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大哥,安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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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尘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虽然十世咒已经解开,但是咒法消耗掉的生气并不能立即补回来,因此他脸色煞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陈思尘双眼皆是仓惶,进到酒楼,便看到了抱剑的墨玉,还有发呆的思南山,那个俊秀的少年郎就坐在窗前,隔着几张桌子,不悦的看着他。
大哥!
陈思尘快步走了过去,稳了稳心神,开口,声音嘶哑,“大哥,安安不在家,不知她有没有来找你?”
锦鲤冷呵,当然是找了,还是三番两次的找,每一次都给他带来一堆麻烦!
锦鲤十分不想听到沈镜安的名字,这意味着麻烦又来了。
锦鲤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开口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谁是安安?”
“……”
陈思尘错愕的说不出来话,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墨玉抬头,有些惊讶,他手中的红线出鞘三寸,只见他他紧紧盯着陈思尘,又缓缓收了回去。
绕是发呆的思南山,也被锦鲤的操作惊掉了下巴。
陈思尘惨白的脸色此刻更加惨白了,前几日他还和眼前的少年郎坐在这座酒楼里把酒言欢,旁推测敲的打听沈镜安以前的事,他想知道那些他没参与的日子,她过着怎样的人生。
那时候少年不怎么热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冷眼相对,冷嘲热讽。
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他误以为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才会假装不认识自己,将安安带走。
思此,陈思尘更加惶恐了,他满心苦楚,喉咙苦的发麻,“大哥,安安不见了,你有没有见过她?”
这般狼狈的模样,不似当初的意气风发。
只有痛苦围绕着他,让他面如死灰。
如丧考妣。
这个词形容陈思尘再合适不过,锦鲤厌恶的扯了扯衣袖,好离他远一些,“这位公子,你要是寻人,就去衙门,我这是开酒楼的,不做你的生意。”
若是衙门有用,他也不会没头绪的乱撞,撞到锦鲤的眼皮子底下惹他不痛快。
陈思尘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哀伤,这般冷漠的态度,使得他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锦鲤可以不认自己,但是不能不认安安。
一个门槛里的,就是家人。
他是安安的手足至亲,和她血脉相连,最该是感情深厚,而不是现在冷冰冰的质问他谁是安安。
陈思尘干涩道:“若我哪里做的不对,你打也好,骂也好,但是不要假装是陌生人,我找不到安安,很惶恐。”
陈思尘手指紧紧捏着锦鲤的衣袖,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发着白,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沈镜安,锦鲤是他最后且唯一的希望。
锦鲤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情似海,但狐鬼已经决定和他恩怨以绝,那他就不能让他们二人继续纠缠,不然狐鬼的付出就付诸东流,还会把陈思尘拉入更深的深渊,他已经没有和狐鬼纠缠的机会了。
锦鲤继续冷嘲热讽道:“这位公子,我家三脉单传,我爹只有我这一根独苗,而我也没有什么妹妹,你就不要问我谁是安安了,问我也不认识。”
陈思尘似乎不敢相信他会那么绝情,“你就是安安的大哥,是她成亲时送她出嫁的娘家人,更是坐在上方受她一拜的大哥呀!”
那一拜,安安拜的虔诚,似乎远嫁的委屈在那一刻得到了化解。
那一天,他坐在高堂上。。。。。。
陈思尘眼眸微睁,沈家大少爷坐在高堂上神情严肃,嘴唇微微抿起,就在他们虔诚一拜时,他侧了侧身体,似乎避他们如蛇蝎。
陈思尘固执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妹夫,但是不能不认安安,安安每次提及她的兄长,无一不是崇拜,你这样她会伤心。”
两个他都不想认,都是麻烦精,每次招惹后他都要脱层皮!
锦鲤只想对他们敬而远之!
他厌恶的退后一步。
真冷漠啊,陈思尘脸上渐渐弥漫悲伤。
直到那张如月清明的俊朗男人脸上布满了悲伤,锦鲤才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安安,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出去再找找,说不准就找到了呢。”
找不到的。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了来哀求锦鲤,他再无法子找到沈镜安。
陈思尘紧紧盯着锦鲤的眼睛,从中看不到丝毫的闪躲,也看不到丝毫的感情,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心头微哽,固执地说:“为什么这样对我?把安安还给我好吗,就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也请大哥指出来,你打我骂我我都接受,可你不能把安安带离我的身边。”
他爱的太深了,深到一睁眼看不到安安,甚至连她生活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时,他是那么惶恐,惶恐到心都缩到了一起。
他卑微的样子真像折断的竹子。
清秀,高雅,啪!跌落尘埃。
狐鬼解开十世咒的时候,就狠心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这段孽缘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他才不会巴巴的给他们续上,到时候孽缘生孽债,还债的是他锦鲤!
他没命跟他们一起折腾。
锦鲤挑了挑眉头,或许他太过武断,导致陈思尘接受不能像被大风错杀的悲惨模样,他决定换种温和的方式开导他,“我要你的安安做甚,带回来当祖宗供着吗,我这里什么都不多,就祖宗多,我自己都供不过来,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再养一个。”
祖宗一:思南山。
祖宗二:墨玉。
二人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锦鲤又道:“听你的意思,安安是你夫人?”
话里的陌生让陈思尘无所适从,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
锦鲤又问,“公子家住哪里,名字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