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在小食摊点了茶水，坐下闲聊起来。
    夏尧玩着手中的筷子说：“我感觉我们现在就想两只无头苍蝇一样。”
    “水道桥头自然直。”白不离抿一口茶水，“别那么着急嘛！”
    就在夏尧垂头丧气，无所事事的时候，听到店家唤一声：“面来了。”
    见着面前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食物，夏尧试图忘记一时的烦恼。
    放下碗筷，店家却在桌边停了下来，来回打量两人，并问：“看两位风神俊茂，见着有些面生，不像是洛阳人啊！”
    白不离笑着回答：“嗯，礼仪观学子，来办事的。”
    “礼仪观？”店家惊愕，虽然他不懂江湖大事，但礼仪观赫赫有名，略有耳闻，竟然入座，小声地对两人说：“你们不会是为了温柔乡花魁的事来的吧！”
    “不······”夏尧刚要否认，就被白不离打断，并接上：“你怎么这么问？”
    店家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说：“前段时间，夜里总是听到有人唱二十四时明月夜，那是温柔乡前花魁的出名曲，不少人说是她的鬼魂回来了，难道两位道长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白不离看着店家的眼睛，连忙说：“是是是，我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但是温柔乡的人不太欢迎我们，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不了解这件事。”
    “那是当然。”店家一摸鼻子，“温柔乡的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要是没搞出人名，我相信她不会让你们随意插手这件事的。”
    夏尧低下头，小声念叨一句：“突然觉得我们到哪里都招人嫌啊？”
    店家豁达，拍拍夏尧的肩说：“想要了解事情可以问我啊！我以前可是温柔乡当家跑堂。”
    白不离这才仔细看了看店家的打扮，有些驼背，大概是年轻时候，常常弯着腰照成的吧！一脸笑盈盈，确实有种青楼跑堂的神色。
    “前花魁身上发生了什么？”白不离问，“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是她的鬼魂回来了？”
    店家耸耸肩：“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前花魁叫映月，不只是相貌，嗓子也是一绝，赢得不少公子欢喜，可她偏偏是个痴情人，与人私奔未成功，被老鸨抓回来乱棍打死。”
    “真的？”夏尧终于来了兴趣，抬起头来，而店家摸着原本没有胡须的下巴说：“传说而已，还有人传说尸体就被丢在了温柔乡的湖里了。”
    白不离微微向后扬了扬身子，与夏尧交流眼神。
    店家道：“怎么？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你对现在的花魁，月儿姑娘有什么了解的吗？”白不离又问。
    这一次，店家反倒露出难色：“说真的，我二十年前和我娘子成婚，便离开了温柔乡，月儿姑娘是五年前来的，不过我能看得出来，她和映月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怎么说？我看现在的月儿也很受人欢迎啊！”白不离追问。
    店家瘪瘪嘴：“怎么形容呢！我想想，月儿是一朵艳丽的牡丹，而映月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