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从第一家报业开始报道远在英国的马尔福家族开始，就有些人心惶惶的谣传，兼又是兢兢业业的前董事长不再出席董事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布鲁斯含糊其辞成功误导了很多人，看德拉克的糟糕状态，他会不在自己该有的频道有一阵，然后布鲁斯也开始放飞自我。
    据他说，精灵在他成熟前的倦怠期里，就是在精灵营地里各种睡，等着别的成年精灵捡尸了送他回家，所以德拉克现在都不会在白天出门，就是布鲁斯也在减少出门的时间。德拉克的状态大概是一天睡二十个小时，还要发两个小时的呆，再吃两个小时，虽然德拉克花在吃的时间上多了不少，但真的没见他长个，一点都没能长。
    德拉克连续几天没出现，就开始谣传些他要去英国继承爵位，然后和哥谭撇清关系，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戴着订婚戒指是图个啥，最后他给出的解释的，德拉克染病了。
    之后是卢修斯给他打着掩护，因为布鲁斯也实在熬不住了，开始和德拉克一起昏天暗地。看到布鲁斯差点一头栽进意面盘子里，迪克被吓得差点往韦恩庄园里面叫救护车，两位已经荣升为老爷的韦恩家主，一天到晚迷迷瞪瞪的，要不是饭会送到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一定能吃上饭。
    迪克放学回家，他几天没见到自己的养父了，他只是有一点点忧虑，其实他看得出，他们都对他有好感。自从他进入哥谭的私立学校后，囊括了全部哥谭富贵人后代的孩子就开始针对迪克，因为除了布鲁斯，他们找不到其他针对德拉克的突破口，说布鲁斯花天酒地吧，他没有酩酊大醉过，他也从没把女人或是男人带进过他的私人公寓或是庄园过，很难给人钻空子。
    “怎么了，迪克少爷。”因为用饭的人不捧场，阿福直接招待了迪克厨房里用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去外面的长桌上，他可看得出来迪克不适应外面那张长桌。
    “没什么。”迪克抬头看了看后又心虚地低下去，他犹豫了一会后说：“布鲁斯和德拉克没事吧？我知道他们也都在庄园里，但我几天没看到他们看到了，我看到你准备了他们的晚饭，他们怎么了？”终于问出来了。
    阿福作为这个家族的管家，对于他的小主人，他当然是要知无不答，他说着拿上那个餐盘：“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房间的窗帘遮得很严实，几乎没有透光经来，已经在黄昏的时候，外面的光不刺眼，真的柔和了很多，床上就是个巨大的被茧，但很多东西从床上垂到地上，迪克抓起一把，为什么会有绳子，他还想拽一下的时候，床上的人翻身就一个痛呼。
    德拉克捂着脑边的一侧做起来，他推推旁边的一大坨肉说：“布鲁斯，你又压着我的头发了，起来，起来啊。”
    阿福在这时候拉开了窗帘，德拉克眯起眼，再用手掌挡着光，也就在这时候，迪克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情况，那不是绳子，应该是头发，床上铺到地上，乱糟糟的，还是德拉克的头发，迪克瞪圆了眼睛，他几天前看到德拉克，他还是那种半长齐肩的头发。
    同样还有一个充满存在感的，一只横在德拉克腰上的手，德拉克扒拉着那只手，他看到了阿福还有迪克，他好像还好好想了一阵，之后他缓慢的露出一个和善略傻的笑容说：“迪克，早上好。”但紧接着，他就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现在是早上吗？
    “早上好——”布鲁斯看看外面，他在看看阿福手里的餐盘，他说：“晚上好。”
    德拉克有点迷糊，他一头埋在布鲁斯的肩上，他闷闷地说：“如你所见，我是个精灵。”德拉克把乱糟糟的头发拢了拢，他说：“我要洗澡啊。”然后他和布鲁斯一起满地捡头发。
    “什么，那是什么？这里只有我是人类吗？他、他、他……”迪克语无伦次，他倒是知道他的养父和养父都会魔法，一切在这里都有可能发生。
    布鲁斯看着德拉克行动迟缓也一步一顿的，其实他们真的没谁更好一点，他把德拉克抱起来，就带着和他一起去浴室。
    德拉克在布鲁斯怀里扭了扭，他说：“别动，别踩我头发，啊啊啊，剪了吧。”
    “别闹，剪了隔天就能全部长出来，长头发会耗掉你不少的魔力。”布鲁斯揉了把得克的脑袋，再拍了拍，他也摇摇晃晃的，他又轻声说：“别闹……”
    “迪克少爷，这里除了德拉克老爷，都是普通人类。”阿福笑眯眯地说。
    到后来，迪克知道什么蝙蝠侠是什么普通人类都惊呆了，不过举着来福枪的阿福始终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不过迪克看着布鲁斯一头撞在门框上的时候显然没有多想，布鲁斯就是睡懵圈了，这时候，他们都发现睡太多了也是种负担，以后一定要清清醒醒做人。
    他们的一睡不起长达几乎一个月，没有日间活动和夜间兼职，只有睡睡睡睡睡，等他们清醒的时候，一切都乱套了。
    首先说到韦恩集团，好在有卢修斯福克斯还有阿福以他的名义给他大概打理，他是以疾病的原因在家里休养，他现在一副明显被滋润得太好，长得熟透诱人的模样可不像大病初愈。德拉克身上残存的那些生涩气息全部消散，他身上浓郁彻底和精致活力能使人目不转睛，布鲁斯在那一瞬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德拉克。
    德拉克为了不然自己看上去那么的精神，不得不用上点魔力，而迪克也终于可以摆脱那些一再向他打听德拉克病情的人，他的养父真的不是要死了，别问了，问了你家也不会多几块钱。
    德拉克拿着一支圆珠笔，发出一声声咔嗒咔嗒的声音，他就是看着放在他眼前的报表，沉默的，德拉克可保准了有人趁他病了搞事情。到也随了德拉克的猜想，问题不大，德拉克也就先压一压，他也想憋着搞个大的。
    别人看德拉克衣服脸色苍白的样子，也会觉得他现在是没工夫计较，德拉克觉得装一段时间的病弱也有好处，不过还有一件事，德拉克可以再也不去地检署了，那边给他寄了两份违纪警告，之后是一份告文件，倒是蛮稀奇的。
    哥谭那前一阵令他们感觉道不安的平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个他们口中的白痴罗曼·西恩尼斯倒是挺安分的，是另一个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自称企鹅人，在原本法尔科内的地盘上开了一家夜总会。
    既然那家夜总会能开在法尔科内的地方，也就是法尔科内已经撑不住了。这道有点稀奇了，布鲁斯倾向认为法尔科内与企鹅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不管是什么协议，法尔科内这个盘踞哥谭多年的大家族在哥谭告一段落，也不知道企鹅人用了什么手段，这只代表企鹅人比法尔科内更加难搞。
    而可笑的是，企鹅人搞出了一张犯罪执照。
    “我可有一阵没有等到你了。”在楼顶的戈登非常疲惫，他说着，就是蝙蝠侠和史矛革不在的一个月，好多东西都乱套了。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戈登，他对当下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过了，就是蛮稀奇的，哥谭也就那么大，也真的是什么鸟都有。“回家去结婚，顺便蜜月。”蝙蝠侠说，其实他也想编个更加稀奇一点的理由，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这么说。
    “什么？你确认能和你结婚的是人类？”戈登也就是为表惊讶，随便那么一说。
    蝙蝠侠回答得非常认真，他说：“不是人类，但他刚刚成年。”
    “呃，我下回要早点知道的话会给你送贺卡的。”戈登有点尴尬的应和一声。
    “说说犯罪执照。”蝙蝠侠说了当下的热点问题。
    “企鹅人声称自己能控制城内所有罪犯，他给那些罪犯颁发执照，也是给他们庇护伞，不过他收的保护费额度有点高。”戈登说，不过这不算什么新奇的，蝙蝠侠已经知道了。
    “说点我不知道的。”蝙蝠侠压低了声音。
    “市长和企鹅人签了协议，我们不能抓持有执照的罪犯，以及马尔福的，那位德拉克·马尔福被地检署辞退了，主要是因为市长的施压，但市长对媒体下了禁令，封锁了消息，以上的一切都未对民众公布。”
    蝙蝠侠皱了皱眉头，他说：“我会处理的。”只是这时候的风声变了，蝙蝠侠看向某个方向，他问：“你来做什么？”
    “找事。”没了地检署的那个大摊子，德拉克其实可以轻松不少，当然，现下也有让他闲不住的东西。德拉克确实有理由发火，回去要好好哄哄。以德拉克的说法，他已经成年了，是不是可以——
    布鲁斯有点走神，德拉克直接给他一个肘击，他说：“市长的底气在于西恩尼斯家族和科波特家族的支持，别的不说，他们挺有钱的，也挺有趣的。”在戈登的眼中，就是史矛革扒上蝙蝠侠，然后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把自己给塞进去。
    布鲁斯想到的却是，德拉克觉得有趣，那就是他觉得有利可图，可以坑人。
    “具体怎么办？”戈登问。
    德拉克最后就是挂在布鲁斯身上：“企鹅人开了一家冰山餐厅，我的线人已经查实了告诉我企鹅人在洗钱，他现在的家财可不干净，以及让德拉克再发挥发挥预热，蝙蝠侠也可以适时得去拜访他。”
    “企鹅人被市长保护着，我们动不了他。”要是能对企鹅人做什么，戈登已经去查封企鹅人的餐厅了。
    “只要给他惹点麻烦，引起他对市长的不满就够了。至于西恩尼斯那家伙，昨天德拉克还说他会破产的，那只是早晚的事情，他想着那个白痴可以送给他一大笔的钱，德拉克完全可以加速那个奇妙的进程。”
    戈登很敬佩德拉克，德拉克也是哥谭利益纷争的牺牲者之一，牵扯进入种种复杂的案件中只会让他更加危险，戈登说：“你确定把韦恩先生牵扯进入这种复杂的事情重合适么。”
    德拉克耸肩说：“他自己说要竞选市长的，你以为他还准备让市长在市政厅里再呆一个任期吗？”
    “他——韦恩先生近况如何？”关于那位，时隐时现，据说是病重离开修养，但这可不适合瞬息万变的哥谭。
    德拉克漫不经心的说：“这得看情况需要，当然，我保证他是死不了，我们这身衣服还是他给我们挣出来的。”最后他小小地打起了哈欠，他有点累了。
    布鲁斯很快把德拉克横抱起来，德拉克在成熟以后又轻了一点，外貌没有任何的变化，头发也完全受控制了，除此以外就是从内而外渗透出一种生命力，能勾起所有人对生命的觊觎。
    “好吧，新婚快乐！”戈登告别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