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逗比的剑客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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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夕阳十分,不牢山脚。
    “最近呐不太平”,中年人摇摇头拿起手里的酒喝起来。
    “张舵主何出此言?”。张二旁边的人问道。
    “我们几兄弟昨夜接到总舵手令,要在城门外十几里驻扎,估计是有这么事情要发生”。
    “这风雨楼分舵聚集,的确是不同寻常啊”。
    其中一人看了眼四周并未发现异常,才敢悄悄放话,“我听说,皇帝遇刺了”
    “哦?”这下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挤在一起你观我我看你,等着下文。
    只见那人摇摇头,拿着酒杯喝一口,才道,“要我说啊,这崇文皇帝气数尽了,妖相当道,还…。。”,故意卖个关子吊足胃口,才缓缓谈,“以色伺君”。
    沉谢手中的茶盏梢顿,眸子轻抬,吹了吹茶叶,才喝几口。
    东座那几位越说越有劲,都说丞相是山中妖仙所化,故意扰乱人间。
    西座的老者哼之以鼻,自顾自斟酒,连连摇头,“当年风流无双的剑客山石,竟然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料谈资,且说是孽缘,当初反不听老夫劝,好好的白衣门第,竟抹上这样的黑”。
    “朋友此话差矣”,门口站着个侠客,他打量着酒馆,嘴角带着笑,朝着东座的走去,“谁人不知,白衣可卿相,这白衣门第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玉中翡翠?出类拔萃者做个丞相,论才能还是谋略都是绰绰有余,倒是这几位朋友,口口声声诋毁丞相,还说些谋反的话,是何居心?”
    “居心倒是不敢”,中年人作揖,“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这奇闻怪录难免多舌,公子且当不曾听见,舍了在下一份薄面\\\"。
    麻子李四冷笑,“张舵主何必礼承,怕他不成?”
    “就是,大路四方开,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侠客笑笑,拿起桌上的馒头咽一口,道,“老子自然管不着,就不知道这位浅衣公子了”
    李四道,“一介书生,何来本事管别人闲事”。
    侠客哈哈一笑,问书生,“公子可觉得这是闲事?”
    沉谢端着茶盏的手放下,正襟危坐道,“方才几位朋友谈论的帝相,正是家师”。
    李四和众人大笑,前俯后仰,即道,“本以为是个聪明的读书人,不曾想痴傻,天下皆知,平阳巷第一任巷主曾组训:非帝王拜相,白衣门永不入京,小小书生,可笑可笑”。
    “同他说什么,哥几个上去揍一顿就知道天高地厚。”
    张二拦住他们陪笑道,“朋友听错了吧,我们只是聊聊闲事,不曾谈论政客官事”
    “哦?”侠客疑惑,“难道是我听错了,倒不如问问这位雪青衣衫的公子可曾听见?”
    沉谢放下茶盏,佛去衣袖灰尘,缓道,“不巧,正好做了回听众,所以这几位是怎么谈论家师,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心下一惊,这位想必真是山石的徒弟了,据说大徒弟英年早逝,二徒弟浪迹江湖,三徒弟歌舫戏子,四徒弟皇亲国戚,这么一推断眼前这位应该是二徒弟陈子沉谢。
    据说他本是天下第一琴师北陵塑遗子,得剑圣北祭真传,后师承山石,这种人惹不得。
    哪里想得到他那心思没有转完,身边的蠢夫大骂,“哪里来的浪荡子,你爷爷说话也敢蒙骗,也不瞧瞧爷爷是哪门哪派,哼,这白衣门可有规定,除非入朝为官,否则一生不得入帝都,这位小哥也敢号称白衣门吓唬我们,哼,你们这是找打”。
    说罢纵身而起朝着侠客劈头一掌。
    侠客侧身,一个反拿一推,那壮汉倒地,侠客朝着沉谢一笑,食指波动刘海,道,“太傅大人,数月月不见,甚是想念。
    沉谢不答,反倒拿起新杯倒茶,手腕一转朝着竹帘后飞去,道,“王爷既然在此等候下官,何不现身对饮?”。
    那竹帘被茶杯冲击断了好几根竹条,五王爷也吓得一惊,不过身边的高手也是有点伎俩,稳稳接住茶杯,五王爷这才定神扯好衣襟道,“太傅大人盛情,本王怎么好推却?”
    沉谢这才佛袖清扫桌面,算是以礼相待,又道,“那明兄,将人还给他吧”。
    贫民百姓见着这个架子早就逃命,剩下几个江湖侠客围观看热闹。
    五王爷坐到沉谢对面,端起茶一饮而尽,夸道,“太傅大人的茶,真是非宫中极品所能比的甘甜,你我何不做个朋友,品茶论道,饮酒作乐,岂不快哉?”。
    “茶就是茶,变不成酒的,禽就是禽,做不成人的”。沉谢道。
    “太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禽”,那明凉雾一笑,“哎呀这都听不懂”。
    五王大怒鞭策木桌,“陈子沉谢,你不要不识抬举,一届山野村夫,真把自己当回事”
    “哦?”,沉谢嘴角上扬,“那刚刚王爷可是夸我这个山野村夫”。
    “你!”五王愤怒而起,食指指着沉谢,这时身边的随从悄悄告诉他,“王爷,人手到齐了”
    五王一笑,“太傅大人,你现在后悔来得急”。
    “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这下五王真是恼怒极了,道,“来呀,抓住他们,记住,要活的”,嘴角隐着邪气,心里也是如马得意,只要是活的,到时候有的是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五王身边的高手早就带着他躲到安全地带,沉谢掀桌而起,就着桌子甩向奔来的人流,一时间木屑四溅。
    那明也不闲着,拔出背上的长剑个个击杀,这回那些看热闹的才发觉事大为免遭杀祸溜走。小小的酒馆打得风风火火。
    不一伙儿,那明的剑上鲜血爆满,嫣红的血液沿着尖端流淌,尸体横七竖八,而那五王身边也只剩下两个,战战兢兢,这时五王才害怕,仗着身份叫嚣道,“沉谢,我可是皇亲国戚,你敢杀我!”
    “为何不敢?王爷敢杀朝廷命官,我又何为不敢杀皇亲国戚?”。
    “你…。。”。
    那明听沉谢这么说自然下手,提着剑就朝着五王脖子抹,就在五王以为自己要交代这这里的时候吧嗒一声,紧着细针落地,等他睁眼,哪里还有沉谢的人影。。
    半里外竹林里,沉谢骑着马,身旁是那明凉雾。。
    那明兄弟叼着野草抬头问,“不是说要杀他,怎么还救了?难道你是怕惹来杀身之祸?”
    沉谢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毕竟还是皇室血脉,人死了简单,就拍恩师山石难做,朝廷已经危急,没有证据叛国,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解决。他伸手摸了一下怀里,双眼如泉,道,“我也少带了一张《往生经》。
    “……”
    花想容收到消息赶到酒馆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一路上他故意拖拖拉拉,在酒馆外就闻到了血腥味,他随便看看,挥手让人把尸体抬走。
    环顾这个酒馆,四周已经破烂了,倒是满地的白纸混着血液显得诡异,就像是祭奠死人的纸钱。
    花想容捡起一张打量,上边写着唧唧歪歪的字体,好像是佛家的经文,这字迹倒是很熟悉,双眉皱起,心下狐疑,不知道其中什么关联,拿这个东西回宫复命吧,或许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也说不定。
    山石和崇文在御书房拿着纸张也是一愣,这个字体再熟悉不过了。
    太子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纸朝着山石走,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呐,这是前天打碎玉盏的罚抄,沉谢那个老不死的面瘫,玉盏有什么命,也要罚我抄经。我又不当和尚”。
    噗嗤,花想容这下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本来他在酒馆还奇怪,纸上的字是太子的不假,可为何他会写这些经文,原来如此呀。太傅果然是个秒人!
    小太子问道:“父王,儿臣今日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偏偏不知道太傅哪里去了,一时不能解惑。”
    崇文道:“你有何所惑?,为父为你解答。”
    小太子努嘴,哪里有什么问题呀,他只是一日不曾看见太傅,想知道去哪里了,可是父皇这个笨蛋,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晚晴默默下巴,看着花想容突来了主意,道:“父皇,儿臣和表兄多日不见,何不与表兄叙叙,讨论疑惑?”
    崇文哈哈一笑,道:“那你和想容一起去吧。”
    小太子装模作样走在前边,威风凛凛,花想容看着噗嗤一笑,手不禁捂着嘴,他道:“殿下,莫不是真的转性要当好好学生了?咳咳。。。”花想容正了正身子作揖:“太子殿下有何惑,臣兄愿解答。”
    小太子对着自己的兄弟,果然是本性难移,装着装着就现了形,他调皮的眨着眼,道:“容哥,你瞧见太傅没有。”
    花想容了然,点点头,“嗯。。。”
    小太子高兴了,忙问:“他人呢?”
    “在不牢山。”
    花大人一世英名,不曾想这个回答,险着让太子夭折。
    到晚上,东宫里的太监到了帝君的寝殿,山石丞相正在喝茶,皇帝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看着。
    太监顾不得礼仪,连滚带爬到殿内:“陛下,丞相,太子殿下不见了呀!到处找过,不见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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