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好了王爷,王妃又不见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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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白微微一笑“你喜欢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不必拘泥”
钟离颜有一瞬间的错愕,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哦,对了,她曾经和幕梓弋那个烂人说过。
梁丘白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猛然睁开双眼抬手朝着一个方向用魔力发出一掌,紧接着几人就听见了墙坍塌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凄厉刺耳极为难听的惨叫声“啊啊……”然后就是重物倒地以及噼里啪啦乒乓作响的东西掉落在地四处乱滚的声音。
四人从那面墙被梁丘白打出的破口处飞跃而出,临走还不忘将地上快烤熟了的冒牌城主一起带了出去,这间屋子里遍布机关,有控制墙体的机关,有控制门的机关,有控制火的机关,还有控制加水的机关以及控制传声的机关。
“看来这城主也是个奇才啊,这都能想的出来,他为了炼人竟然造了一间与丹炉同等作用的房间出来,这等头脑若是用在正途,怕是也会大有作为吧,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顾北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开始顾式点评那个败类城主。
钟离颜无奈的拍了一下顾北的头“你正经点行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呵呵”花忆寒轻声偷笑,不想刚转头就看见顾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老子挨揍了,你还笑。
花忆寒见顾北的脸都要贴上来了,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轻咳一声,而此时正牌城主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人管,谁有空管他啊,见到这阵仗都自顾自的逃命去了。
钟离颜蹲在城主身边拔出清尚剑拿出手帕慢慢的轻轻地一下一下擦着剑刃“城主,就剩你自己了,说说吧”城主看着钟离颜擦剑的动作,每次剑离他近一些的时候他就感觉心肝都在颤动。
“我说,我说,其实用活人炼丹这主意还真不是我想出来,是一位仙女教给我的,她说只要我炼够了一万人,我吃了用一万人炼成的丹药就可以飞升成仙,从此脱离肉体凡胎轮回之苦,踏上修仙路,而且我还能长生不老”城主斜着眼睛看四个人,给四个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狗看见有人拿着打狗棒要打他似的,说完话还缩缩脖子。
“你说的仙女是不是穿红衣,脚上系着铃铛,个子不高”梁丘白的修长手指在城主的头上轻点两下,城主立刻就吓瘫了,他觉得梁丘白比钟离颜可怕多了,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有一个字是撒谎,梁丘白绝对会卸了他“是,是,就是穿着红衣服,裙子挺短的,长得挺好看,别看长得不高,但身材好的没话说,开始她跟我说这些话我也不信,后来她就露了两手,在我眼前把两个下人变没了,我才信”
“蠢货,那是死了,难道你见过被她变没的人有回来的吗?”花忆寒觉得这城主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傻缺兼色鬼。
“啊?!好像没有,都是些下人,我也没太在意,毕竟死人是常事,哪天不得死几个人”城主一副对人命无所谓的样子深深引起了钟离颜的反感,梁丘白拎着城主的后襟,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城主平时办公的议事堂里。
顾北随手抓了两个正在逃跑的下人,让他们去把城主的家眷都叫过来,却从下人嘴里得知城主早就丧心病狂的把他的妻儿老母都关进了大牢里。顾北气的回身就朝着城主的小腹踢了一脚“你还有没有人性了,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放过”
却不想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城主竟然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别人管不着”顾北气的又踹了几脚才和那两个下人去大牢里将城主的家人放了出来,那一个个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狼狈样,哪里有一点像一城之主的家属。
一众十几个人来到议事堂里,两位年纪最大的应该是城主的爹娘,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按在地上,没一丝一毫的担忧与心疼,甚至多看一眼都不愿意。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看样子是城主的妻儿,他们母子的目光比城主的爹娘还要冷漠,以她和她身后那些人那巴不得城主快点死的表情中,钟离颜几人明白了这个作恶多端的城主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只有城主的母亲开口与钟离颜几人说了一句让几人赶到心里为之动容震撼不已的话“几位英雄,谢谢你们挽救了殇落城,这个逆子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我们不希望他再害人,请几位英雄将她拖出去交给城里的百姓,是千刀万剐也好,是五马分尸也罢,全有城里的百姓做主”
老妇人带领着十几个人向着钟离颜、花忆寒、顾北和梁丘白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钟离颜看到了两位老人转过头时泪湿的双目,试问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必定是被伤透了心。从这一刻起,钟离颜明白了一种来自于恶徒的至亲的悲哀与无奈。
自此殇落城一脸几百年都没再发生过城主鱼肉百姓之事,当然除了即将发生的那件事。
钟离颜、花忆寒、顾北、梁丘白与千里也成为了殇落城的永久的传说,许多年以后,有个坐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给自己的孩子讲曾经有几位神仙来到殇落城救城里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的事迹时,钟离颜几人的威名早已传遍大江南北。
梁丘白自从在暗室里逼不得已化为人形救人后就一直没有再变幻,四人一马押着殇落城的城主走出城主府,当府外的百姓见到城主狼狈被抓都跑过来围观,如此振奋人心的一幕怎能不叫他们热血沸腾。
顾北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城主推倒在最前排几个百姓的脚边“城主府的老妇人也就是城主的娘亲口说了,她这儿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要了,让我把他交给你们处置,是打是杀随你们,不用客气”
许是积压在心里的愤恨太深,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出口,几千个百姓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一边对着城主拳打脚踢,他们中有很多人的亲人都是被这个城主害死的,要不是人太多,有的人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的看着,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拿着柴刀将城主碎尸万段。
当四人再一次回到那间酒楼的时候却发现酒楼里空无一人,早已人去楼空,顾北一掌拍碎一张桌子“呸,掌柜一定是听到风声跑了”
钟离颜却赶忙向后院跑去,里里外外找了几圈也没发现千里的踪影。“别急,千里可能是发现有危险找地方藏了起来”花忆寒轻轻握住有些慌乱的钟离颜的肩膀,钟离颜躁动不安的心立马就平缓了下来,开始思考千里有可能会去哪里,突然她想到那一家三口,于是四人又来到那对夫妻和小红袄女孩的家里。
四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从房子里传出来的小女孩的哭喊和夫妻二人的求饶声。钟离颜飞身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那酒楼掌柜的正在扒小女孩身上的小红袄,清尚剑出鞘直刺向掌柜的后心,钟离颜收回剑扶起小女孩,顾北给那夫妻二人松了绑“这是怎么回事?”
那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女人看了四人一眼然后低下头“这孩子叫红玲,我男人姓扈叫扈力,所以这孩子叫扈红玲,我叫沈茹,我们都是本地人,半年前女儿得了一场重病,城里的大夫都治不好,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知道孩子没救了,我们俩也不想活了,于是有一天我们抱着红玲打算跳护城河一了百了,谁知正好碰见了城主,他就问为我们为什么想不开,我们把女儿的病告诉了他,他却说他有办法治我们的女儿,我们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结果不知道他给红玲吃了什么,红玲竟然真的好了起来,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可就是有一点不正常,红玲自从病好了之后就一直很怕冷,即使是夏天也得穿着棉袄出门”
沈茹替扈红玲整理好衣服看了看四个人“这酒楼掌柜是城主的狗腿子,专门帮城主干坏事,最主要的就是帮城主抓人,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红玲身上穿的这间小红袄,这件小红袄是红玲吃了城主给的药的第二天派人送来的,并且那人再三交代让我一定要把小红袄给红玲穿上,绝对不能脱下来,不然红玲的命就不保了,他还说就是洗澡也得穿着,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就问他们,他们只说是城主的吩咐,要是不照做红玲一定会死,直到刚才我们才从那掌柜的嘴里知道了这件小红袄是什么,要不是他来抢,恐怕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沈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这可急坏了耐心不足的顾北“所以你能说重点吗?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