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黍离羁痕 第七章 夜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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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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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最近似乎很忙,几乎每天都把沚水丢在家里,没怎么管她。或许是处于愧疚,他提出要把沚水送去忍者学校,请伊鲁卡帮忙照顾一下,不过却被沚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虽然呆在忍者学校里,接近佐助的机会会有不少,但她现在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必然都有人暗中监视。她还不想打草惊蛇。
佐助和鸣人将来都会是卡卡西的学生,只要她跟紧了他,就总会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接近佐助而不引人怀疑。而且,她要跟在卡卡西身边,她才能让三代那个老狐狸对她这个“陌生人”放心不是?
所以,每次在卡卡西提出要送沚水去忍者学校的时候,她都会大声向他哭诉:“爸爸,相隔了十年,小凌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就把小凌丢给一个陌生人?!小凌除了跟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既然决定了要不依不饶地跟着卡卡西,他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企图逃跑,想都别想!
既要避免卡卡西悄悄地跑了,又要小心地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可疑处,沚水只好在一发现他有逃跑的迹象时,就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方法的确是无赖了点(某越:这还叫无赖了“点”?止水:没你的事,滚!),但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这不,现在每次卡卡西出任务,他都得老老实实地把沚水抱起来,任她坐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她便看见了他杀人。鲜血如花般绽放,卡卡西却是不让一滴鲜血溅在她的身上。甚至,他会在杀人的那一刻,用手将她的眼睛蒙上。他不知道,杀人于她,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而且他的杀人手法,比之于晓的众人来说,也太过温和了,温和到她常常会忘记,他其实也是在杀人。
“啊~抱歉,让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依旧是卡卡西式不痛不痒的语气,但沚水却感到了里面的淡淡担忧。
“很漂亮呢。”沚水脸上笑容灿烂,“就像妈妈死时一样的漂亮。漫天的血雨飘散,就像莲花绽放哟!”莫名其妙的,就让她联想到了父亲死时的场景。死亡,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美丽呢。
正在行走的卡卡西,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速度继续前行。“你上次不是说,她是病死的吗?”
“咦?我有这么说过吗?”就算说过,现在也不能承认!白痴也知道,现在卡卡西肯定已经在怀疑她了!看来现在也不方便从他这里打探鼬的消息了,否则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怀疑。
【哎,失败啊,早知道我就不多嘴说那一句话了。】
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的沚水,也治好打消了从卡卡西口中探听鼬的情报的念头,决心抽点时间去火影的档案室查看一下对之前事件的记录。现在,她反而必须要小心翼翼地应对卡卡西的试探。
在卡卡西身边老实安分地呆了几天,确信没有做出更多让他怀疑的举动,沚水选择了一个卡卡西刚刚完成任务回来,还疲累不堪的凌晨,展开了行动。
一般的忍者在窃取情报时,都习惯在夜半之时行动,而她却恰恰相反,喜欢在凌晨三四点之时行动。在这个时间段里,纵然对方有人手防卫,却也都会疲倦、精神不佳,正是防卫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
凌晨三点左右,沚水留下一个分身在床上睡觉,然后纵身挑出窗外,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第一个目的地:火影办公楼的档案室。
她曾经也是木叶暗部的一员,对于暗部的防守方式多少也了解一些,因此能够轻松地避开暗部的眼线,成功潜入档案室。
可是很奇怪,四年前的档案,竟然没有有关宇智波一族的记录!不可能,不可能会没有的!但如果这里没有,那么……长老团!
【切,倒霉!】暗唾一声,沚水如同来时一般又从窗户悄无声息地跳出去。
以前因为对长老团反感,对于长老团有关的一切任务,她是能躲就躲,结果是只去过长老团那里一次,她对那里完全不熟悉!这附近的根部的踩点地方,她也完全不了解,要想悄悄潜进去,难度系数要远大于潜入火影办公室。
从火影的档案室里安然潜出,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暗部注意到自己,便趁着夜色直接串进树叶之中,转向往长老团的方向掠去。
没有与根合作过,她对他们的行事方式完全不了解。不过他们也算是木叶暗地里的一部分,跟暗部应该没多大的差别。在长老团办事地点外围停留了近半个小时,沚水担心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使得卡卡西过早醒过来,发现留下分身的异常,她不得不下定行动的决心。
她现在是以她本来的身形在行动,就算被人发现,应该也不会联想到卡卡西“女儿”的身上。况且以她现在的速度、身手,就算是三代也不见得能捉住她。当然,如果设有陷阱,就只有另外计算了。
沚水的运气比较好,一路都很顺利,一直没有碰到根部的忍者,成功找到了长老团存放档案的房间。宇智波一族的档案也找到了,内容也很详尽,可偏偏关于灭族一事,却是记录的极尽简略,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X年X月X日,宇智波鼬暗杀同族宇智波止水,次日,于受审期间出逃,灭全族族人,唯宇智波佐助因尚在忍者学校,逃过一死。同日,宇智波止水尸体及其武器失踪,疑为宇智波鼬盗走。
沚水原本翘起的嘴角慢慢展平,温和的脸变得一脸沉重。这点线索于她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这些消息,小香就曾经给她传来过,都是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的旧消息。明明灭族叛村的罪名是该落在她的头上的,她的名字不该出现在慰灵碑上……
【鼬,四年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何你要背负上我的罪名?】
小心翼翼地将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档案记录都放回原位,消除自己曾来过的痕迹,沚水满心郁结地转身离开。
一直就以为,只要让鼬以为灭掉族人的凶手是她,她为了万花筒写轮眼而追随宇智波班叛逃,就可以让他恨她,让他将所以的矛头都指向她,不用面对晓那群危险人物。他,也便可以好好地照顾好佐助,不必兄弟反目了。
可是结果……这四年,她真不该沉浸在禁术及忍术的研究中,以至于让她忽略掉了鼬的最新情况……
从窗口跳回卧室,卡卡西没有曾醒过来的迹象。显然,今天的行动足够隐秘。取消分身,沚水重新又变成“旗木凌”的样子,安静地躺上床去。
然而,她却未曾注意到,当她闭合上眼睛之后,卡卡西那只裸露在外的蓝色眼眸,却缓缓地睁了开来。
今夜,竟是两人都再也无法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