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万恶的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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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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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身退,我刚想大喘口气,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耳朵。“啊啊啊。”生生的疼痛,我不禁叫出声。
“十四阿哥,您这是……”李德全的小声惊呼提点了我。
“十四!”我大吼。
李德全忙伸手捂住我嘴,神色比刚才更添了几分惊慌。“大人,大人!您轻点儿声!万岁爷休息了,要是打扰了万岁,奴才十条命也不够用啊。”
这太监,醒了还能再睡,到是我,耳皮子扯下来可就不能再装回去了。“公公,那您就帮帮我,痛死了!”我死扯十四的爪子。
“十四阿哥,您高抬贵手啊。”太监不敢动手只能像拜菩萨般朝他拜了又拜。
“哼!你还知道痛!走!”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我的耳朵就往前走。
“等等等等,你放手。”我痛得耳朵就快和头分家了。
“十四阿哥,罗大人!”身后传来了李德全轻唤。
我疼痛难忍,终于爆发,半路上用力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他脖颈青筋暴起。“臭小子!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叫爱新觉罗胤祯!”
音落,知觉突然腰间一紧,然后整个身子腾空了,我张口怒骂。“浑蛋,有种放我下来!”
他狠狠地朝我屁股上打了两下。“还趾高气昂!”
“你要不要脸。”我用尽力一把扯住他的辫尾大嚷。“你这个废渣!废渣!废渣!”
“你真当爷我好欺负。”他抽回辫子然后手一松。
“扑通”直接屁股着地,我重重摔在地上,瞬间的撞击让我浑身一震。“哦……”我痛得几乎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知道疼了?”头顶上穿来幸灾乐祸。
我抬头瞪他,他却一脸打了胜仗的模样。“谁狠?”
屁股痛得不行,我不得不咬着牙后槽。“算你狠!”
他半弯下腰,炯炯有神的眼中隐约透出数分怒火。“我放下身段替你做通报,你倒好,威胁我在先又支开我和皇阿玛秘谈,你说,你居心何在!”
我撇开头去,不答理。
“说话。”他凑近。
“你有种自己去问!”
“还嘴硬。”他提脚踹在我的臀侧。
“咝!”屁股上传来阵阵酸痛。
“还装。”
“谁装了!”我撕心裂肺,屁股的受力能力显然已经到达饱和。
“能不能站?”他才半信半疑。
“能站的话我早逃了,还等你这么折磨我么!”
“你!”
我猛翻白眼。
“要不要叫太医。”他头一撇,嘟着嘴轻声问。
我胸闷,谁造的孽?居然弄得一副事不关己,友情路过的样子,简直就是某人的翻版啊。他要不是面瘫的亲弟弟,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问你话,摔傻啦。”
“还踢!叫太医有什么用!被你这么踢法不想半身不遂也难!”
“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我要问你你想怎么样!我都被你重伤成这样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了?!”
“脆骨头。”他啐。
还强词夺理,肯定从小被宠惯了,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老康啊,看你养的一个个好儿子……毒的毒,阴的阴,你们一家可以去创立个五毒教,整天只会残害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好国民。
“你府在哪儿?”他低眉。
“不知道。”是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家走到这里来的。
“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自生自灭吧。”言罢,他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我欲哭无泪……
正发呆,突然人被整个拽起。
…………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去而复返的十四,我讶然。
“怕你死在宫里,晦气!”
“呸!”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便宜你!”
“你背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最好趁我没改变主意前上来。”他没好气。
“你要改变主意,半当中也可以把我摔死。”正所谓斯则有备,有备无患。
“小人之心!死了别赖我见死不救!”说着他就要起身。
罢了,跟他走总比在这里等死好,皇宫这么大,说不定等人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成为花坛养料了。
我一跃扑向他。
他酿呛了两步才站稳。“说你没脑子还高估你了是不。”
…………
“你背我回去吗?”
“那你能走?”
“不能。”
“笨。”
“不坐马车么?”
“做马车还能找路?”
“不能。”
“笨。”
“……”
“说你没脑子一点都不委屈你。”
“……”
……………
“十四弟。”
才到城门口就瞧见十三风风火火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小贝,你果然在这儿!”他挥扇,笑容绚烂。
“哼,头号奸细。”人皮套子体体面面,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还演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的衷心苍天可证,日月可鉴。”
我不鸟他。
“十三哥,这小子摔伤又不认得回府的路。”十四轻轻把我放下,这可是遇到他以来对我做过的最温柔的动作,我涕泠,他终于把我当人了。
“放心吧,我送他回府。”
“哼,我担心他做什么。”他气恼的一甩头。“那就有劳十三哥。”然后又毫无节制地在我背上拍了数下讽笑。“罗贝兄保重!”
“咳咳,你!”小子故意的!我义愤的指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自己能隔空打人。
“小贝,上来吧。”十三笑得妩魅胜妖。
“干嘛。”我不领情。
“你还挑人背?”他好笑。
“哼,我怕你在半路又把我给卖了!”
“哎,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这么对我,我老十三现在心寒哟!”他虚情假意的摇着头。
“家贫知孝子,国难识忠臣,几个时辰前你这么对我,我罗贝心痛哟!”
“事出突然,情非得以。”
“不是理由。”
“是,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对,但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友谊,根本身不由己嘛。”
“借口。”
“好好好。”他妥协。“不管什么口,你现在受伤了,咋们先去看病,以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绝无半句怨言,可好?”
“好。”因为我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