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消失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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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门口挂着盏灯,灯下有条黑色的狗,伸着舌头喘着气,见我们来连尾巴都不晃动下,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招着手,说着她们的方言,一行当中有人对妇女说道:“晚点了,你饭菜准备好了没有。”说话的是那个有纹身的男人,他率先走进去,我跟在程仡后面进去,浪子却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不知道在干嘛。
下车的时候我就想叫住浪子,被程仡一把拦住,“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应该认出你了,他想联系你会来找你。”我心嘀咕着,你还真了解他呀。我只好点点头,毕竟我此次还有任务在身,不便太过于高调。
众人进去后吃了点东西就各自找房间休息,张树春从车上下来,一直都奄奄的,那个女生在旁边端茶倒水,倒是无微不至。
浪子吃饭期间并没有来,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去找他,张树春的女学生向我走来,“姐姐,教授说他的背包在你那,我来取,谢谢你在车上帮我照顾教授。”我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你们教授好点了没?”女生点点头,冲我笑了笑,“没事啦,休息一晚就好啦。我叫文娜,可以叫我拉拉”我顿时语塞,我没想过我这女性身份该叫什么名字,“陈晓溪。”我实在是憋不出什么好名字来,想起我名字里涧字的意思,姑且就用它吧。“小溪姐,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一路上有什么帮忙尽管告诉我。”文娜伸出手拉住我。我有些抵触,这小姑娘跟她教授一样呀,都自来熟。
“带你去拿行李。”行李被程仡带到了房间,我领着文娜往房间走去。我打开房门,程仡赤裸着上身穿着个大裤衩坐在床上,跟他现在的形象倒是很搭,邋里邋遢。文娜“啊”的一声,转过身躲进我怀里直跺脚。
我被文娜这一举动弄得面红心耳赤,都忘了接下来要干嘛。
程仡见我领一女生进屋,立马穿上衣服,靠着床头玩手机,“可以了……”我拍了下文娜的肩膀告诉她。她低着头,有些羞涩地对我说,“姐,帮我拿下东西。”
我有些吃惊,看着瘦小的人力气居然这么大,我提着有些重,文娜两只手抱起就走,我着实纳闷呀,我还不如一个女孩?
文娜看见我一脸吃惊地表情,笑道,“小溪姐,我这是习惯了,跟教授出门探险搞研究,背包都这么重的。”我露出你好厉害的表情,拿着文娜来时手中那一叠书跟着她。
张树春的房间在旅馆的前院,开始我看门口规模以为旅馆很小,结果里面还有两栋两层楼,只是前庭确实是小。我的房间在最后一栋,我俩穿过中间一栋才能到达前院。
我问她,“你跟你教授在研究些什么?需要到荒山野岭来。”
文娜偏着头,停下脚步“教授研究某些生物的遗传基因及变异。所以我们跑过了很多的深山。”
“你教授的身体都这样了,还这么拼命搞学术研究,值得钦佩呀。”我说这话倒是有几分由衷,并不是完全的敷衍。
文娜继续往前走,“唉……他就是这样,劝不住。”
我跟着她,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为了缓解来自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尴尬,就问她可不可以看下我手中的东西,她在前面“嗯”了一声继续走着。
《一片天一座城》我看着书名笑了笑,书名下面写着一行楷体小字,释迦摩尼说过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这绝非偶然……搞学术研究的也可以是文艺青年呀。可惜我只是个屌丝,从不看书。
除了那本书,其他都是些跟她学术研究方面的书,这些我更没兴趣,只好把书按照起初的位置放好,一本黑色的本子从我臂间滑了下来,掉在地上。
我弯下腰捡起,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仡噶族的图腾起源,图腾?如果我对纸张还能有点兴趣的话那么就只有图腾跟案宗了。
我翻开笔记,里面是一张手绘的纹饰,又是这张图案!我差点惊呼出声,仡噶族?这是什么民族?可是我国少数名族中并没有此族呀……难道是国外的?
我急忙追上文娜,也不在乎素质不素质的问题,问她,“这图腾是你画的?”文娜看着我摊开的笔记本,摇摇头,“不是我,是教授画的,他在民俗文化这方面也有研究,可惜我对这方面也不懂…小溪姐怎么了?”
我努力掩住面上的激动,“我好像在哪见过,所以问问。”
文娜笑道,“哎…你可以直接问教授,他最喜欢跟人说这些。”
我太想知道这个图案的来源了,三番五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还搭上命案,如果这一切跟着图案有关,那么揭开这个图案神秘面纱的就是这张树春了。
我跟着文娜到达张树春的房间,张树春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东西。见我们进来,他立即放下笔,笑呵呵地对我说道,“啊呀,还麻烦你亲自送过来,太客气了。请坐,不知道小姐贵姓呀”我想起上车时我呛他的情景,只觉自己不好意思,“教授,她叫陈晓溪,我叫她小溪,此晓非小,却可成小。”文娜在一旁俏皮地说道,张树春笑着说,“死丫头,又想绕晕我。”文娜拉着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教授,小溪姐有事找你…”张树春给我倒了一杯水,也不含糊,直接问道,“荣幸之至,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我………”文娜拿起那本黑色笔记本翻开递上给张树春,“就是这个,你给说说呗。”
“哦,这个呀,怎么对这个有兴趣?”张树春神色有些意外,我讪讪的对他笑了笑,但我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就跟他说朋友旅游回来给我带了块有这种图腾的项链,我当时觉得很特别就收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多年出现在你老的笔记上,好奇所以来问问。
张树春用探究地眼神看着我,“你那朋友还真是对你好。”我被他这么一看,愣住了,“怎么?这图腾有什么特殊意义?”张树春端起杯子又放下,缓缓地说道,“你知道这个省长寿村很出名吧…”我点点头,全国人民都知道。“怎么了?难道跟长寿村有联系?”张树春摆摆手,“这图腾跟长寿村一样,都是长寿。”我看着张树春心里那个急呀,一次性把话说完不行么?非要绕着弯说。“长寿?”
“你知道图腾上的花叫什么名字么?”张树春把笔记本摆到我面前,我有些受不住了,“你老一次性说完行不,我学识浅薄,怎敢在你面前卖弄口舌。”
张树春很是受领这种吹捧,“此花叫长生花,匕首代表权威,是仡噶族人的象征,一般只有族内长老以上的人才有。而仡噶族人寿命都比较长,能活到150岁左右,所以我刚才说送你这东西的人对你是真好。”
我的那根项链是从何而来的,我没有印象。只记得有一天在家找东西,无意中翻出来的,用麻绳串着像玛瑙一样的吊坠。我当时以为是浪子的,就把它放回原处。后来问浪子,浪子说是我自己的。
我笑了笑说,“你是说戴着那根项链能使我长寿?这怎么可能!”
张树春继续说道,“这个是要看项链的真假,不过送你东西的人是有心的。”我附和的点点头。
文娜在一旁突然插话,“小溪姐,那项链是谁送的?”我被问住了,刚才纯属胡编的,被这么突然一问,有些结巴,“这个………”张树春看出我的为难,责怪的看着文娜,“你这丫头,总冒冒失失的。”文娜似乎有些委屈,嘟着嘴不再说话。
忽然计上心头,我在脑子里快速过一遍,不能说浪子,要是路上他们问起浪子可不得穿帮。便面露一丝哀伤,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送我东西的人很多年前过世了。”
“对不起,小溪姐,我不该问…”文娜眼圈有些发红,我看着她这样心里不由一软,哎,女人的眼泪还真致命。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女孩子,只好拍了拍文娜的肩膀。
“这个年纪容易多愁善感,别管她,等下就好了…”张树春看了一眼文娜,似乎他对文娜的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只好笑笑不语。
“那我们继续说?”张树春问我,我点点头,他的表达欲望在车上我就见识过了,此刻我的倾听欲望也达到最高点,不听他说出个所以然,今晚我是睡不着的。
“这仡噶族世代信奉这种花,此花据说靠人血养活,人吃花瓣能长寿,花饮人血才生长,所以他们之间相互依赖生存。”
“这不科学,人的细胞再生能力靠吃花瓣来修复这不是扯淡么?”我打断他的话。
张树春笑道,“这只是据说,毕竟仡噶族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为什么会消失?我问他,“那教授你是从那得到的这些。”
老头抬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有幸在第三次人口普查的时候遇到过仡噶族人,那时候我还只有十几岁,跟着我爸做人口统计。跟很多少数民族一样,不喜欢与外族打交道,他们对于我们的到访很排斥。”
“他们长相特征怎样?”
“你是说身上有没有刺图腾什么的吗?”张树春摇摇头,“没有,他们只在穿着上区别身份。他们以长生花为神,所以普通族人脖子上戴长生花的饰品,长老或者族长就在长生花上加把匕首。”
“那你有见到过长生花吗?”我追问道。
张树春苦笑了下,“我们连村子都没有进去过,怎会看到。他们只在村外与我们交涉,我爸跟他们族长说有关人口普查的事情,他们不知为何物。”
作者闲话:
感谢我们连城迟沐阳大大友情演出,他的作品很好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