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打开房门看见路令跃的时候，竟有些恍惚。
    扬起的笑脸有些愣神，路令跃反手一巴掌。
    “啊！师姐，你打我……”程季捂着被打的脸庞，
    “打你怎么，不服打回来。”路令跃眉梢高挑，环抱双臂，就这样看着程季。
    程季瘪了瘪嘴。
    “师兄还真是放心不下你，自己赶去禀报事情，就把我支来照看着你。”
    路令跃说完，也不在门口站着，直接跨过门槛，施施然的坐在了木凳上，放下手中的托盘。
    记忆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变化。
    程季甚至没有去拿桌上放着的甜食。
    “过来啊，傻站着干嘛？”
    程季仿佛才晃过神来，“哦，好的。”
    小步快走到了桌子上，程季拿起了散发着香味的甜食。
    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大口。
    路令跃表情舒展开，就撑着下巴看着程季。
    程季右手刮了刮嘴角的碎屑，嘴里含糊不清“师姐，怒看着我干甚么。”
    路令跃嘴角笑意立马停住，扬手就想拍在程季的脑袋上。
    程季下意识的晃过，有些嬉皮，心里也乱糟糟的。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表情一僵。
    将左手的甜食放在了桌上，程季还稳当的拿起了茶壶倒出水在杯中，然后一口喝掉。
    路令跃眉头一皱，佯装生气“师姐在这，都不添杯茶？”
    程季没说话，拿起另一个茶杯。
    右手轻微的颤了颤。
    路令跃眼睛看着程季，阻止了程季继续倒水。
    而尚在翻阅剧情本的季凌尘手指停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程季。
    程季抬起了自己的头。
    泪水划了下来。
    路令跃表情不动了。
    系统：“程序出现错误。”
    季凌尘翻到了剧情点二的最后。
    系统：“重启中。”
    系统：“回溯失败。”
    系统：“剧情点二进度混乱。”
    季凌尘看着剧情本。
    程季眼前一片血红。
    那是师尊？
    四周变得黑暗。
    喧嚣声开始疯狂的传入耳中。
    唯独一声格外熟悉的声音直击心脏。
    “滚。”
    “别再回来。”
    系统：“重启完成，剧情点二进度强制完成开启。”
    季凌尘忍不住闭上双眼。
    时间开始扭转。
    ————
    程季睁开眼。
    看着陌生而熟悉的一切。
    心脏似乎还停留在一阵可怖的疼痛之中。
    程季忍不住闭一闭眼，又睁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看自己的手。
    只是
    黑暗中自己的那双手
    一片猩红。
    “师弟？”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程季还保持着手掌朝上，抬在腰侧身前的姿势。
    程季眼睛眨了眨。
    “师兄…？”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和令跃在禁闭室的吗？”
    程季手指不自觉磨蹭了一下，“啊，我……”
    杨清源示意身后的弟子先暂行休息。
    “令跃呢？”
    程季完全没有晃过神来。
    “师姐…吗？在。”手指又磨蹭了一下，程季感觉自己的拇指好像把手心都戳疼了，晃了还头“师姐和我在禁闭室。”
    杨清源眉头拧住，看着程季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没再出口问其他。
    季凌尘看着屏幕，手指轻轻的搭在剧情本上的一页。
    上面记载的是剧情的精简概括。
    【启赋道门药门内乱】
    程季随着杨清源拉着走，完全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杨清源拉过程季让他坐在草地上。
    没说话。
    旁边的弟子转头瞅了几眼。
    杨清源偏过头，正巧就注意到那弟子的眼神。
    “无事，可以说。”
    那弟子嘴巴动了动。
    声音没有刻意放低。
    “师兄，药门的那几个弟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日里挺好的。”
    那弟子又停了下来，“其实……”话不等说话，那弟子身后的一个弟子手就直接拍了一下他后背。
    杨清源和弟子看了过去。
    身后那弟子笑了笑，“我看见有只虫子爬了上去。”
    杨清源还等着弟子继续，可刚刚的一拍，那弟子看了看杨清源。
    “也没什么了。”
    站了起来，“师兄，我去旁边喝口水。”
    杨清源点点头，弟子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下去。
    程季这才抬起了头。
    看着远处的一条水道。
    心里默默的说话“季凌尘？”
    季凌尘还在思考那个弟子和杨清源的对话，没成想程季会喊他。
    “嗯。”
    程季又将拇指捏紧在手掌。
    “我记忆出问题了。”
    很肯定的语气，“师兄明明还在刑房的。”
    “你知道的吧。”
    季凌尘没说话。
    该说什么
    我肯定知道。
    程季也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
    “你做了什么？”
    程季低下头，盯着草在风中摇摆。
    回溯。
    猩红的血迹还在眼前跳跃。
    程季开始感到害怕。
    真的是回溯
    那我之前记忆和认识季凌尘
    程季感觉到了一阵窒息，仿佛呼吸被憋住。
    季凌尘眉头拧住。
    “呼吸。”
    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显得格外的冷。
    但程季下意识的开始呼吸。
    没有了那阵窒息。
    而旁边的杨清源也注意到了不对。
    “师弟？”
    季凌尘的声音这时候也传了过来。
    恢复了之前的调调。
    “小朋友，你还不信我？

    作者闲话：

    2更！
    谢谢留言的小可爱，我发现回复不了……
    程季：今天是难受的一天
    季凌程：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