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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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片寂静,只是看到了寒雪。未开口,便听到了寒雪的机关枪开炮。
“我的大小姐,终于睁开眼了,没事,就别装死,我心脏没有这麽大的承受力。”
“我又没有死,怎麽不能睁眼,拜托,大姐,我只是病了。”
“呀,看来大小姐没事了,一睁眼还知道嘴贫,谁都看到前天某人在某人怀里,哇哇大哭呀,丢死人了,丢死女人的脸面了。”
“雪,你就别损我了,我哪能。。。。。恩,对了,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的大小姐,你生病了,我怎么能安心的上课呢,况且我学习好,老师准许我请假照顾你。”
“嘿嘿,学习好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谢谢你,雪。”
“别说这样酸的话了。我可禁受不起,靠,妮子,怎么搞的,发烧都39度了,医生说你这几天神经紧张,压力大,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哦”我只是吭声,没有回答,我不想做祥林嫂,不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脆弱,虽然我不够坚强。
“医生还说让你好好休息,稳定情绪,这样才能很快的退烧。”
“哦。”
“靠,你到底说句话呀,哦哦哦,哦到什么时候。我说,牧梓,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怎么只会噢噢的,都成了肥鹅了,你到底给我放个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还能出气。”又是一片机关枪。
我刚想哦的回复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这样下去的话,寒雪会揍扁我的,于是,抬抬胳膊,踢踢腿,示意我还活着。“呐,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很棒?”
“恩,棒是棒,不过你还得好好休息,多喝水,多吃点水果,这苹果是伊阳给你买的,这香蕉是莫深给你的,这。。。。。。”
“雪,你说伊阳来看过我了?什么时候?”我像是在困境中看到救命草,在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抓的寒雪喊疼。
“切,何止是看过,你也不说说是谁把你从班里背到医务室,又从医务室背到宿舍的,多么热情的小伙子。”
“恩,是热情,是不错。”我随声附和着,却掩饰不了我的欣喜。
“奥,对了,牧梓,告诉你一件好事,他给我信息了,他居然知道我的号码。”寒雪的脸靠近我,一片殷红,就好像我是男生,她正向我表白一样不好意思。倒弄得我不知什么事情。
“你说伊阳吗?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他你的手机号码吗?”记得以前,怕伊阳找不到我,我就把寒雪的手机号告诉了伊阳。
“什么呀,牧梓,不是伊阳,是,是,莫深。”某人的名字在寒雪的嘴中到出,有点小心翼翼。
“莫深?他联系你了?你们都说些什么了?”
“他?那个笨蛋,他给我发信息,问我好不好,身体好了没,我说我很好,没事,身体健康得很呢,然后就不问我,问起你的情况,靠,难不成从一开始他就是问的你?把我当媒婆了?”
“啧啧啧,寒雪吃醋啦,哈哈哈。”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吃醋,他算老几,不过话说回来,他知道我的手机好了,那么,就说明,他是在乎我的,嘿嘿。”又是一个花痴女。
“什么逻辑,知道你的号就说明在乎你?他还知道我的手机号呢?那说明也在乎我?”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我多么的愚蠢,我
知道寒雪肯定听过我和莫深的传闻,我也知道莫深真的很在乎我,一直把我当好朋友,我更知道最近寒雪很难过,因为她爱的人近在
咫尺,却永远不能接触,只能默默的的关注。
“额,对不起,雪,我说错话了。”
“牧梓,你别介意,莫深对你好,我当然要开心了,你是我们的开心宝呢,他在乎你,这说明我和他有共同的目标,就是要赖你
,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天天和我们不分开。”
“行了,行了,怎么听着像在咒我呢,好可怕哈。”
“那你就要记住我的好了,我也要记得你的好。”
恩。但愿我和雪的日子里没有伤害,没有痛苦。
片刻之后,又见雪的声音,爽朗,清脆的,居然恢复得很快,分明看不到刚才的伤感,“靠,我忘了,牧梓,你刚睡醒吧,没吃饭吧,我给你买饭去哈。”这丫头的心情很像晴雨表。“恩,确实饿啦”我摸着扁扁的肚子说,其实是盼着那个丫头给我买饭呢。
“好的,亲爱的,我去给你买,菜不要辣的,如果买汤的话,要多放醋,不要清淡的,对不。”什么时候这个丫头把我的胃口看透了,真拿她没办法。
“你出去吧,注意安全,别风风火火的。”我知道寒雪这个丫头向来都是风风火火,风里去雨里来的,在她这里不知淑女是怎么做得。
寒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宿舍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头不再疼,很是轻松,闲来无事,看起了杂志,“嘀嘀嘀。。”手机响了,是莫深,他说在楼下等我,想上宿舍里来看我。
“那你上来吧”我将消息发送出去,才发现这是女生宿舍楼,靠,你能进来吗,哈哈!哎,我怎么学会寒雪的话语呢,记得有一次,我懒得动,要上铺的寒雪帮我拉窗帘,她一句深深的“靠”字让我半天没回过神来,从语句爆发的力度中,我看到了寒雪百般的不满,没想到,我没学会什么,到是学会了寒雪的话语,不禁有点汗颜,多么正襟的一个淑女形象,竟让寒雪把我给毁了,我嘿嘿笑起来。
几分钟后,听见了敲门声,莫深来到了我的宿舍,我躺在床上,头发乱乱的,虽然趁着他没来之际,我在遐想之际有过梳妆了一小下下,可还是掩饰不了我的凌乱,看着莫深整齐的衣服,我有点窘迫,不好意思。有谁见过我这样邋遢的淑女呢,抓狂呀,抓狂。
“你,你,你来啦”开启语言器官的时候,总有点苍白无力,窘迫不堪。
“恩,看你病的不轻,连话都说不清楚,好了吗?”边说,边走到我的床前,距离越来越近,我却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哎,怎一个惨字了得。
“恩,还行吧,头不疼了”我低着头回答他,尽量不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哈哈。”莫深突然大笑起来。我迷糊的头脑突然被刺激一下,由于迟钝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所措,“怎么了?莫深,我哪不对了吗?”用手用力的擦擦脸,脸上也没什么脏东西呀。
“哈哈,不是,我是说我从来没看到你现在这样安静的样子,平时听你唧唧喳喳的,像只乌鸦似的,突然羞答答,有点无法接受了。”
突然大脑转过弯来了,“你才乌鸦呢,我本就是淑女一只,就是很安静。”
“得,你淑女,那中国就没有淑女了。”
“莫深,你想挨揍吗?”我掀起被子,即将捋起袖子。“别,别,每次得罪你,都是这个架势,大姐,我都视觉疲劳,感觉器官
疲劳了,你饶了我吧,看你这么开心,活泼,我就不用担心了,阿弥陀佛。”顺便在身前做起了十字架,靠,这是什么宗教信仰,难
不成也是中西结合,我苦笑。“拜托,别逗我乐了,你看我的脸皮,都僵硬了,本来就不用你担心嘛,我能照顾自己,我是谁,铁打
的木头。”木头,不对,我怎么又说起自己的外号了,以前做班长的时候,同学们喜欢和班长喊什么头,譬如,某一个班长姓李名某某,我们就喊他“李头”,所以,以此逻辑,我自然而然的被称为“木头”,为此,我差点放弃了班长的职务,只要有人称我为木头,我横眉冷对一夫指,对同学苦心劝告,他们才放弃喊我为木头。
“嘿嘿,听说你不喜欢让别人叫你木头,你怎么自己先破戒勒?木头,木头。”
“莫深,你想气死我吗?我是木头,你还是魔头呢,魔头,魔头,亲爱的魔头,我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得理不饶人我没那么大的魅力,无理讲三分,我还是会的。
“呦,大小姐,怎么破天荒对我撒娇了,让你男朋友看见了,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的罪状。”
“莫深,你。。。”我火冒三丈,“不和你贫了,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难不成我要爬着进来吗?”某人不以为是的说着,翘着个二郎腿,悠闲得很。
“不是,我是说宿管阿姨怎么让你进来的,没看见楼下标语‘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吗?”
“小case,一个标语奈何得了我,当然是我的魅力大了,我是谁,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帅气,漂亮。。。”
“得,得,打住,别自恋了,我看你是因为长得太女生化了,阿姨眼神不好,看错性别了,瞧你,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
“嘿嘿,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进来了,怎么着?”莫深在挑衅。
“我能怎么办,凉拌呗。”后来莫深的多次造访,总是肆无忌惮,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宿管阿姨还会色迷迷的对着莫深微笑,我不得不与宿管阿姨接触查个究竟,原来是他的远房亲戚,靠,进女生宿舍还看关系,难不成我想看帅哥的时候,也要把自己亲戚搬到男生宿舍?这什么年代。你这个小屁孩,还学会了资源的充分利用。
“成,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说向东走,我决不向西去,行不,我的大小姐。”
“这才差不多,来,听话,我的可爱的,漂亮的,聪明的,懂事的,亲爱的。。。。狗狗。”我故意拉长声音,停顿片刻,才将“狗狗”两个字蹦出来,本来莫深满脸欣喜,继而惨红,最后变成了愤怒,趁被惹火的老虎未发威,我见势好说歹说求饶,莫深才把气消了。
“牧梓,你就应该这样,天天牙齿晒太阳,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委屈了,就说出来,高兴了就和我分享你的快乐,难过了,就把我当成出气筒,我随时奉陪,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
“莫深,别说了,我都知道,可。。。”
“可,可是什么,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可是别用‘可是’这样的词来拒绝我的好意,好吗?”
有些字句可以像一扇铁门似的关闭一次谈话,瞬间空气中糜烂着尴尬,莫深的话,我不好意思回答,我们一直沉默着,固执的不再说话。
“哎,伊阳,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牧梓就在宿舍呢!”寒雪的声音,她买饭回来了。
“不用了,我突然有事,不能去看牧梓了,替我向她问声好。”随即听到“咚咚”的下楼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没有动静,只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刚才的谈话全让伊阳听见了,我失落了,竟是这样的鬼使神差,害人不堪存在。
“真是的,进了家门口,都不进来,把我家牧梓放在什么位置了,你说是吗,牧梓,我买饭回来了,有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寒雪边说边踹开半掩的门。许秒中,寒雪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激,她看到莫深了,站在门口僵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呀,莫深来了,你看我,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其实,我,我。。。”寒雪惊慌的解释,原来在爱的人面前,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失去自我,女为悦己者容,精心的打扮一桩,原是为博君一笑。
“恩,没事,寒雪,买了这么多饭,够多的,我帮你提吧。”说罢,莫深抢过寒雪手中的饭盒,走到桌旁,有条不紊的摆放。
“那,牧梓,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莫深转过身来对我说。我微笑的点点头,才发现脸皮还是僵硬的。
“再见,寒雪。”莫深投向寒雪淡淡的微笑。
“那,那,再见!”寒雪结结巴巴的。
等莫深真正的离开,韩雪狂笑,近似歇斯底里,“耶,耶,又是一次亲密接触哈。”
“你瞧你,纯一花痴。”我蔑视她。“雪,别笑了,严肃点,我问你,你刚才看到伊阳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你没看到他?”雪不解的问。
“没,看到了就好了,完了完了。”
“到底怎么了,看你急的。”雪靠近我,拉着我的手问,我抱住她,靠在她肩膀上,“雪,你说我怎么办,刚才和莫深逗着玩,也许让伊阳看见了,不告而别,他是不是很在意?又是误会呀。”
“你又不喜欢莫深,怕什么。”雪直截了当,傻雪,她一直不明白莫深的感觉,我不是莫深,但莫深对我有感觉呀,哎,我们连连相扣,相形渐远,却又汇合,不知谁是谁的迷途。
“不想了,不想了,太麻烦了,咱们吃饭吧,我的肚子可一直在叫!”我想结束这乏味的谈话与痛苦,人生在世不如没心没肺。
“恩,吃饭吧,等病好了,你去找伊阳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