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残暴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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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弗西加国际机场
位于G国首都的弗西加国际机场可谓每日每夜都人头涌涌。这个机场,怎么说呢,现在放眼看过去就跟我们中国二三线城市的一个火车站一样:光线昏暗,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经这里中转巴西里约热内卢。
其实这个机场说是国际机场,但面积却是十分小,原本可供降落的航班也不多。就是因为马上就要开奥运会了当地政府临时开了不少航线,想着趁着这百年不遇的机会好好捞上一笔。这个机场和别的国家的机场一样,建在城市的郊外,本来那不是中国维和警队任务区的,但由于同样是在郊外,以及奥运会的临近,安保要求越来越高,不得已下维和警队有时也要去搭把手。
那天清晨五点钟,一架从北城直飞弗西加的航班抵达了这个机场,机上158名乘客头戴一模一样的帽子,加上他们都是黄皮肤,不用说,又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旅游团。这些年,咱中国游客的素质也是提升了不少,这不,这一百多位同胞也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搞事情嘛。只不过,即便是在清晨,这里的游客却不少,别说座位了,地上能有个地方坐一下都不错了!
“各位游客请稍等一下,我现在联系当地导游,看接我们去酒店的大巴到什么地方了。”那个来自中国的导游拿着扩音气在原本就十分嘈杂的机场大喊。其实这么多人团也不是标准的旅游团,这个导游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游客带到巴西,然后时间到了就把他们带回国内,就算完成任务了,在巴西期间他并不需要负责。
清晨的机场人多,但是安保力量却是最弱的,因为这恰好是早晚交班时间。整个机场,充其量就只有50多个警察,一人手里就是一把手枪加一根破警棍。这时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带着一群手中提着一个行李袋的男子走到机场大厅。
“站住!干什么的?”机场警察见那么多人进来,便很警惕地上前询问。
那名女子操着十分流利的当地口音,边给警察递上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烟边说:“我是来接中国旅行团的导游,这是我们村的几个小年轻,家里自己做了些小产品,看能不能在这帮中国人这卖些价钱。还请警官行个方便好吧!”说罢,那名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什么东西,笑嘻嘻地塞给那个警察。那个警察也笑嘻嘻地,立马转过头当没见过他们。
“你好,我是负责带队的刘导游。”带队导游见是接应的人来了,很是开心,毕竟人生地不熟嘛。那名女子又说着中国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冷冷地对那个刘导游说:“麻烦你把你的游客的名单给我一下好吧!”
“好嘞。”那个刘导游刚把花名册递出去,那名女子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当场杀死了他。接着,整个机场最起码有400人同时掏出自动步枪以及各种冲锋枪,在各个方向将不同位置的警察们全部杀死!
哒哒~
那名女子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美式冲锋枪,来到那群中国游客们面前,拿起机场扩音器用英语和汉语先后大喊:“所有人听好了,现在这个地方由我接管,我只要找我要的人,只要你们配合,我一定不会乱杀人!想活命的都给我听好了,持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的人现在给我到机场大门,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机场的人一听,现场最起码有300多名黄种人举着自己的护照连爬带滚地一个个来到大门口。那些非中国公民的游客,悄悄地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Fuck!天呐信号怎么全没了,怎么连紧急救助电话都打不了!“一个日本人在地上很绝望地拿着手机在使劲按着。那名女子冲了过来,一脚踢到那个日本人脑袋上,骂道:”想报警是吗?我告诉你,在我们完事之前警察是不会来的好吧!“说罢,她拿起一把手枪,对准这个日本人脑袋,连开三枪,并恶狠狠地说:”都看见了吗?你们有本事再动一下试试!“
突然,她猛地转头,用她那如虎般的眼神使劲瞪着那帮中国公民。她接过站在自己身边那个大喊手中的机枪,接着大声喊道:“把那群中国人给我绑起来!“那些中国同胞可谓是一脸懵逼,这是要干嘛?不是不杀中国人吗?其中,一个小伙子压根就不怕死,他站了起来,回怼那名女子:”婆娘,我告诉你,我们是中国公民,只要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我们的国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去你妈的!“那个女子抡起一根警棍对着那个小伙子的太阳穴上来就是一棍,把那个小伙子的脑浆都打了出来。那个女子眼中泛着泪水,看着那些被绑好手脚蒙上嘴巴的中国公民,下令所有枪械上膛,然后她抬头看着机场监控:”中国维和警察!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哈那夫集团的首领!我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能在这个国家相安无事,是因为我佩服中国,但你们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在我眼里,你们这帮蓝盔什么都不是!沙尔是死在你们手上的是吧,我现在就要拉这帮中国人来陪葬!“
嗒~嗒嗒~。。。。。机场大厅响起了一片枪声和尖叫声。
这天上午,维和警队郊区贫民窟人特别多,因为那天不仅是礼拜日,而且不知道是基督教的一个什么节日。之所以人多,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那里有一座具有上百年历史的教堂,这就使很多人慕名而来,说具体点,就类似麦加大清真寺每年很多人去朝拜一样。
每年这个时候这个贫民窟都会来很多人,一开始当地政府也会派很多警察过去,但是每年礼拜活动都很有秩序,所以后来政府没多管这里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地的教徒志愿者来给客人提供服务。今年,中国维和警队来了,虽然没什么事,但一丝不苟惯了的中国警察肯定是要认真负责的。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贫民窟太大了,人又多,再加上维和警队的后续队伍还有五天就到了,营区后勤工作也很缺人手。
尽管如此,宁可后续警员后勤工作不到位,也一定要确保这天的礼拜活动安全进行。所以一大早六点,王继辉,薛岳平亲自带着几个中队长以及大批警员到场负责安保。原本赵菲燕医生要随救护车到现场待命的,可是,机场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得不在医院救治伤员。约翰逊总监只是告诉王继辉机场遭到恐怖袭击,叫他们今天千万要小心,但没有具体告诉他们袭击的一些细节,不然,他怕自己的学生会做出些过激的事情。
“所有人下车,伟文,我和你带队到教堂附近执勤,凯恩,你和思瑶以及思智到四周巡逻,子茜,你带着火力组到贫民窟外围驻守!”薛岳平指挥着现场的安保部署,就那几十号人,要真是乱起来不用重火力的话绝对hold不住场。
王继辉和薛岳平带着几个人来到教堂,他们身穿维和警察制服在带着十字架以及穿着教徒服装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那里人流量大到什么程度呢,那场面也就比春运现场稍微好那么一点罢了。
“各单位注意,今天早上弗西加国际机场发生了恐怖袭击,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很可能会转移到这里,所以请你们时刻注意携带大件物品的外来人,一旦对方有暴力行为立刻给我控制起来,这是总部的命令!”王继辉在给队员们下令的同时,手中一直是握着枪的,一方面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另一方面他也自知人手严重不足!
咚~咚~
大教堂的钟声很响,正是这个钟声的响起,在外面的教徒往教堂方向快步行走,有的妇女儿童更是干脆像一些藏民一样就地跪下,面对教堂方向念念有词。
“Eternalfatherstrongtosavewhosearmhathboundtherestlesswave,whobid’stthemightyoceandeep…”(天父救人有大权能,圣手制压猖狂海浪,曾命令阔大深海勿得过所定限界)基督教圣歌响起,礼拜正式开始,神职人员在教堂中央为圣徒们撒着”圣水“寓意着他们接受上帝的甘露灌顶。
中国警察大部分是共产党员,再加上是从中国来的,基本上没接触过基督教,但他们觉得听圣歌使得整个人很安详,看看贫民窟的那些饱受毒品与暴力折磨的人们,确实没有什么比宗教更能抚慰他们的心灵了。
一个外来的拉丁裔神父带着大家祷告:“爱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啊,我们满心地感谢赞美你,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眷顾、保守和带领,在过去的一年中,处处留下了你丰盛的恩典,世界各地处处留下你福音的足迹。”
突然那个神父以一种很邪恶很恐怖的语气说道:“首领啊,我们愿意跟随你,让我们立定心志,心清手洁地侍奉你,让我们的身、心、灵完全属于你!”
王继辉他们在外面通过教堂的扩音器听到这一句,和教徒们一样深感惊讶。在教堂中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个所谓的神父拿起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大喊了一句:“首领,我为你效忠了!”接着,就按下了十字架上的一个按钮!
“趴下!”在外面投影仪看到现场内部情况的教堂外围的维和警察边喊边拉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人趴在地上,没过一秒钟,整个教堂火光冲天,在贫民窟的四周发生了剧烈爆炸。维和总部国际刑警中心和弗西加警察局的警察迅速和消防人员赶赴现场,无奈的是一路上交通堵塞非常严重。
在人群中突然站起来了一群穿戴着皮头套的人,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自动武器在现场扫射着,全然不顾被射中的是老人、妇女还是孩子。
维和警队反应十分迅速,他们马上开枪还击,其中叶子茜还带着重火力组撞开武装分子设置的障碍,对着武装分子火力全开。
“队长,快起来,危险啊!”早就被炸得头晕目眩的陈凯恩看到很多武装分子拿枪走过来,拼命拉着迷迷糊糊的王继辉和薛岳平,他们离爆炸现场很近,虽然没受伤,但受到很严重的炸弹冲击波的伤害。陈凯恩立刻拿出步枪,指着来着的几个武装分子,用英文大喊:“站住!我是中国维和警察!放下武器!”
在场的群众分为三种,一就是原地趴下的,第二就是大声尖叫到处乱跑的,第三种就是中弹要么遇害要么受伤的。普及一些求生知识,遇到爆炸等恐怖袭击时一定要找个地方躲避,实在不行就趴下,千万不要乱跑。陈凯恩边喊边准备还击:“所有人趴下我是中国警察!”可是任凭他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他,现场乱跑的人群一个接一个倒下,因为武装分子对着那些无辜群众那是毫不顾忌地开枪扫射,但陈凯恩不行,在他面前的群众完全挡住了他射击目标。
“小菜鸟!”说罢,带队的一个武装分子和凯恩目光对视了后将一枚手榴弹丢了过去,迷糊中的陈凯恩开枪打死了几个武装分子但就是没击中在空中飞过来的手榴弹。这时,薛岳平看见陈凯恩身边有很多群众,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陈凯恩,自己一个健步跳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步枪像打棒球一样想把手榴弹打出去,手榴弹是打了出去,可就在飞出去没一秒就爆炸了,薛岳平也因此倒在血泊中。这时,现场有的人也因手榴弹爆炸而伤亡,但所幸的是警员和武装分子可以正面交火了!
王继辉和几个警察边冲武装分子开枪边跑向薛岳平那里,只见伤员的头部的左上方被炸开了一个窟窿,血止不住地流。陈凯恩在特种部队时学过战地急救,他边呼叫支援边给伤员止血。奄奄一息的薛岳平用很微弱的声音对陈凯恩说:“11点钟方向有狙击手。。。快。。”
“狗日的!”陈凯恩举起枪对着11点钟方向的教堂顶部的几个武装分子就是一通乱射,可是地面上的武装分子火力太猛,王继辉他们有些招架不住,洪伟文他们此时也在激战。正当地面上刚刚那个武装分子头目拿着一把霰弹枪对准陈凯恩时,他被扑到在地,随着一声枪响,被扑倒在地的陈凯恩感到脸上被什么东西溅湿了,他回过神一看,是血!
原来这时,徐思瑶和叶子茜带着大批警员赶到,李思智见到陈凯恩有危险,便飞扑过去,也就是那生死一瞬间,她的脖子被击中,她捂着伤口在地上挣扎着。陈凯恩眼中泛着泪水在大喊:“卫生员!卫生员在哪?!”可是任凭他怎么喊,李思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
“所有人,掩护伤员撤退,狙击手占领制高点,叶子茜不得已下要扛大旗,她作为二中队的负责人,必须要掩护群众和伤员撤离。在她的指挥下,大批警员便拿着防弹盾牌,边开枪射击,全力掩护卫生员救助伤员。叶子茜边开枪,边喊话:”我们是中国维和警察!我命令你们迅速放下武器!”几辆战车看对方都拿起了火箭弹,没等叶子茜下令,直接开火。
“撤!”那个武装分子头目这么一喊,吸引了陈凯恩和徐思瑶的注意。可就在武装分子准备撤离之时,那个头目拔枪对着王继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子茜边喊着边跑过去,像李思智一样飞扑过去,她紧接着就是挨了一枪,不同的是那颗子弹很精确地进入了她的膝盖骨。她捂着伤口,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叫的那真是一个歇斯底里,王继辉开枪掩护着,卫生员立马把叶子茜抬上了救护车。负责追击歹徒的是当地的特警队和国际刑警,维和警察们大部分留守现场,现场全由洪伟文指挥,其他指挥官则负责护送伤员前往医院!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王继辉跟着薛岳平上了一辆救护车,他握着自己生死战友的手,却不敢看他那血肉模糊的脸。陈凯恩则负责护着李思智,她脖子被完全打烂,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一直发出呃呃的声音,陈凯恩面对过生死,但他和王继辉一样,握着自己战友的手,留着一行热泪不知该说什么好。
相比之下叶子茜受伤的是膝盖骨部位,看样子不会致命。她不知是因疼痛还是什么原因,一直在大口喘气。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什么原因,她一直拉着徐思瑶的手,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思瑶快救人,思瑶快救人!徐思瑶看着尽管有医生处理的叶子茜的伤腿仍然在大量出血,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她不想让叶子茜说太多的话,希望她保存体力。
医生翻开薛岳平的眼皮,看着戴着氧气罩的伤员然后焦急地探了探他的心跳,回过头对驾驶员说:“伤员已无明显的生命体征,要立刻抢救,要快!”开着救护车的司机也是红着眼,跟生死时速一样踩着油门,带着后面一堆的救护车玩命地飙车。
王继辉拉着薛岳平的手,冲他大吼:“老薛,你个土包子给我听着,你给我活下来,我警告你别指望撇下我们不管,队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干呢!还有,你管我们了,你还不管薇薇吗?我告诉你你别指望着给我一走了之,不让我下去了不会放过你!”
很快,一排排救护车来到了医院,赵菲燕早就和一群医生准备好抢救了。王继辉背着薛岳平冲下救护车(连担架都不多一个),边冲进医院边喊:“医生,一号抢救室在哪里?”护士和护工们忙把移动病床推过来,推着一个又一个伤员进入抢救室。
在车上时,医护人员也是很矛盾,就薛岳平而言,他的头部被炸开了一个口子,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身上和脸上的创伤还好说,可头怎么办?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硬把头盔拆下来没人知道他的脑壳会不会彻底爆掉。赵菲燕一边安排医护人员用破拆工具将薛岳平的头盔拆掉,一边解开伤员的衣服清理伤口。在她意料之中的是伤员的肉被炸烂了,一解开衣服那些血几乎是涌出来的,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伤得那么彻底。要不是防弹衣,估计惨不忍睹。
“医生,病人已无明显生命体征!”护士检查了薛岳平的心跳脉搏后给出了个很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但赵菲燕医生是经验十足的,她拿起心脏起搏器,对自己的助手说:“二百二十焦,两次!”她的助手一听,立马将药膏似的药物涂在起搏器上,然后迅速进行电击。薛岳平的前胸随着电击而迅速上下抖动。
可是,任凭医生们如何努力,心电图的数值一个劲地往下掉,不到一分钟,心电图上的数值迅速变成零,显示屏上仅有的也就是一根直线!
赵菲燕皱了皱眉头,双眼顿时发红,这一幕不是她第一次见,按理说不应有这样的反应。护士小心翼翼地将英雄的衣服扣子扣好,将一块白布盖过了他的头。
出了这样的事王继辉被叫回了总部,现场由洪伟文负责,医院这边则由陈凯恩负责。陈凯恩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等待,这个时候陪着他的最好的人就是徐思瑶了。不一会儿,一个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对着等候的警察们问道:“你们谁是负责人?”
“我是!”陈凯恩站了出来。医生二话不说,将一份文件交给陈凯恩:“警官先生,伤员叶子茜右腿膝盖骨遭到枪击,肌肉组织已经坏死了,需要进行截肢手术,请你在文件上签个字。”
“什么?截肢?”陈凯恩甩手加摇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医生,她能不截肢吗?她可是个刑警啊,不能没有腿啊!”
“我管她是什么警,现在保命最重要!”医生怼了回去:“赶紧签字吧,要是晚了伤口一旦感染很可能会危及生命的!”
“不行,这字我不能签,我要先向队长汇报。”陈凯恩正想拿起手机給王继辉打电话呢,没想到徐思瑶已经抢先一步,因为她知道陈凯恩在这事上做不了主。陈凯恩接过徐思瑶递过来的电话。王继辉似乎早就猜到了叶子茜要截肢,他含泪对陈凯恩说:“小子,你签字吧,到时候子茜醒了我亲自跟她解释,放心吧她不会怪你的。”
陈凯恩急了,他忙说:“队长,我不是这意思,关键是她可是个刑警,截肢了不就等于要了她的命吗?”
王继辉很冷静,同时冷冷地告诉陈凯恩,叶子茜是一个很优秀的刑警,在出国维和前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相信她,她一定可以挺住的。无奈,陈凯恩摇了摇头,一咬牙一跺脚,含泪在文件上签了字。
医生很能理解陈凯恩等人的心情,他安慰警员们,一定会全力给叶子茜做这个手术,尽可能多地给她留下残肢,这样她回到国内就可以安装假肢了。
在互联网时代,中国维和警队两名警员牺牲,一名警员伤残的噩耗迅速传遍全世界。约翰逊看着自己无比憔悴的学生自然感到很心疼。在考虑良久后,他决定将机场的袭击视频给王继辉和陈凯恩看,此时的陈凯恩已经接替牺牲了的薛岳平,成为维和警队的副总队长了。
王继辉和陈凯恩边看,脸越变越红,如果有透视镜的话,可以看出他们两个肺都要气炸了。这分明就是挑衅!对中国警察,对中国的挑衅!
维和总部没有尊重中国政府,没有将这段视频公布出去。中国方面也是要气炸了,其中公安部和国务院更是震惊,此次恐怖袭击手段如此残忍,贩毒集团真的是嚣张跋扈到了极致,在他们眼中,这世界上就没有公义!中国驻G国大使馆正式与G国政府高层谈判,国内方面更是要求联合国维和署方面授权,要求赋予我国的维和警察依法在G国境内参与调查的权力。
约翰逊将一份盖了很多公章的文件交给王继辉,告诉他,基于此次维和行动的特殊性,联合国方面决定,授权中国维和警察的几名指挥官参与哈那夫集团贩毒案件的调查,其前提是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进行,届时,国际刑警将会和中国的调查人员共享情报。这样一来,中国方面将会掌握第一手案件资料。
既然那个首领嚣张到亲自参加恐怖袭击,那她的第一次露面肯定案件调查的关键。整场袭击进行时间也不过二十多分钟,陈凯恩和王继辉戴上耳机,反复看着视频。陈凯恩看了一眼在身边调配电脑视频的黎玥,对约翰逊说:“总监先生,我很负责任地想告诉你我的怀疑对象。”
约翰逊和王继辉瞬间把目光看向陈凯恩,陈凯恩毫不客气地说:“总监,我要求郭警官回避一下。”黎玥愣了一下,很不爽地看了陈凯恩一眼,站了起来,走到陈凯恩身边时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神气个什么呀你!”
见黎玥离开了,陈凯恩很郑重地说:“我和上次从国内来的廖星雨局长的想法一样,庞薇薇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首领!其次,黎玥,参加了在教堂附近的恐怖袭击,老薛和思智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凯恩,你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啊!”王继辉虽然很不相信陈凯恩所说的两个人有问题,但他相信陈凯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陈凯恩还是毫不避忌地说:“我有凭但无据,要是有凭有据,我们现在就在研究怎么抓人了。”
接着陈凯恩说:“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视频中的这个首领和庞薇薇说话有个共同的习惯,就是在一句话结尾的时候往往会有一句‘好吧’。其次,庞薇薇虽然很优雅,但你们注意到没有庞薇薇和首领走起路来的姿势几乎是一摸一样的。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她们的眼神,庞薇薇和这个首领的眼睛都很大,而且眼珠子都不经常转,眼神时常十分凶恶。还有一点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就是她们的外貌。虽然视频中首领的头是被包住的,但很明显她的额头很宽,而庞薇薇正是如此。此外,你们可以把这段视频拿给落马的秦江逸看,并听听他的描述。”
“秦江逸和你的描述很吻合。”约翰逊给予了陈凯恩肯定的回答,他接着问:“那黎玥呢?”
陈凯恩回答得更加自信了:“黎玥和我以及徐思瑶是高中同学,特别是徐思瑶,她们成为闺蜜足足有八个年头。由于我当年追求思瑶,所以和黎玥有过接触。其中一点就是说话的声音,黎玥说话声音用中文来说就是很放荡的那种,总监先生你和思瑶接触过对吧,黎玥说话的语气等等方面和徐思瑶完全不一样,甚至很有特点。就在贫民窟袭击到最后时,武装分子头目用中文喊出了个撤字,我和徐思瑶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黎玥。还有一点,黎玥和当时现场的武装分子头目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她们都喜欢捂着嘴巴,二就是她们的眼神。黎玥这个人的眼神和庞薇薇恰好相反,她的眼神就像她在问别人问题一样,始终充满了疑问。对了,最后还有一点,黎玥和武装分子头目走起路来一样,双肩前后摆动而双手几乎不摆动!”
陈凯恩一口气说完了,王继辉真的很惊讶这小子居然观察别人观察得那么仔细。见约翰逊在记录着什么,王继辉反问陈凯恩:“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陈凯恩答非所问:“庞薇薇有不在场证明吗?”
王继辉想了想,似乎不是很肯定:“在事件发生的前几天老薛好像告诉我庞薇薇就在这几天要回香港。具体是哪天就不知道了。”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好查,只要到机场查询对方的购票记录就好了。但这个庞薇薇是有私人飞机的,要她配合调查必须要出示搜查证!但现在只是猜测,有关部门是不会签发搜查证的,再说了她现在人已经在香港了,弗西加的搜查令在香港也不奏效啊!不过不管怎么说,庞薇薇,黎玥,成为了贩毒案件的嫌疑人。这么火爆的消息,约翰逊必须要告诉打入哈那夫集团的警方内线调查人员!
英雄已去,战斗还未结束,明天维和警队的后续队员就要来了,如果能抓获幕后黑手,那这支年轻的中国维和警队将被载入联合国的历史。但是,假设庞薇薇是首领,那有什么证据证明呢?还有,怎么对她进行调查呢?若没有铁证,如何抓捕世人眼中的那位大慈善家呢?
“伙计,我现在马上就要搞死哈那夫那个老头了,你很快就会成为集团新一代掌门人了。听好了,中国大陆方面很快就会反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好吧,我相信王继辉那帮人肯定有所察觉了,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撤出来好吧!”
“谢谢首领,放心吧,就中国大陆,怕个啥子!”
“伙计,千万不要大意啊,当你真的和中国大陆交上手,你才会知道你将面对的对手是谁,千万不要轻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