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滩歌声  第11章:危机四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9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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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幢精美的别墅坐落在上海繁华地段,西式别墅搭配中式庭院的池塘园林,中西合璧的整体建筑风格依稀可见。这就是贺则方的家,此时的贺则方坐在客厅里忙碌着工作,看着手里的资料,窗外一丝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屋檐下滴落的雪水,还在滴滴答答的演奏着轻吹的声音,王秘书手里拿着文件进来了。
    王秘书说:“贺老板工厂那边出事了。”
    贺则方说:“出什么事了,织布厂不是刚开工吗?”
    王秘书说:“织布的机器被人破坏了。”
    贺则方说:“什么,机器被弄坏了,是谁干的。”
    王秘书说:“不知道?听两名工人说好像是有人故意破坏。”
    贺则方说:“立即给我去查清楚,把机器修好了,我马上过去。”
    王秘书说:“是。”
    王秘书拿着文件刚刚出去,这时,齐英睿进来了,向王秘书点了一下头。
    贺则方坐在那里忙碌,没有注意齐英睿进来说:“不是让你立即去查吗?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齐英睿微微一笑说:“贺老板,最近怎么样啊?”
    贺则方一看是齐英睿说:“那股风吧您吹来了,您到这儿有何贵干?”
    齐英睿取下了手套说:“听说你织布厂开工了,我给你道喜了。”
    贺则方说:“您的祝贺,我担当不起啊。”
    齐英睿坐下来说:“我抽空来给你商量件大事,听说有些外商想把黄浦江岸的土地卖掉,趁这个机会,我想买几块地,把土地注册到租界内,然后再进行土地买卖,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贺则方说:“你这样做,不怕政府反对吗?”
    齐英睿说:“外国人租界势力强大,他们是管不住的。”
    贺则方说:“我只是个织布的,不搞土地买卖的事。”
    齐英睿说:“贺老板我对你的织布厂已经投资了不少钱,现在我手里没有钱了,今天我来找你,就是让你拿出一笔钱去购买上海的土地。”
    贺则方说:“织布厂刚刚开工,我到那里去弄钱给你买土地,你手里不是有那么多黄金,都弄那里去了,你不会告诉我说,用它买官职了吧?”
    齐英睿开心一笑说:“哈哈哈,你果真是我的知已啊,不错,我就是用这些黄金买了官职,当官可是我从小的梦想,我齐某想做的事,没有人敢阻止我,妨碍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贺则方说:“现在我的下场和距离给你相差太远了,所以,拜托您不要别插手我的事,你的事和我也没关系。”
    齐英睿说:“不要忘记,你对我发过的毒誓,下次我再来的找你的时候,希望把土地给我买到手,哼。”
    齐英睿说完站起来,气冲冲的走了。
    贺则方很气愤的坐在那里不语。突然,电话响了,贺则方接听电话,听见了电话的消息大吃一惊说:“什么,你说什么,失火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好,我马上过去。”
    贺则方急忙站起身去工厂看看怎么回事,他叫来了司机开车去工厂。
    而,此时的赵俊贺、徐书曾、小张等人在上海的街道上做擦皮鞋生意,几个小伙子忙的热火朝天,赵俊贺背着擦鞋箱子在街道上喊叫着说:“擦皮鞋了,大家都来擦皮鞋。”
    这时贺则方开着车子从赵俊贺的身边走了过去,溅了赵俊贺一身的泥水。
    赵俊贺对着车子喊:“喂,你是怎么开车的,有没有长眼睛啊,哦,叔叔,喂,叔叔别走啊,我给你擦皮鞋,这次是免费的,不收你一分钱,上次我把你的皮鞋弄坏了。”
    赵俊贺看见了贺则方坐在车里追了过去,大概跑了几里路,看见贺则方下车了,他朝自己的工厂跑去,但见前面有一个工厂,里面燃起了大火,很多人围在那里观看,王秘书等一些工人,在忙碌着抢救大火。贺则方眼看自己的工厂被大火烧没了,整个人要崩溃了,他冲进大火中去抢救未烧的货品。
    赵俊贺奏热闹的围观大火,看见了贺则方冒着危险冲进了大火里。他被吓了一跳,面容失色。
    赵俊贺说:“叔叔,叔叔,危险啊。”
    王秘书大喊说:“贺老板快出来,危险啊。”
    贺则方在大火中听不见王秘书的叫喊声,拼命抢救他的货品,眼看屋顶上的木梁要掉下来了,砸中贺则方,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赵俊贺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贺则方,一根粗粗的木梁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大伙赶紧泼水灭火。
    等贺则方醒来,他已经躺在医院里。
    贺夫人、贺玥卿、贺孝鹏得知了贺则方在工厂遇到了危险,差点丢了性命,他们从家里赶了过来,见贺则方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
    贺夫人关心的问:“哎呦,老爷你醒醒啊,老爷。”
    贺玥卿站在一边着急的说:“爸,爸,你醒醒啊。”
    贺孝鹏也担心的说:“爸。”
    贺则方躺在那里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老婆、女儿和儿子。
    贺则方说:“哎呦,这里是哪啊。”
    贺夫人说:“老爷,你醒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了。”
    赵俊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贺玥卿,贺玥卿一扭头也看见了赵俊贺出现在这里。”
    王秘书说:“贺老板你醒了,太好了。”
    贺则方说:“这里是哪呀。”
    贺玥卿对爸爸说:“爸,这里是医院。”
    王秘书拉过赵俊贺说:“贺则方,刚刚是这孩子救了你的命?要不他,怕……”
    贺则方说:“对了,我的工厂,我的工厂没了。”
    贺夫人说:“哎呦,命差点没有了,还想工厂干什么?”
    王秘书说:“工厂的大火已经灭了,暂时没什么事,医生说,你好好休息休息。”
    贺则方说:“我的命可以没有,但工厂不能没有啊,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贺夫人说:“老爷,你先冷静点,让王秘书去解决工厂的事吧?”
    贺则方无力的躺在那里,满脸的惆怅说:“哎呦,这可怎么办啊。”
    赵俊贺站在那里,看着贺则方、贺玥卿不说话。
    贺玥卿轻轻扭头看了看赵俊贺。
    贺则方工厂起火的事情,是行业人干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背地里很开心了,因为这个人是贺则方的死对头。他叫狄宏伟。住在上海法租界内。他的家是一栋英格兰风格的建筑别墅,楼房美观,装修豪华,这就是狄宏伟的私人别院,他是上海有名的商人,他听说贺则方在上海开办了一个大工厂,心里很不爽,因为贺则方来抢他的生意了。
    狄宏伟在家里很开心的样子说:“什么?贺则方住院了,哈哈哈。”
    洪秘书说:“是的,听说贺则方工厂失了大火,一把火将贺则方的老本都烧光了。”
    狄宏伟说:“这场火烧的好啊,贺则方太天真了,他以为上海是快宝地,人人都想来挖金子,但金子挖到挖不到,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办事。”
    洪秘书说:“他可是给你来抢钱了,听说他工厂刚刚开工,就接到外商一批大货。不过,这场大火燃光了他的家当。”
    狄宏伟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道中人,趁这个机会我去看望看望他,现在不见,以后在商会里还会遇见的。”
    洪秘书说:“好,我马上给你备礼品。”
    狄宏伟得知这个大好消息冷冷的微笑了一下。
    狄宏伟和洪秘书开着车,很快来到了医院,看望贺则方,贺则方躺在病床上休息,贺夫人坐在一边给他削平果,王秘书手里拿着文件进来了,将工厂的事报告给贺则方看。
    王秘书说:“很多人都在厂子里闹起来,给您要钱。”
    贺则方说:“你说什么?要钱,什么人要钱。”
    王秘书说:“那些工人和厂房租主都来要钱了。”
    贺则方发愁的说:“哎,我贺则方还没到破产时候,他们要哪门子的钱,都给我打发出去了。”
    王秘书说:“我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贺则方生气的样子说:“哼,这些人闹事,肯定有人在指使,起火的事,查出来没有。”
    王秘书点头说:“正在调查。”
    贺夫人说:“不用查,很明显是外国人干的,要不就是黑帮人干的,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老爷啊,当初我告诉你,不要来上海,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贺则方对夫人说:“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里没你事,先出去吧?”
    贺夫人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出去了。
    这个时候狄宏伟来了,手里提了一份礼品。
    狄宏伟很客气的样子说:“贺老板身体好些了吗?”
    贺则方看见狄宏伟说:“哎呦,狄老板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在上海早
    听说你的大名,想登门拜访您,没想到你先来一步看我。”
    狄宏伟说:“听说贺老板病了,作为同行当然要来探望一下了。”
    贺则方说:“哎呦,这一点小发烧感冒算什么,就是小小的头疼而已。”
    狄宏伟说:“哦,那就好,身体棒才是革命本钱啊。”
    贺则方假装微笑说:“是啊,是啊。”
    狄宏伟说:“不过听说您工厂被大火烧了,工厂没事吧?”
    贺则方说:“哎呦,没事,只是烧了一些没用的东西,损失不大。”
    狄宏伟说:“哦,那就好,你要有什么困难,只管给我说,我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你,我们可是同吃一碗饭的人啊。”
    贺则方说:“好的,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心里真是温暖啊,如果我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找你帮助。”
    狄宏伟说:“嗯,那么,请您多多保重身体,我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你,
    贺则方说:“哎呦,真是谢谢您了,我就不远送了。
    狄宏伟转身走了。他开着车子离开了医院。
    上海繁华的街道上,人来车往特别的热闹,道路两边有买卖生意的中国人和外国人,赵俊贺一个人坐在大街上给客人擦皮鞋,嘴里不住的喊叫着自己的小本生意。贺玥卿站在一边看着他。
    赵俊贺说:“擦鞋,擦鞋,擦皮鞋,大叔,你要擦皮鞋吗。”
    一名路人说:“不擦。”
    一名身穿西装的路人走过去了,赵俊贺很无奈的坐在那里,一回头,看见傍边有一个书店,几个上学的小男孩在书摊上看书。其中有一个男孩的背影特别的像大哥,他走了过去,凑近距离一看,那个人并不是大哥。但见那位少年长得很英俊,低头认真看书,翻看了几页书,把书扔下便走了,赵俊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大哥,从书摊上拿起那本书观看,是一首唐诗三百首。赵俊贺正在认真的翻看书本,突然,书店老板从屋里出来,一手揪住了赵俊贺的耳朵夺下书本。
    店老板说:“小子总算抓到你了,最近老发现书被偷了,是你偷的吧。”
    赵俊贺的耳朵背揪疼了,他叫了一声说:“哎呦,叔叔,不是我了,我不是小偷。”
    店老板说:“抓到你了,还想抵赖,跟我去警察局。”
    赵俊贺说:“哎呦,我都没上学呐,一个字不认识,偷这破玩意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你快放手啊,疼死了。”
    这时,贺玥卿手里拿着几本书,从书店走了出来,看见了赵俊贺对老板说:“他不是小偷,他是跟我一起来的。”
    店老娘看了看贺玥卿是个读书的女学生,手里拿着几本刚刚买的新书,放开了赵俊贺说:“哦,误会,误会。”
    店老板放开了赵俊贺,赵俊贺揉了揉疼的耳朵,对店老板做了一个生气的表情。贺玥卿拉着赵俊贺走了。
    贺玥卿说:“想读书的话,不该来这里,应该去学校。”
    赵俊贺说:“我才不要读书,读书能填饱肚子吗?”
    贺玥卿说:“这本书给你,有空的话,我教你先识字吧?”
    赵俊贺接过贺玥卿递过来的书本,看了看说:“这本书值很多钱吧,把它买了,够我吃两天饭了。,谢谢你啊。”
    贺玥卿白了赵俊贺一眼,从他手里夺过书本,有点生气了说:“书是给你学习的,不是给你卖钱的,你天天跟着一群小混混,能不能学点好啊。”
    赵俊贺说:“我跟着小混混怎么了,我们都是一群没爹娘的孤儿,在一起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贺玥卿说:“这样下去的话,迟早给青龙帮没什么区别?”
    赵俊贺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这时,小张从远处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见赵俊贺气喘吁吁的停止了脚步。
    小张说:“俊贺啊,你怎么在这里,快去看看,我们大哥给人打起来了,那些人聚集起来,要抢我们的地盘。”
    赵俊贺听了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急忙跑去。
    小张说:“赵俊贺,等等我呀。”
    贺玥卿看见赵俊贺和小张跑去了,他们去给别人打架,贺玥卿很生气的跟了过去。赵俊贺气势冲冲的赶到打架现场,从地上捡起一块半截砖,朝对方老大头上狠狠的砸去,十几个小青年抱在一起,打得不可分胶,顿时,街道上乱成一团,厮打声、嚎叫声、挨打声混为一团。一场激烈凶猛的地盘之争。打得天昏地暗。
    赵俊贺一不留意被一个小青年打伤了头部,鲜红的血从他脑袋上流淌下来,他死死的抱住对方厮打起来,贺玥卿吓得躲在一边墙角里看着恶战的场面。这一场打架事件,赵俊贺和他的兄弟们赢了,抱住了地盘。
    晚上,赵俊贺和兄弟们躺在破旧的屋子里,他做梦再次想起了大哥。
    而赵炳骏还在日本领事馆里,想办法接近齐英睿。
    第二天,井川乘坐一辆军车,从外面回来了,军车在院子里停了下来,井川手里拎着一个箱子下了车,直奔九郎的办公室。
    王万诚悄悄的躲在一边偷看着他的行踪。他看见井川拎着箱子,进了九郎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九郎正在屋里练习日本书法说:“事情办得如何。”
    井川说:“完全失败,他们根本没出现。”
    九郎说:“看来我们内部有间谍,不然的话,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赵炳骏坐在那里不语,听着九郎喝井川的谈话,抬起眼望了一下吊灯上的窃听器。
    而此时的齐英睿和秦士兵耳朵上带着耳机在窃听九郎的谈话,齐英睿满脸惆怅的站在那里抽烟。
    秦士兵对齐英睿说:“九郎怀疑了内部有间谍。”
    齐英睿说:“按照那个孩子所说的,我们可能已经掉入了他们的圈套。”
    这时,王万诚回来了,进屋关上了门说:“井川回来了。”
    齐英睿说:“立即中断窃听,收回窃听器。”
    秦士兵说:“什么?”
    齐英睿说:“九郎和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对方了,现在他们开始谨慎行事。”
    王万诚说:“我们怎么办?”
    齐英睿说:“只有通过哪个孩子提供线索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发觉。”
    秦士兵和王万诚点头,明白了齐英睿的意思。
    晚上,10点左右时分,赵炳骏光着身子在洗澡间洗热水澡,齐英睿也在洗澡,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齐英睿靠近了赵炳骏。
    齐英睿小声问赵炳骏说:“九郎设计圈套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炳骏说:“无意间,听到的,他们用日语对话,以为我听不懂日语,简单的日语,我还是能够听懂的。”
    齐英睿说:“听说你是失去了记忆,看起来却是一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赵炳骏说:“不记得了。”
    齐英睿说:“哦,你还有其他家人吗?孤身一人在这里,父母不想念你吗?”
    赵炳骏说:“我记不得家人了,但我知道他们也在找我,等我记忆恢复,会找他们的。”
    齐英睿说:“只要你帮助我,打听出那份文件放在哪里,我会负责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赵炳骏很冷静的说:“谢谢你,我会尽力的。”
    齐英睿说:“你的中国刀法不错,改天赵你切磋切磋。”
    赵炳骏洗完了澡,不愿意搭理齐英睿,拿了毛巾擦擦身子出去,齐英睿一个人在继续洗澡。
    赵炳骏回到了房间睡觉,他躺在床上,心里依旧想起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第二天,天亮以后,他去医务室干活,关露露在医务室忙着看药单,赵炳骏在帮忙摆放药品放进柜子里说:“姐,你偷偷去练功房练功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吗?”
    关露露说:“知道,又怎样,还不叫人锻炼身体了。”
    赵炳骏说:“你的功夫很厉害,没你教我那几招的话,上次比武我赢不了日本人。”
    关露露说:“说不定过几天,我要离开这里了,不在工作了。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留在这里吗?”
    赵炳骏说:“是的,我的事还没有办完。”
    关露露说:“姐,不知道,你要做的事是什么,但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要不,跟姐走吧?无乱去那里都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是浪迹江湖………”
    这时,齐英睿进来了,关露露不说话了,赵炳骏关上柜子门出去了,齐英睿用余光瞄了赵炳骏一眼。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对关露露说:“关医生,帮我看看吧?”
    关露露走过来问:“您怎么了。”
    齐英睿说:“最近头昏,不知道是不是贫血,给我量量血压吧?”
    关露露拿出了测量血压器给齐英睿量血压说:“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
    关露露说:“快半年了。”
    齐英睿说:“听说你的母亲死在日本人手里,你来这里工作是为了报仇吗?”
    关露露一听齐英睿的话,立即用血压器勒住了齐英睿的脖子,齐英睿被勒的脖子通红,喘不过气来。
    关露露小声问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快说,不测我让你死在这里。”
    齐英睿小声说说:“打听一个人的身事,还不容易,你对日本人很憎恨吧?”我给你一样也恨日本人,所以我们是同路人,瓶子里面的窃听器,想必是悄悄拿走吧?”
    关露露松开了齐英睿,瞟了窗外一眼,看看是否有人。
    关露露说:“若不是我将瓶子里窃听器拿走,九郎早发现你们,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事,但我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对付
    日本人。”
    齐英睿说:“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妨告诉你实话,我们是来偷秘密文件的。”
    关露露说:“秘密文件。”
    齐英睿说:“是的,这份秘密文件关系到中国人的生存和安危,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
    关露露说:“最近我发现九郎和井川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为了这个,我曾悄悄潜入九郎的卧室,但在他卧室并没有发生什么?”
    齐英睿说:“所以,我想请关露露姑娘帮忙了?”
    关露露说:“怎么帮?”
    齐英睿说:“九郎从外面救回来的那个孩子,他浑身都很可疑,你要监视他的言行举止,然后跟我报告。”
    关露露听到了齐英睿的这句话,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和无奈,她不知道,赵炳骏到底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
    此时,赵炳骏正在和九郎、井川秘密谈论事情。井川给了赵炳骏一个小型的录音器说:“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谈话窃录下来,一旦有了这个录音证据,我们就立即逮捕他们。”
    九郎说:“我相信,你能够成功。”
    赵炳骏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录音器不说话,对井川和九郎点了两下头。
    赵炳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洗好的干净军衣,手里拿着录音器在思考着问题,这时,关露露进来了,赵炳骏紧忙将录音器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关露露已经注意到赵炳骏的举动。
    关露露说:“我的工作服脏了,你帮我清洗一下。”
    赵炳骏说:“好的,放在这里吧,我尽快给你清洗。”
    关露露说:“最近看你很忙的样子,一会到医务室帮我,一会来洗衣房洗衣,是不是很累啊。”
    赵炳骏说:“不累,多做点事情,总比闲着强。”
    关露露说:“嗯,那你忙吧,姐姐去了。”
    关露露说着,看了一眼赵炳骏转身离去了。
    关露露离开后,直接去找齐英睿了,齐英睿正在屋子里发愁,听见有人敲门急忙让王万诚去开门,关露露进了屋子。
    关露露说:“你说的没错,他果真是奸细,九郎好像给他一个东西,相似录音器?”
    齐英睿说:“录音器,如果按照我所预想的话,他是九郎的双重间谍。”
    王万诚说:“现在要怎么办呢?”
    齐英睿说:“把他抓住,弄清楚机密文件放在哪里。”
    王万诚说:“我明白了。”
    关露露说:“不可贸然行事,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吧,哪小子还是比较信任我的。”
    齐英睿说:“好,你去从身上多探听一些可靠信息。”
    关露露说:“没问题。”
    关露露便悄悄的离开了。
    晚上,赵炳骏一个人在练功房里,练习刀法,累得满头大汗淋淋,他有点累了坐下来休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那是他和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一起拍的合影照,上次他跳入江水的时候把照片沾上了水,弄坏了,一张好好的照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含着泪花看着照片。
    赵炳骏说:“妈、赵俊贺、赵洛蝶,再等我一阵,我替爸爸报了仇,再去找们……”
    关露露进来了,手里握住一把宝剑,赵炳骏急忙将照片装进口袋里。
    关露露说:“这么晚了不睡觉,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呐?”
    赵炳骏说:“没想什么?”
    关露露说:“手里藏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赵炳骏说:“没有什么东西。”
    关露露说:“我都看见了,快给我瞧瞧。”
    关露露走过来给赵炳骏要照片,赵炳骏从口袋里掏出照片给了关露露,关露露接过来一看说:“照片都模糊成这个样子,还能看啊,告诉我,这上面是谁?”
    赵炳骏说:“我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
    关露露说:“哦,他们去那里了,是不是给你走散了。”
    赵炳骏点点头,关露露将照片还给了他,赵炳骏收好照片,重新装进了口袋。
    关露露亮起了宝剑,对准了赵炳骏的脖子说:“今天,我教你怎么杀人……”
    关露露和赵炳骏在一起练功,直到深夜。赵炳骏才回去休息,他在梦中再次想起了妹妹。
    而此时的赵洛蝶跪在院子里一整天了,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星星出来了,一股晚风吹来,特别的冷,赵洛蝶跪在那里已经坚持不住了,上官雨脂磕着瓜子坐在门口,看着赵洛蝶受罚。陈嫚丽手里端着一碗水给赵洛蝶喝。
    陈嫚丽说:“洛蝶,喝点水吧?”
    赵洛蝶双手发抖的要接过碗喝水,这时上官雨脂走过来,一手打翻了赵洛蝶手里的一碗水,凶狠狠的看着陈嫚丽说:“死丫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谁叫你端水给她喝了。”
    陈嫚丽跪了下来说:“姐姐,求你放过赵洛蝶吧?她已经跪一天了,一口水没喝。”
    上官雨脂将陈嫚丽一脚踢倒说:“滚开,这里没你事。”
    陈嫚丽拉着上官雨脂的裙子说:“姐姐,洛蝶好可怜,求你放过她吧?”
    上官雨脂说:“哼,放过她,没门,一点事情都不好,教训教训她是应该的。”
    赵洛蝶有气无力的说:“嫚丽,我,我真的没事,你,你先回屋睡觉吧?不要管我了。”
    上官雨脂说:“听见了没有,她说没事,我看她这股毅力,跪到明天天亮都没问题。哼。”
    这时,老鸨手里拿着扇子走来了,看着赵洛蝶还跪在那里,上官雨脂进了自己的卧室,老鸨随后跟上说:“你在这里教训孩子,不去接待客人了?”
    上官雨脂说:“不是你要我教教她怎么做人吗?所以从下跪开始了。”
    老鸨说:“这么小的姑娘,你让他跪了一整天,做事不要太过分了。”
    上官雨脂说:“妈妈我这是为了她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哭。”
    老鸨说:“你跪一整天试试,连一屁会都坚持不了,快去给我接待客人去,别在这里磨蹭了。”
    上官雨脂白了老鸨一眼,扭着屁股出去了。赵洛蝶跪在那里,突然,晕倒地上。陈嫚丽急忙扶起她大喊:“洛蝶,洛蝶,你怎么了,洛蝶。”
    老鸨对嫚丽说:“快扶她进屋休息,弄点饭吃。”
    陈嫚丽把赵洛蝶扶进屋子休息,赵洛蝶在妓院受到百般孽待,第二天一早,她还要早早的起床去伺候上官雨脂。
    赵洛蝶手里端着一盆水进了上官雨脂的卧室,将一盆水放在洗脸架子上,上官雨脂刚刚起床站在床边穿衣,看见赵洛蝶进来了白了她一眼。
    赵洛蝶说:“姐姐,你的洗脸水打来了。”
    上官雨脂穿好衣服去洗脸,一手刚刚沾到水大叫起来:“啊,好凉呀,死丫头,你有没有记性,让你加点温水,怎么还是这么凉。”
    上官雨脂说完朝赵洛蝶脸上打了一耳光。
    赵洛蝶哭了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上官雨脂说:“做点事情什么都做不好,这个忘记了,那个忘记了,吃饭怎么没忘记。给我到外面跪着去,没我允许不许进屋、不许吃饭,知道吗?快去啊?”
    赵洛蝶委屈的去了门外,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上官雨脂端着一盆水朝赵洛蝶身上泼去。赵洛蝶被淋了一头冷水,站在那里大哭起来。
    上官雨脂指着赵洛蝶说:“给我闭嘴,不许哭声。”
    上官雨脂手腕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赵洛蝶憋着哭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想起了哥哥,她从脖子里拿出了一颗珍珠,也想起了妈妈。
    赵洛蝶又跪了很久很久,到晚上的时候才被陈嫚丽带回了屋,给她弄点饭吃,赵洛蝶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陈嫚丽又给她端来了一碗水说:“慢点吃,你还好吧?”
    赵洛蝶喝完水说:“我,我没事。”
    陈嫚丽说:“快盖好被子,别冻着,你膝盖疼吧?明天你不要干活了,我替你做事。”
    陈嫚丽给赵洛蝶盖好了被子,
    赵洛蝶说:“谢谢你。”
    陈嫚丽说:“今天你吃的苦,才刚刚开始,不知道明天又怎么折磨你呢,赵洛蝶,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逃跑吧?”
    赵洛蝶说:“不,我要留在这里等哥哥,
    陈嫚丽说:“老鸨的话,你还真信呀,她不会帮你找哥哥。”
    赵洛蝶突然哭了出来说:“那,那我怎么办?说不定哥哥,正在四处找我?”
    陈嫚丽说:“先别急,反正我们落入虎口了,想逃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最好不要他们发现,你知道吗?我刚来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逃跑了,被抓了回来,给打死了。”
    赵洛蝶吓得说:“啊,不会吧,那我们怎么逃跑啊。”
    陈嫚丽说:“会有办法的。”
    赵洛蝶说:“我真的好想哥哥、弟弟啊,你们在那里啊,洛蝶好想你们………”
    外面的天色全完黑了下来,夜静悄悄,赵炳骏一个人在洗衣房忙碌着工作,他看见齐英睿的衣服,在一个桌子上扔着,他伸手拿了过来,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说:“今晚月夜,地库相约。”
    赵炳骏看完了字条,将字条撕碎了,扔在一个垃圾桶里。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录音器看了看,然后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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