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滩歌声  第19章:留学归来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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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10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上海的天空中再次飘落着细细的小雨,赵洛蝶坐在院子里看书,伸出一只手接着飘落的小雨滴,10年后的赵洛蝶长大了,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如持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含笑,举手毙敌,浑若无事,说不尽的妩媚可喜。她眼睛中依然散发着纯情的光芒,微笑是那么的迷人。这时,老鸨身穿高叉旗袍走进了后院说:“洛蝶下雨了,别看书了,快收衣服,愣在那干嘛。”
    赵洛蝶说:“哦,知道了。”
    赵洛蝶将书本收起来,从绳子上收起衣服朝屋里跑,对老鸨微笑了一下。
    老鸨说:“今天练歌练得怎么样了。”
    赵洛蝶开心的说:“都练习一天了,嘴都酸麻酸麻的。”
    老鸨说:“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
    赵洛蝶说:“妈妈,您帮我打听哥哥的消息怎么样了。”
    老鸨说:“该打听的地方都打听了,没一点消息,再等等吧。”
    赵洛蝶说:“还要等,您到底有没有打听啊。”
    老鸨说:“去了,去了,别以为我在骗你。”
    老鸨扭着屁股走了,赵洛蝶对老鸨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中飘落的细雨,想起了失散的哥哥。
    10年之后,赵炳骏也长大了很多,他正在练习枪法,一发子弹从枪口里射击到枪靶子中心10。9环,赵炳骏在屋子里练习枪法,经过10年的时间,他的枪法熟练精准,赵炳骏也长大了,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冷酷。”眼神里充满了成熟的锐光,和复仇的血丝。
    今天的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漂浮着白云,几只水鸟在江面飞翔,江风吹佛着上海外滩,十六铺码头作为上海滩的起源,曾是远东最大的码头。有的人在这里惶恐地初涉都市洪流,有的人在这里依依惜别繁华的都市梦境,有的人在这里欣喜地重返十里洋场。
    10年年赵俊贺和贺玥卿曾在这里登上“南京号”远洋轮,奔赴大洋彼岸的美国留学;今天是他们留学归来的日子,一只远洋轮停靠在江边,赵俊贺和贺玥卿手里提着皮箱子从船上下来了,10年以后的赵俊贺长成了大帅哥,玉树临风,身体魁梧,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贺玥卿也变成的美丽端庄。但见她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贺则方和王秘书开车来到码头接赵俊贺、贺玥卿,王秘书看见了他们高兴的挥手。
    贺玥卿看见爸爸跑过来说:“爸爸。”
    贺则方一把抱住女儿说:“哎,我的好女儿,终于回来了。”
    贺玥卿说:“爸,我想死你了。”
    王秘书帮助赵俊贺提着皮箱子,赵俊贺看见贺则方特别的高兴,张开双臂抱住了贺则方,满脸欢喜。
    赵俊贺说:“爸爸。”
    贺则方说:“俊贺你都长这么高了,出国留学几年,都变得认不出来了。”
    贺玥卿说:“爸,这几年来,我好想你。”
    贺则方说:“爸爸也想你们呀,快回家吧。”
    赵俊贺说:“阿姨和贺孝鹏还好吗?
    贺则方说:“好,都很好,在家里等着你们呢,一听说你们留学回来了,特别高兴。”
    赵俊贺说:“您身体还好吧。”
    贺则方说:“很好,身体特别棒。”
    贺玥卿挎着爸爸的胳膊说:“爸,我看你都老了。”
    贺则方说:“天天忙着公司,也想着你们,能不老吗。”
    王秘书打开了车门说:“小姐,少爷快上车。”
    贺玥卿、赵俊贺、贺则方上了车,王秘书将皮箱子放在后备箱开着车回家了。赵俊贺再次回到了上海,心里想念的还是妹妹,他这次回来下定决心要找到妹妹。
    而此时的赵洛蝶在妓院的一棵树下清洗衣服,树上的蝉鸣声声,像一首美妙的曲子,赵洛蝶将洗好的衣服搭在绳子上晾晒起来,一边干活一边唱歌,老鸨一手拎着手绢走了过来。
    老鸨说:“洛蝶啊,给你上官雨脂姐熬点药。”
    赵洛蝶说:“雨脂姐怎么了。”
    老鸨说:“生病了,好像不舒服。”
    赵洛蝶说:“哦,我马上去熬药。”
    老鸨说:“洛蝶啊,最近我们的生意不景气,客人越来越少了,你说怎么办啊,愁死我了。”
    赵洛蝶说:“怕什么,有上官雨脂姐呢。”
    老鸨说:“她呀,已经人老珠黄了,客人都看不上了,别的姑娘呢,个个没风情,长得也难看,唱歌不会,唱戏也不行,就会陪男人喝酒睡觉。”
    赵洛蝶说:“等上官雨脂姐病好了,生意会好起来的。”
    老鸨微笑的说:“洛蝶,给你商量点事吧。”
    赵洛蝶问:“什么事。”
    老鸨说:“呵呵,你看这一转眼吧,你都变成漂亮大姑娘了,长得细皮嫩肉水灵灵的,要是你打扮打扮,不比上官雨脂差。”
    赵洛蝶说:“我天天干活洗衣服,都晒黑了。”
    老鸨说:“怎么多年委屈你了,不要怪妈妈,洛蝶啊,妈妈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该为妈妈做点事情了。”
    赵洛蝶说:“哦,妈妈是让我去舞厅唱歌吗。”
    老鸨说:“是啊,可是去舞厅唱歌,还需要给那边的人打理好关系才行,你是知道的,推荐你的话,求人家的话,是需要钱的,没钱可办不成事,你唱的再好人家也不用你。”
    赵洛蝶说:“给我要钱啊,我可没有。”
    老鸨说:“妈妈,知道你没钱,可妈妈手里也没钱了,你想成名的话就推荐自己,付出一点点牺牲。”
    赵洛蝶说:“什么牺牲。”
    赵洛蝶凉完了衣服端着盆要回屋。
    老鸨跟着洛蝶说:“付出你的青春啊。”
    赵洛蝶说:“怎么付出啊,你说吧,只要能去舞厅唱歌怎么都行。”
    老鸨说:“哎呦,真是我的好女儿,看来我的意思,你明白,跟我来。”
    赵洛蝶说:“干嘛啊。”
    老鸨说:“来吧。”
    老鸨拉着赵洛蝶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赵洛蝶将盆放在门口。
    赵洛蝶被老鸨拉进了房间里,给赵洛蝶打扮了一番,换了一件性感的高叉旗袍,化了眉,涂了口红,戴上了耳坠和首饰,赵洛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特别漂亮迷人,老鸨满脸的欢喜说:“哎呦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装,你穿上这件衣服就像仙女下凡。”
    赵洛蝶对着镜子照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漂亮说:“妈妈,今天就要去唱歌吗。”
    老鸨说:“是啊,今晚有一位贵客要光临,你去接客,把初夜献给他,妈妈就发大财了。”
    赵洛蝶说:“什么?让我去接客,我不去。”
    老鸨说:“哎呦,这可是你出头的大好机会,听说这位贵客是大老板。”
    赵洛蝶听了这句话坐下来,取下了耳坠和首饰。
    老鸨说:“你别后悔啊,这是出名最好时机,人家是大老板给各个舞厅的老板都是朋友,只要他一句话,就把你给捧红了。”
    赵洛蝶说:“再红,我也不去,你不是为了让我去唱歌,而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吧。”
    老鸨有点不满意的说:“为了生意又怎样,眼看这个妓院要黄了,我不想办法拯救拯救怎么办。”
    赵洛蝶眼里含着泪花说:“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老鸨说:“没良心的东西,白养活你这么多年了,现在妈妈有困难你也不帮忙。”
    赵洛蝶说:“我想帮妈妈,可这个办法不行,我做不到。”
    老鸨说:“有什么做不到的,给男人双床很简单,门一关,灯一吹,裤子一脱,两下就完事了,妈妈的生意也救活了,你也出名了,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赵洛蝶说:“我不是妓女。”
    赵洛蝶脱下旗袍,扔在椅子上走了。
    老鸨说:“死丫头你在妓院长大,不是妓女身上也有污点。”
    赵洛蝶说:“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
    老鸨说:“走吧,我不阻拦你,没良心的东西。”
    赵洛蝶伤心跑走了,老鸨看着赵洛蝶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天色黑了,赵洛蝶在厨房熬了一碗药,给上官雨脂端了过来,上官雨脂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接过赵洛蝶递来的药。
    赵洛蝶说:“上官雨脂姐,快喝吧。”
    上官雨脂说:“你怎么了,哭了。”
    赵洛蝶偷偷擦去泪水说:“没有。”
    上官雨脂说:“别骗我了,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妈妈又打你了。”
    赵洛蝶摇摇头说:“她没打我。”
    上官雨脂喝了药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不是让你去接客了。”
    赵洛蝶点点头说:“嗯。”
    上官雨脂说:“我生病了身子不好,暂时不能去接客,她肯定会想这个骚主意。”
    赵洛蝶说:“雨脂姐,我该怎么办啊,被妈妈关在这里10年没有出去了,我真的好想出去。”
    上官雨脂说:“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找哥哥。”
    赵洛蝶说:“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在上海,我好想他,没有一天不想的。”
    上官雨脂咳嗽了2声说:“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工人、学生、市民都在反对帝国主义和军阀战争,上海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咳,咳。你要逃跑,不要留在这里了。”
    赵洛蝶说:“逃跑,能逃的话早就逃了,看守门的大爷看的很严。”
    上官雨脂说:“这么多年,姐姐没帮你说过好话,也没教你什么东西,还常常打你,现在姐姐生病了,只怕活不多日,所以姐姐想给你说些心里话。”
    赵洛蝶说:“不,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会死的。”
    上官雨脂说:“我的身子自己很清楚,赵洛蝶,在姐姐临死之前,想为你做点事情。”
    赵洛蝶说:“什么事。”
    上官雨脂说:“帮你离开这里。”
    赵洛蝶惊喜的说:“离开这里,
    上官雨脂说:“对,我想和你一起离开,我想回老家北平,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而不是上海。我为了活命来到上海,给妈妈挣了很多钱,可她趁我生病之时,悄悄的又把钱偷走了,这个无情无意的地方,我不想待了。”
    赵洛蝶说:“我们怎么逃啊。”
    上官雨脂说:“会有办法的,你听我的。”
    上官雨脂凑近赵洛蝶的耳边小声的叽咕了几句话,赵洛蝶听了连连点头。
    老鸨一个人在屋里,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了,里面装了很多钱,她坐在那里数钱,数的更开心的时候,赵洛蝶进来了。
    赵洛蝶说:“妈妈,我想好了。”
    老鸨慌忙把钱箱子藏起来说:“进来也不敲门,想好什么了。”
    赵洛蝶说:“去接客。”
    老鸨说:“你说什么,接客。”
    赵洛蝶说:“对啊,接客,我想通了,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我就帮你这一次。”
    老鸨高兴的说:“哎呦,我的好女儿呀,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大救星。”
    赵洛蝶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鸨说:“什么条件,你说,只要妈妈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赵洛蝶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自由,不许你再派人看着我了。”
    老鸨开心的说:“好,好,没问题,等会我立即告诉他们,不再看守你了。”
    赵洛蝶说:“还有,我想给上官雨脂姐姐一起出门一趟,挑选几块好丝缎做两件衣服。”
    老鸨说:“好,没问题,你应该好好打扮打扮,做几件像样的衣裳了。”
    赵洛蝶说:“那你给我钱。”
    老鸨说:“好,你先回屋,等会给你送去。”
    赵洛蝶说:“不行,就现在给我,明天我要去买面料,哦,今天我接客的时候,先穿上官雨脂姐的衣服。”
    老鸨忙点头说:“好,好,我现在就给你。”
    老鸨说着背过身子,从钱箱里拿出了钱给了赵洛蝶,赵洛蝶已经看见了老鸨的钱箱,那正是上官雨脂的钱箱子。
    赵洛蝶接过钱,很高兴的说:“谢谢妈妈,我去准备了。”
    老鸨看着赵洛蝶跑去了,很开心的说:“哎呦,赵洛蝶接客的话,我的生意要火了,这下发大财了,哈哈哈。”
    晚上,赵洛蝶回到自己屋里,坐在屋子里对镜梳妆,上官雨脂给赵洛蝶特意打扮了一番,给她化了妆,穿上了性感的旗袍。
    上官雨脂说:“下午贵客来这里玩,你见到他之后不要紧张,我们按计划行动。”
    赵洛蝶说:“万一我逃不出去,怎么办。”
    上官雨脂说:“放心吧,没问题。”
    赵洛蝶说:“哦。”
    上官雨脂说:“在我走之前一定想办法把钱偷回来,就算死,也不给妈妈留一分钱。”
    上官雨脂有咳嗽了两声,赵洛蝶关心的握住她的手。
    赵洛蝶说:“你的身体还没好,要不等你病好了,我们再逃吧。”
    上官雨脂说:“我做妓女这么多年,得病是迟早的事,这种病不会好起来,所以,姐姐吃过了苦头才恍然醒悟,不希望你走这条路,要帮你逃出去。”
    赵洛蝶说:“雨脂姐,你真好。”
    上官雨脂说:“呵呵,你打扮起来真的很漂亮,会迷倒很多男人的。”
    赵洛蝶一边化妆一边唱起歌曲,上官雨脂转身出去了,来到老板的房间里,老鸨坐在屋里一张椅子上,抽着烟喝着茶,特别的开心和自在,上官雨脂迈着轻盈的步子进来了。
    老鸨说:“你听,赵洛蝶的歌声真好听啊,看来他应付男人有一手,我让她去接客是对了。”
    上官雨脂说:“你知道,赵洛蝶为什么同意去接客吗,因为是我说动了她的心。”
    老鸨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上官雨脂说:“您不是说了吗,我永远是你好女儿,当然为您做事了。”
    老鸨说:“洛蝶接客后,我们的生意就火了,到时妈妈少不了给你好处。”
    上官雨脂说:“看来赵洛蝶想当歌星的梦想,又遥远了一步。”
    老鸨说:“我收留赵洛蝶养活她长大,就是看中她的漂亮脸蛋和嗓子,我培养不了她做歌星,就培养她做妓女,怎么说都划算,哈哈哈。”
    上官雨脂说:“妈妈我年龄大了,不漂亮了,也没人要了,以后我就好好的伺候你吧,给你当丫头,好不好,来,我给你按按摩。”
    老鸨说:“好,当然好了,以后我死了,这个店就给你接手。”
    上官雨脂给老鸨按摩说:“谢谢妈妈了,我这样按摩舒服吗。”
    老鸨闭上已经抽烟说:“舒服,舒服,哈哈哈。”
    上官雨脂站在老鸨身后按摩,突然,从背后拿起一个根子一下子将老鸨打晕过去,老鸨翻了一个白眼晕倒地上。,上官雨脂急忙拿出老鸨的钥匙打开了柜子,从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钱。
    上官雨脂看了昏迷的老鸨说:“该死的老女人,偷了我的钱以为我不知道吗。”
    赵洛蝶身穿性感的旗袍在给客人唱歌,许厅长一边饮酒一边听歌。
    赵洛蝶唱歌说:“春风吹,春燕归,桃杏多娇媚,侬把舵来郎摇桨,划破西湖水。春意浓,春心暖,无力柳叶垂,眼儿相望心相印,侬为郎陶醉………”
    许厅长鼓掌说:“唱的好,怪不得老板娘几次说起你,果真人美歌也美。”
    赵洛蝶唱完了歌说:“谢谢。”
    许厅长说:“过来,陪我喝一杯。”
    赵洛蝶站在那里不动,被许厅长拉了过来,赵洛蝶假装微笑的坐在那里说:“我,我不会喝酒。”
    许厅长说:“不会喝,慢慢学,来我教你。”
    许厅长一把搂住了赵洛蝶,一只手在赵洛蝶大腿上抹去,硬让赵洛蝶喝酒。赵洛蝶闭上半闭着眼睛不想喝,心想说:“上官雨脂姐,快来救我呀。”
    赵洛蝶一把推开了许厅长,一杯酒洒在他身上,许厅长愤怒了一下表情又变得温柔起来。
    赵洛蝶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厅长说:“裤子湿了,没关系,,等会我们就上床好了。”
    赵洛蝶又见许厅长扑来,突然,上官雨脂打开门闯了进来。
    上官雨脂说:“不好,不好了,妈妈卧室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赵洛蝶、许厅长朝门外一看,但见后院老鸨住的卧室大火冲天,妓女们都吓坏了,纷纷跑了出去看热闹,看守门的伙计赶紧去救大火。
    赵洛蝶说:“啊,着火了,快去救火。”
    上官雨脂说:“快点,快去救火。”
    上官雨脂拉着赵洛蝶跑了,许厅长害怕大火急忙躲了起来。
    上官雨脂和赵洛蝶从妓院成功逃跑了出来,她们跑到安全的地方,确定没有人追来。
    赵洛蝶激动的说:“啊,我们逃出来了,逃出来了,太好了雨脂姐。”
    赵洛蝶抱着上官雨脂要哭出来,眼泪掉了下来。
    上官雨脂说:“我们逃出来了,你还哭什么。”
    赵洛蝶高兴的哭了说:“被妈妈软禁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出来了,谢谢你。”
    上官雨脂说:“你自由了,从现在开始重新生活。”
    赵洛蝶说:“嗯,对了,妈妈不会被火烧死吧。”
    上官雨脂说:“我倒希望她被烧死,死了也是活该。”
    赵洛蝶说:“我们去那里啊。”
    上官雨脂说:“我要回北平了,你呐,不是要找哥哥吗。”
    赵洛蝶说:“是的,我要留在上海找哥哥。”
    上官雨脂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转眼间,马上要分开了,我真的担心你。”你找哥哥不要着急,先找一份工作做,解决了吃住的问题,再慢慢走,知道吗。”
    赵洛蝶说:“我也这样想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上官雨脂从包袱里拿出了钱给了赵洛蝶说:“这些钱给你。”
    赵洛蝶说:“你的钱,好不容易从妈妈那里找回来,我不要。”
    上官雨脂说:“我的钱还有,这些钱你拿着,总得吃饭找地方住吧。”
    赵洛蝶说:“我给妈妈要了一些,已经够用了。”
    上官雨脂说:“上海小偷多,万一你的钱被偷了,去那里弄钱啊,拿着吧。”
    赵洛蝶勉强的收下钱,装进包袱里说:“谢谢你。”
    上官雨脂说:“钱不要放在一个地方,多放几个地方,这样的话,就算钱弄丢了,还有剩余的钱。”
    赵洛蝶哭了出来说:“嗯,我知道了。”
    上官雨脂握住赵洛蝶的手说:“姐姐走了,不要难过,相聚必相散。”
    赵洛蝶抱着上官雨脂说:“姐。”
    上官雨脂说:“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你会找到哥哥的,再见。”
    赵洛蝶伤心的说:“姐………”
    上官雨脂扭头走了,她背着赵洛蝶也流下了眼泪,走了几十米远的距离回首望了望赵洛蝶,回首再见。赵洛蝶看着上官雨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突然,赵洛蝶身后有一群人涌来,罢工工人、学生、市民在反抗游行,高喊着口号,这时,从远处来了一群警察手里拿着枪支镇压反抗游行的人群。警察用棍子殴打反抗游行的人,顿时,大街上混乱一团,赵洛蝶无法躲避,也遭到警察的毒打,赵洛蝶感觉眼睛一黑,便晕倒地上。
    当赵洛蝶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的天花板。
    一名叫王杏花女人,手里端着一碗汤坐在赵洛蝶身边问:“你醒了。”
    赵洛蝶看了看王杏花要坐起来说:“这里是哪呀。”
    王杏花按住赵洛蝶说:“别动你受伤了,身子还很虚弱。”
    赵洛蝶突然觉得胳膊很疼痛说:“哎呦,好痛呀。”
    王杏花说:“小姑娘,你的伤势大夫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要你有什么三张两短,我可怎么向你家人交代呀,对了,你的家在那里,姐姐送你回家。”
    赵洛蝶委屈的说:“我,我没有家。”
    王杏花给赵洛蝶擦眼泪说:“哎,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你家里还又什么人没有。”
    赵洛蝶说:“我有哥哥,可我给哥哥走失了很多年。”
    王杏花说:“别担心,你先住在戏班里,日后等身体好了,姐姐帮你找哥哥,来,喝点汤吧。”
    王杏花说着,用勺子舀汤喂赵洛蝶。
    赵洛蝶喝着汤,眼泪掉了下来,从此,赵洛蝶就留在戏班了,她跟着唱戏的人一起生活,做起打砸的工作。几天之后,赵洛蝶的身体恢复了。
    唱戏的乔家班的戏曲演员们在院子里练习身段和唱腔,几名青少年男女在勤奋的苦练。
    赵洛蝶跟着大家一起练习。
    王杏花在一边压腿,看着赵洛蝶微笑了一下。
    赵洛蝶学习王杏花压腿,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王杏花扶起赵洛蝶说:“你身子刚好,不要着急慢慢来,既然你无家可归,以后就跟着戏班子吧。”
    赵洛蝶点头说:“嗯。”
    王杏花说:“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名角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赵洛蝶说:“赵洛蝶。”
    王杏花教赵洛蝶开始学习身段。谁知第二天,戏班要撤离上海了,一辆马车停靠在戏班门口,车子上面装载了很多的东西。几名男女将戏装的箱子搬运在马车上。赵洛蝶问王杏花:“姐姐,我们去那里呀。”
    王杏花说:“我们去外地演出,离开上海。”
    赵洛蝶要下来说:“我不去,我要留在上海找哥哥。”
    王杏花拉着了赵洛蝶说:“你孤身一人去找哥哥太危险了,要是再遇上人贩子把你卖了怎么办,你还是跟着姐姐吧,不管怎样,姐姐不会让你挨冻受饿。”
    赵洛蝶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要找哥哥。”
    王杏花安慰赵洛蝶说:“不用担心,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
    赵洛蝶表情变得惊喜起来说:“真的吗。”
    王杏花说:“是真的,姐姐不会骗你。”
    一名女子队王杏花说说:“她不愿意跟我们走,就把她扔下算了。”
    王杏花说:“我已和班主说好了,洛蝶跟着我们学习,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她。”
    女子白了王杏花一眼说:“知道了。”
    王杏花带着赵洛蝶一起离开了上海,一辆马车路过百乐门。
    赵洛蝶坐在马车里,从窗户看见了百乐门饭店,赵洛蝶心里想起了哥哥说:“哥,你们在那里,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赵洛蝶看着百乐门饭店,跟着戏班子离开了上海,赶车的人用鞭子轻轻抽屉打着马的屁股。马车行驶加速,离开了上海。
    30年代的上海大都会舞厅是中外显贵巨商夜生活的首选之地,建筑风格自成一体,大都会外呈八角形,里面正中一个穹隆顶,顶下正对圆形舞池,四周画栋雕梁,装潢得古色古香、富丽堂皇,与洋味十足的百乐门舞厅风格迥异,舞厅配备停车场,冬有热水汀、夏日放冷气,配最好的灯光音响设备,还有舞厅休息室,有最好的乐队,还有红舞女。红舞女就是名酒楼的招牌菜,引来垂涎欲滴的食客,显贵豪客一进舞厅,往往要红舞女作陪,红舞女个个应接不暇,一晚上忙着“转台子”不迭。
    今天上午,大都会舞厅举办了一场商界高层人士的聚会,来了很多的企业老板,社会名流,及达官贵人和明星。齐英睿、齐夫人、贺则方、贺夫人、贺孝鹏都现身聚会中。他们穿着时尚新潮,但见贺夫人、齐夫人穿着绣花旗袍、高跟鞋,显得高贵大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与熟人打招呼或者聊天。
    贺夫人微笑对齐英睿说:“恭喜您啊,升职为工部局总办处处长。”
    齐英睿高兴说:“同喜,同喜。”
    贺夫人对齐夫人说:“哎呦,齐夫人很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齐夫人微笑的说:“孩子大了,都老了。”
    贺夫人说:“您看起来,比我年轻。”
    齐夫人说:“对了,我家齐天铭在你家公司干的还好吧。”
    贺夫人说:“齐天铭这孩子是个人才,在我家公司上班太委屈他了。”
    齐夫人说:“他还年轻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先在那里锻炼锻炼吗。”
    贺夫人说:“哈哈哈,说的也是。”
    齐夫人说:“请问,您家公子在哪儿高就呢。”
    贺夫人看了看傍边的儿子贺孝鹏,正在那里坐着吃东西。
    贺夫人说:“还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齐夫人说:“嗯,对了,听说你女儿留学回来了,怎么没看见她。”
    贺夫人说:“哦,应该马上到。”
    齐夫人说:“我真后悔没让我家齐天铭出国留学,真的很敬佩你们,大力支持孩子学习。”
    贺夫人说:“当初我也不同意他们去,跟着外国人容易学坏。”
    贺玥卿姗姗来迟,身穿一件西式的宝蓝礼服,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钻石闪闪的星光映照的她很漂亮,但见她化了淡妆,细眉如柳叶,大大的眼睛像月亮,红色的小嘴似樱桃,脚上穿着16厘米的高跟鞋,她的出场惊艳四起,赵俊贺身穿一件黑色西服套装跟在她身边。
    贺夫人看见了贺玥卿走过来,小声说了一句话说:“来的可真早啊,干脆别来了,给我丢人现眼。”
    齐夫人看见贺玥卿走来说:“哎呦,贺玥卿啊,你可真漂亮。”
    贺玥卿白了后妈一眼,对齐夫人微笑说:“阿姨好。”
    齐夫人对贺夫人说:“令媛长得跟夫人一样漂亮啊。”
    贺夫人尴尬的说:“哈哈哈,谢谢。”
    齐夫人说:“贺玥卿留学回来,给别家姑娘就是不一样啊。”
    贺玥卿对齐夫人说:“阿姨失陪了,我去给朋友打个招呼。”
    贺玥卿故意撞了一下贺夫人走了,贺夫人手中的酒差点没有溅到身上,对贺玥卿的背影瞪了一眼,贺玥卿和赵俊贺到一边,端了一杯酒站在那里。
    贺玥卿说:“这种场合我不适合来。”
    赵俊贺说:“既来之则安之。”
    贺玥卿说:“我们干杯吧,祝贺我们留学归来。”
    赵俊贺很开心的挑了一下眉,给贺玥卿共同干了一杯,贺玥卿刚要喝了一口,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子,贺玥卿咳嗽了一声,一杯酒洒了一身。
    赵俊贺看见了撞贺玥卿的人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领带,凶狠狠的喝道:“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想干什么,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齐天铭说:“嗨,赵俊贺很久不见,我是齐天铭。”
    但见齐天铭已经长大了,很英俊帅气,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灰色休闲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赵俊贺惊喜的说:“天铭。”
    赵俊贺和贺玥卿都惊呆了,很多年没有见过齐天铭了,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赵俊贺开心的说:“齐天铭真的是你小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贺玥卿说:“多年不见,你变得比以前更英俊了。”
    齐天铭说:“呵呵,我可不能给你们比,你们是留学归来的。”
    贺玥卿拿着手绢擦了擦身上的酒。
    齐天铭问贺玥卿说:“没事吧,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了玥卿小姐。”
    贺玥卿微笑一下说:“没关系,就当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赵俊贺说:“来,我们干杯。”
    三人共同干了一杯酒。”
    齐英睿和贺则方在一边喝酒谈话,注意到了齐天铭和贺玥卿、赵俊贺三人在一起聊天。
    齐英睿对贺则方说:“令嫒回国了,她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吧。”
    贺则方说:“是的,孩子长大了,谈婚论嫁的事也跟着要来了。”
    齐英睿说:“你看我家齐天铭和贺玥卿很般配吧。”
    贺则方看了看两人说:“确实是郎才女貌啊,哈哈哈。”
    贺玥卿在一边喝着酒,也注意到了爸爸和齐英睿在聊天,她对齐英睿点头微笑了一下。
    贺玥卿对齐天铭说:“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去换件衣服。”
    赵俊贺站在那里喝酒,被贺玥卿拉走了,他们来到一个小角落里。
    贺玥卿说:“在这里真没劲,我们还是走吧。”
    赵俊贺说:“刚来就要走,不太好吧。”再等一会。”
    贺玥卿说:“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
    赵俊贺说:“看电影。”
    贺玥卿说:“是啊,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吗。”
    赵俊贺说:“记得。”
    贺玥卿说:“我想再看一次,好不好。”
    赵俊贺说:“现在吗。”
    贺玥卿说:“是啊。”
    这时,舞厅的交谊舞音乐响起,男士主动邀请女士共舞,贺玥卿拿着手绢在擦身上的酒水,一位性感漂亮的舞女凑近赵俊贺身边。
    陈嫚丽也出现了这里,她微笑的走过来,对赵俊贺说:“帅哥,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赵俊贺看了看陈嫚丽说:“对不起,我不会。”
    陈嫚丽说:“不会呀,我可以教你呀,对了,我的名字叫陈嫚丽。”
    贺玥卿看了陈嫚丽一手拉着赵俊贺走了,陈嫚丽看着贺玥卿和赵俊贺的背影只要走了,10年后的陈嫚丽,也已经长大了,变成一个性感漂亮的舞女。
    上海30年代初期,北伐军占领杭州,先头部队到达嘉兴,此时,上海总工会发布总同盟罢工令,罢工人数达36万多人。上海防守李司令勾结公共租界工部局帝国主义势力,对罢工工人进行残酷镇压。
    赵俊贺和贺玥卿刚刚看完一场电影,从电影院里出来,就在影院门口遇到了罢工工人反抗的惊魂场面,防守司令和公共租界工部局帝国主义派出了军警镇压,对手无寸铁的工人,进行枪击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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