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隐高堂 第二十七章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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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破
这旁众人看得精彩,却不想,那边秦赫一边扣着谢繁霜,后者亦是在竭力抵抗的。他们看似未动,却是相互卯着劲,不肯相让。
秦赫弯腰去看谢繁霜:“再这般用力就要被看出破绽来了。”
谢繁霜所助之意根本不是如此,此刻被翻压在地简直怒的发颤:“滚开!”
后者不以为意,一口将谢繁霜剩下的字句咬在嘴里,尽数吞下。
这吃了酒后连呼吸都捎着浊气,谢繁霜闭紧牙关,不论秦赫如何都不张嘴。秦赫无奈直起上身,却依旧将人死死压在身下不肯放松。他扭头见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不由假意一愣:“诸位看什么?”
满座人这才惊觉不妥,口里嘿嘿的尴尬笑了好几声,却不肯散去,凑着头要去望那个被按着欺负的少年。那少年气息未宁,此刻胸膛起伏不定,见人视线,一双冷目几乎可以凝结出霜。
秦赫自然看出众人所望为何,眼里现出些许不满:“何大人!”
离他最近的那个矮胖男子被突然点到名,赶忙往后退了退,冲他一福歉意道:“秦大人。”
那喜怒皆现于色的举动,不禁左丞相面露讶色,连那黑暗中人亦是愕然。他们彼此看了一眼,仍默不作声。
就听秦赫冲躲的老远的小厮道:“你!把你的腰带解下来。”
那小厮浑身一抖,慌忙扯下来双手奉上,旁人见他如此都不知为何,只想继续看。
只有谢繁霜隐约猜到,他忿恨羞恼之意几乎要从双眼中满溢而出:“你敢!”
年老大纵横江湖,向来只有他肯不肯做之事,先前对方一番话已着他毫无顾忌,便一手抓腰带,一手捏住谢繁霜双腕,将其缠绑一道。谢繁霜如何肯服,虽丹田无气却仍奋力一挣,可那秦赫却似乎势在必得,任他如何皆未有挣脱。
临末了,他望着对方恼怒的双眼;“真没想到我会栽在你手里。”
谢繁霜一愣还未回答,就觉眼前天地一暗,秦赫复又伏下身来,此刻空出一手,便拇指一扣捏住下颚迫其张嘴,舌尖已顶入其口腔。谢繁霜从小到大从未与人亲近,此时口中异物狂搅,舔其壁舐其涎,顿时只觉得全身毛孔轰的炸开,心中竟一时慌乱无比。
秦赫以眼细细摩挲着这个僵硬如石的青年,眉眼、唇齿甚至连呼吸都一下一下地撩拨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喃喃道:“可事已至此,我好像也只能认栽了。”
他探一手入谢繁霜衣衫间。年轻的躯体柔韧紧实,秦赫微微一顿,手上劲道愈重。
众人只觉得好戏才起,就听那边左丞相重重的咳了两声:“各位同僚……秦大人,秦赫!”
秦赫这才如梦初醒般,将头抬起,眼中情欲毫无遮拦。
这汹涌澎湃的情绪饶是老辣如左丞相都不敢说是假,他又掩饰般的咳了几声:“这春夜到底寒冷,秦大人不如就在府中住下?”
那秦赫愣了愣,仿佛才听出对方话外之音,冲他抱了抱拳道:“不必,我府中仍有事,便走了。”
言罢,也不顾旁人仍要留的神态,似乎这宴席并无真正开始,卷起谢繁霜就往外走,走势之急,连领路的小厮都跟他不上。
秦赫脚步甚快,不一会儿便听不到声响。待人走远了,满座之人方才感慨道:“看这秦赫平日里好像众人皆浊我独清的模样,原来是这美人没找对胃口。”
“瞧他那性急模样,这还在吃酒就要办事,还不知暗地里怎般胡来呢。”
旁人喝了口酒,似乎对方才之事颇为心动:“你瞧那孩子走进来冷冷清清,没想到被人按倒就起浪,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还是丞相英明,知他养了娈童,接来一试,这我们还没动手呢,他到自己露了馅——嘿嘿,什么江湖第一人,这摆明了就是个普通武将罢了。”
“只是,就这般让人走了?”一个文吏低声道。
那左丞相觉得秦赫此事做的简直匪夷所思,却又不得不信他亲眼目睹之事,便心中若有似无的将人轻视了又轻视,既然人并无大志何必再费心,文人心中,到底将只会舞刀弄剑之人看低的。
只有那暗中之人略一思忖,让人跟着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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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繁霜整个人又被秦赫扛着走,胸腹被挤压在一道,血流倒涌,脑中青白一片只觉得周边事物飞快变换。
不知过了多久,方一道入了一辆狭窄马车。
秦赫不吩咐离去,车夫只得候在一旁。
谢繁霜也不管其他,就着被缚双手冲对方斜劈而去,秦赫看那掌锋凌厉赶忙抬臂挡了一记,却还是觉得手一阵麻痛。幸而此刻对方急喘了几下,看似已有些许脱力,便再无动作。狭小空间内顿时一静,谢繁霜正当想闭眼休息。却忽觉胸口一凉,那人竟来褪他衣物!
“!”他惊怒交加,如若当时众人眼目之下秦赫算是迫不得已,那此时便是故意为之了,谢繁霜当即反击,一脚踹去将人隔开。
空间狭小,秦赫根本无处可避,被正正踢到了小腹。他只觉得肌理剧痛,知道谢繁霜约莫是动了真怒,却还是忍痛将那脚踝往自己方向一扯,原本靠在车椅上的谢繁霜当即被拽到了地上。
“有人。”秦赫只匆匆在谢繁霜耳侧说了两个字,便开始解双方衣衫。
谢繁霜一愣,他如今功力不复,无法辨认,只是作为一名剑客的直觉仍在,戏已过半,此时一溃确实可惜。他将信将疑的望着秦赫,这人却低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谢繁霜想伸手去推,奈何双手被束,十分难堪。
那秦赫一把将其腿架上肩膀,整个人覆上谢繁霜。陌生的体温陌生的触感,两人皆是一阵紧绷,谢繁霜只觉得腿间有一道灼热的热源趋之不散。他想起身,却被秦赫牢牢锁在双手之间动弹不得。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吐出的气息也带着陌生而霸道的意味。
场面上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在避耳目还是在受辱,谢繁霜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胀疼。他胡乱之中抓到了马车中一柄长剑——不知是谁摆在此处,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其抽出,刺穿眼前这个肆意猥亵的男人。
忍了又忍,那十指几乎都捏出了剑柄红痕,却最终未能出鞘。
而后对方就隔着薄薄一层衣料,用那小腹极缓慢的来回摩擦——谢繁霜恍然只觉得脸上一热,就要翻身以避。
那秦赫忽而一笑,一直托着谢繁霜腰侧的手向下挪了几寸,谢繁霜当即惊呼难遏,整个人都跳了一跳。
“走!”秦赫朗声,那车外马夫权当什么都未发生,稳当的一甩马鞭,脆响当即在窄巷中传开,载着两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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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停在秦府门口时,屋外烟花盛典早已落了幕。这丞相府邸与秦府并没有如此长,只是那秦赫一直令人于人际偏远地之处绕圈,此时归返,只徒剩下硝烟弥漫夜空,连那漆黑都似乎遮上了一层灰雾。
车夫已经先一步入了府门去通报,只谢繁霜与秦赫两人呆在车厢里。
谢繁霜一双手挣扎过猛,手腕处红印一片。他却不觉得疼,只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秦赫亦不是轻纵之人,只是情欲如猛虎出柙,初脱桎梏,如决堤之水收也收不回。
“小霜,还好吧?”秦赫知道他不喜别人称他含玉,此时便尽量避免了。
谢繁霜瞥了他一眼,面上怒色隐约可见。
看对方面色阴沉,神情呆滞,秦赫似是想到什么,忽而道:“你这般大了,不会这是第一次……”
“闭嘴。”谢繁霜面色一狠。
秦赫忍俊不禁:“你也帮我了,咱们也算互不相欠?”
“闭嘴!”
这话不说还好,此刻双手分明已经擦净,被他一提又觉得那触感依旧在手,那一握之下竟比剑柄更为宽阔……
“小霜……含玉。”秦赫捏住对方的右手,细细摩挲,“留下吧。”
这是他第二次提这话,虽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但他却等不到五天后了。计划一旦启动兵荒马乱、世事难料,他没法将如此重要之事拖延至那时。
他已退无可退,再无他日可循了。
“什么?”
“我说……”见他没有即刻拒绝,秦赫揣测着对方脸色,道:“留下来。”
谢繁霜低头不语。
“我知你视剑如命,我送你回去。”秦赫不由得严肃了几分,想显得诚意些,“——只是相传南祠弟子一辈子只愿意下山一次,你会不会为了……”
“不行。”
对方呼吸一顿,随即解释道:“刚才之事若你不喜,我自不会再迫你。”
谢繁霜缓缓道:“我祠古法,南祠弟子一辈子只能下山一次。”
秦赫恍然,他自能辨认这一字之差的言下之意:“若……非要下山呢?”
“南祠倾巢而出,不死不休。”
“若,”秦赫虽语气和缓,但话底词锋凌利,“我上山呢。”
谢繁霜愣了愣,对方所谓上山非那寻常上山:“两败俱伤。”
“加之年部……”
“你不会。”
秦赫胸口一股气沉沉浮浮,方才那温存之意竟荡然无存,他望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冰冷无情却是那样鲜活:“你知道我于你并不是所谓知己、朋友吧?”
谢繁霜闻言,微微侧了侧头,只觉得对方似有话呼之欲出:“不知道。”
作者闲话:
真是风骨桀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