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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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转眼已经五年了。前些天邓公公死了,我和红璎很伤心,因为秋风斋没有什么油水可捞,邓公公的丧事办的很清简。唉,不由感叹,如果不是小然的咒语,可能我早就已经死了吧,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小凌子,你怎么还不去睡啊?”身着粉红色宫女服的红璎走了进来,几年的时间,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娇美的脸上一双灵动的星目,粉嫩的红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少女丰满的体态,加上优雅的小碎步,好一朵含苞的花。
“小凌子,小凌子,”红璎喊了几句总算回神了,“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还不是红璎姐姐太美,把小凌子的魂都勾走了。”我调笑了句,红璎马上红了一张俏脸,嘟喃地说了声,“就你嘴贫,哪个有你美。”的确,五年的时间,我长的更美了,如果五岁时算是特别清丽的一个孩子,那现在已经美的近乎惑人了。在那些成年太监越来越露骨的贪恋表情下,我知道这样的美貌带来的是危险,如果不是邓公公一直护着,我想早就有人要对我出手了。
次日清晨,在红璎的一声怪叫之下,我发现新造型还是很成功的。其实我也没有化妆,不过是用功力把肤色变的蜡黄,虽然五官还是精致的无可挑剔,但没有了雪白的肌肤已经不算特别显眼。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事之后,我才被红璎特许可以去看今年的涉猎大会。其实皇帝每年都会举行涉猎大会来考验众皇子的学业,内容分为三部分:文才,应对,武功。这些年,小彻在我的教导之下可以说在同龄人中已经出类拔萃,前一阵我使计引皇帝偶遇到在御花园背书的小彻,皇帝对于自己完全忘记了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很是内疚,因此今年他终于也可以参加涉猎大会了。
我匆匆跑到校场,发现场地已经布置好了,皇帝和几位皇子端坐在中间,两侧是三品以上的高官。远远的,我就看见那蓝紫色的身影,他瘦了,温润中隐隐透出一股萧索,眼中的寒意更盛。长礼官的声音把我唤醒,这才发现小彻已经和众皇子下场竞技了。这些年,小彻已然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因为练武而长大了差不多170,原本清秀的五官也渐渐变的轮廓分明,艰苦的生活磨练出了他眼中的桀骜神色,总之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让我好生满意。
第一轮,上来一个老夫子模样的人,他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拈着白胡子出题了,
“池塘里荷叶田田,荷花飘香,就请诸位皇子以`荷`为题,赋诗一首。”
“那本王就先献丑了。”是二皇子,现在已经被封做了平王的轩辕关,“奇奇水上花,湛湛花下水。花得水扶持,水因花富贵。当中既植藉,四畔还种苇。自然秋风生,便有江湖意。”
“好诗。”那个老夫子似乎是很满意,点头不止,那轩辕关也面有得意之色,回头和他的下人小声交谈着什么,那下人眼中闪过的一丝鄙夷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呵呵,原来是个作弊的草包。接下来的各个皇子也都纷纷赋诗,诗才也平平。只剩下小彻和大皇子了。小彻上前做了揖,缓缓开口道,
“四山收尽一天云,水色天光冷照人。面面荷花供眼界,顿如身不在凡尘。”
那老头似乎是比较满意,开口暂到:“好。”小彻笑笑,行礼退下。
接下来就是那个打我二十大板的大皇子了,如今他也已经长成了俊朗少年,只是因为他得罪过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亭亭张翠盖,面面睹晨妆。玉鉴三千匣,金钗十二行。雨添骊水浴,月解月宫裳。对此谁能赋,端须铁石肠。”
那老头似是痴迷在诗的意境里,好半晌才惊叹道:“好,好,好啊。”一连三个好字,在场的人都已知道这场比试是大皇子赢了。
第二轮是比武,比的是射箭,这个小彻总该是稳操胜券了吧。各个皇子表现都不错,小彻,大皇子,四皇子都是三箭皆中靶心。
第三轮,皇帝提问:一个人很有才,但他曾得罪过甚至侮辱过自己,为君着应当如何?
中招了,这不就是我和小彻讲过的齐桓公和管仲的故事吗,小彻一定能惊艳四座的。各个皇子都陆续发言,一般不是说要杀了他,就是要流放他,反正没一个讲到点子上,除了大皇子讲要放过他张显仁德之外,并没有出彩之处。终于到了小彻了,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说要严明的惩罚此人,以显君威,惨了,我看见皇帝微皱的眉头。
“小彻,你怎么这样讲?你忘记师傅给你讲的故事了吗?”我抱怨道。齐桓公
“小彻没有忘记师傅所教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小彻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不过我听出里面竟然有一丝嘲笑。可恶,我生气的看着小彻。
“小凌子,你就别生气啦,小彻知道错了。”看见我生气,小彻马上俯身道歉,还主动把嫩嫩的小脸送到了我眼前。
“这还差不多。”我狠狠掐了他一把,触感还是这样好,哇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