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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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怀激动的抓住花狐问,“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都看到?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花狐看着又惊慌失措的雪怀,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去吧,花某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了。”
说罢,花狐便拉着雪怀回去。须臾,他们回到医馆,花狐跟他那几位万花同门交代了些事情后,就直接把雪怀拉到他自己的房间里。
说起来这还是雪怀头一回进花狐的房间,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房内的布置跟自己的差不多,只是这里多了一张有些年头的梳妆枱,一看就是花狐的妻子用的。。。。。。雪怀被花狐安置在妆凳上,而他自己则去把门锁上,然后进里间不知在捣鼓什么,出来时拿着一个香炉,一凑近雪怀就闻到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这。。。。。。不是龙涎香吗?”
雪怀吓得几乎跳起来,每次自己闻到这玩意都会有幻觉。。。。。。。最早在浴房是这样,在落凤的房间也是这样。。。。。。。。
“别怕。分量花某的计算过的,不会让你产生幻觉的。”
花狐放下香炉,伸手把雪怀按回去,站在雪怀身后说道,
“好了,现在把鸿蒙解下来吧。”
雪怀听话的把鸿蒙解下来,拆了裹在上面麻布发现鸿蒙在发光。。。。。。。仔细一看剑身似乎是沾了什么发光的粉末似的?雪怀疑惑的看着花狐,
“花大夫,鸿蒙这是怎么了?”
“用手抹一下。”花狐很淡定的说道,
雪怀伸手抹一下剑身,果然又是一手的铜锈,脏兮兮的,雪怀一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擦手,就习惯的往自己衣服上抹,
“慢着。”花狐抓住雪怀的手,说道
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雪怀手上的铜锈越来越少,定睛一看铜锈竟然又在一点点渗进去,任雪怀怎么甩都甩不掉,手上甚至还现出了鸿蒙剑身上的纹理。。。。。。这就跟当时在素月清秋那里一样。。。。。。。。可怕的回忆汹涌而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鸿蒙。。。。。。。。”雪怀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花狐放开雪怀的手,面无表情,俯身揭开香炉翻了一下里面香料,似乎在组织语言。雪怀咽了口唾沫,感觉花狐接下来要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发生在你身上这个怪事,叫养剑。其实从你得到鸿蒙的那时起,鸿蒙就一直在跟你的”融合”,这个情况一直在发生,而你会做那些梦,就是这种”融合”导致的。如今在龙涎香的气味下这种融合会更明显。。。。。。。。。。你来之前梅筵特意来跟花某说过此事,但当花某问到,要不要跟你说时。。。。。。。。。你的好师伯,想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你看着办吧。”之后,你来了,经过花某的观察,你比你师门的那几位都要柔弱些,不过这没什么,毕竟太像你师父和师伯都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本来花某不打算那么早就告诉你的。。。。。。。。”
听罢,雪怀傻眼了,花狐这说法,比那个和尚说得更玄乎了。。。。。。果然师伯她是知情的,早知道鸿蒙这么邪门,在下山时就直接扔了算了,但是”养剑”又是什么事儿啊?他听过养猫,养狗,养孩子,养情妇的,但真的从没听说剑还要养的。。。。。。。
“慢着,花大夫,鸿蒙为何要跟自己融合?”养剑”又什么东西?”
雪怀十分惊恐,难不成鸿蒙还要跟自己生小孩。。。。。别吧,好奇怪啊。。。。。。。。。花狐不用看都知道雪怀在脑补什么了,他白了雪怀一眼,说道,
“不要胡思乱想,这么说吧,鸿蒙不是一般的兵器,确切的来说应该算是冥器了。冥器大多阴寒,出土若无合适的环境作为宿主,必不能久存于阳世之中,为了防止冥器消逝,早在周文王时就出现了一些”养器”的方法。其中有一种仍在沿用,就是找到一个体质跟冥器相符的人,让其随身带着这个冥器,成为这个冥器的宿主,过程中宿主与冥器日夜不离,互相滋养,久而久之,冥器就会成为宿主身体里的一部分,而某些宿主甚至会因此获得一些特别的力量。”
听到这,雪怀仍只能像听到什么鬼故事一般,瞪着自己完全吸收了鸿蒙的铜锈的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的话,养剑似乎还是个好东西。。。。。。。等等,突然雪怀脑子里灵光一闪,闪过一个疑问,
“师父他的”流离”也是冥器啊,难不成师父他也是。。。。。。。。。。。”
听罢,花狐叹了声,点头说道,
“没错。你师父也是养剑人,事实上,花某也是从他身上知道了养剑这回事。清棠是怎样得到流离的,你应该知道吧。”
雪怀点点头,花狐”嗯”了一声,继续说,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师父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看上去跟你这个才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并无分别?为何他明明是个道士,也没有什么特别风流的举动,却总会招惹一堆爱慕者?”
“啊????不知道啊,雪怀一直以为是师父长得好,性格好自然会让那么多人喜欢。”雪怀倒是实话实说,像师父这么好的一个人谁会不喜欢呢?听罢,花狐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呵呵,性格好?”
“花某十几岁就认识清棠了,除了你师祖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他本来被你师祖留在万花学艺的,长得好看是好看,但那时的他脾气是一等一的臭,任性,孤僻,看谁都不顺眼,甚至看同门都像看奴才一样,一副皇亲贵胄的派头。万花谷管教不住他,谷主修书让纯阳宫派人来把他接走。万花才终于清静。。。。。。。。”
啊。。。。。。。。听罢雪怀简直无话可说,想不到花狐和师父还有这样的故事,也实在无法将一向洞明世事,豁达开朗的师父跟花狐口中那个小魔头联想到一块。。。。。。。。这种性格倒是令雪怀想起了另一个人,不过那个人跟他没什么交集,并且在那个人离开纯阳后,自己都差点忘了他了。。。。。。。。。
“不过。。。。。。”花狐说话了,雪怀的心思马上回来了,毕竟在说自己师父呢,
“不过,在几年后花某在纯阳再见到他时,就像。。。。。怎么说呢,就像现在的你,身上背着流离,日夜不离,而且总梦到关于流离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他从没跟人说过那些梦里有什么,或是流离原来的主人是谁?被问到,也只是含糊其词的说他在路上。。。。。。。。刚开始时,他也很害怕,想方设法把流离毁掉,可总有些巧合令这些想法无疾而终。不久,花某与他终于在古籍上找到答案,原来这怪事,就叫”养剑”,而他已经是流离的宿主了。之后,你师父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开朗起来,脸上经常有笑容,终日下山到处闯荡,更是看懂了人心。朋友也多起来了,虽然有些其实是被他的皮相所吸引的。清棠曾经跟花某,说过,流离令他变得不像自己了,可他也似乎也不讨厌这样的变化。”
“师父,他真的这么说了?啊,那。。。。。那我是不是也会这样?”雪怀很矛盾的看着手上的鸿蒙,喃喃自语。。。。。。。。。。
花狐听到后,看着雪怀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花狐也说不好,这个跟冥器的来历有关。像清棠这种变化,显然是好的,多少是因为流离原来的主人性格本身不错。。。。。。可你身上这柄鸿蒙要比流离诡异多了,而且年代也久远得多,有些变化就是花某都看不透,比如说。。。。。。”
说着花狐伸手轻巧的解了雪怀的发冠,让长发瞬间披散在肩上。。。。。。。雪怀愕然的看着花狐,不知所措,
“看镜子。你自己的样子。。。。。。”花某罕见的脸上有红晕。
雪怀听话看向镜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耳口鼻都还在啊,只是组合起来看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气质在其中,其实雪怀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他每天洗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可他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有点怪而已,且又不影响他吃饭喝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你是不是看不出来?”花狐双手按在雪怀的肩上,沉声道。
花狐这架势,雪怀有些慌,花狐双手很用力,似乎在克制着些什么,捏得雪怀的肩骨都有些痛了,
“花。。。。。。。花大夫。。。。。。。怎么了”即使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袍,雪怀仍能感觉到在他身后的花狐身上很热,而且从镜中看来他们二人的姿势也很是暧昧,这一切都令雪怀感到不安。。。。。。。。
“花某,并没有龙阳之好。。。。。。。。但自从在溪边看到这样的你之后,就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种冲动。。。。。。。。很强烈。。。。。。很想。。。。。。。”
花狐顿了顿,撇开脸,抓着雪怀道袍的手,在抖,
“很想,很想。。。。。。。。撕开你的道袍,得到你。。。。。。。从来没有过的欲望。。。。。。。”
雪怀从未听过如此露骨的表白,脸红得发烫,他刚下山什么都不懂,他真的没想到花狐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也不想了解花狐为何如此,现在的他只想逃。。。。。。。
“花大夫,小道。。。。。。。。。我想我要走了,答应了三爷我要。。。。。。。去扬州再来镇找他的。。。。。。”
说着,雪怀就慌张的挣脱花狐,抓起鸿蒙起身准备跑路。。。。。。。原本雪怀还以为花狐会像上次一样把自己抓回来,甚至都想提气用轻功跑的。。。。。。。。可这次不一样,雪怀跑到门口准备开门时才发现花狐并没有追上来,甚至他都没有动。雪怀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突然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太伤人了呢,毕竟花狐也只是说说而已,也没对自己做什么。。。。。。
“抱歉,花大夫。你人很好,但小道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的,对不起。。。。。”
听罢,花狐有些脱力,双手撑在梳妆台上,说道,
“不必道歉。是花某失礼了。但就看上一眼都能引起别人欲望,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特性,一定要谨慎。。。。。。可见鸿蒙原来的主人绝非善类,你千万要小心。”
“嗯嗯,小道明白。”雪怀心想,不披头发了,死都不披头发了。。。。。。。大不了以后不梳头。。。。。。。。。
“要去再来镇的话,明天午时来拿工钱。花某今天给你算好。。。。。。。。。”
作者闲话:
我也想撕开道长的道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