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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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派寒香同志十分懒惰,原本就不肯出门,再被我那么一逗,更是说什么都不肯动,荏是我死气白赖地拉他,他也是拿足了气势,我自岿然不动。
见他实在不肯去,我也不准备勉强了,省得原本就不待见寒香的月坠见了,以为我又再给他找小叔叔。
“你确定不去?”我不放心,最后还是问了下。
寒香抿抿嘴,皱了皱眉,下定决心,“不去。”
“那好,我自己走了,你一人在见家,我大概今晚不回来了。”我直接说。
寒香一惊,“不回来了?!”
见他紧张,嘻嘻一笑,“那不我儿子嘛!”
也不知寒香回忆起了什么,咬咬唇,壮士断腕一般地沉痛说道,“我去!”
我一奇,“哎?怎么又去了?”
寒香一把拽起半拖在沙发上的披风,想也没想便说,“我怎么放心你跟那小子单独住?”
我好笑地看着他,“寒香,月坠是我儿子。”
寒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你记忆全都恢复了?”
我奇怪如此一问。点点头。
他却忽然笑了,“你这算是恢复的什么记忆!”
“怎么说?”
“约意人的寿命那么长,也都是有修行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伦理纲常,特别像是月坠殿下这种二世祖,就更加不会去理这些。”寒香说得理所当然,面上还带着不屑地笑。
我看着他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轻笑两声,问道,“但你是在意的吧!”
寒香愕然,深深地看了我两眼,苦笑一阵,“我当然在意,骨子里,我更像是一个普通人,而非同月坠殿下一样的二世祖。”
我拍拍他的肩,轻松一笑,“你怎么就认定了月坠是二世祖呢?他小时候毕竟是我带的,长大了也没什么特别亲密的人,因此也更像我些,还是认伦理纲常的。”
寒香点点头,“这样是最好。”说罢系了系披风的带子,便先出门去。
我忽然就想到了刚才寒香重复的凌思远的话,那家伙似乎没打算告诉寒香他父亲是谁,但又为什么要把寒香变相的软禁起来呢?
想不通。
“今天怎么这么慢?”寒香已经走到那条小道上了,回过头来却看见我依旧在门前踯躅,迟迟不肯走。
怕被他发现什么,便嬉笑两声,小跳着跑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道,“寒香,走吧!”
寒香一脸不悦,“你打算用走的?”
“不然?”
“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怎么不用法术?”他指着我的肩头问。
我转转脑袋,法术?搜搜脑袋瓜子,似乎有那么点印象,但具体记不住了。
寒香轻叹一声,朝我无奈一笑,做了个示范,让我跟着做。
“按住肩头,想着要去的地方,默念一声‘走’。”寒香轻启唇瓣,声音温柔,动作优雅。
相比于他的法术,我更着迷于他的气质。
刚准备也优雅一回,再次唤起寒香内心对我的爱,忽然一个惹人厌的声音响起,寒香却起先于我皱了皱眉。
“我尊贵的皇后陛下,你亲爱的丈夫在呼唤你~~~~~”肉麻兮兮地声音从袖中露出的一块鱼骨形链饰中传出,此时他故做娇羞的模样,我不用看都想得出来。
我强忍住将手上的腕链仍掉的冲动问,冷声问,“有何贵干,我亲爱的陛下?”
寒香却青了脸,一脸不悦地调过头去不看我。
一声惊呼从鱼骨的嘴巴处跳出,我一惊,刚准备骂人,却听凌思远哀婉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叫我亲爱的……”
“得了吧你就,少恶心我,说吧,什么事儿?”我打断他接下来准备的一长串废话,摆摆手直接问。
“啧,还真是你的风格啊!”凌思远收起刚才的娘娘模样,轻笑一声,“亏我还在回味你躺在漂浮海贝壳里的柔弱模样,可这才多久啊,你就经不住我的考验,果然和祖国纯洁的花朵出去约会,背叛我们高贵而神圣的爱情,啧啧。”
我猛地按住那个不停动着薄唇,冒着话的鱼嘴,翻了个白眼,“收起你那套,回去哄你的小妃子还行,哄我?你吃撑了吧?”
“泊雁,你果真无情。”凌思远叹息地说,“都已经坦白地告诉你了,你还什么小妃子不小妃子的乱吃醋,她已经被我遣送回娘家了。”
这话一说寒香立刻惊讶地回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再次转回去。
我失笑。
“于我何干?”
“啊?!泊雁,人不能这样的!”鱼嘴里传来几阵猛拍桌子的声音,“我为了你放弃了鬼魅的花朵……”他这么说,我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寒香,果然他黑了脸。凌思远却似乎不打算停嘴,“放弃了原可能满地乱爬的儿子,放弃了放荡的生活,放弃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不耐烦地吼他一声。若是我不喊停,按他那种个性,八成会弄出一本厚的排比句来。
“太不够意思了,小雁子,这段台词我写了很久呢,都不给我一个发挥的机会?”鱼嘴里忽然“嗖”地冒出一阵黑烟,像是认准了方向,喷了我一头一脸,着实吓了我一跳,却听凌思远一阵得意坏笑,“所以要小小惩罚一下!”
回忆起他初见时的冷硬和邪魅,顿时生出一阵无力,时间果然是可怕的东西,叹气笑骂道,“脑子有病。”
“我已经昭告全约意,要为苏醒的皇后陛下办一个盛大的酒宴!”凌思远却丝毫不在意,激动地说,手腕上的鱼骨头都在跳跃,骨架喀啦喀啦响,像是要散架一样,我忙按住。
“有病就用病咯,我高兴就成。”凌思远又不知在敲什么了,似乎是小锤子,丁冬丁冬一阵。“到是你,妖冶的约意之花,爱之女神一定要赏脸啊!让我的子民们瞧瞧他们思念了两百年的皇后再次复活!啊!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啊——!”锤子的速度似乎也在越敲越快,也不知在做什么。
我不知怎的就想到月坠那个原始森林般的家,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让人生不如死的话语,忽然觉得佛祖果然不骗我,因果循环,还真不能怪那个呆孩子。
寒香抹了抹额头,没说话,表情却是明显被这个金三角式的凌派笑法吓住了。
“放心,老娘一定赏脸。不仅赏脸,我的乖儿子也会赏脸,还有我的蠢哥哥更会赏脸。”我哭笑不得地说。
凌思远却楞住了,“关你那个白痴哥哥什么事?”
我一顿,忽地想起我还有一个亲哥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没,老娘说萧蠢蛋呢!”
“别总是老娘老娘的,老子听了不舒服。”凌思远咚地一声放下小锤子,似乎是在烦躁地抓抓脑袋,“也不知道你那个蠢蛋哥哥有没有空参加。”
“我请他自然是会参加的。”我环胸骄傲一说。
“算了吧!八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也是,当初也不知那小子哪根筋烧着了,竟然会把你这种祸害带回家去,我一直以为这种没脑子的事只有我做,没想到还有他。”他声音里全是惋惜。
我哼哼笑了两声,寒香却偷笑一下,又赶紧恢复正经。
“那他为什么不参加?”我问。
“嘿嘿,就晓得你不知道。他小子接了一单货,给我搞个洗礼去了。”他满不在乎地说,丁冬丁冬又开始敲。
“洗礼?谁的?”
寒香也好奇地转过脸来,插了句嘴说,“似乎有几百年没人修炼到约意了吧,如今怎么突然又有了?”
“是纯洁的小花朵啊!我还以为你被我骂怕了,不敢说话呢!”
寒香不顾形象,难得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继续。”我说。
“就是说他为了那个新来的人没空参加啦!”
“一个洗礼要持续那么长时间吗?你当我白痴?何况只是给一个黄宝石。”
“一个洗礼是不用那么长时间,可追一个女人就需要了。”凌思远奸诈地笑道。
“女人?!”我和寒香同时喊了出来,对望一眼。我爆笑出声,“凌思远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哥从来不喜欢女人,他是一真真正正的玻璃。”
凌思远却毫不在意地切了声,“就你知道?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我这不是努力为萧家留香火嘛,你不快磕头谢恩?”
“玻璃就是玻璃,怎么会忽然看上女人?”不理他的神经,我轻嗤笑道。
“这你就浅薄了吧!我自有我的办法!”凌思远笑得高深莫测,“而且,你哥哥似乎上钩了。”
他到是胸有成竹。
还真是奇了怪了。萧鼓阑也有转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