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入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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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寺住持唯善的法子虽然是替两个月前舍身涌泉寺的兰氏二房的三小姐找替身,也唯有这样才能尽快恢复寺里各项祭祀仪式,不然惊动慈寿塔的镇恶尺,魑魅魍魉尽出,又会有浩劫现世。
莲山点头,待莲雾带走吴瑶,开口说道,“仁心师太,此女来历不明,本方丈也不敢随便留她。”
仁心合十念叨,“阿弥陀佛,方丈相面之术登峰造极,仁心都能看得出她是个老实人,难道方丈看不出,何必多此一举,贫尼不请自留,待她三日后通过验考方丈首肯留人后,贫尼会将她的遭遇和盘托于方丈,至于真假,方丈自能查证,到时还请方丈看顾一二,世上可怜人我见多了,但她却例外,并没有可恨之处,是个宁愿自己受累、受冤、受辱也会委屈求全、求和、求安的个性,可惜···可惜认识她的人都把她曲解成不顾亲人、不择手段、贪图名利、吃喝享乐的人,贫尼希望方丈至少信她,给她留点活下去的勇气。”
“验考通过后,本方丈也不会立刻收她为本寺弟子,先作为祭祀人训练,待我查证观察后再决定是否留她在本寺。”莲山喝了一口茶道。
“好,吴瑶何时通过验考麻烦通知贫尼,再来叨扰一个小时。”说完朝院外走去,穿过游廊,有个小沙尼接应仁心去客房安顿。
吴瑶随着莲雾进入方丈起居室,捧着一条毛巾进入浴房,浴房进来是洗手台,放置有肥皂、黑色膏药等,洗手台对面靠墙是约三米长的淡灰色大理石台面,摆有砂锅、炉子、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密封在玻璃罐子里,还有几个小炖锅一字排开冒着热气似乎在烧着东西,大理石台面下一溜排放着冰箱、洗衣机、消毒柜。
大理石台面左边有个约四十平米的露台,这会太阳已偏西,阳光依然布满整个露台。跟着莲雾拐过大理石台面背后的墙,吴瑶吃一惊,这浴池快赶上李氏家主凤栖楼的浴池大了,只是建造上古朴些,整体莲花造型,青砖铺地,白色瓷砖贴面,正中间供奉着手托净瓶的观音白瓷像,看起来像个盛开的莲花。
吴瑶看着偌大的浴池不知所措,既看不到龙头开关,也不知道一会要怎么洗。
只见莲雾走到浴池顶头,打开循坏加热器,掀开深黄色布帘,走进一个房间拿出灰色布袋递给吴瑶,“一会带下浴池,你把衣服都脱在竹凳上,一会教你怎么净身。”说完自己赤脚走下浴池,在一瓣莲花上按了几下,六股水柱从这六瓣莲花的中心向浴池里喷洒,正好落在净瓶里,不一会浴池里的水就没过了莲雾脚踝。
招呼脱去衣服的吴瑶下池子,跪在观音像前,语调亲和的说,“仁心住持跟你说了关于祭祀的事?”
“说过。”浴房温度正合适,但是吴瑶浑身依然直哆嗦,汗毛都竖了起来,着实觉得难堪,全身都有点微颤,这样不着一缕的出现在人前,即便与家主也没有这样光天化日的···
“咱们涌泉寺的祭祀最重要的一项是借助孕育生命的宝器温养‘子玉’,晚上验考也是看重这方面,你把下面毛发都剃干净了,够不到的地方一会我帮你。”说着从灰色布袋拿出特制的短刀,“锋利的狠,慢慢的。”说完,莲雾起身去了刚才布帘后面的房间。
原来布帘后面还有三个房间,紧靠浴房的是祭祀组放置各式法器用品的,分门别类,一架一架,穿过去,第二间房里供奉着佛祖像,烛火不息,檀香缭绕,四周及中间均垂着淡黄色细纱,佛前整齐摆放九个淡色素面蒲团,佛像对面的墙边摆放着一米宽的矮踏,上面铺着淡色素面褥子。
莲雾交代过吴瑶后从第一个间房拿着几种不同颜色被巾,仔细整理好铺在最里面那间房间唯一的淡色素面蒲团上,四周垂下的淡黄色细纱正好把蒲团围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莲雾返回浴房低头检查吴瑶毛发是否除净,示意吴瑶躺在水中。
吴瑶忐忑不安躺下,还好水没有漫到鼻子,心下舒了一口气,怕水是小时候掉沟渠旋涡里落下的老症结。
莲雾又帮吴瑶把靠后的地方刮了几下说道,“以后净身都是这样的程序,躺着泡会,软软身体,一会好受点,头发务必吹干,以后何时剪发必须要请示方丈或者祭祀大长老,不可任性。”
“好。”吴瑶轻轻的应了,想起两年多前,在家主书房无意听到北都报恩寺的祭祀人因私剪头发被总宗门主严惩的事,这个祭祀人是莫氏家主的堂妹,特地来求家主想法子减轻惩罚。
吴瑶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多叹一声气、多说一句话、多问一个问题,安静的仿佛不存在,才能有留在寺里的可能。
收拾擦干头发,直接套上从观音庵穿来的尼衣,按照莲雾的说法,以后都不需穿内衣,穿上袜子,四天没吃有咸味的东西,全身使不上力气,只好坐在竹凳上歇会,望着这个莲花浴池,忽然想起第一次与家主接吻的情景,在凤栖楼的超级大浴池里,也是这么拘束,不过嘴里是甜甜的味···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赶紧擦干眼泪,不觉窗外已夜色深沉,莲雾过来领着吴瑶穿过布帘到中间的房间。
只见蒲团上三位法师盘腿闭目持诵,听到脚步声,均转头看向门口,莲山居中,左边的约四十多岁瘦脸剑眉凤眼,右边的皱眉阴沉着脸,吴瑶经不住三道目光的审视,心跳快的厉害,脸蛋泛红,原本就乏力,这会一直强撑着走进去。
被盯着好一会,莲山转头对左边的法师道,“莲清住持,请祭祀大长老开始吧?”
“方丈师妹,你能同意这个权宜的法子,也是妥协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向右边的祭祀大长老如风示意开始。
如风起身带吴瑶去墙边的矮踏上,莲山似乎被莲清的话说道了痛处,声音有点严肃道,“去隔壁蒲团上,还没通过验考,矮踏是给真正的祭祀人准备的。”
莲清挥手让他们进最里面这间,示意莲雾跟着进去。
如风边走边问吴瑶,“这几天吃的什么?今天喝了多少水?上次月事什么时候?”
吴瑶一一如实回答。
“不错,你师傅倒是个懂的,没劲是好事,一会按照我的要求做,越放松越好。”如风指着蒲团让吴瑶跪在上面,并言,“佛祖在上,今日涌泉寺如风遵本寺方丈和住持要求,开特例再验考一名祭祀人,望佛祖护佑她。”
说完,如风就着吴瑶的跪姿,脱去她袜子调整成脚掌相对的姿势盘在铺着被巾的蒲团上,莲雾走进纱帐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如风面前,从后扶着吴瑶的背和头躺在地板上。
如风掀起吴瑶尼衣的下摆往上拉,露出光洁的双腿。
莲雾从外间移来一盏烛灯放在托盘边上,火心不时跳跃幻化成莲花,吴瑶看不到,只听到一点水声。
如风把双手泡在托盘的瓷盆中反复搓洗,直到发红才用洁布擦干,打开旁边装着油脂样东西的玻璃盖,右手浸入密膏里,左手轻轻按着吴瑶的右膝盖,右手探向双腿之间。
随着沾满密脂的手穿入,吴瑶努力深呼吸配合着,两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巾,冷汗直下,清晰感受到被撑开的地方不断撕裂,吴瑶一直不断告诫自己要坚持住。
如风作为祭祀大长老,看着吴瑶的表现,心里着实有点吃惊,原本准备好的安抚全没派上用场,看她手下这个嘴唇紧闭浑身哆嗦的女人,一声未吭,也是有点怜悯起来,有多难受她是知道的,规矩是不许出声,可是到底是只出不进的地方反其道而行,私下训练哭喊是常事,正式祭祀场合一般会伍配草药或者行针避痛,“何种境地才会心甘情愿躺在这里任其探查,身体的反应不会错,如此排斥却又这般倔强的配合着。”
如风边试探边想着,自己三十多年来接触到的十八位祭祀人,多数初始野心勃勃,真正坚持数年的几乎没有,快到年限纷纷借着家族背景进入知名寺庙做个实权派,更有甚者,胡乱饮食、哭闹、装病、自杀的花招层出不穷,这个女人也许真能安心留在寺里。当下决定速战速决。
吴瑶潜意识中绝望起来,撕裂的痛楚可以忍受,自己对待家主的这番心意委实做不得假,自从断主以来只有家主的手、嘴唇和舌头触碰过的地方现在被外人这样探查,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就这般离开吧,既然表白过心意就得守住自己的许诺”。
感到吴瑶意识有点不清,如风赶紧轻柔的说,“不要害怕,放松腰部,放慢呼吸,想象云朵在天上飘来飘去···”原本受到阻滞的右手突然发力扣住了那扇门。
吴瑶双腿下意识的并起来紧紧包裹着进入的外物,抬起上身想去拉如风长老的手,两手到了腰间又只狠狠的攥着尼衣下摆,牙齿咬得下唇发白,颓然跌落地板上。
“放松下来,再来一次,就进到‘子玉’的宫殿里了,只有借用生命之器温养‘子玉’,才能压制镇恶尺的躁动,来,放松腰部,深呼吸···。”没给吴瑶一刻喘息,随着如风右手坚定的‘过五关斩六将’,一滴一滴的温热鲜血溅到被巾上。
吴瑶痛的差点惊叫出来,赶紧用两手死死捂住嘴巴和鼻子,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好了,终于摸到入口了,你歇口气,希望能承受的住‘子玉’的气息。”说着如风长老退了出来,被巾上鲜红一摊。
吴瑶大口吐着气,乘长老不注意,迅速擦去眼角的泪痕,给自己鼓劲,“再忍忍就过去了。”
约莫一刻钟,如风长老看吴瑶呼吸平复了些,出声道,“来,继续放松,放慢呼吸···”三分钟后,如风的手到了宝宫入口,奈何吴瑶身体颤抖的厉害,像鱼儿缺水打挺似的,尝试了十分钟依然入不得门,被巾上血渍又印晕了一倍多。
如风摇头叹息,朝莲雾说道,“扶着她的腰稳住,只差一点了不能功亏一篑,再试一次。”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