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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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不动,如今怎么又忽然动了?
佟泽对我说:“我记得之前我爹说这里不能动,不然会出出事的。”
“外公之前也有交代过,不过这事我们没有权利管。”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两个人,这两人一进来就开始指手画脚,其中一个人见到我,立刻直奔过来,喊道:“銘銘,你怎么在这里?快过来,你给他们讲讲。”
这人我认识,王大爷的大儿子,同来的是他二弟。
“王叔,怎么回事?”
王叔道:“这块地被房管局卖给了他们要开发,现在在搞拆迁,你也是知道关于这里的事情,那边的年轻人——他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旁边跟的那个,说是拆迁办的一个小头目,叫什么孙游,整个混球,好话说说尽,愣是油米不沾,不听不信。”
我皱眉说:“这块地的事情局子里不都是晓得吗?怎么批准吗?为什么批了?”
王二叔悄声:“老局长退休了,新上任的局长是个年轻的,不信。”
王叔点了点头。
老公馆现在仅剩下一面墙,青灰色的砖体,整整齐齐,往下走几步立着几个高大的石像,经历漫长岁月的侵腐,基本上看出它的外貌,但实际上却几只貔貅,这还是外公在的时候告诉我的,外公说虽然他们已经被岁月侵蚀的面目全非,但是它们见证了曾经的荣耀和辉煌,当年没人能动,而现在又有人要动它了。
外公说‘貔貅’和‘老树’形成了一个格局,动则血光之灾,当年就应验了,至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谈而色变,路过皆而毕恭毕敬,唯恐得罪神灵,可如今却又来了一帮不信邪的。
这棵老树,估计已有百年,树壮个高,遮天蔽日,阴郁葱葱。
“丁大师,你确定真要比?”我上前问。
话刚说完,孙游站出来打量了我一眼,道:“哼,怕了?没本事就不要来啊!听说你是赵老头的外孙,你外公就是个没本事的骗子,恶意散布谣言,你~哼!估计也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还有脸跟丁大师这种真本事的人比!”
我冷眼孙游,说:“外公没有散布谣言,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孙游不屑道:“骗子就是骗子,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今天丁大师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了你这张大貌岸然的皮,然后再拆了这个老公馆。”
我沉声道:“是不是骗子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总之老公馆拆不得,这里见证了历史属于遗迹。”
“小友,这是认输了?” 丁大师开口。
随即孙游哈笑道:“还没比就认输了,看来你果然没有太大本事,丁大师祝贺,乳臭未干的小子,你TM别再演戏呢!”
顾老最恨说脏话了,孙游嘴里不干不净,而且还侮辱了自己的故友,气得差点当场发作,不过还是忍了下来,道:“孙游是吧。”
“怎么老东西,要打架吗?”孙游蔑视。
“我怕脏了手,记住一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顾老说后十个字的时候掷地有声,加上顾老的气场,让孙游悚然动容。
“丁大师,这里拆不得,我认输,不过我又条件。”
“认输还想谈什么条件?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道理,怎么你真的想输得一败涂地吗?”
“小友,气焰过剩可不好啊!”
“呵,看来丁大师是不打算听我的条件了?”
“成王败寇,有什么可谈?”
“那你不要后悔。”
我的话将丁大师唬住了,许久缓过神来,他冷笑一声,没在理我,低声对着一旁的孙游低语数句,孙游听后,看向我们这边,除了我和佟泽以外,剩下几个人都是老弱病残,战斗力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了,于是孙游有恃无恐的仰天大笑,道:“来,把他们给我请出去?”
这厮语调里满含着对我们几个人的不屑。
人过来了,举着手就要上。
“干什么?!”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封横来了,他的人马上将我们保护起来。
“没事吧?”封横问。
我摇了摇头,道:“我举白旗了。”
“为什么?”
“这里动不得。”
“好。”
“好什么好,我输了。”
“晚上想吃什么?”
“可以点吗?”
“你喜欢就好。”
“我要吃法式大餐,要吃大龙虾。”
“波斯顿龙虾喜欢吗?”
“勉勉强强吧。”
二人的对话让顾老等人莫名的有点撑,总觉得眼睛被某种光芒刺得睁不开。
没人敢得罪封横,孙游不敢再撒野,丁大师也只能作罢。
我看了一眼孙游,冷笑道:“你当真要动这里?”
孙游冷哼一声,道:“丁大师可是有本事的人,动这里之前就早已准备好,小李,给我铁铲挖树根,我就让你看看丁大师的本事。”
“拭目以待。”我笑着耸了耸肩,然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看戏。
佟泽道:“就这样看着吗?”
“吃瓜群众不好吗?”我瞥了佟泽一眼。
“可是……”
“自作孽,不可活。”
铁锹已经拿来了,孙游挑衅的拿铲子,忽然一阵怪风旋起,老树的树枝呜呜做响,犹如人在哭泣一样。
声音只持续了数秒,就停下来了,再无动静,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这是警告,再动手话,真的会出事。” 我瞥了一眼丁大师笑说。
丁大师却不理会,使了眼色让孙游继续,我无奈只能袖手旁观, 顾老靠过来低声道:“算了,劝都劝了,不听也就没办法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没办法。”
话音刚落,就听孙游骂了一声:“MD,有点邪门!先别动树,先把墙拆了。”
孙游招呼了几个人来到墙前,一条粗长的绳子越过,几人拉起绳子纷纷用力,我看了一眼老树和石像,有点不对劲,我发现石像它们有点不一样了,不,石像在流泪,准确来说,两行血泪从石像的眼角流了出来。
有点惊悚,它们在盯着我,好像在哀求我。
“你看见了吗?”我拉了拉佟泽衣角。
“怎么了?”佟泽疑惑。
“你没看见吗?”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