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天干物燥野火生  第13章 发如雪(改后)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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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
    ——from《对不起,我爱你》1983组合(《壹加壹》)
    尚传海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剩下的两个混混其中一人手持DV,另一人带着淫笑,一步步向我走来。
    看着那步步逼近的团黑影,往事突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今天,真的过不去了吗?
    拼命咬着唇,呜咽还是从口中溢出,泪水混着血水布满整张脸庞。一步步后退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再无路可躲——
    “哥哥,救我!”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哥哥,救我!
    哥哥,你在哪里?
    心中的悲鸣和着口里的鲜血,而那人,他在哪里?
    哥哥,你在哪里?你不是我的万能超人吗?你不是我的守护天使吗?哥哥,你在哪?快救救我!
    恶魔似的两条黑影如世界末日般避无可避。绝望的靠在墙壁上向旁边蹭去,慌乱中手边摸到一块石头——就在那人正要低下头时,用力砸在他的头上。
    惨叫自他口中呼出,有血,从他头顶涌出。
    手持DV的恶棍疾步上前,啪的一掌又甩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妈的!让那娘们说对了,还真是个是三贞九烈的主儿!”
    抓在手里的石头还来不及掷出,重重的一脚已踏在我手背上。坚硬的石头边缘扎进手心里,钻心的疼痛让我有些支持不住。
    另一只手才抬起来,又一记耳光随之而来。头一偏,这一掌落空打在肩膀上。
    适才受伤的矮个子骂骂咧咧的跟了上来,啐了我一口,边动手解着皮带。
    绝望如同洪水般再无可抑制,向着黑夜的方向默默流下眼泪,我再忍不住哀求道,“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杀你?”两人现出邪恶无比的神情,“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上头交代了,不必让你死!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今天就让你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这不是比死更有趣吗!”
    才一个失神,肮脏无比的一双手已伸向我的领口,布料破裂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蔓延开来,那么空旷,那么绝望。冰冷的空气吹打在裸露的皮肤上,肃杀而残酷。
    “看你以后还怎么装清高!”丑陋无比的一张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带着刺鼻的体味俯下身来;一旁,DV发出的幽光像奈何桥边的无名鬼火——
    该绝望了吗?
    要就此沉沦了吗?
    我会和姑姑一样悲惨而没有尊严的死去吗?
    绝望的侧过脸,发丝纠缠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眼中只剩一片血红,血红——
    伸手可触的地方,一把冰冷的匕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一个念头无可抑制的在心中成型——
    在那恶魔还没来得及压倒在我身上之前,抬起脚用力踹向他的胯间——
    哀嚎自他口出传出——
    冷笑。
    他说对了,我的确是清高。
    我宁可死——
    绝不要被爸爸和杜睿添看到我受尽屈辱的样子!
    绝不要!
    我是叶蓂子!不是叶筱佳!
    就是死,我也只会死在自己手上!
    胜利的微笑着——在任何人都不及反应之前,执起匕首,刺向心口。
    一个悲痛的声音高呼撕裂了黑暗——
    “不要!”
    我一怔,手上力道却停不下来——
    尖锐的痛楚将我彻底撕裂——
    剧痛——
    无可抑制的剧痛——
    黑暗中,似乎有成群的人影向这边奔来。
    是唐糖终于找到人来救我了吧……
    笑笑。
    而一切,都结束了……
    微笑的弧度比不上血流出来的速度,冰冷的感觉渐渐将我包围,眼皮越来越重,好想睡。
    心情有些怪怪的,很平静,又很想哭。
    我知道,也许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我是真的知道……
    混沌中,有人将我抱在怀里。
    叹息自他喉间溢出,“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不是生病就是受伤?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费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一眼来人,然而我真的太累了,颓然的闭上眼。江若凯抓着我微微抬起的手,强硬的道,“不许睡!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你不是叶老大的女儿吗!这点伤还撑不住吗?”
    他的话成功的阻止我即将陷入混沌的意识,勉励抵抗着越来越来重的睡意,我一字一字道,“别…。让我…。爸爸……知…。道……”
    睡着了,便不会这么冷了吧!
    爸爸!
    你为什么不爱我?
    真的当我是没用的拖油瓶吗?
    还有……
    哥哥,其实,其实……
    只是,这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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