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痴怨哀愁溶挚恋  第44章 隐雷终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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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镜月早就起床不见人影了。
    “小秋,”我掀开床帐。
    “格格醒了?”小秋小喜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镜月呢?前天说今天回府,不是都走了吧?”我接过清茶漱口。
    “八福晋去了宜妃娘娘那里请安,晚上才走。”小喜拿了外衣过来。
    坐在后厅里一口口吃着我的早饭,当一勺鲜汤滑到嗓子,正听见镜月的声音由门边传来,“皇阿玛给表哥拴婚了。”
    “咳咳……”
    “格格,”小秋赶快给我顺气。
    “都下去,都下去……”镜月在我这里不好大发雷霆,却也十分蛮横地吩咐着,自己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继续喝汤。
    “喝吧,喝吧,”镜月坐在软榻上,“那个董鄂诗瑶年底前就会八抬大轿进九府了。”
    这回我住了喝汤的口,“九阿哥怎么说?”
    “皇阿玛和姑母翻了脸,表哥才领指。”镜月斜靠着垫子闭上眼,“说表哥特意为她安排想是有心的,她家也有功,如何如何。”
    “哦,那也挺好,我听说阿瑶家的生意……”
    “你是在绝自己的后路。”镜月怒目而视,“你看看这局势,一次选秀都得了,皇阿玛最宠的……你真是傻了,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这就要回府去,”说着镜月起身往外走,最后不忘叮嘱,“你自己小心,胤祀不会袖手旁观。”
    镜月走后我坐在院子里的转椅上发呆。可是想来想去也不觉得怎样,而且历史本该如此,又与我何干。
    “格格,十福晋来了。”
    可乐的低呼引起了我的注意,刚下了转椅就看见阿巴亥快步进了院门。小跑过去,“怎么了,这样着急?”
    阿巴亥也不说话,只拉着我往树屋去。
    自己关好木门,还来不及转身就听见背后呜呜的哭咽声。
    “出了什么事,叫你这样?”
    “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怎么了,要闹得九哥和我家爷大打出手,明天怕是都不能去朝里了……”阿巴亥哭得手帕渐湿,我听得是似懂非懂。
    “他们在你家打架?”
    “在府里怎能让他们动起手,在思草楼里,我到的时候正……”说着阿巴亥又擦了下眼泪,“说是爷得了你的好处设计了九哥。”
    心中正想着可能是阿瑶的事连累了十阿哥,这边阿巴亥已经上手摇晃起我,“你和九哥到底什么恩怨,闹成这样谁听了都不好啊……爷现在……”
    我被晃得头晕,“你别着急,我去找九阿哥,让他给十阿哥说清楚可好?”
    “你真知道内情?”阿巴亥明显有些诧异。
    “这个我也是猜想,你要和我去请旨,不然我也出不去。”我惭愧地措开话题。
    阿巴亥说十阿哥病了,就要吃我做得古怪吃食,想请我去府中住上几日。她一副哭态,康熙紧着安慰,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于是我简单收拾,只带了小秋上了十府的轿车。
    ……
    “前面我转坐车,去思草楼,你轿子先回府吧。”我略掀轿帘和阿巴亥说着。
    “也别这样着急,好歹府上安顿好了……”
    连摆双手,“不了,这事压在我心里也有日子了,我也想找九阿哥说清楚呢。你先带小秋回去吧。”说着我叫停了轿,又向阿巴亥点头示意,才下去。
    今天思草楼没有卸板开业,外面还站了十来个侍卫,挡去了来往的市人。
    我下轿直往,侍卫见是我没有阻拦。
    进了大门,“掌柜?”
    掌柜正在案柜后眉头紧锁地唉声叹气,见了我像是看见至宝,“格格,您能来太好了,九爷就在楼上,刚才……””
    “我正是为此,”打断掌柜,“是三楼我们的房间?”
    “是了,您小心脚下。”
    示意他不用跟着,我独自上了楼。
    门是半掩着,一推便开了,外间已是满地狼藉,尽是瓷器碎片,几把椅子也倒着。看来刚才的打斗不轻啊。转过屏风,很奇怪九阿哥并没有像我想像的一醉方休,而是安静地坐在罗汉床上亲手倒着茶。
    看着茶水已经溢出茶碗儿,九阿哥并没有意思停止,我走近两步,刚要开口,九阿哥却因为听见步声,猛地将茶壶摔在地上,嘴里大呵着,“不要命的混账,滚!”
    从没见过九阿哥如此,我怔愣数秒,“都,都洒出来了。”
    九阿哥茫然转身,看见是我,眼神忽地明亮,起身朝我过来。我下意识躲退,有些害怕,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九阿哥一把抓住双肩。
    “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当然知道他为何此问,没有挣扎,强忍着肩膀被他掐得生疼,“阿瑶其实很喜欢你的,以后你们可以……”
    “你居然没有一点儿,没有一点儿……”九阿哥越发激动,却说不出后话。
    我实在感觉肩膀快要被他攥碎,开始尝试挣脱,“你先放手,其实这只是……”
    晚了,九阿哥已经强势地把我按倒在地,激烈的吻接踵而来,疯狂到了我根本无法求救。
    九阿哥的吻和十三的不同,如浩瀚大海,我必须吞食他给予的氧气,否则几乎不能呼气。灵巧的软舌穿游在我口中,却小心地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不适。这样挑引我从没有尝试,只是亲吻,足已沉沦。
    感觉有力的大手已经爬进我内里,这才醒觉情势。我尽量摆头想甩开他交缠的唇舌,手脚也开始挥舞。
    好容易呼吸获得自由,可是双手却被他擒于头上,更严重的是我前襟连带中衣已经半开,直接露出里面的兜面,此时真的开始恐慌,我惊叫出声,“九阿哥,你疯了,住手,你……”
    “我是疯了,你才知道!”
    不顾我的挣叫,九阿哥开始撕扯我身上的旗装。
    嗤啦~~我知道一边肩头的布料已经裂开,我拼命地哭喊,他重耳未闻,竭尽全力地蹬踹,九阿哥终是两只手,让我得了空挡。我滚身想趴立起身,可九阿哥又纠缠上来,却只拽住我厚脖领。我像是受惊的兔子,只顾着逃命。
    就听见尖锐的扯裂声,后背顿感阴凉,九阿哥从后面压了上来。
    “你混蛋,你……”
    “叫啊,你最好叫得全城的人都知道,叫到老爷子从紫禁城里出来。”
    翻我正身,九阿哥已经满眼染尽欲望,我不由自主地发抖,“我不要你,你走开,走开……”我的声音已经不似刚才张扬。可是回答我的是更加嚣张的侵占。
    九阿哥的唇肆扫着我的裸露,我只有不断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肩膀。眼泪已遍布双颊。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道歉,对不起……”我转为哀求,希望能起到作用。
    眼睁睁看着九阿哥撤下肚兜,随着敏感被热唇侵袭,我战栗不已。当他单手探入我的褥裤,我不再挣扎,只是嘴上不愿放弃,“求你了,求求你,别这样……”
    “蓠儿,我爱你,我爱你……”
    随着一声声表白,他拉拽着我的褥裤,我闭眼泪连,“胤祥……”
    一切骤止,感觉华软的丝绸盖在了我身上,犹豫着睁眼,看见九阿哥只着半敞中衣,满眼泪光,一眨间,他的泪直接滴入了我眼中,自然闭合,一阵晕眩,我已经被他抱上了罗汉床。
    紧裹九阿哥的长袍,蜷缩在一角,诧异地看着他,不敢回想刚才的一切。
    “蓠儿,我……”
    见他上前,我连滚带爬地移到另一边。
    “蓠儿,你的手……”
    九阿哥伸臂向我,我差点没惊跳起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来不及我反应,就见十四一拳打在九阿哥脸上。十阿哥随后上去拦阻。十四便向我过来,“蓠儿,没事儿了。”
    大概是我惊恐的眼神,十四并没有触碰到我,又扑回九阿哥身边,“你到底,你……”
    十四问不出口,我却笑了,泪笑不止。
    “蓠儿,你等着,我去找十三哥。”
    听见十三,我突然出声,“别去,我没事,你别去……”
    十四过来拽下披风,也裹在我身上,并给我遮盖了披风上的帽子。我不再拒绝,任他横抱着下楼,出门,直接进了马车。
    马车上十四紧搂着我,没有语言,只是以面相蹭我的,表露安慰。颠荡间车停帘起,十四如来时将我直接抱进了屋子。
    我连着九阿哥的长袍和十四的披风一起钻进锦被,才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我的卧房。”十四坐在床边,轻理我发,“已经叫人去接小秋了。我陪着你,到她来,可好?”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
    一会儿,“蓠儿,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我依言伸手,却赫然发现背腕已经红肿,又伸出另只,同样。
    十四伸手握住,轻轻按动,我忍痛闭眼,听见,“没事儿,就是肿了,好在这几天都在外面。”
    我正想答谢,见小柱子端着托盘进来,“爷,人接来了。”
    “格格,”小秋在随后跟了进来,直接到我床边,跪在脚踏上。
    “小秋,你家格格伤了,药在桌上,手上小心。”十四吩咐着小秋,自己起身绕出了内室。
    “小秋,你让开,”我从床上起来,走到铜镜前,其实除了手严重些,就是胸口处的几个红痕,其他只是我磕碰地面的青伤。
    “格格,”小秋已经取好药过来。
    我重新躺在床上,方便小秋帮我上药。停当之后,我半起身,“可有带衣服来?”
    “带了,”小秋赶紧去外间拿过来,一边帮我套穿一边询问,“您的衣服怎么都……您不是去了九阿哥的……”
    “别问了,我没事。”止住了小秋的猜疑,“帮我把头发梳好,去叫十四阿哥。”
    十四进来瞧我已经梳妆,根本看不出刚才模样,不禁问道:“怎么,要走吗?”
    “我请了旨是去十阿哥府上的,这样你也不好交代。”我冷静下来,行为已经正常。
    “不碍的……”
    “你刚成婚,我这样,说出去也不好。”
    我执意要走,十四也没强求。只是坚持送我到了十府。
    晚膳是阿巴亥陪我在屋里吃的,我看她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言。
    刚送走了阿巴亥,十阿哥就来了。
    我握着茶碗儿等着十阿哥开口。
    “九哥太过分了,八哥知道也是好一顿说骂,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想到十阿哥开口竟是道歉,刚想解释就听到,“可是董鄂诗瑶的事情,果真是你?”
    我定定地看向十阿哥,心中组织着语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知道她会嫁给九阿哥,”看着十阿哥张嘴,我赶忙继续,“你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可是我敢说,即使没有我,事情也会是这样发展。”
    “哎,”十阿哥也坐在了桌边,“和你认识都多少年了,你的性子我们谁不清楚,只是一切太过巧合,让人……九哥是情不自禁,你千万别怪他。”
    确实我有责任,也许历史终归是历史,可那只是书本上记录的结果,也许我的行为就是造成那结果的原因。想到此,“我不怪他。”
    “你走后,九哥自责极了,差点儿……”大概见我皱眉,十阿哥话锋一转,用手指清点茶水,在桌面上勾画起来,“你知道早上我到九哥那儿他是个什么样子,就这样!”
    我低头一看,笑出声来,自己也沾了茶水,“不对,他应该是这样的,”说着又在十阿哥画的上面加了几笔。
    “对,对,那脸色简直……要这样……”
    “哈哈……哈……”
    “你没见过吧,你经常能把人气成这样,有次十四弟……”
    ……
    “爷”看见一个丫头掀帘进来,“福晋腰疼的厉害,您过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请太医了吗?”十阿哥边问边站了起来,我也跟着起身。
    那丫头看了我一眼才说:“去九爷那拉劝您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福晋一直没让我们声张。”
    “怎么不早报,以后这样,都给爷滚。”十阿哥已经往外走去。
    “格格,您不去看看?”小秋见人都走了,过来收拾。
    我微微含笑,“明天等十阿哥上了朝吧。”
    “我想下午就回去了。”
    阿巴亥放下手中棋子,“才住了三四天,皇阿玛又没说话,好好的怎么要走?”
    “阿哥府,我总住着算什么,你若是闷了找我去不就得了。”我也撂了棋子。
    “随你吧。”阿巴亥转身坐在凉亭的横楞上,“不过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不然我们爷还不知要发几日的火呢。”
    “十阿哥不是挺关心你的?”
    “哎,妻不如妾!”
    “瞧你说的,我看着可不是。”
    “还能都是八嫂的命!”
    ……
    下午十阿哥和阿巴亥一起在府门送我上车。
    ……
    我刚要迈脚,又听见十阿哥的声音,“苡蓠。”
    “干什么,这都第几次了,你到底什么事,直说。”
    “没什么,你路上小心。”
    瞪了十阿哥一眼,笑向阿巴亥,“你要多保重,没事儿就去找我玩儿。”
    踩着脚踏上车,一掀帘便看见九阿哥坐在里面。呆愣间,被他拉了进去,随后车轮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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