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谢尔蓋‧;车尓尼雪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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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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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的那天是尚若涛最后一次进入苏里的新居。从那以后她不敢回家,对苏里更是躲避得远远的,后来便硬着头皮搬回空军大院与父母一块住。徐文莉对女儿的举动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多问;而尚若涛好像是得了大病,什么也沒说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裹着被子倦缩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徐文莉多次去拍门,给她端饭端水,但都只是听到女儿的“别管我“的喊声。
“就是生病也得吃饭喝水呵,这孩子!”徐文莉说。
这一天尚若涛约了刘婷婷见面,当刘婷婷来到时,只见尚若涛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面容瘦削憔悴,苍白中泛着腊黃,又带着一双熊貓眼,活像大病了一场,比经历了丧父之痛的刘婷婷好不了多少。
“谢谢你们全家出席了我爸的丧礼,“刘婷婷说。”这些天忙的,也没去你家登门道谢。”
“你跟我还用客气!”尚若涛说。”刘叔的死因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是有人下毒,导致我爸心脏衰竭。你这是怎么啦?跟我似的一脸残像!”刘婷婷关切地问道。
尚若涛欲言又止,低着头,一脸的愁楚与痛苦。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完了,彻底地完了!。。。。。。“尚若涛喃喃地说。
“是跟苏里?”
尚若涛点了点头,眼睛红了,淚珠禁不住地滾了下来。
“是那个浑小子劈了腿?”
尚若涛摇了搖头,哽咽着说道:“他就是“谢尔蓋‧车尓尼雪夫斯基“!”
“妈呀!怎么会是他呢?我的天,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对于当年的那樁公案,刘婷婷从头至尾都知道,尚若涛把什么都告诉了她。当年刘婷婷也跟他们一样沉迷于QQ聊天,都知道各人的网名,尚若涛就是以“维拉‧伊万诺夫娜“的网名,在网络上燃起过不少战火的。刘婷婷记得那年是大四的下学期,快毕业了,当时严达明一直苦追尚若涛,但尚若涛沒理他,她另有男友,是个从西南省分的小地方来的同班同学。当时尚若涛的父亲只是北京军区的副参谋长,而严达明的父亲却是国务院城建部的部长,官大几级,根本沒把她家放在眼里。严达明他妈来说亲,尚若涛的妈就一口答应了,双方約定孩子一毕业就举办婚礼。由于怕尚若涛失去少女的贞操,他们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连哄带吓的,给了尚若涛男友十万元钱,把他打发去了云南,要他一辈子都不准回北京。哪个没骨气的混蛋小子拿了钱就不告而別。尚若涛气苦了,痛哭着大喊:“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当时尚若涛的父亲在成都军区执行机密任务,不能跟家里联络,尚若涛真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只能跟闺蜜刘婷婷诉说,而刘婷婷也只有空劝解的份。尚若涛与刘婷婷商量想要报复,说:“他们不是在意我的处女宝吗,我就把处给破了!”刘婷婷听后吓得脸都白了,紧着说:“你千万不能这么干!”可是正一倔妞的尚若涛气昏了头,执意要还以颜色,于是就把“谢尔蓋‧车尓尼雪夫斯基“约到希尔顿假日大酒店;然而一到要赤身相对时她又不想这么做了,便乱喊一通就把他吓跑了。第二天,尚若涛把染了鸽血的底裤扔在两位老妈的面前,说:“这就是我失去处女身的证据,你们看着办吧!”尚若涛妈气得差点昏过去,严达明的妈则大喊大叫着跑了,回去后就把婚约解除掉,尚若涛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心情平伏后,尚若涛就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做的很不地道,純粹是利用了谢尔蓋‧车尓尼雪夫斯基,欺骗了他,挺对不住人家的;尤其是想起那小子当时的那副傻样,一点都不会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就知道他不但优秀,而且还是个正人君子,心里就愈发感到愧疚不安;尚若涛想找到他,但他的QQ室又关闭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跟刘婷婷一起到处打听,他们系共有三百一十八名男生,尚若涛和刘婷婷挨个排查,但都沒结果。十年来尚若涛就是背负着这种沉重的愧疚和不安走过来的,每当她相亲时,谢尔蓋‧车尓尼雪夫斯基的身影就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令到她眩迷,每次就都逃跑了。
“他知道吗?”刘婷婷问道。
尚若涛搖了搖头,说道:“那傻小子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苏里呵,怎么在这些事情上一点都不精明!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对他做了那么卑鄙的事,用了那样的手段,又撒谎又欺骗,实在是没脸再见他!”
“这也算不上什么卑鄙,你那是少不更事,在那种势头下一心想着报复,是无心之过,他会谅解的。”
尚若涛愁苦地搖了搖头,说道:“他本来就没看上我,再知道我这么卑鄙无恥,那不把我当成敝履!”
“让我去跟他说说吧,他应该不会那么不通情达理!”
“男女两情相悦,是贵在自然、纯洁,追求的就是这份完美,一但玷污了,就很难弥补了!我什么都想过了,他那么个心高气傲的人,很难了,很难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苏里不是那种人,还是让我去解释一下吧!”
“不必了,我不想在他的心里畄下那么坏的印象!还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吧,这样至少让他想起我时,还会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的了吧?”
“就当是自己命苦吧,从此以后我就学查苏利奇,终生不嫁!”她的神容淒惨悲戚,声音不高,语调也平穩,却透露着斩钉截铁般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