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黍离羁痕 第十二章 水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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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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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这个村子定下了一个规则。”
“规则?”
“可是鸣人,只有你不能知道那是什么规则。”
“只有我?那是什么规则?”
“不要,水木!”伊鲁卡想要继续阻止水木,看着这样的他,沚水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样没用的,伊鲁卡。虽然感谢你对鸣人的照顾,但是雏鹰,可不能被照顾得太好,否则它永远无法翱翔于蔚蓝的天际。所以伊鲁卡,也请你尝试着去相信鸣人吧。我的心情,其实和你是一样的。】
“那就是绝不能提到你就是妖狐的规则,也就是说你就是杀害了伊鲁卡双亲,毁灭了村庄的九尾妖狐!”
“不要说了!”
【伊鲁卡,现在阻止,依然没用啊。鸣人,靠自己的力量从阴影里走出来吧!】
“你一直被大家蒙着鼓里。大家都讨厌你,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你是没有人会接受的!连伊鲁卡都恨你!去死吧,鸣人!”水木旋转手中的巨型手里剑,然后朝着鸣人的方向飞扔过去。
【喂水木,要记得准头啊,我提醒过你不能真伤了鸣人!】
“鸣人,趴下!”伊鲁卡的大吼声在这个时候想起,然而鸣人似乎终是无法躲过,下一刻却看见伊鲁卡挡在了鸣人身后,任手里剑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背部。
看着手上的伊鲁卡,即使是沚水也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伊鲁卡,果然还是如同她记忆里的一样。【伊鲁卡……你也合格了……我们应该还会是朋友。】
“为什么?”鸣人在震惊中看着伊鲁卡问。
血顺着伊鲁卡的嘴角滑落,滴落在鸣人的脸上,“因为我们一样,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没有人夸过我,也没有人认可我,我只能装傻,想得到人们对我的注意,因为我不知道要以什么方法吸引别人的目光,所以我一直在装傻。我很痛苦,鸣人,你也一样吧,你一定也很难受,很痛苦吧?对不起,鸣人。要是我能做得更好一些,你就不会有不愉快的感觉了。”
一丝丝冰凉的液体,顺着沚水的眼角滑落。化身为猫,也会流泪么?沚水一直以为,自从她当着鼬的面承认我灭了宇智波一族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流泪了。
【呵,伊鲁卡,你真厉害呐,你让我破例了。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的感觉跟鸣人是如此相似,枉我自认曾经是你的朋友,却忘记了我也曾经把你忽视了太多。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补救了。】
“呵呵,别让我发笑了!”水木的声音也突然高得有些异常,这样的一幕场景,实在是容易影响人的心情。“伊鲁卡一直对你杀死他的父母怀恨在心!他那样说,只是想拿回卷轴。”
皱眉,沚水满心的不爽,一个纵身跃起,停留在水木的身旁,然后用只有她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水木,够了。你不需要扮演反角到如此地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现在鸣人已经跑开了,还不快去追的话,等失去他的踪影就又要花很长时间来找他了。”
“我知道,我会适可而止的。”水木同样用只有沚水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她,然后他沉默了一会,才又加了一句话:“不要让他死了。你应该能做到吧?”
微微点头,沚水算是回应了水木。
“鸣人!”树下,伊鲁卡伸手似乎想要挽留鸣人飞速远去的声音,奈何自己身上的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呵呵,鸣人不是容易改变心意的人,他打算用那个卷轴来向村里人复仇。你刚才看到他的眼神了吗?那是妖狐的眼睛。”
【水木,你可以走了,为什么还在这里跟伊鲁卡磨蹭?】
费力地拔掉背上的手里剑,伊鲁卡再一次表达出了对鸣人的信任:“不,鸣人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他反转回身,将手里剑又回扔给水木。
看着水木和伊鲁卡,沚水突然间有些疑惑。离开的这四年,她是不是,错过了太多的东西?比如水木,比如伊鲁卡。
“只要我一干掉鸣人,得到那个卷轴……你就是下一个!”说着这样的话的水木,让沚水一时间就想起了四年前自己面对鼬坦诚罪证的那一幕,也是这样,她微笑着毫不留情地告诉鼬残酷的“事实”。
【水木,你之所以到现在还在跟伊鲁卡纠缠,是因为你想要以这种方式跟他告别吗?以这样的方式,即使是憎恨,也要让他永远记住你?】沚水的心,止不住地在颤抖。又是一个与她犯着相同错误的笨蛋!
“你休想!”停留在地上喘息,伊鲁卡却又在下一瞬间跳离开。两个人的战斗,开始无限拉长,伊鲁卡朝着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或者也可以说是,他在往鸣人的方向逃跑。
以水木的战斗力,伊鲁卡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浑身是伤。沚水知道,水木一直在放水。这样旁观着他们的行动,她的心里,压抑得难受。水木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她当初这样做,又值不值得?
跟着他们往前跑,她看见伊鲁卡终于被水木追上,然后腹部被狠狠一击,终于昏倒了过去。水木扭头看她,她明白他是在向自己要求我方才答应了他的事情:不要让他死。
轻叹一口气,沚水跳到晕倒的伊鲁卡身旁,轻轻地将她的猫爪子放在了他的身上,蓝色的查克拉围绕着她的爪子,微微闪烁。他伤得并不是很重,只不过是有些失血过多外加体力透支而已。
不敢留下自己有给伊鲁卡治疗的痕迹,沚水在确保他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小心撤回了给他检查的查克拉,然后往鸣人和水木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鸣人,水木说的都是谎话!”水木伪装的“伊鲁卡”快速地追上了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同时朝着他大声喊道:“快把卷轴给我,水木在打它的主意!”
鸣人终于停下来,却反身狠狠地把“伊鲁卡”给撞开,让他整个人倒跌回地上。是鸣人已经发现这个“伊鲁卡”是假的了,还是……?
“怎么会……为什么,鸣人?”
鸣人放弃了继续逃跑,只背抵着树干在树下坐下休息,厚重的喘息声响个不停。沚水安静地站在他的头顶上,继续当一个旁观者。
“为什么?”重复着这一个问题,眼前的“伊鲁卡”在一团白雾中变回了水木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伊鲁卡?”
“嘿嘿……”鸣人得意地笑着,然后也同样地在一团白雾中变回了伊鲁卡的样子,“因为我就是伊鲁卡。”
这一点却是大出了沚水的意外,他竟然这么快就苏醒了过来,而且还反超到了水木的前面,变成鸣人的样子来诱导水木。
【真是相当不错呢,伊鲁卡,连我也上当了。】
不过,凭着沚水敏锐的感觉,鸣人的确也在这附近。让他见识一下两个真正的忍者之间的斗智斗勇,对他的成长也是有益的,她就继续安静地看着好了。
“原来如此。”水木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伊鲁卡。想来他现在也十分头痛吧,明明就已经把伊鲁卡给打晕了,现在他却偏偏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鸣人杀死了你的父母,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
“我绝不把卷轴交给像你这样的混蛋!”
“混蛋吗?你这个白痴,鸣人和我是相同的。”
“相同?”
“只要能够学会那个卷轴里的忍术,就可以为所欲为,妖狐不可能不利用这个力量。”
“这样啊……”伊鲁卡低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一转,继续道:“妖狐也许会这样,但鸣人不一样。那家伙……那家伙是我认可的优秀学生,既努力又专注,但不够机灵,得不到大家的认同。他已经知道人心的痛苦,他不再是妖狐了。他是木叶村的漩涡鸣人!”
【鸣人,你听到了吧,认同你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哦。即使现在我“已经”死了,你也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所以原谅我不告诉你我还活着的事情吧。】
“啧,你这不可救药的家伙!”右手放回背后,水木再度握紧了他的巨型手里剑。
【我说不是吧,水木?你还要打?你这丫的刚才不是还在担心伊鲁卡会伤太重而死去?!】对于水木的举动彻底无语,沚水不得不感叹:这人心,果然难测!
“伊鲁卡,我本来说呆会再收拾你,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速速受死吧!”水木腾身攻向伊鲁卡,攻击的动作却被突然窜出来的鸣人给打断,被鸣人一脚给反踢了回去,跌落地上。脱手的手里剑高速选择着乱飞,险些就要砸到沚水身上。
【鸣人,你终于肯主动出现了!恭喜你,你也合格了。】
“不准碰伊鲁卡老师!”
剩下的战斗很简单,水木放水很严重。竟然只被鸣人简单的以一招多重影分身之术,就给收拾得毫无反击之力,最终晕倒在地。啧,他这戏,演得可还真逼真,沚水都快要自叹不如了。
人多,可不代表就是绝对的优势,如果水木全力发挥,鸣人单单这些分身,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真正被鸣人打倒的,不过是水木的一个影分身而已。
趁着树下伊鲁卡把鸣人叫过来给他戴上护额的时候,沚水与站在自己身旁的水木本体迅速撤离。话剧,到此已经可以闭幕了。
最后,他们停在了树林的边缘地带,这里已经是木叶的地界之外了。变回她宇智波止水的本体,沚水从刃具包里取出被她压缩复制的另一份封印之书交给水木:“这份卷轴跟原件内容几乎没有差别,你可以直接拿这一份去给大蛇丸做见面礼。”
水木默默接过卷轴,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沚水突然开口:“喂,你可千万别‘殉职’了,我们第三班的人,可不能少了。还有,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吗?”
依然只是背对着沚水,水木却终是停了下来,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用,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再见。”
【已经,都说了么?呐水木,我突然间发觉,四年之前我之所以一直跟你不对盘,主要是因为我对你的成见太深了啊。我现在,似乎越发地喜欢木叶这个地方了呢,连你我这样的人竟然都能培养出来!这样的村子,果然是该守护的吧?】
【嘛~放心吧水木,我是不会让你死在大蛇丸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