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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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她发现自己早已经被缚在一个柱子上。
管司的脸在眼前猛的放大,通亮的烛光让酸涩的眼睛刺痛的无法忍受。
“哼,你的胆子到是不小,说,去药房看二皇妃的药做什么?是不是想害皇妃。说。”
冷冷地看着那个嘴脸。嗤笑着转过脸。
“好好好,竟然敢反抗。”
嘶的声音在空气中划过。
面上的纱巾被生生撕裂,薄薄的纱却异样锋利的划出道道血痕。
“呦,真是丑啊,就你这样还嫉妒皇妃,也不瞧瞧你配不配。咱们二皇子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嘲笑溢进耳朵里。
然后,感觉到一下一下的,沉重的鞭子落在身上。
每一下,就落下一个伤口,好象火一样的,灼热的,留在身上。
口被紧紧塞住,却依旧听到自己微微隐忍的呻吟。
后来,失去了该有的痛的感觉。
好象,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伤口。
管司把她关到一个小小的牢狱。
身体被甩在地上,鞭打的伤口就是一阵抽痛。
缓缓地撑起身体,却还是一次次虚弱地滑倒。看着衣服上班驳地血迹,竟有些无力而残酷地笑着。就这样静静倚着墙壁,独自承受着伤口腐烂地痛楚。
日日夜夜重复的鞭打,日日夜夜的嘲讽耻笑,可以感到生命在慢慢枯萎的腐朽感,就这样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消逝着。
从来不曾绝望,因为从来没有过希望。
这样想着的桔梗,就这样熬过了漫长的日子。
从开始还记着日子的流失,到最后,便就不在意了。
无所谓时间的流失,无所谓伤口的糜烂。
以为会这样度过这个年月的她却意外的在一个夜晚被带走。
好久不见的亭台搂阁,竟然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被人推桑着带到一个华丽的房间。
从窗户望去,
只望见室里的垂落的柔软的纱帐。
走进去。
步子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为什么,
会有不安的感觉。
再走进去。
眸里,站着一个红衣的男子。
银白的长发,血红的鲜色和衣。
是……他么?
停下脚步。
想转身就走。
却被身后的人推到在地上。
仓皇地抬头,却看见犬夜叉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一抬手,一张丝巾飘落,落在脸上,遮住了那张丑陋的脸,也遮住了她惊愕的神色。
于是,也忽然忆起,自己,早就不再是桔梗了。
不再是了……
“医生,这人可行。”
他缓缓地开口。口气中是无所谓的冰冷。
一个陌生的男子抬起她的手,把脉,最后点了点头。
“很适合的体质,与常人有些许不同的特别,就只怕是个女子,怕是熬不住那痛苦,死了可惜了。”
男人恭敬地回答。
“适合就好,只要做得药引就成了,这奴婢的死活有什么,只要能救得了我的夫人和孩子,什么都好办。”
他冷漠地回答,在说到自己的夫人与孩子时却的淡淡的温柔。
他与她……过的很幸福啊。
眼中,竟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然后,就有一个小童取来了绳子,将她满是伤口的身体紧紧缚好,不多时,便有人来将她的身子死死按住,扳开嘴巴,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配合,热烫的药汁便强灌入喉咙。容不得她呛咳,已被布团塞实了口。虚弱的身子俯倒在地上,脸上,一片冰冷。
口中。满是浓重的苦涩的药味,然后就是一种彻骨的火热的炽痛,似乎有无数把尖利的刀一下下无情地割着五脏内腑,想呻吟,却被疼痛生生地压住。
无法再想什么了。
只是默默地感觉着疼痛一点点夺去生命的暖意。
“犬夜叉,如果我不再是这样的模样,那你还能认出我么?”
“那是自然的。”
“那你怎么认出我啊。”
“我还有鼻子啊,我会记着你的气味,记着,一辈子都记着。”
那夜,50年前的话,竟然在脑海中浮现。
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用一个医者的身份救那个叫做戈微的女子,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害怕与他靠近,不是因为她的容颜不再是桔梗,而是因为,她怕被他认出自己的气味。
可是……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做多情罢了……
她还记着他们的一切,
而他,
却,
连她的气味也忘记了……
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