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道长应该知道了  月下赶路的狐首丘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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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的狐首丘的前传,上千年时间,狐首丘总不是那么一直都在修身养性,和道友喝茶,带徒弟,带徒弟只是占用了狐首丘一点点时间而已。
    道长在草原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凡是出门在外,总是要受点苦的。还好道长一手袖里乾坤本事,道长也不是动手废,就是扎帐篷废了一点点的时间。
    草原的月亮风中的草籽,一切都是这样的安静。
    至于背后的群狼嘛,哈。
    野狼群獠牙露出,吐着阵阵热气。
    这是一场人与狼的搏斗。
    但他们遇到的是狐首丘。
    狐首丘提剑向后扫去,兵贵神速。
    野狼们还没动作嚎叫,就倒地了,再也嚎不出狼啸了。
    狐首丘上前借着月月光细看,这毛的品相不错!
    不过还有两道细微的呼吸声,狐首丘顿了顿,还是朝那微弱的呼吸声走去。两个女孩儿,依偎在一起,两双眸子谨慎的看着狐首丘,只要狐首丘有一点动作对她两不利,大一点的那个要随时冲上来一样。
    月光柔和撒下,草原的狂风也柔和起来了。周围来了一大片蝴蝶,闪着紫色的光辉,这样的沉默的对峙中,两个女孩儿先闭了眼。“辛苦了,灵蝶!”灵蝶扑闪着翅膀绕着狐首丘飞舞。
    当务之急,当然是用庖丁解牛来处理了这批野狼耶。
    第二天,两个女孩醒来身上披了狼皮,昨天被野狼追杀的,仿佛是梦一样,那个月下仙呢?
    回答两个女孩的只有风了。时间久远了,两个人其中妹妹相信世上真有神仙,狼皮是馈赠。姐姐却觉得那是一场梦,混淆了记忆而已,或许是族人救了自己和妹妹,狼皮也是族人给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提起那次遇险,姐姐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后来妹妹离开了族群,她要去找那仙人。姐姐留不住妹妹,只好放手了。
    妹妹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或许真的有那样的仙人呢,姐姐也有一丝疑惑。
    黑海森域,黑后从梦中醒来,摸着自己的肚子,满心期待着这个孩子。
    黑后哑然失笑,我怎么突然梦到那么久远的事了?
    黑后:“阎王呢?”
    侍者不答,木讷的不像个人。这些黑后已经习惯了。自从自己怀了孩子,这些人看自己眼神中总有怜悯其中。
    这森域啊!也只有阎王还像人了。
    黑后:“罢了,我自己去找”
    阎王也没下令言不准黑后去找自己,侍从自然放行。
    黑后还未到正厅,便听见了阎王的笑声。
    “阎王什么事这么高兴?”黑后未到音先至。
    入了正厅看见一人一裳白衣如仙,和阎王平坐。
    黑后睁大了眼睛,这,梦中情景一下子清晰起来,真的有谪仙!
    狐首丘还在应付阎王的问话。
    狐首丘只当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阎王就是自己千年前认识那个,就说了几句吉言。阎王非要听当年的“自己的先祖”的事迹。狐首丘也只好顺着阎王的意思,把阎王夸了又夸。
    阎王听的高兴,想把狐首丘留下来。阎王笑问道“先生有如此大才,为何不继续留在森域”,想留下狐首丘的欲望很强。
    狐首丘摇了摇头,“故人已逝,斯人何留?”
    阎王变了脸,“我就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阎王”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罢了,只能是无缘了。
    “先生可能陪孤走一段路。”
    狐首丘:“可”。
    果然是这条小道,当年阎王和狐首丘可是常常在这条小道讨论时政。
    阎王是真的怀恋那段时光,狐首丘也是特殊的,和后来来扶持自己的若叶家完全不一样。再长的小道,走的再慢,也有尽头。
    阎王站在道终,不舍。狐首丘朝后面跟来的黑后一笑,一点动作,漂亮的灵蝶指尖凝聚,飞到了黑后身上。
    阎王若有所思看着灵蝶,这灵蝶原来是这样来的。当年灵蝶也是只在先生身边见过,森域其他地方,以为是先生住的地方特有。先生当年走后,在黑海森域再也未见灵蝶。
    狐首丘笑笑:一点礼物。狐首丘翩然离去。
    阎王:哈,还是留不住他。至于灵蝶,被阎王从黑后身上拿下来把玩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就放任他们在黑后身边了,两只蝴蝶而已。
    只有黑后,看见这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就多了一份心,看阎王抓了蝴蝶,还有点不高兴,赶紧从阎王手中接了回来。阎王只当这是小女儿喜欢漂亮的东西罢了,这时阎王还有心情和两只蝴蝶在黑后面前争宠,两人几句嬉笑怒骂,一阵笑声。
    道长戾气太重,唯有月下,才能放松一下,所以他常常会在月色下赶路。道长就走夜路,也常常能遇上事情。上次是两只萝莉,这次遇到的是一正在生产的妇人。
    道长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准备绕道。不过,道长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道长想起了安史之乱,那时战火不断,荒野遇到生产的妇人也是有的,一尸两命。如果那时侯自己能多带在身上一些药,会不会多挽回一些生命。但在那样的乱世,活下来后又能如何呢。
    道长转身向那妇人走去,这可是难得的恻隐之心。
    道长别的帮不了,但是准备给两颗补血丸子。
    这妇人对自己真心狠,刨腹取子。非礼勿视,风光霁月的人物自然不会多看什么,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肚子上一滩子血罢了,看也看不出什么。
    婴儿啼哭,听着哭声,听起来孩子没问题。
    道长先给地上人扳开唇喂了补血丸子,又封了血道,止了血。不过,如此近的距离,足够狐首丘辨认男女了。不过贵苦境这块地向来地大物博,男人产子也没什么。粗粗的扣了一下对方脉象,厚实有力,看来这还不是一个普通人。
    道长去检查婴孩,道长化出清水,一点小术法,把水弄温,给孩子擦了擦,拿干净的布一裹。
    不过道长带的零零碎碎东西向来多,扒拉着自己的荷包,竟然还真带齐了婴儿必要的一系列东西。
    道长熟练的抱着孩子,哄着孩子。道长暗自检查了一下孩子的体质。道长想挑眉,却又把眉毛压了下去,心中却想着:佛元,厉元,魔。有趣!
    厉族没有女子,而苦境正道都讲究天命,现在管事的佛也只有天之佛那一位。
    天之佛把魔从腹中取出,也是虚弱。但狐首丘帮了自己,还是要出言感谢。这人虽然不语,还未开口说过话,但这人腰间一把百炼牡丹剑,隐隐约约气势,昭示着是为强者。但对方似乎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孩子的血迹沾在了白衣之上,也未曾抱怨。反而把孩子料理的很好。
    狐首丘静静地抱着孩子,对与眼前人身份没有丝毫震惊,没有出言。其实是在推测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
    “佛产魔子之事……”狐首丘斟酌的说道。狐首丘对天之佛的好感还是有的,这种舍己为人的傻瓜,项来可爱。狐首丘自然是贴心的为天之佛考虑。
    狐首丘话少,遇到佛产魔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狐首丘才说,“孩子饿了。”天之佛很是窘迫。荒郊野岭的,哪里去找奶水?再说自己一开始也没准备留下这个孩子,便是什么都没准备。天之佛只见眼前人,熟练的拿出奶瓶,奶粉,兑好后喂给孩子。
    “天之佛,你带着这个孩子不方便,佛乡那边你也不好交代,不若过给我。至于佛产魔子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天地不语,便没有人知道。”
    孩子在狐首丘怀里,打了一个奶嗝儿。狐首丘轻拍孩子背部。
    “可是,他是魔……”后面的话,天之佛未说出口。
    孩子在被狐首丘一通处理后倒是白白净净可爱,和普通人家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佛门都讲究众生平等,那么魔也是众生一员,为何容不下他!”狐首丘平静说道。
    天之佛屏吸闭眼未言。
    眼前的陌生人提出的选择似乎是一个都好的选择。
    可是这人来历不明,虽是一身正气,但似乎哪儿又有什么违和感。
    “至佛不信我,是想好了去找中阴界交易?”
    可是眼前之人能信吗?
    眼前的人只是腰间有一把剑,白色的斗篷,但面容也并没对自己掩饰。
    一张透露着高拒于人的脸。
    对方剑气很重,或许唯一的违和感便是那剑气形成的吧
    天之佛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答应。
    狐首丘:“看来缘分还没到,罢了,不强求。”
    狐首丘转身离去,不过却唱了一句:“蛇蝎为伴蛛为邻,千蝶绕笛蛊无形。世人皆惧断肠物,不见最毒在人心。”
    蝴蝶飞舞缠身,紫色并不讨喜,反而加了几分妖冶。
    狐首丘转身勾起嘴角,至佛,我们会再相见的。
    狐首丘去了中阴界。狐首丘给缎君衡带了鸡腿行贿。缎君衡啃鸡腿,狐首丘一身黑道袍,坐在旁喝茶。
    狐首丘敲着桌面,“天之佛来中阴界交易了?”
    缎君衡:“嗯?你有兴趣?”
    狐首丘茶盏定在桌子上:“佛产魔子,难道不有趣?”
    狐首丘这般语速说出这话,缎君衡便知道狐首丘没什么好心。
    缎君衡:“咳咳,那可是天之佛,你准备怎么玩?”
    狐首丘拱手:“还要劳烦灵狩大人向孤城不危引荐了在下了。”
    缎君衡:“嗯?孤城不危是宙王的兄弟,你想干什么?”缎君衡暂且不问狐首丘什么打算,先开玩笑道:”小子,你欠我几次人情了,你不还也就罢了,还要继续往下欠。你到时候还得起吗?“
    狐首丘言辞恳切:“灵狩大人,这次行动,好处少不了你。”
    缎君衡翻了个白眼,:“哼……”
    狐首丘微微一笑“这次玩票大的如何?反正你上司看你也不顺眼,不若……”
    狐首丘剩下的话改用密聊了。
    缎君衡眼神一凌,密聊回来:不可!宙王能稳住中阴地气,他若死去,无人能稳住!
    狐首丘偏头一笑,眼神意味深长,密聊过去:现成的佛门高僧,以自身根基献祭,千年左右应该没问题。
    缎君衡皱眉:你是为了玩至佛,还是为了干掉宙王?
    狐首丘笑而不语。
    狐首丘当年在中阴界之时,尚未恢复元气,宙王的窥视,让狐首丘不爽了。
    蛊毒,可真的是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宙王当得起实验体。
    当时作为缎君衡的客人,狐首丘自然是没什么机会下毒的,但是宙王的妃子,可是有机会的。
    后掌缯翬翟无欲无求,但是绵妃野心可不小,呵!
    不过,真是不幸,蛊毒蛊毒,一分控制心神,另一份是毒啊。
    绵妃尝到的甜头太大了,宙王看似没事,但身体已经颓败,狐首丘不得不替朋友圆掉这个错误。
    若是后续继续傀儡操控,让宙王再稳地气百年自然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这样,中阴界事务也要压在其实已经死去的宙王手里,绵妃再能,时间一长,难免有人怀疑。狐首丘厌恶这庄麻烦事,而且还要尸身不腐,用的材料不划算。
    不若这次后,就让宙王合情合理的死掉吧!至佛啊!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了。
    至佛初入中阴界,面对宙王的条件犹豫了。
    难道真的要筑垒世罪业的罪墙,还要奉出魔子……
    楼至韦驮犹豫,在转身看这红潮肆虐的大地,心中怅然无比。不仅仅是红潮,还有厉族封印……无论如何,至佛只能同意。
    但陪伴在宙王身边的绵妃,美目流转,举止中的暗示让至佛不注意都没办法。
    于是至佛没有立刻同意宙王条件,反而暂缓了交易,转身出宫。
    绵妃暗派人密邀至佛,绵妃一身暗色的帽兜掩去身型。但一见到至佛,便褪去外套,一见面便开门见山道:“与其想堵住红潮不若从根源上消除红潮?!”
    这样的提议,让天之佛疑惑,若是宙王有这样从根源解决红潮的方法,为什么不说出来?
    “天之佛心系平凡百姓,此等作为让妾身敬佩,听宙王说过此物能化解红潮,至佛不妨一试,也损失不了什么!”
    绵妃巧笑,绵妃其实也不确定此物能解决红潮,只不过现在至佛还在犹豫交易,不若再拿东西尽管让天之佛一试。反正至佛与中阴界交易的重头在天之厉的封印,红潮对中阴界并不影响太多,在交易中占的份额也不多,若是解决红潮,对中阴界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能卖至佛一个好感。
    绵妃待至佛离去,转身至屏风后,口气不小的命令口吻:“狐首丘~,我可是按你所说,假借宙王之意,把东西给至佛了。那我要的东西呢?”
    “放心~你的东西,会按规矩给你的。”
    狐首丘手揣入袖子,点点头。按照约定,把东西给了绵妃。
    狐首丘在绵妃离去后,展开了一个笑,“刚刚绵妃的语气哦,可不是对待盟友的态度。”
    慢哼一声,罢了,反正盟友集团马上就破裂了,无所谓了。
    而绵妃却不知道狐首丘准备弃船,至今还以为狐首丘和自己是一条船的人。出生中阴界五大家族绵氏,又在宙王面前得宠,多年处于高位,所以言语中才对外来者一个穷道士那么不在意。
    可是外来者可不吃中阴界的权贵啊~。
    至佛打开了此物,数十颗蛹,还有一些已经褪蛹了的虫子,在盒子里扭动身体,挣扎的蜕皮。
    天之佛皱眉,只觉一阵无力:这是,呵!此物,怎么可能抑制得了红潮呢!也对,宙王怎么可能让克制红潮之物被妃子盗取呢!果然希望太高……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虫子蜕皮化蝶,一只只化蝶,化蝶再化蛹。快速形成了一大片的紫色蝴蝶,宛若紫气东来,和红潮相抵。
    至佛看着这片景象,脸上一片动容,喃喃自语:成了?
    不铸造累世罪业的罪墙,也能阻止红潮肆掠。
    天怜!
    在至佛的后面人,低下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耶……”黑暗中的恶意……,至佛,你可有察觉。
    至佛:听到一阵银饰碰撞的声音,可是去探查,又没有人,错觉吗?
    狐首丘已经和孤城不危搭上线了,孤城不危这人,不管他本性如何,在狐首丘眼里他不胡乱猜疑人,能让灵狩大人过得舒心,狐首丘就觉得还行。
    天之佛楼至韦驮再临中阴界。
    大殿之上,绵妃欠了欠身子,替宙王说到:“至佛再临,可是想好交易!”
    天之佛楼至韦驮,语气温和道:“红潮之事已经解决。此次前来是商讨天之厉封印一事。”
    宙王眯眼:“哦!红潮之事已经解决,看来至佛是有贵人相助!”
    不明的语气,让绵妃一阵心虚难当。
    宙王:“哈哈哈哈!能解决红潮也是好事,好事啊!”宙王并不深究此事,重点还是天之厉的封印,红潮在至佛看来关乎苦境人命,可对中阴界没什么影响啊!
    绵妃紧接着谈判,在条件上依然不退让半分。
    这次交易,条件即成,至佛也离开了中阴界。
    至佛楼至韦驮能答应条件,又有几分是给了绵妃的面子。绵妃也算是在宙王面前立功了。
    宙王派人请来灵狩缎君衡,命令:“抽出此子魂魄!”
    绵妃皱眉,柔媚道:“这孩子看起来这么可爱,妾身不忍呢!”
    宙王:“哦?绵妃这是在暗示孤什么吗?”绵妃在后宫也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宙王的孩子只能由自己的皇后所生,一个已经够了!宙王可不想下一代再来一个孤城不危来虎视眈眈王位。
    绵妃脸一阵苍白,连忙跪下道:“不敢,妾身不敢……”
    宙王坐在高位上:“哼!放下你那些小心思!”
    但是缎君衡抽魂失败!!!宙王震怒!一甩衣袖,“那此子就由灵狩看管吧!”
    缎君衡只能低头称是。宙王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缎君衡抱着孩子回到自己住所,狐首丘在此等候。
    缎君衡探究的眼神投过去:“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真能算到未来之事?”
    狐首丘微笑,斩钉截铁告诉缎君衡:“不能。”
    紫色的蝴蝶飞来,停到狐首丘身边。
    “好了,进行下一步吧!”狐首丘如若无人的吩咐下去。
    缎君衡:“下一步?”
    “不久,至佛还会回来中阴界……”
    狐首丘竖起食指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狐首丘歪头,手指后嘴唇勾起狂妄的笑容:“那时,便是中阴界大乱之时,孤城不危上位之时!”
    中阴界和苦境交的裂口附近,
    食人血肉的红潮过去,紫色的蝴蝶出现。
    水嫣柔依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怀中幼儿也没哭闹。
    水嫣柔生活的地方并没有红潮肆掠,不过最近出现了一种紫色蝴蝶,煞是好看。
    已经有村中玩闹儿童发现这种蝴蝶翅膀上的银粉可以治愈伤口!此粉的效果惊为天人,但是就是太少太少了!
    已经有商人起了心思,每天出点钱,请村中孩童捕捉这种蝴蝶。
    不过村子里很多老人都反对这种,觉得这种蝴蝶绝对是天赐,怎么可以捕捉伤害。
    但是还是有很多年轻人冲着这个能换钱,命令自家小孩去追赶捕捉这种蝴蝶。
    不久,家里孩子多的,捉蝴蝶多的家里就有小孩发烧,生了病,而且病越来越严重,请郎中也治不好,反而把家里捕捉蝴蝶暴富得得银子花个一干二净,而且倒贴不少。老一辈的人就发言:天谴!
    孩子的症状从开始神志还清楚,后来神志就不清楚了。
    反正孩子就是生了病!那就得治!
    听什么老一辈人什么天谴言辞,又有什么用呢!
    家长怀着希望,这个郎中看不好,又继续换一个郎中来看。
    可是,孩子的病气也过给了同一家的其他孩子,郎中怀疑是疫病,这家人求着郎中,压着这事,如果传出去,被认为是疫病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烧死吗!
    纸包不住火啊!
    谣言四起……村子里决定派出人去看看。
    战天刃和水嫣柔居住在村子的边缘,听闻此事,心里忧心不已。
    村子里有里正请了几个强壮的男人去看看,其中有水嫣柔的丈夫,战天刃!
    水嫣柔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自己一个弱女子,万一真是什么劳什子疫病,自己的丈夫若是染什么病,这可是灭顶之灾。
    但是战天刃这个老好人,碍不过里正的请托,便去了。
    回来后,水嫣柔连忙问到:怎么样,什么情况?
    战天刃点了点头,“怀疑,有可能!你放心,我们就在外围竖起了篱笆,没进屋子看。”
    但是战天刃还是收拾好了家里的家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有事,我就和你离开这里。”战天刃安慰着水嫣柔道。毕竟舍不得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水嫣柔咬唇,温柔的看着自己丈夫点头:“嗯。”
    此刻丈夫就是水嫣柔的依托,丈夫说什么水嫣柔就干什么。
    可是……疫病比想象中还猛烈。
    第一家生病的小孩,倒是好了,宛若正常人一样活动。不过,村里孩子都不和他玩耍了,大人问其原因知道这小孩变得沉默,声音说不出话,还咬人。
    村里其他孩子惨凄凄的向大人哭诉。
    说那家生病的孩子身上有臭味,就像是大人不舍得给自己吃正常的肉,直到肉放腐烂才拿出来肉的气味。
    村子里的人大为惊骇!又派出几个人捉了那家孩子。扒了那孩子衣裳,发现孩子全身长了尸斑,开始腐烂,却依然活动,缠着大人,奋力嘶吼!
    “里正,你看~”
    里正点点头:“烧吧!”
    沉默……
    当晚,村子里一些孩子就发起高烧……去捆绑怪物的大人一部分也发起高烧
    留心着发现,这些人身上会有一些不明显的抓痕,还有明显的咬痕。
    今夜发烧孩子的家长,作母亲父亲的去在外坐了半宿。
    丈夫去厨房拿了刀,冲到房间,准备下手!孩子的母亲死死拦住丈夫的脚。
    丈夫吼道:“你放开!”
    “不,那我的孩子啊!”做母亲拦住丈夫流泪。
    做丈夫的一脚踢开自己妻子
    妻子又拦住。
    “那你要看着孩子日后也像今天那样吗!”做丈夫的怒气冲冲!
    “我……”母亲怯弱的张着唇,不知所作。
    自己妻子的一拦,把丈夫积攒的那一点点勇气也打散了。大人抱头痛哭:“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随后的尸化,比第一例的尸化,进展迅猛。
    而且出现了自主攻击性……
    水嫣柔慌不择路的跑着,这样的日子啊!太可怕了!
    水嫣柔痛苦出声,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一夕之间,村子全变了!自己的丈夫在尸变之前,奋力把自己推出了屋子,战天刃自己牢牢锁住了自己。
    水嫣柔,是谁!放出来这惨绝人寰的蛊毒蝴蝶啊!水嫣柔放声大哭!
    至佛双手合十,看着这世间惨案!双眼若慈,十分悲怜。
    紫蝶破毒,本胜七级浮屠妄;饮鸩止渴,怎料佛泣屠戮人。看看看,苍茫大地,冤魂弥漫;惨惨惨,魂魄离去,尸身难安。一番挣扎,却做杀人罪业,可叹,可悲。
    水嫣柔和一起逃出来的人逼问这和尚!厉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出这东西!”
    天之佛观苦境遭受尸蛊之祸!面对水嫣柔的话无言以对。水嫣柔作为一妇人无力的嘶喊,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
    无奈之下只能筑起高墙,隔绝这尸蛊之祸。
    一面墙隔绝了所有的一切,似乎连剩下的希望都隔绝了。
    水嫣柔知道,墙那边的人,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
    可,他们现在还算是人吗?
    是不是和同村互相撕咬着,吞噬着对方的躯体?
    幸存的人只能一无所有的痛苦的活着。
    远处,已经被封锁的村庄来了不速之客,狐首丘一步一步踏入,不是没有尸蛊来扰,只是这人太过凶狠,道长拿剑彻底分解了几个后不胜其烦,就拿出蛊王来施压,这样狐首丘所到之处,尸蛊纷纷避扰。
    道长到了一处小院,听见婴儿啼哭,饶有趣味的进去,看见一只男蛊尸在屋子里嘶吼,但狐首丘只要进去,就出现攻击性,连蛊王施压都不肯离开。
    哦!有趣!
    这样的尸蛊,那婴儿就是让他守护的东西了!可是这样的守护,无活人来查看,那婴儿也是死路一条!
    罢了,谁让他好运遇到了自己呢!
    一剑破屋,当着男蛊尸的面,抱走了墙角的婴儿。
    这孩子正发着高烧,紫色蝴蝶乖巧的飞来,蝴蝶翅膀上的银粉落在孩子身上,额上一道细小的伤口在这银粉的作用下快速的修复……
    中阴界,缎君衡府邸
    缎君衡从容的哄着怀里的质辛,这孩子养着真省事,不愧是生而知事
    只听哭声,缎君衡连忙凑上去看质辛需要什么,但是质辛并没有哭,那?哭声何来?
    缎君衡看狐首丘抱着孩子从容进门,喊道:“狐首丘你怎么又抱回来一个???”
    狐首丘低头:“呃……”
    缎君衡:“你!”
    狐首丘讪笑到:“这……我不是给质辛找个玩伴嘛!”
    一边陪笑一边把孩子塞到了缎君衡手里。
    缎君衡:“我给你说,孩子就不是你那样抱的。”
    虽然十分拒绝!但还是认命的抱住了孩子,并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狐首丘怀里的孩子被接过,狐首丘一溜烟儿就跑了……
    不跑等何时???难道等着缎君衡说教???

    作者闲话:

    后期说不定还要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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