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变异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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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搭好帐篷天已经黑了下来,程仡把一切收拾好后就不见人影。我坐在帐篷里看着我的手上的皮肤跟泡水久了起了一层白白的皮一样,皱巴巴的,十分难看。浪子坐在一旁看着,说道,“你这要是滴点酱油,可是卤水鸡爪了……”我反手捏住浪子的脸,把手送到他嘴边,“来,吃吗?”浪子紧闭着嘴,两眼眨吧眨吧的看着我猛摇头。
    我松开他看着自己的手,心里莫名的烦躁,更不想理浪子。丫的,经他这一好心提醒,真是越看越像那种卤水鸡爪的皮,这以后还让我怎么用它下酒。
    现在这只手掌不痛不痒的,起的这层皮应该是之前扬青给我粘上去的那层。那到底是什么黏液,还有卸妆的效果。我想把它撕下来,但不知道撕下来其它部位会不会跟着掉,毕竟先前是一块整体。我只有等程仡回来后问他,才知道了。
    我还在想手上的皮怎么处理,浪子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拥入怀里,我刚要开口骂浪子发什么疯,只见文娜提着一小袋东西钻进来,见我在浪子的怀中,人稍稍愣了一下,脸一沉,语气有点生硬,“猪蹄给你,你慢慢啃。”说完就出去了。
    我撑开浪子骂道,“艹,又坑我,你让那小姑娘怎么看我。”浪子说道,“你这手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至于那小姑娘怎么看你,你就自己解决吧。”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想揍他。
    “解决你大爷,这还能怎么解决。”我骂道。“我看你还是先解决你的手吧”浪子脱掉袜子捧着脚一脸痛苦的样子。
    “臭死了……”我推攘了浪子一把,他就势倒在地上,把脚伸到我面前。我看到他脚趾之间起了好几个血泡,有些都已经磨破了“怎么弄成这样…”浪子坐起来,问我“有酒精吗?我擦擦。”我看着他那脚上的血迹,不消毒怕是会感染,“你身后那包里最外层的袋子里。”
    浪子擦得呲牙咧嘴的,我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心,便出了帐篷。
    马国荣他们已经烧起了一堆火,篝火上锅里扑腾着热气,泡面的味道一下飘进我的鼻腔,流进我的胃里,我看了下手机,晚上七点十二分,都到这个时候确实饥肠辘辘了。
    张树春穿着背心坐在帐篷口低着头写什么。在山里气温低,时有风吹起,凉爽的很。
    我找了一处草地坐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风从四面吹来,把白天的疲劳吹走了大半,我半眯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林子,有点昏昏欲睡。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过头程仡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他微微笑道,“跟我来…”我看着他不明就理,“去哪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每次有什么都喜欢这样神神秘秘地。我站起来跟着他回到帐篷。程仡拿出那个八宝粥的瓶子用棍子在里面搅拌几下。
    “什么东西?”我问道。
    “把手伸出来……”他答非所问,这让我很火大,我特么需要你这样特殊对待吗?“到底什么东西……”我怒瞪着他
    “治你手的…”他语气很淡,丝毫没有受到我的影响,“哪里来的药?”我追问道,他低着头继续搅拌,没理我。靠,拽什么拽,你不说我特么还不擦了呢,反正也只是一层假皮,撕掉便是。
    我欲起身出去,程仡抓住我的手用力一带,我整个人被他这么一拉倒在地上。他作势摁住我的手,我想抽开,但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丝毫没用。
    他拆开我手上的绷带,从八宝粥瓶里倒出一种跟那黏液一样的颜色的液体,只是气味有点奇怪,像檀香又有点木质的香似乎还掺杂了点血腥味。那液体擦在手上有些发烫,“程仡,你他妈的放开我。”“只要你乖乖的搽药,我就放开你…”我有种幼稚园小朋友生病不吃药被老师哄着吃药的感觉。我又气又想笑,“你他妈把我当智障吗?”程仡用绷带重新包扎好我的手,附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很多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计划,还不能跟你明说。”
    “情况特殊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莽撞的人吗?至少让我知道你们计划的具体内容。”
    “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
    “程仡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自己的安全自己负责。”我不免加大语气,程仡一下捂住我的嘴,抬头看了下帐篷外,外面被篝火照的通明,树木的影子笼罩在帐篷的四周。
    “成涧,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拿我怎么办?这话就奇怪了,我还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呢,让我爸把你开吧,省的一天到晚拽着个调子目中无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靠我爸提升的,不过没关系,既然你觉得我靠背景爬上来的那就这么认为吧。”我甩开程仡爬起来,走出帐篷,心中堵的慌对着眼前的一棵树一顿猛踹,被人看扁的滋味真他妈的难受。
    浪子坐在张树春旁边吃泡面,他大声的呲溜着面,嘴里嚷嚷着好烫好烫。我转身走向他,抢过他手中的面,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口,骂道,“烫你妹呀……我帮你吃了吧。”浪子急忙抢回碗,“吃你的午餐肉去,打起我泡面的主意来了。”
    我冷笑道,“你哪来的泡面,你连口水都没带…”
    “嘿……跟男朋友吵架把气撒我身上来了……”浪子塞口面含糊道。我微微一怔,刚才很大声吗?浪子坐这都听见了,那么张树春也肯定听见了,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听到了多少?我心下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先前告诫自己千万别打草惊蛇,最后还是打草惊蛇了。我面上故作镇定,“你居然偷听人家说话,要点脸好吗?”
    浪子眉头一皱,“谁他妈听你俩说话了,是你自己在那踹树,委屈巴巴的。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我心下松口气,故意狡辩道,“没有的事,我只是太闷了…”
    “当年你跟我吵架老动手打我,现在怎么不动手了,你打他呀,我给你呐喊助威。”浪子煞有其事的说着,这货又开始跑火车了。
    “你比较欠…我乐意。”
    “我欠?好歹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好不啦。”
    “对,你就是欠…”文娜从帐篷里钻出来,从她见我跟浪子抱一块之后就没见她出来过,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着走到我身旁,我也对她笑笑,“姐,你要吃泡面吗?我刚好也想吃。”我点点头。
    浪子放下碗,“嘿,美女,我哪得罪了你,一天天的挤兑我。”
    文娜挑了挑眉;“小溪姐不喜欢你,我也就不喜欢你…”
    “你!…”浪子忿忿的指了指文娜,又指指我,“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恶女。”说着便走开了,我心里堵的那口气已经散了些,见浪子吃瘪的表情心里想笑。
    文娜在篝火旁煮着泡面,我坐在张树春身边看他拿着几片树叶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张教授,
    你拿着几片叶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张树春抬头扶了扶镜框,看着我笑道,“这是当地几种常见的树木,观察它们在形状上的变化。”
    “形状变化?一颗树都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这观察有什么意义?”
    “嗯…你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嘛,我观察的不单单是它们的形状,你知道此地什么气候吗?”
    “亚热带季风气候吧。”我对这些知道的真心不多…只依稀记得课本上大致分的哪几种气候。
    “呵呵,不错。”张树春点点头,“树木按照形状上来可分三十几种,简单的举个例子,我手中的树叶就是三种不同的类,这个细小呈卵形的属于羽状复叶类中的苏木科落叶乔木。这个长椭圆形是属于单生花类的木兰科常绿中乔木。这个椭圆形叶面光滑的是雌雄异株类的冬青科常绿灌木。”
    我听着他说的这些什么科什么类,跟看天书似的。在我眼中它们就是普通的树叶,张树春见我一脸迷茫,又道,“树木在长期进化的过程中是根据气候的周期变化中从而形成与之相应的形态和生理功能有规律变化的,也就是说,树木随着季节变化而发生变化,从种子,发芽,抽枝,长叶,开花,结果,落叶休眠等等都是根据气候的周期变化而有规律的变化。”
    “这我知道。”我点点头,伸手拿起张树春笔记上的叶子把弄着。“你的意思是这里气候有变?”
    张树春摇摇头,“没有,但这里树木发生了定向性的缓慢性地改变。”
    “缓慢性改变?不还是很平常的叶子么?就刚你说的,难道它从这个科变成另外一个科?”
    张树春摆摆手,“这个改变不是你口中的那种改变,就拿我们人类来说吧,在进化过程中,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雌雄同体的异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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