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翼若垂天  第十五章 生命沙漏·倒计时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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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想把查克拉都给浪费掉,那么你就最好解开拟身术。”跟着纲手和静音一起回到她们的临时住宅,沚水难得地十分安静,一路上都没有说半句话。直到静音把她放在了硬实的小矮桌上,纲手对她说了如上一番话之后,她这才听话地解除了拟身术,直接以止水的本来形象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你的体质还是以前那样,时而男时而女吗?”
    沉吟着看着纲手,沚水微微皱了皱眉头,本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出来,但纲手给她的直觉就是一种十分值得信赖的感觉。于是,只是在一段短促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之后,她抬起了头直视着纲手的目光:“在我身上大概是发生了事情,我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包括我是宇智波止水以及我曾经拜你为师的事情。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也无法给你一个答案。”
    “既然是如此,那你怎么判断你就是真正的宇智波止水?”
    “情报、信息,还有直觉。青山壬晴说我是止水制造出来的替身,但是我有我自己完整独立的人体,所以,我认为他的话里有水分。我不是替身,我就是宇智波止水本人!”
    “啪啪”两声清脆地拍掌声,纲手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漂亮的推理,不愧是我纲手的徒弟。”
    “我想我以前并没有这么聪明,大概是因为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而逼迫我成长起来的吧。不然如果是以前的我,即使只是现在的这点推断,我也完全做不到。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整个人从灵魂上经历过了一次质变。”
    听着沚水的话,纲手一手托腮,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好半晌之后,她才再度缓缓开口:“不管怎么说,先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一个月前还听说你在木叶里灭了长老团、重创大蛇丸,半个月之后又击毙赤砂之蝎,现在却突然失去所有的记忆……我们有必要先弄清楚造成这结果的缘由。静音,你出去帮我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是的,纲手大人!”微微一点头,静音抱上小猪豚豚就走出了房间,并十分贴心地拉上了房门。
    幽蓝色的查克拉光芒实体化,暗灰色的咒印符文一串串被刻画出来,以沚水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去,蔓延整个地板,然后爬上四壁,迅速窜到天花板上,再于她的头顶正上方合围拢来。
    从外面整个看去,就好似一个糅合着查克拉和符文的巨大囚笼。
    沚水此时赤身裸体地站立在光笼之中,微垂着眼帘,白皙而纤弱的身躯上同样布满了形状奇特的咒印符文。然而这些咒印符文却并非是纲手为了检查她的身体弄上去的,而是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于了她的身体之上。那诡异的暗红色符号爬满了她的整个上身,甚至掩盖住了原本在她腹部上为了封印和压制九尾的双重封印阵图,若不是曾经一起生活了接近三年,对她身体上的那个封印了解得十分清楚,纲手一时之间还真辨别不出来。
    而最让她感到震惊地,却是沚水身上左胸处的另一个图文。
    那是一道黑色的荆棘状腾纹,在她的胸口围成拳头大小的一圈。整个荆棘环本身颜色本来是淡灰色的,但是从正上方那一点起点的地方开始,却诡异地开始逐渐变得暗黑起来,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一半暗黑一半淡灰的奇异形态。
    而那些变黑处的荆棘藤处,也同时地开始往四肢各处蔓延出更多的黑色荆棘。荆棘顺着她的左胸爬蔓出来,缠绕了她的整个左臂于左腿,其中有一支蜿蜒着顺着她的锁骨开始往上爬窜,已经露出了一小部分在脖子上,似乎只要再有极短的一段时间就能够到达她的脸庞。
    这一身暗红与黑色的符印交杂相错,让纲手在旁边看来,竟有一种让人难言地和谐感。一半是危险的味道,另一半却并无半分恶意的感念。就感观上而言,这是两种完全相异的能量。
    撤回自己放出的查克拉,布满房间的符文却依旧留在原地。配合上沚水现在身体上颜色虽然不一样的纹印,竟有一种浑然一体的错觉。
    颓然地收回自己探究的目光,纲手把沚水的外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眼底里露出几分温柔而又迷惑与怜惜交杂的目光。就这么微微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了大半个头的弟子,她的嘴唇翕动了半晌,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竟然无法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纲手看自己的目光,沚水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她:“怎么样?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经有所答案了。”
    “嗯……”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纲手的声音在不可掩饰地颤抖着,她感觉到眼眶有些温润的感觉,但她还是勉力压住了鼻梁里传出来的酸楚感受,想要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来,却又发现她好像突然之间就不会笑了,只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轻轻抽搐。
    “不是什么好结果吗?”微微偏了偏头,沚水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那还是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深呼吸一口气,纲手终于下定了决心才对着沚水轻声地说道:“有两件事。第一件,你之所以记不得所有的事情,那是因为你的记忆被封印住了,就是通过你身上这些暗红色的符文。并且,根据这些符文的组合方式、代表意义,这个举动显然是你自己所为。即是说,是你自己封印住了自己的记忆。至于第二件……”
    “你的身体在崩溃!”
    沚水看向纲手的双眼,微微瞪大了瞳孔,一丝疑惑脱口而出:“为什么我却完全感觉不到?”
    纲手抬起手,带着几分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因为那个符文在封印了你的记忆的同时,又向外多添加了几个符号,把你的痛觉也给封印住了。但是毫无疑问的,记忆封印是主体,痛觉封印仅仅只是附带。这个封印无法靠外力解开,只能够靠你自己。”
    见到沚水还想张开问什么,纲手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用食指抵着衣料下她左胸的地方。“你的身体崩溃的缘由,来源于你胸口这里的荆棘环。我不知道它是以什么原理而构成的,但显然它在逐渐腐蚀你的身体,吞噬你的身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当那一整圈荆棘环都变成黑色的时候,也就是你生命的终结之时。”
    “荆棘藤的走势因为封印符文的存在而在一定程度上被压制住,因而蔓延速度也被减缓。但是显然的,随着时间的推延,这些荆棘藤蔓延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最多还有一个月,那剩下的半圈灰色荆棘环也将全部变成黑色。”
    “意思就是……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虽是疑问,但是沚水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来。她的语气却并不如纲手想象中那样会被焦躁不安填充,只是一种漠视一切的平淡,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包括这生命。
    看着沚水漫不经心地开始穿戴整理自己的衣服,纲手惊讶地挑了挑眉头:“你难道就不担心?”
    “呵呵,我想应该还有着能够压制着荆棘环的方法吧?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呢!虽然并没有把握,但我已经大致猜测到了是什么方法了。”
    似乎是站得有些累了,沚水就这么就地坐了下来,继续解说她的推测:“我这么解释吧!在我的身体内,应该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是现在的我,就用我曾经用过的名字江沚水来代指好了;而另一个人体,就用宇智波止水来区分。”沚水并没有明说她的判断是同一具身体内存在着两个灵魂,而是用人格来取代了自己和止水。
    “因为身体上突然遭受到荆棘环的威胁,止水出于某种理由而封印了我关于之前事件的记忆,同时一定程度上压制荆棘环的蔓延。而这具身体,由我们两个人格共同操控,当他出现的时候,就在策划着什么行动来拯救自己的生命。因为不管是我们中的哪一个人格,我相信我们都是不会就这么浪费掉我们自己的生命的。毕竟,生命是一切的根本。”
    “而根据我之前跟随着自来也和鸣人他们的这个半个月时间,以及从壬晴那里得到的信息,我大致的知道了止水在收集尾兽的这一事实。显然,他是找到了什么能够借助尾兽来延续我们生命的办法!已经活到现在的我,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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