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小鱼 29.失去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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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衬衣被扯开扔在地上,两人扯我裤子的力度像要撕烂我似的,脱到我只剩下一条裤衩后,两人反转我的身体,把我压在墙上,我的脸被压在墙上有些呼吸不畅,一边难受,一边听见李勇起身走近的声音。
“真白”
那真是十分下流的语气,换来两个小弟的戏谑声。
“小宝贝,把屁股翘起来”,李勇一边把手放我屁股上,一边笑着开口。
本能的抗拒让我浑身都在抖,这股抗拒让我开始挣扎,不顾手腕的疼痛推开两个治住我的小弟,往门边跑,李勇却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回墙壁上。
“你又想被教训是不是!?”
我抬手,想杀李勇,却因为生病没有力度,徒劳无力的打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凑过来舔我的脸。
恶心,太过恶心,胃里开始翻滚,李勇似乎很满意我恶心的表情,开始顺着我脖子往下舔,
当着两个小弟的面,他根本毫不忌讳。
就在我以为我完了的时候,李勇看见了我上半身一片片因医生用药而不适的小红点。
李勇面色一暗,“这是什么?”
我真的没力气反抗,手腕上的健康检测表开始滴滴滴作响,但我还是想急中生智。
“我身上有病”,我轻声开口,“提醒你,这是传染病”
传染病三个字让架住我的两人突然手上一软,我差点倒下起。
李勇用眼神震慑两人,两人极其不情愿的再次架住我,李勇起身,一脚踢开酒瓶。
“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他走近我,却不敢碰我,我沉着眼神,“我没必要骗你,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送我进这里来?”
“为什么?”
我歪头,凄然一笑,“因为我身上有艾滋”
刷的,架住我的两人手上一松,我倒在了地上,膝盖发出疼痛声音,我咬牙,勉强站起来,对上已经退后两步的李勇。
“我本来就喜欢男人,你要是想寻欢作乐我倒也乐意”
李勇听言,突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只觉得腹部一疼,整个人已经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艹他妈的!!”
李勇开始在我寝室里发泄,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个遍,最后他狠戾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我。
“死病佬,真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艹过的烂货!老子真是倒霉”
骂了会儿,他还是觉得不解气,对着两个跟班一人一巴掌,“你们把他给我架起来!”
我又被架起来,李勇看着我,“听说你之前弹吉他是吧,听说还小有名气”
在我的不好预感中,他向下看着我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墙上”
两个小弟就把我的右手五指摊开,摁在墙壁上,我怕了,这一刻,我真的怕了,我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不顾腹部的疼痛,发疯一样抵抗。
“你他妈有本事艹我!!李勇!”,我尖叫着,反抗着,“我一定会杀了你,李勇,我一定会!···”
李勇兴奋的看着我发红的眼睛和激烈的抵抗,从地上拿起一个酒瓶,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
“小烂货,我要让你记住让我生气的后果”
说着,在我的窒息中,把酒瓶精准的击中了我的手背。
伴随玻璃破碎,飞片划伤我的脸颊,我看见我手背满是血迹。
“啊!!!!!!”
我的尖叫吓坏了两个小弟,他们放开我,由着我顺着墙壁倒下。
疼痛,麻木,从右手清晰的传来,我睁着眼睛,由着眼泪无声落下。
李勇蹲下来,看着我的样子,笑了两声,“记住了!”
说完,用脚踢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带着两个小弟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终于,在一片狼籍中,我的寝室安静下来。
那是一个异常安静的夜晚,连虫鸣声都没有,月光也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躺在一片狼籍中,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映出我满脸的泪痕和一身的伤痕。
第二天,我被清晨查寝的老师发现,被人用担架抬着送进了校医院。
熟悉的医生,他为我打点滴,包扎手背的伤口,在为我脸上伤口抹消毒液的时候,他叹气。
“你真傻”
我突然不恨医生了,不恨他在我身上随意用药,我要感谢他才对,要不是他乱用药,我身上也不会出那些过敏反应,我也不会借机骗李勇,如果不骗他,躺在这里的我绝不会只是伤了只手。
我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背,“是啊,我好傻”
我怎么能仅仅是反抗,我应该杀了李勇的,杀了这个男人,他毁了我的手,我再也不能玩音乐了。
我突然冷笑,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毁我手好一点还是毁我身体好一点··
医生被我吓到了,退出去,关上了门。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病去教室,很奇怪,那几个看我不顺的男生没找我的茬,连一向不给我好脸色的老师都没再给我摆脸色,我安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无聊的课本,腹部隐隐作痛,心脏也不舒服,整个人没精打采,连午饭也没去吃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发现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才发觉已经到了下午,好像是体育课,我慢悠悠的起身朝着操场而去,操场很热闹,在我没出现之前,我出现之后,一直熙熙攘攘的同学突然诡异的看着我,生出一片默契十足的寂静。
我抬脚,准备加入,我不想被老师找理由体罚,这里的老师狠起来比起学生过之不及。
“他要进来了”
有人说到。
伴随这句,有人开始后退,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在我的不解中,上次和同学一起折磨我的体育老师走出来,挥着教棍。
“苏小鱼,你迟到了,不准入队,先跑操场”
我捂着发疼的腹部,抬起包着纱布的右手,“老师,我身体还没好”
“你胡说,校医院都让你出院了”,体育老师露出不耐的狠态,“少找借口”
我咬牙,知道他是故意的,垂眉,“要跑几圈?”
“废话真是多,跑,使劲儿跑,跑步是最有效的运动方式知道吧,快去!”
我转身,抬脚踏入红色跑道开始跑。
我根本没法跑,腿刚抬起来,就扯的腹部阵阵抽痛,我想我这应该算快走,可就是这样,我都觉得我坚持不了一圈。
太阳好大,大的像要挤出我身体里所有的水分,跑了没几分钟,我手腕的表又开始响了,我便突然想林安了,可是随着意识的模糊,林安消失了,我开始想苏若水,我一边往前走,作出跑的姿态,一边因为疼痛浑身抽搐,脚步不稳。
不行了,不行了,在一身的汗水中,我清晰的意识到,我不能再跑了。
“苏小鱼,你别装病,你那样叫跑!!狗都比你走的快!!”
体育老师的话在耳边响起,我想起他把我按在游泳池里的力度,害怕的心口一阵抽痛,身子一软,倒在了跑道上。
好晕,太阳在头顶,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喂,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装的还是真的??”
“天,他是不是···”
“是不是啊,一定是,不是说身上都起病症了么,一定是·····一定是···”
“·········”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扶我,他们在说什么,在我的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体育老师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却在半路停住,因为一旁有个学生突然大声呵斥。
“老师别过去,这死基佬身上有艾滋!”
我看见体育老师宛如看到瘟神的诧异神情,就在看到那抹神情之后,我的眼前再次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