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集救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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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让我看看患者吗?”我礼貌性的请示了一下,位于病床旁的治愈系老师们给我让出了地方。我不精通望闻问切,对医理医术也不了解,只能凭借自己透视眼的神通观察,于是我二话没说,掀开患者的上衣,准备开天眼。由于在场的不论老师还是同学都是女同志,所以她们多少做了回避性的动作。我定了定心绪,把注意力集中到双目,开始对患者检查。我发现现在确实有一只小虫正附着在他心脏部位呈吸吮状态,这小虫与旁边玻璃器皿内装着的几只无异。但是它在吸收什么是个问题,我并没有观察到心脏处气血流失。“它在吸元神!”心念中我的声音响起,我又是不禁一愣。“吸元神,它是以元神为食。”我心念做了一个反应。由于真心中那个寄存的我也是我,所以我们心意相通,有的时候心念中突然讲出一句话,对我起到的只是开窍的作用,我被这么一提点,心中自然明了。
    “这只虫子在吸食他的元神!”我说。听了我的话,病房内的人都有些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秋霜主任皱眉回答。“这不是一般的寄生虫,应该是蛊毒,他被下了蛊。”我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被灵魂附体,说的话也不是心念中那个自己传达的,仿佛我本自真心就是知道,而且意识与我的语言融汇贯通。明明不是我的认知,但我就是了解,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听了我的话,她们议论纷纷,屋内充斥着着惊慌和紧张的气氛。“你能不能查出他身体里到底有多少只这样的虫子?”井月芮问。“除了心脏处有一只,我也没看到其它的。”我反复扫视患者五脏六腑,确实没有发现。“麻烦就在这,不管它是什么,我们都能把它驱逐出身体,但是没过一会儿还会再生,这一点我们承受不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几位老师体力配合不了这种节奏。”林老师说。
    “这样,我有个想法,看看老师们能不能再辛苦一次,将他心脏处的这只蛊虫现场逼出,我想仔细观察一下它是怎么再生的?我有把握能找到突破点。”我对老师们说。“好吧,我们最后再合力做一次!”思索片刻,林老师回答。虽然表情不情愿,但她还是很努力的调动着老师们的情绪,可以看出,她们确实已经很辛苦。我、井月芮、秋霜主以及五位会诊老师撤到一旁,以林老师为主治的医师的第五次驱逐手术即可展开。
    说是手术,其实就是再起神通,过程中不会伤及患者一分一毫。林老师走位于患者的头部,四位老师分别各执手脚末梢,其余三位老师平分三段固定身体部位。在林老师的手势准备下,八位老师一齐轻念咒语,做出传导的姿态。我透视眼看得清楚,八道青蓝真气注入患者体内,在心脏处汇集成股。当真气传入心脏处时,只见那只被击落的蛊虫东躲西窜却无处安藏,最终只能从老师们预留出来的安全通道逃出体内。
    “出来了!”林老师话音一落,我身旁一位老师立刻用玻璃瓶将刚从鼻孔内爬出的蛊虫捕捉。见眼前一幕,林老师松了口气,但见状态,眼看就要晕倒。因为我离得近,赶忙窜步搀扶,避免了跌倒。此时八位老师全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们也只能坚持到这了!”林老师疲惫的说着。“您辛苦了,几位老师赶快回去休息吧!王老师您辛苦一下,把林老师送回公寓。”秋霜主任说。老师们纷纷撤出病房,最后只留下我、井月芮、秋霜主任以及两名会诊老师。
    我寸步不移的站在患者旁观看,此时患者已经苏醒,因为太虚弱,所以睁眼一下便随即闭上。可能是收到了秋霜主任的示意,此时病房内很安静,她们几个都大气不喘的关注着我。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扫视好多遍,至少半个小时内没发现任何异常。我皱眉摇头,秋霜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不要着急。”我眼睛盯着患者,口中回应:“我明白,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
    “肝胆夹缝处有问题!”我的心念再次发声,随着之前几次开窍反应,我已经习惯了,这一次没有任何心慌。我把注意力集中到患者肝胆处,仔细观察着。我时不时的快速回头,对照井月芮的肝胆形貌,发现确实有差异。“你总看我干什么?”井月芮凑近问我。“我在对照你与他胆囊的差别。”我回答。“胆还能有什么差别,顶多就是大小会有细微的不同。”井月芮说。“那为什么他的胆囊多出一瓣,而你和秋霜主任的却没有?”我问。我确实看到这位男同学的肝胆夹缝处多出小母手指甲大小的胆绿色肉状组织,说归说,实际差异并不明显。因为我对医学尚不精通,所以起初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器官本来面貌。通过与井月芮的对比,我很确定她的胆囊形状肯定异于常人,但到底是不是患者的病根,我不敢确定。
    “在哪里?”井月芮问我。我用手指出了位置。“老师们的驱逐真气会经过这里,如果有问题,为什么没被发现?”井月芮疑问。“驱逐法可以驱逐人体内的病邪,但也不绝对。”其中一名会诊老师站出来说道。“哦?请刘老师赐教!”井月芮恭敬的请教。我眼睛没有动,耳朵仔细聆听着。“普通的风寒署湿燥火、淤血、痰浊、结石甚至是毒液都一定会被干干净净的祛除,但如果是寄生虫的话,那就可能出现两种情况。正常情况下,寄生虫由于受到真气的冲击,会感受到非常不适,被迫通过我们预设出的安全通道自行或被动排除体外,这种寄生虫我们称之为有意识寄生虫。但还有另一种无意识寄生虫,它们不会感受到环境变化的任何不适,或者有些寄生虫无独立活动能力,就算感到不适也没有移动能力,因为无变化就没有差别,所以它们往往不容易被发现。”刘老师说道,我偷瞄了一眼井月芮,她听得目瞪口呆。
    “有变化了!”我的心念与嘴同时发声。我清晰的看到这个小指甲大小的绿胆经历两下微颤后分裂出来一粒芝麻大小的东西,它附着在血管外壁,正慢慢的蠕动,虽然小,架不住我的眼力好,我心里明镜就是这个虫子。我把观察到的情况对她们讲述一番。病房内几位听得眉头紧锁。
    “刘老师,如果真是无意识寄生虫,驱逐法显然不奏效,还有其他办法处理吗?”我问。“有是有,只不过难度太大,以我们治愈系老师们的水平很难操作。这一点秋霜主任是行家,还是让她来解答最权威。”刘老师略显谦虚的说道。我们随即把目光集中至秋霜主任。“普通的寄生虫,我们可以说它没有思考能力,但归根结底还是有意识的,它们总归知道要饮食,或者躲避。而无意识寄生虫之所以会有这种状态,就是因为它把自己的思维神经根植到了宿主的大脑内。”秋霜主任解释。
    “思维神经根植到了宿主的大脑……难道说它虽然没有独立意识,但却有智商?”我思索着问道。“你的悟性真的很高!”秋霜主任颇具欣赏意思的夸赞我一句,继续说道:“它拥有宿主的一切大脑思维能力,包括记忆、判断、思维……只有蛊毒会培养出这种无意识寄生虫,你观察到的这只无意识寄生虫是母蛊,子蛊就是那个有行动意识的小扁虫,它的作用是为母蛊吸收营养。”“如果强制移除这只母蛊,患者的大脑会受到重创,后果不堪设想。”刘老师补充。“那你说的有办法是什么?”井月芮问刘老师。
    “用小气刀剥离连接患者大脑处的母蛊神经丝。”刘老师回答。“小气刀?”我和井月芮同时发出疑问。“我们治愈系神通命脉就在于通过咒语法门激发人体对气的把控,因为气的强穿透性,所以可以通过气探病或者治病。往往效果要远胜于世间的治疗方法。我们用气做补泄,近乎可以治疗一切疾病。但唯有一种情况不行,那就是病源点太小。如果强行用我们的普通真气做切割,难免伤及周边正常组织,四支肌肉也就罢了,但大脑和心脏绝对不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搞不好就会从救人变成杀人。所以这时就要使用小气刀的法门对微小病源进行切割,它与我们驾驭的普通真气的区别就在于化气为刃,对微小病源点真正做到点、刺、割、剥的作用。只可惜我们治愈系对这个法门的了解仅停留在个别书籍上的粗略记载。所以我们都不会小气刀。”秋霜主任说着。
    “我可以做到!”我又一次心念与语言同时发声。从过往的经历来看,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但自从与第五、六、七、八维度空间的自己融和后,我经常出现这种状态。好多事情随心而发,而且经验能力本自具足。几次经历告诉我,说不上遇到什么事就能激发我某个能力,我想应该是几个高维空间的自己与我融和后把随身的本事也带来了。见她们几个看我的眼神有些怀疑。我随手一指,便打出一道微细真气刚劲有力的贯穿了井月芮的耳垂儿,瞬间打出一个完美的耳洞。井月芮揉捏几下,并没有出血。我手再指,又为她另一只耳垂儿打了耳洞,其精准程度令我自己都暗赞称绝。我以这种方式向大家证明着我能做到,而且自认为自己的表现很酷。“师姐,送你两个耳洞!”我说话语气很神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眼见到井月芮我就想跟她多说两句话,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还有可能是她凝霜的面容,整天一副高冷范吸引了我。“你没经我允许就擅自给我打了耳洞,你不觉得很失礼吗?况且皮肉破了再修复也会有疤痕,你这是对我造成伤害。”井月芮表情冰冷的说。被她泼了冷水,我瞬间感觉尴尬无比,现在确实觉得刚刚那个耍酷有点过分。
    “你不是跟我说最近也想打两个耳洞吗?”秋霜主任对井月芮说,井月芮没有答话,只是抿嘴与秋霜对视一笑。这一笑如冰雪初融,我敢断定所有男人见了都会为之所动。我尴尬的陪笑点头以表歉意。
    流露惊叹之后,秋霜主任和两位老师纷纷向我竖起大拇指。“你怎么会小气刀?”刘老师面露惊喜的问我。其余三位也是同样的表情,势要等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我一次禅定后就无师自通的会了。”我隐瞒着事实解释道,故作无知的表情。“怪不得雨清大师此生执着于禅定不悔,看来修行禅定真的可以悟到神通!”刘老师感慨的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对患者治疗后再详聊!”秋霜主任对大家说。
    我定睛观察,确实发现患者体内一根微细的胆绿色神经丝自母蛊开始经主动脉至颈动脉最终连接于大脑深处。我调整角度,呼吸蓄势,几个吐纳之后,对准他大脑深处的连接点猛的一指,打出一道微细的真气。我清晰的看到,真气不深不浅的定位于连接点后化气为刃,我仿佛听到了一声线断的脆响,母蛊的神经丝被割断后快速回缩至本体。于此同时,游走在血管壁上的子蛊也像瞬间断了气似的,从血管外壁掉落下去。我再次调息,又向母蛊与胆囊连接处猛的一指,将其与胆囊分割开,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此时,只见患者突然坐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就像古代影视作品中的异形的声音。吓得在场几人不禁退后好几步。片刻嘶叫后,男同学再次昏迷躺下。
    “我已经把母蛊剥开了,接下来还要请秋霜主任和二位老师想办法用真气把它们从患者的身体内逼出。”我满头大汗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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