的罢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双子内心的伤痛随着血液渗透到全身,她可以一整夜地去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可以一整夜的沉浸在痛苦中,可以一整夜的坐在那里发呆,但是,一旦天亮了,要出去见人了,双子马上就会从痛苦中抽身而出,你看到的肯定是一个神采奕奕的双子。
我想,我现在可以不能说成神采奕奕,但绝不堕落,笑看过往人群,你看到的我,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有点自恋,有点疯狂,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小小的快乐,其实一个人,不错,如果说我哭了,我痛了,也是带着微笑去流泪。
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总是会出现意外,例如现在。呵呵,放假是个不错的理由,平时从不逛街的某人也出现在了面前,只是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刘若希,伊阳走在刘若希的左边,很是保护的样子,说说笑笑走向超市。
而我,站在马路边,是进还是退,犹豫不决,说好要有勇气去面对的,可是理论还是理论,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你们上演你们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吧,我还做自己,无所谓,从此,但愿我仍是无所谓。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被撞了,白白的裙子上有了印花,“妈的,没看路吗?”一个男生的声音,转身看他的时候,那人好像在哪看过,面部狰狞,留着长发,也许是文艺家,喜欢艺术,可是却没有艺术的安静气氛,开口就是大骂,何况面对的是我这个弱女子,“请问,不就是挡了你一下路吗?有必要对我破口大骂吗?”我说,语气有点云淡风清,仿佛被撞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我只是一个过客,看不惯肇事者的嚣张气焰,上去劝架而已。
“呦,语气不错,我喜欢。妈的,要不是看你眼熟,我非和你计较一番,下次走路看着点。”说完就骑着车子扬长而去。这个年头,被撞了,还要看面子,你有能耐把我撞死算了。
毛毛的狗食还要买的,不过,盛泰超市不能进去了,我不想看到熟人,更何况是他们两个。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妈妈出差不在家,只能自己做饭了,刚放下买来的东西,就听见电话响了,表姐的电话。
“牧梓,毛毛呢,把它抱到我们家吧,我有点想它了。”
“姐姐,我妈妈说毛毛带到你们家去了,怎么还和我要呀,毛毛不在家。”
“瞎说什么呢,毛毛压根没来我家,是不是舅妈搞错了?”
“恩,那好,我问问我妈妈,找到了我就把毛毛送到你家。”
“恩,好。”
妈妈不是和我说了把毛毛送到姑姑家了,怎么不在了?不行,一定要给妈妈打电话,确认一下。
“妈,咱家毛毛呢?”
“丫头,我在出差呢!回家再说吧。”
“你不是把毛毛送到我姑姑家了吗?表姐说毛毛不在他们家呢?”
“丫头,毛毛已经,已经。。。。”
“妈怎么了,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吞吞吐吐过。”
“丫头,毛毛已经死了,死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真的,不曾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妈,你为什么骗我,不直接告诉我毛毛去别的家了,妈,你说毛毛还活着,好吗?”
“丫头,振作点好吗?它已经死了,撑死的,别难过了。”
“妈妈,能告诉我怎麽死的吗?”我极力地掩饰哭泣,却听见了电话里妈妈的哽咽,“还记得,上次咱家请客吗?有很多吃的,你们小孩一桌,毛毛在你旁边,你喂它吃东西吗?全是鸡肉,事后它肚子一直撑着,给健胃消食片也没消化掉,挣扎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有熬过去!”
我想了起来,原是我害死的。没等妈妈再说下去挂了电话,之后妈妈一直再打电话,没接,回妈妈一条短信,“妈,让我静一下,我没事,不用担心了。”之后关机,关上门,走了出去。
毛毛就这样死了.不能接受。曾经想过,为何生命也会降临在这小小的东西上,小猫小狗,无法预知自己的生死,甚至自己的温饱饥饿。
走出家门来到妈妈说的埋葬的地方,可是除了土,什么也没有,竟然看不出这片土地曾经动过,如果是我亲手把毛毛埋了,我的心情如何?也会像此时为它哭吗?刨着土,竟什么也没发现。
毛毛再见了,地下有知的话,我也为你祝福,来生不要再做狗了,要做一个人好吗?一个完全知道并了解自己的人.
演释着自己小小的悲剧,毛毛,我记忆的一角永远留给你.没有毛毛的生活是这样的孤独.
脑海里极力地想象着毛毛,风一吹,帘子响了,我总觉着是毛毛从外面回来了,高高兴兴地摇着尾巴,欢迎我的回家.或者,疯狂的追我,直至我跑到了床上的一角蜷着身体避免毛毛的舔食。然而一片冷寂.我回头极力寻找时,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梦醒了,希望破灭了,我的可爱的毛毛,远离了吗?
我无法描述我此刻的心情,泪流了,又流了,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不知不觉地望着毛毛呆过的地方,傻傻地发呆,我的鞋再也不会有生命在叼着它直跑,乱跑,我的一声"毛毛",它望着我,丢掉了我的鞋,又去叼别的东西,我乐了,我走了,当我再次找它时,它又叼我的鞋了."毛毛,你再叼,我就打你."它躺在地上打滚,等着我的抚摩......
也许正在我想它,向别人夸它的时候,它痛苦的呻吟,永远埋在了地下.
你走的好不安息,因为在你的家里,有我苦苦的祈求,思念,痛苦地哭着.
为了你的离开,我深深地忏悔.
我知道你很馋,所以节日里带你去吃肉,毛毛,尽情地吃吧,吃个够,解你的馋吧.你贪婪地吃着,我在旁边看着,瞧,毛毛吃的真香.
可是毛毛,当你呻吟时,你会埋怨我,是我把你送上黄泉路上吗?
曾经幻想着,冬天时大雪纷飞,你的毛好白好白,带你去雪地里奔跑,打几个滚.可是这竟成了我的幻想,不能在实现。一切都晚了,我哭了,只是盼着你的出现,出现在我幻觉里也好,怎么竟这么的无奈呢?
为什么,我一直是在失去呢?昨天今天丢失我的爱,不能爱了,今天才知道毛毛不在了,逛街遇到不想遇到的场面,走路的时候被人撞了却被骂,怎么这么倒霉?祸不单行。一天的高兴,一天的哭泣,一天的天堂,一天的地狱,怎么得这样的狼狈,我是不是很惨,惨得让自己都感到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