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万恶之源——我和你
    禅和王禅是有区别的，作为战神和医神的禅就是他自己，无关于他背后的氏族，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作为兽神的王禅是王家的家主，他不仅仅要庇护自己的族人还要维护自己的种群，兽族哪怕到了现在，在峰谷的地位都很尴尬，就是神主有意扶持兽族的整个种群，兽族和人族是有宿怨的，不是几句话，会议桌上跟人撕逼几场就可以解决的。
    另外农神可以是夏天，但掌控炙火地的只能是雨神邓林雨一样，他们的神位背后有太多的意义，自由也是在让他们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放肆罢了。氏族他们背后的魔咒，邓林雨挣脱不了，王展也要背负起自己厌恶的东西。
    所以这里的王展是怎么回事，那是一个化身，也可以是分魂，但没道理啊，其实夏天可以推测出大概的前因后果。首先禅不是人，所以夏天制作的模拟身体他是没有办法直接使用的。关于禅的模拟身体，夏天到现在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做才好，肯定不会是人形的，但制作成虎形，有怎么变化为可以方便活动的人形。
    还有，夏天为补偿禅曾经给他过一个人形的模拟身体，那得回收，之后遇到体型较小的委托者，直接把那个模拟身体的表皮刮掉，制作新的体征，如果是女性委托者，还对胸部有要求就比较尴尬了。不过想想都觉得残忍，不然那个身体讨回来以后就放到床上当抱枕用，我的天哪，我在痴汉什么啊。
    夏天推测下来，夏天遭难的经过大概是——带着自己本体进入小世界的禅，在夏天去的上一个重启小世界里翻车了。也有可能是禅察觉自己被算计以后，和那个小世界撕破脸皮，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受伤逃窜出来，才会把自己的本体落在那里。
    而夏天查到的资料中显示，禅虽然有着神位，也有着辅助者的差事，但他就没有下小世界走动过，这人的属神众多，他的大多数属神竟然还拥有自己的属城，这简直不像话，夏天才意识到自己的神司穷得可怕。那么多的供奉者养着一个拥有三个神位的男人，他哪里需要自己去小世界里翻腾。
    而禅会下小世界走动完全是因为他要给夏天买个神位，所以说这事情非要抓抓源头，他和禅都逃不脱。
    关于神位买卖这么个事情吧，夏天不仅知道，还从中拿回扣，对，又一项监守自盗，不过那回扣夏天拿下来以后只会昧下四成，剩下六成都上贡给他老师了，峰界的管理条例虽然是苛刻了点，但也不是一点的活动空间都没有，漏洞多得可怕。
    这外快其实算是他老师给他的补贴，他是高位执法者，干着十八个人的活却没有多拿半分工资，要不是看着会有人给他贿赂是份上，夏天一早跑了。
    买卖的这个事情很粗暴，首先神位主要靠抢，毕竟僧多粥少，抢夺过程基本混杂了撕逼和厮杀，夏天也不知道禅怎么去抢的神位，但不管如何，神位的买卖都很费钱。而且追根究底了讲这是违规的，在夏天完全没有追查到王展下放记录的前提下，只有一个解释——夏天是违规侵入小世界的。
    因为买卖神位不光彩，是不可能走公账的，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捞私钱。
    嚯，这个人都没走动过自己小世界，哪来的自信带着本体去小世界倒腾，而且抛开本体，就一个魂体从小世界往返前哨，这有多危险他难道没有一点的逼数吗，难道不怕魂体在往返小世界和主世界的路上被撕裂了吗？
    好吧，是已经被撕碎了。
    难怪禅抽取了青图大量的地脉为自己恢复，不然他的魂会散掉的，即便夏天已经把禅的身体找回去了，情况也不见得会有多好，因为供养的不过是自己的魂体，之后还要供养本体，这是更大的消耗和损失。
    那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待王展，把他直接带回去峰界绝对是不行的，峰谷的出入记录严格，夏天完全不能忽视他老师排查力度，这时候还在危险期。而即使现在的夏天已经把事情推断个八九不离十了，但他需要找禅当面核查，核查到没有疏漏为止。另外禅的过激行为中，夏天是巨大的诱因，所以夏天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核查以后就是地狱。
    夏天是不可能让魂体不全的禅进入小世界的，夏天得亲历亲为不说，他还不知道禅碎了多少块，又都碎到什么小世界去了，如果碎进了已经被销毁的小世界里面，那就补不回来了，那禅就会是一只喉咙极粗大的巨兽，填不饱的那种，夏天不得已下，就得开自己的私库供养禅。
    禅或许是比他财务自由一点，能调动的现钱多一点，但仰仗那位恩师的照顾，谁的库房都没可能有夏天的那个流光溢彩，里面那些个东西平时也用不上，就当消耗品救救美强惨吧。
    总之，青图的祸端因为他们两个开始，夏天总得想办法解决，能抹平过去的话，也就没必要给他的老师知道，他的眼睛里真的容不得一点的沙子，解决不了的话，他和他的一一，夏天和禅，邓林雨和王禅，都会死得很难看的。
    夏天站在花园里，仰头的时候有雪花飘进他的眼睛，眼睛有点酸涩，太难办了。
    “禅——”夏天转头的时候看到王展，他说：“是你啊，王展。”禅和展的音相近，更何况夏天整天都在神游天外，王展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怎么了？”他看夏天依旧没有回答的意识，他说：“我们回去吧。”
    王展掸掉夏天肩上的积雪，天太冷了，滴水成冰，飘落在夏天肩上头上的雪都没有融化，不过到了烘着暖炉的室内，雪水融化，头发湿得打缕。夏天拿着烘热了的棉布擦头发时，才意思到时间过得真快，王展离开了多久夏天没有估算，好久了。
    初雪下过以后，雪一直断断续续的下，县里的老旧房屋倒塌了几间，县太爷还算清明，雪灾在这一带没有造成过分大损伤，起码雪花没有带来的特别多的悲伤，这个世界虽然简单却不算太坏。
    “不问问我出去做了什么吗？”
    “已经到二月份了吧，你不会——”这个王展把这里的世界意识搞得完全没办法，所以在夏天完全不愿意参与科举的前提下，王展完全有可能搞出些非常手段。
    王展无奈的叹气：“天太冷了，考场的检查严苛，还有很严格的要求，初试要考四门，你就在家休息吧。”
    既然你这么能，后面还有几轮的考试你全部给我搞定了吧，也别难为我了。夏天给王展伺候的懒洋洋的，这日子怎么过啊，王展身上那点的能量他是拿还是不拿，既然暂时不能把王展带回去，那就把能量先抽走，反正最后那点的能量都是给王展用的，然后找一个好控制的小世界，把王展先送过安置。
    能控制的小世界倒不是完全没有，就是夏天把禅送去的那个小世界，想到那个禅夏天剂一阵的牙酸，他在那个小世界里可勉力控制自己，忽视所有的庞杂多余元素，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禅也哪里都不正常。
    哪有正常的小世界土著，能够篡夺小世界的主权，我的天哪，禅你究竟给我搞出了多大的麻烦，这完全搞不定啊，他又不能跟个收破烂似的，一个个小世界去收垃圾。
    “天冷，你注意身体，哎。”王展叹气，他完全搞不懂夏天的诉求，夏天看上去思虑重重的，他在想什么王展一点都猜不透。
    我想打死你啊，虽然我也有问题，但这个万恶之源你我要一人一半，不对，你得占上一大半。
    都到这个地步了，夏天也叹气：“你想做什么啊？”
    “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
    室内燃了火盆，夏天推开窗让这里淤积的气息消散一些，他说：“所以你已经做了什么，主公？”
    “雪灾很严重，融雪之后，春耕会延迟，百姓需要时间喘息，我能控制的仅有齐鲁，这里向来富硕，会承受的压力也小，毕竟我也松懈了很久。”能个把月就控制这一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直到乡试，夏天都没有必要参与，都有王展给他搞定。这算是为了他一个科举，天选之子王展的魄力吗？
    真够搞笑的。
    “我想——想，看到你称帝的那一天。”夏天说，之后他就沉默了。
    “这次一定会给你看到。”王展说得宛如宣誓，他看着夏天沉默，他说：“那之后呢？”
    夏天有些纠结，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夏天说：“我会带你走。”
    “真的吗？你和我一起吗？”
    “不能。”这个是一一，就是禅，夏天摇头，没有完全的准备，在无法承担风险的前提下，不能冒险。
    之后的王展有抛出了诸多问题，都关于一切结束后的隐退。
    我他妈都觉得没办法搞，你还跟我唧唧歪歪个没完，要不是我们曾经有一腿，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们那一腿还名不副实，打个啵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和你处得让我觉得舒心，我他妈是疯了还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