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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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傍晚回到了澜山。
“臭丫头还没回来吗?”江与违问跟在自己身后的江清。
“没有。”江清答道,“师兄,你们到底找到秋呈没有啊?你们回来肯定是找到了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呗。”
“去找我爹,咱们慢慢说。”江与违嘻嘻一笑,卖了个关子。
江贺一直留在澜山等消息,见到他们回来也是十分高兴。
江先愿把事情讲了一遍,并把那乾坤袋交给了江贺。
江贺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
“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就先各自回去休息吧,等那位夜姑娘回来之后,我们再行商议。”江贺道。
几人回到了各自的院子,江与违却在门口看到了江锦的身影。
“阿锦?你怎么会在这啊?”江与违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们回来了,在这等你啊。”江锦笑得很开心,“这么晚了回来,肯定没有吃东西吧?我那里还有些吃的,我去拿给你。”
“嘿嘿,还是阿锦细心。”江与违笑笑,“我们进去吧,别站在外面了。”
“我先回去了。”江先愿开口,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这是怎么了,一路上都不开心。”江与违有些疑惑地看着江先愿关上房门。
“大概是累了吧。”江锦也看了看,不过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江与违身上,“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你们遇到危险了吗?”
看到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江锦,江与违摆摆手,“没有,就是不小心被树枝挂到了。”
“好了,换件衣服,我帮你补一补。”
“好,阿锦最温柔贤惠了。”
由于夜言欢没有回来,他们只能先等等。
一大早,江与违就敲开了江先愿的门。
“江祺,咱们一起去看看那凶尸怎么样?”
“不去。”江先愿似乎兴致不高,直接拒绝。
“哎等一下!”江与违伸手挡住江先愿关了一半的房门。“你生谁的气了,跟我说说呗。”
“并未生气。”江先愿看了看他按在门框上的手,还是放弃了关门的打算。
“好,没有生气。”江与违懒得与他争辩,“方才我跟江清去后山采了一筐草药,打算下山去卖,你去不去?”
江先愿犹豫了一下,就被江与违一把拽住手腕拉出了门,“没有拒绝,就是想去咯,走吧!”
江清正坐在后山无聊到数草玩,看到江与违拉着江先愿过来还吓了一跳。
“二师兄,不是说要下山吗?”有大师兄在,怎么下啊?
江清在心里哀嚎。
“今日,你大师兄是友非敌。”江与违哈哈一笑,“少啰嗦,背上,我们走。”
江清任劳任怨的背着竹筐跟在了他俩后面。
“江祺,你想什么呢?”
江与违偏头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江先愿应了一声,“你可跟家主打过招呼了?”
“没事,阿锦知道我们下山了。”江与违笑笑,“这臭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昨天我阿爹不是说要等她回来再处理此事吗,反正我们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就先别操心这个了。”
说着,江与违伸手从江清背着的竹筐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草叶咬在了嘴里,“今天可是镇上的集市,可热闹了,平常你也不跟我们下山玩,一定没见过。等下我们卖了草药我带你去镇上的酒楼,那里的桂花酒特别正宗,好喝得紧呢。”
“哦,怪不得你每次回去身上都有酒气。”江先愿瞥了他一眼,倒并没有问罪责怪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哈哈,好酒当然不能辜负了,况且我酒量好,又没有喝醉过。”
有江与违的“打点”,后山这条路一直很少有巡逻的弟子,一路上都是江与违自己设下的结界,很快就下了山。
刚过卯时,镇上已经热闹了起来,江与违打发江清去药铺卖药,然后拉着江先愿去集市上玩了。
“江祺我肚子饿。”
江与违站在卖烧饼的炉子前不肯走,笑嘻嘻的看着江先愿。后者略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给了老板娘几个铜板,江与违已经凑上前看着刚出炉的烧饼端详了起来。
“老板娘,我要这个。”江与违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比其他烧饼烧的颜色更深的,老板娘依言给他用油纸包了递到他手里。江与违满足的笑了,“还是刚出锅的好,脆生生的。江祺,你不饿吗?”
“不饿。”江先愿答了一句。
“对了,你说那个秋覃……为什么想毁掉秋呈的尸身啊?怎么说也是他弟弟吧,我看也不像是秋家家主要他这么做的,否则他还要我们找秋呈的尸身干吗?”江与违咬了一口烧饼,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可能秋呈就是秋覃杀的,为了嫁祸我们,所以想毁尸灭迹的?”
“不得而知。”江先愿道,“我们都没有看到凶手,不能断言。你也不要再多加猜测了,等夜姑娘回来,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行吧,不谈这些了。”江与违看了看前面,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寻常人家大许多的院子,“江祺你看,你还没听过说书的吧?那里面的老先生知道不少有趣的话本子,我带你去听听看吧!”
两人并肩走进了院子,只见前方是一座朱红的亭台,台下院中摆满了桌椅,江与违拉着江先愿上到二楼,寻了个绝佳的位置坐下。
此时的台上已经坐了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先秦野史。
江与违似乎极爱这消遣,听得十分投入,偶尔还会随着其他的看客一起叫声好。直到那老先生下场,他才发现江清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们身后的位置上。
“好久没有好好来这里听过一场了。”江与违笑道,“之前为了不耽误回去的时间,都是带着江清来玩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今日倒是不用担心被人抓了。”
江先愿也笑了下,“今日,是咱俩一起被长老抓去训斥了。”
“哈哈,江祺,没想到还真有我把你拖下水的一天。”江与违笑得十分开心,“走走走,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江与违打发了江清先回去,然后带着江先愿到镇子后边去看桂花,镇子上的酒都是镇上的人采这些桂花酿出来的,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老远便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比咱们山上的红枫好看吧?”江与违颇有些得意,“到底是花,比叶子多了香味呢。”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到山上时已经是酉时末,天都黑了下来。
“江祺,你看。”江与违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笑嘻嘻的递到江先愿面前。后者伸手接过,那是一只通透且没有一丝杂质的白玉发簪。江与违扬眉道,“送你个礼物,开心吗?”
“开心。”江先愿答。
“开心了就好,咱们快进去吧。”说完率先走进了山门。
回到他们的院子时,江清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们回来。
“二师兄,你们可回来了!”江清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长老罚你了?”
“没有,不过长老很生气,说明日便要考试。”江清几乎要哀嚎了,不过看到站在一旁的江先愿,还是收敛了下来,“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自己做好准备,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江与违在他肩头拍了拍,江清便离开了。
“江祺,这次是要考什么,你一定知道的吧?”
“主要是一些驱邪符和阵的画法。”江先愿作为澜山所有弟子的表率,别人家的孩子,自然知道长老最近教的是什么。
“那还不好说。”江与违顿时轻松了下来,“我平时就爱这些东西,早就研究了不少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长老对于江先愿跟江与违一起溜下山还玩了一天的行为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直接罚了两人考试结束后去打扫卫生,而且是整个山门的卫生。
“我给你们每人一份目录,你们按目录上的题目依次画出来。”长老坐在主位上扫视着众人,“每个人的目录都是不一样的,别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想法。”
江与违平时除了练剑,就爱看这些符法典籍,毕竟灵力的精进要靠勤学苦练,符箓阵法却是画出来就能用的,是以这些题目还是难不倒他的。取了一叠空白符箓,落笔如飞,江与违很快就画完了目录上的题目。
放下朱笔,江与违一手支着下巴去看旁边的江先愿,他在符法的练习上可能不及江与违,但也比其他弟子熟练很多。落笔严谨端庄,每一笔都十分端正,几乎与符书典籍上的丝毫不差。
“与违。”长老看了看这边,“既完成了,便交上来吧。”
“好。”江与违将自己画好的符箓给了过来收卷的弟子。
剩下的许多弟子都一脸哀怨又艳羡的看着自己二师兄,暗道二师兄真是天纵之才。谁都知道这位师兄平时最是顽劣,经常逃课出去玩,却也能完成的如此轻松,不是天才是什么。
长老很快检查完了江与违的符箓,眼中浮起了一抹欣慰与赞赏,面上却并未显露半分。这时江先愿也叫弟子来收走了自己画的符箓,长老看了看他们二人,“既然都已完成题目,出去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