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为明把桌子上的玉章砸到了宋南星的头上，额头立马流了血，但宋南星并没有动，依旧直挺挺地跪着，任由血流下，弄脏了衣服。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把朕的脸都丢尽了。”宋为明怒骂道。
    今早上快要下朝的时候许方华突然说起昨晚上宋南星和林染拉拉扯扯的事，这件事宋为明昨晚上临睡之前就知道了。他本来想今天找宋南星来书房谈谈的，结果许方华当面提了出来，许家后面跟着的人有意无意又说起宫里的传闻，宋为明老脸挂也挂不住。
    这种事对于一个有几分希望登基的皇子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谁知道以后又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宋国龙椅坐着的绝对不能是个断袖，这会成为笑柄。
    见宋南星不说话，宋为明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你哑巴了，说话！”
    “再过半月是母亲祭日。”宋南星道。
    宋南星突然提起边莞，宋为明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母妃无缘无故惨死，父皇还没帮我找到凶手呢。虽然记不清母妃的样貌了，可最近时常想起以前她会抱着我唱一些好听的歌谣。父皇，林染见我思念母亲，所以安慰我而已，没想到竟然成了我和他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父皇，您也是这么想的？”宋南星抬起头。
    脸上没有血色，那怨恨的眼神让宋为明想起了那晚，边莞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敢提起边莞，不成想宋南星反倒先提了。
    宋为明脸都白了，他一直以为宋南星那么小，肯定不记事，可现在看来好像知道的事不少。刚刚那股怒火才压下去，现在又给顶上来了。
    宋为明起身，抬起宋南星的下巴，“你给朕牢牢记住，是朕给了你一切，不是你母妃。莞妃是病死的，没有凶手。如果再不老实，你会和你母妃一样，知道了吗？”
    “真的是病死的吗？”宋南星质问道。
    “朕说是就是，你现在是慕王，不再是雨棠宫里的小皇子，雨棠宫里的那些事最好就不要带出来了。”宋为明不想再提这件事，他绕到宋南星背后，看了一眼窗外，“就算昨晚上的事是假的，但宫里的传闻可不是空穴来风。当初让林染继续做你的侍卫可能确实是一个错误，现在要扭转过来。要是朕发现一点端倪，林染就别想活。”
    以前只是宫人私底下议论，而且也没有抓到，宋为明只是怀疑而已。见宋南星好像并没有把林染放在心上，他也没怎么在意。可昨天晚上可不止一个宫人看见，宋为明不得不好好敲打敲打一下宋南星了。
    “你要不要先杀了我再说，母妃明明就是你害死的，现在又想害林染？”如果没有宋为明的授意，许宜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带着人来雨棠宫闹事，宋南星不相信宋为明毫不知情。
    “小殿下，少说两句吧。”刘志劝道。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宋南星的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红印。宋为明搞不清楚今天宋南星是怎么了，竟然三番两次敢挑衅他。宋为明不喜欢不乖的孩子，他要的是能够掌控的人。如果宋南星不听话，宋为明当初也不会选择他作为宋南宁皇位的竞争者。
    现在宫里的皇子个个都是废物，林容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宋为明暂时还需要宋南星，“我看最近你是活得太自在了，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慕王府半步。”
    林染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宋南星出来，迎了上去。额头上还流着血，而脸上的红印又那么明显。
    “对不起，我没想到。”昨晚上宋南星喝醉了，还说胡话，赖在雪地上不走。林染担心他会生病，便抱着走了。只是把人送上马车，为了防人口舌，林染都没有跟去慕王府。可是，没想到还是害了宋南星。
    宋南星没说话，躲开了林染，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