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殇 Chapter 30 If you can love,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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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昨天晚上居然有流星?”早餐时间浅川闲闲地读着东京日报上的早新闻,却惊异地看到了那则“流星”的短讯。
因为事发突然,这次日本东京的流星出现,几乎没有多少人察觉。也是因为出现在午夜12点与凌晨1点之间,极为冷僻、极为短暂,错过也是在所难免的。
“真是可惜……”浅川叹息地往后一仰,轻抿一口花茶。
或许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正是这么轻易地、不为察觉地,如流星般逝去;很想抓住这一抹美好,但却不小心遗失。不,并不是遗失,或许那,根本不属于自己……
“浅川姐,早!”虽然昨天和龙马在天台上呆了很久,后来还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但是因为经常有熬夜的习惯,时间一长,也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了。
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那天第一次的熬夜,竟一点都不觉得异常……
自己的过去,似乎是与众不同呢!
“灰原早啊!”她面带微笑地放下报纸,打招呼。这才发现,原来那些男生,一个都没有起来。[真是的,身为运动员居然都没有早起的习惯……]她郁闷地喝着小米粥。浅川的父亲是日本人,而过世母亲却是中国人。自打第一次跟着母亲回中国喝过小米粥,尝过中国菜后,她就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了那片华夏大地,以及那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所以她在青春学园选修的也是中文课程。
这也是受到了母亲的遗传和影响吧!
“怎么了,刚才。好像很难过啊?”细心的哀一眼就看穿了浅川的些许不悦。
“只是有一点惋惜罢了。东京日报说昨天午夜有流星呢!”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一点不无助。最近,自己的确有很多的心事,需要帮助。好不容易有个可能实现的机会,却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切皆为无声。
一切为时已晚。
“嗯,的确有流星!”她自然地坐下来,为自己倒一杯花茶。
“耶?你怎么知道的?”浅川不解地放下茶杯,双手靠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解答。
“我睡不着,去了天台……”哀轻描淡写地说着,但却隐瞒了龙马的出现。
[我在怕什么?]她作了无畏的隐瞒,作了令自己讶异的隐瞒,成为一生无法摆脱的责任。那个责任,重到她,承担不起。
“然后就看见了流星?”浅川挑了挑眉梢,带有一种懊恼的意外。
“嗯……”
“灰原,我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很好……哪天也给我点运气?最近很不幸呢!”她用搅咖啡的样子用汤匙轻轻地调了调花茶。茶杯里的茉莉清香阵阵扑鼻,杯水喝花瓣也不停被激荡着。
[我明明,就是个不幸;哪来幸福可言?]“过奖了。不过运气背的话倒是可以去找千石前辈……他一向都是被称为幸运的千石呢!”由于舞台剧的接触,使得哀对几乎所有人都了解了五分。小部分还是靠着乾收集的资料呢!
“还是……还是算了吧!”她有些不淑女地作晕倒状。谁不知道山吹的千石清纯是油嘴滑舌,随意搭讪女生的“花花公子”呐,这岂不是羊入虎口?[既然如此,只能靠自己了……]浅川家的家训,是不能随便向命运低头。
相信,人定胜天……
“其实流星也不怎么样……”哀不忍心泼她冷水,于是好心安慰她。[真的不怎么样……它的魅力,也只是源于,愿望成真吧!]“你不用这么难过的……”看着浅川一脸颓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和她拥有了友谊和默契,她也是关心着她的人。她也是哀,不想伤害的人……
“傻瓜,你不用安慰我的……”她收起悲伤的表情,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让哀不由自主地响起了同样总对她温暖微笑的男子——不二周助。“知道么?你的微笑,很像一个人呢!”哀浅浅地微笑着。她已经尽力地学习着他们的温暖;他们的温暖,也总是源源不断地给予她。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摆脱不了那层冰冷的气息。她那好看的微笑,陪衬着那稍带凉意的笑魇。
却如“淡妆浓抹”般,总是相宜。
所以她只能做到这里,只能拥有与他们截然不一的微笑。
……
“是不二前辈……不二周助啊……呵呵!”哀如愿地看到她的惊愕,得逞地嗤笑着。只是她的脸上,竟出乎意料地抹上一缕淡淡的红晕,好似天边的明丽晚霞,倒映入哀的冰蓝色眼眸。“浅川姐……”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餐桌。
“啊,灰原,怎么了?”浅川这才发现自己,出大丑了。脸上的红色浪潮还未退去,惹得哀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灰原,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差点口不择言。
“哦,没事。只是感觉很有趣啊!”[浅川姐,一定要,一定要幸福啊……]
“……”浅川彻底无语。
“呵呵!”继续微笑。
“……”继续无语。
10分钟过后,当哀礼貌地打招呼,正要离席时。
“灰……灰原……”终于,浅川能正常地开口跟哀说话了。虽然还是无法洗去刚才的噩梦。
“还有事情么?”故意地对她冷淡些。
“那个……刚才,那个……”她犹豫地搅着茶杯里已经冷却的花茶,迟迟不开口。[看来的确有必要牺牲一下去找千石了……接连的不幸。]“灰原,你陪我出去吧!”一鼓作气,毫不犹豫。
“可以……不过,不用知会他们一声么?”既然她先妥协,总不能不给她面子。所以哀爽快地答应了。
“不必了……午餐前就会回来的。”浅川转而把刚才的尴尬抛之脑后,甜甜地朝着她微笑着。
[他们的微笑,真的都是我,望尘莫及的……]内心的失落又更上了一层楼。[这是命运么?]她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着,得来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心里无数个声音也不止一次地回答着:这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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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骄阳坠地,那是天使圣洁的光环。因为天使,已降临大地。缭绕的疏影刺激般地射入瞳孔,没有强烈的灼眼之感,只有飒爽的快意从眼眶直至涌入心田,再自心间流入身体的每一个组织,使得周身充满青春活力,说不出的真实快感。
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所以哀安静地跟在浅川的身后。
但不得不说,这里周边的环境,出奇得清新自然。
“灰原,怎么样?”浅川蓦然回首,像一个孩童般地蹦蹦跳跳。
“嗯,这里的环境很好……只是……”[只是,为什么……寂静地让人,感到忧伤?]仿佛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属于眼前这个女子所崇仰的。是应该属于她,灰原哀的感觉。那种凄清之意,怎么能和温暖的浅川,扯上任何关系?
“很清冷的感觉是么?”她收起自己的笑容,换上了哀从没有看见过的严肃,和嘲讽之殇。[这里埋葬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猜中了哀的想法之后,她漠然地引领着哀前行。
沐浴在参天树木、芬芳花草中的,是一座被大理石装裱过的墓碑。上面黑色的六个大字,浅川流安之墓。
[原来这里,是她母亲的安眠之地……]虽然哀不明白为什么浅川会带她来到她母亲的坟前,但是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故事吧!
一个刻在浅川岚心间,平凡却又非凡的故事。
“妈妈她告诉我,她一辈子都没有为她的爱情,后悔过……”她失神地盯着墓碑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喃喃地开口。她没有特意告诉哀,可能她,对着母亲慈爱的双眸,只是习惯性地自言自语,倾吐着压抑在心间的痛苦、思念。
面对这个现在如此脆弱精神纤细的浅川,哀知道,就这么做个听众,是她此刻最最需要的……很难想象,之前的一切,她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你知道么?当妈妈爱上爸爸的那一刻,这个悲剧就注定无可避免。错的不是妈妈,也并非爸爸;错的只是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日本人;错的只是跨越国界,在那个年代,还不被允许……记忆中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很完美的女子。爸爸说,因为妈妈执意要和他在一起,那群不通情达理的乡里人,竟然当她怀着我的时候,毒打她,逼她喝堕胎药,”浅川微微一笑,“但妈妈很坚强,她没有放弃,没有畏惧,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坚信爸爸一定会来的,她相信。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妈妈那时妥协了,放弃了,就没有今天的我了,世界上就没有浅川岚了……呵呵。也就是因为那个时候遇上的那些事,导致她生我的时候,差点没命。我就差点连妈妈的样子都看不见。妈妈的生命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要依靠药物来维系。但她不悲伤,反而一直微笑着,她总是喜欢揉着我的头发说,有爸爸和小岚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呢……她就是这样,知足常乐。这是中国的一句俗语,也是妈妈最喜欢的一句话。用现在我们说的话来说,就是座右铭呢!”
“妈妈在我12岁的时候,去世了。她最后告诉我的一句话是,永远不要怀疑爱你和你爱的人……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遗弃了你,背叛了你,还有你爱的人和你爱的人,他们,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可是,我爱的妈妈,她却首先离开了我。”
这大概是浅川,第一次把妈妈的故事告诉别人。
因为对哀足够信赖,因为还坚守着妈妈临终告诉她的,因为她实在无法负荷这份情感……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让哀,知道了那个温柔可爱的浅川,心底的秘密,微笑的背后,曼妙的哀伤。
“你知道么?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有记忆,有妈妈的爱,我却……”[我却什么都没有……]
“灰原……”浅川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犯了个错误,她完全忘了,忘了哀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的确,相比而言,她真的幸福多了。“不是还有我么?还有青学的大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谁说要你们当我的家人了。你们呐,都是会给我添麻烦的家伙!”哀符合语调地露出了招牌的半月眼,让浅川再次郁闷。
“哎,灰原,我跟你说真的……不要这样啦!”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谢谢你,浅川姐;只是这份感情,我无福消受……对不起……]
“等等我嘛,你不怕走丢啊!”
“你再不跑我就不等你咯!”
“灰原……”
“回去了……”
……
如果可以,我宁愿就这么抛开一切地奔跑,把那些失意之事尽抛脑后;
如果可以,我宁愿就一直布恢复那段记忆,把过去纷纷绕绕一并剔除;
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你们陪伴在我的左右,把那痛苦和忧伤全都扫除;
如果,可以爱,我会用生命来爱你们每一个人。
而现实,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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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这段有点……
各位不要见怪,先看吧~~~o(∩_∩)o微笑的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