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五、你们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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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过年之季,舒家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宴请阳市的一些名流。以此答谢社会各界对舒家的关照。商人通常如此,利用大家空闲时机你来我往。所以每年过年,小老百姓都是一派祥瑞地享受天伦之乐,大老板们却是商业交际最繁忙的时节。
这天,接到请柬的人喜气洋洋地踏雪而来。能接到此类请柬也证明你在阳市有点头脸的象征。
酒店里灯火璀璨,与前来穿戴华丽富贵的人很应景地相互辉映。
殷子与老公也兴高采烈地前来。虽然她也经常参加一些商业宴会,但以前和舒家交集很少。她一直以为舒南呈和子茵还在德国没回国,所以平常也难得打听舒家的事。
自从她老公和舒家有生意往来之后,她也不停地从老公嘴里打听到舒家的情况,但子茵却断无消息。头几天给她打电话,不知为何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是换了新的号码吗,怎么不给自己预留一个,真没把她这个老同学放在眼里。今天遇到她一定狠狠批评,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一进来就看到舒南呈忙前忙后。不时有各界名流找他谈话,他身边一直都围着一大群人。她不懂生意,又不好插嘴,所以一直没机会单独跟他聊。她一直想找个时机感谢他的关照。最主要的是要感谢子茵,没她,老公的生意也没戏。
环顾四周,一直没看到子茵的身影。她今天不会不来吧,夫家这么重要的事,她这个未来儿媳妇不来总说不过去。也许是有其他事绊住了,晚一点来也不迟。
前来的人大多都是生意上有往来的,彼此招呼,拜年恭祝。
终于找了个机会,来到舒南呈面前。
“舒南呈,舒总,新年好!”殷子欢喜地说道。
“新年好!”舒南呈看到眼前这位女人,似曾相识。记忆里迅速搜索她的资料,可大脑一片空白。真的想不起来她是谁。
“舒南呈,不记得我吗?我是殷子呀,子茵一个寝室。”见他一副礼节性的微笑,知道他一时没想起自己来,殷子也不责怪他,仍是一副笑眯眯地说。舒南呈一直给她们的印象就是不谙交际,深沉稳重。
“哦,殷子,你好。多年不见。”舒南呈仍是面露微笑,不失礼貌。
“当年你和茵子好让我们羡慕。大学未毕业就双宿双飞,一起远赴德国。真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别忘了通知我,这杯喜酒我们那群老同学可是盼了好久哟。。。。。。”没等殷子说完。
“未毕业?一起远赴德国,你给我讲清楚。”他一把抓住殷子,也不顾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
殷子见他这么惊讶,自己也吃惊不小。
“舒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不是你一走,子茵就跟着你离校。他们说她陪你一起到德国留学。这些,你怎么还来问我。”她说完看看四周,搓着被舒南呈捏红的手,羞得脸一片潮红。
“她跟我一起到德国,她没和你们一起毕业吗?”舒南呈紧追不放,急切地问。
“是呀,她不是跟你远走高飞了吗?怎么还来问我。”看着舒南呈奇怪的举动和诧异的表情,难道他失忆了?
方琴来得要晚一点,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舒南呈身边,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殷子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和舒南呈的关系。但看这状况,他们关系不一般。难道因为这位花蝴蝶的存在,子茵今晚生气不来?刚才问舒南呈,他也没说得很明白。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喜欢说的事随便你怎么问,就是不吭声。这些都是子茵原来经常报怨的,今晚自己也领教了他的闷气。
不过要舒南呈会因为这花蝴蝶而放弃子茵,太阳就从南边出来吧。这是不可置否的事,殷子摇摇头。
和外面的人周旋了一阵,终于可以脱身。舒南呈来到一间屋子,手握着一杯红酒。掏出手机:“帮我查一个人,我要她前后七年所有资料。快点!”
“老大,你在哪里,我到处找你。”那边瞿军到处找人,就没看到舒南呈的影子。
“叫三子帮我打理一下外面,叫你办的事,三天之内办到。”舒南呈仰头,一杯见底。
“三天?老大,现在放春节,公安也是人,要休息。你叫我安排谁去查。”那边瞿军咆哮起来。这呈子今晚怎么了,自己的事不来应场面,现在居然不见人影。这场子靠他和三子怎么应付得过来。好多生意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我不管。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放下杯子,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原来她并没有读毕业,后来的这几年她都去干什么了?遇到了什么人?那个孩子是谁的?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他快窒息,胸口一阵发闷。空气里充满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从皮夹子里取出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如此清纯,笑得多么灿烂,如五月的太阳,明亮又不灼眼。她身旁的男孩抿着嘴,一副冷冷的严肃。
原来他最不爱照像,每次子茵拉着他照,他总是很抗拒。
“阿呈,求求你,来嘛。照一张,照完就亲一个。”每每这时,子茵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着他。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站在身边露个脸,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照片后面有一排娟秀的小字:阿呈,我的最爱。
这张照片是那次她喝醉了,他抱她回车里,她的包拉链没拉好,皮夹子就从包里滑出来,落在脚背上。他捡起来,照片夹在钱夹的透明层里,很醒目地出现在眼前。
他把它抽了出来,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
以前他和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在保管。离开学校,被家人匆忙安排到德国。所有东西他都没来得及收拾,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来得及带。那些与她有关的东西都已失落。有时他都怀疑,她是否真的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些对她的记忆难道是一场梦吗?
正当他还处于回忆过去的混沌状态时,门突然被打开。
“南呈,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谢天谢地,原来你在这里。”方琴像放机关枪一样一连串地说道。
看他的精神有些萎靡,她半跪下,紧张地看着他。
“南呈,你怎么啦?”
“走吧。”舒南呈摁灭了烟,长吐一口气,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向空中飘去,围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们一直等你。”袁之焕看到舒南呈,就像遇到救兵一样,一把勾住舒南呈的脖子,有些醉意,脖子通红。“我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舒南呈对袁之焕讥讽地说道。
“呈子,我足足被他们灌了五杯,五杯,这么大的杯子,白的。”袁之焕二个手掌合在一起,手指合拢,比划出一个圈。
“没用的家伙!”舒南呈对他无比唾弃。找来服务员扶他到休息室。
脱去一时颓靡,换上别一副脸孔。
他是舒南呈,阳市的舒南呈。他必须得挺住,因为后面还有一件重要事情等着他。
许多宾客已离去,剩下的大多都是与舒家走得特别近的,闹得凶的就是舒南呈那一帮哥们儿。因为都是群生龙活虎的年青人,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不喝个痛快不罢休。
“南呈,你今晚不舒服就不要喝,我叫公关部的人过来吧。”方琴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生怕他有个闪失。
“没关系。你把我父母照顾好就行。”舒南呈大手一挥,很有点前赴战场时的临危不惧的雄风。
“伯父和伯母已回家了。”方琴紧拉着他的手肘,不让他去那桌。
“方小姐,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参言。”桌子上有人起哄。方琴只好任由他去。
一直未见到舒南呈的身影,大伙就派人去寻。都觉得奇怪,今晚舒大少爷人到哪儿去了,难道是被软香温玉勾住了?但也不对呀,他的未婚未妻不是在这里吗?谁还有那个胆来撞枪口上。这下看见他出现,非逮着他不放。
那晚舒南呈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