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苏里家的五一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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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到了,适逢李仁良案告一段落,上面破例地让苏里他们放假两天。苏里跟尚若涛说:“我那里有个聚会,你和甘雨也来吧!”
“五一”这一天,尚若涛正要出门,手机响了,是母亲徐文莉打来的,要她回家过节吃饭。尚若涛说:
“我有个聚会,中午就不回去了,晚上再回去!”
“聚会可以不参加嘛!你爸好容易也休息一天,你就不能回来陪陪他!再说又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徐文莉说。
“这个聚会我非参加不可!饭菜你们就先吃吧!”
“什么聚会比陪老爸重要呵,还非去不可?”
“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迟到了!”
就这么一耽搁,当尚若涛赶到苏里的家时,只见小小的房间里满都是人。刘婷婷一见到她便说道:“你怎么才来呀?快过来坐!”
“你可来了,快请坐!”苏里也站起来说道。
尚若涛是第一次来苏里的家,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聚会,只见一张长木板桌子占满了室内的空地,苏里、许绍光、罗亦兵和李佳妮、甘雨都围着桌子坐着,宋凡和叶向珍像主妇似的来回端菜、倒酒,长桌子上布满了菜肴。
“这些饭菜都是苏里从附近的家常菜馆订来的,连这些碗筷杯盘和椅子都是向那个饭馆借来的!”刘婷婷向尚若涛介绍道。“这盘拉皮凉菜是宋凡做的,很地道!叶向珍做的是炸花生,很脆!”
尚若涛打量着四周,只见屋里虽小,但收拾得颇为整洁,没有单身汉的脏乱和荒凉;〝书是家的灵魂〞,贴墙有两排大书架,上面的书排得满满的,五颜六色的书脊为这间素净的小屋增加了色彩;窗台上摆着盆花和文竹,文竹茂盛翠绿,花开得正灿烂,电脑上蒙着一块洁白的刺綉,分外耀眼。
“许处长,你也来了!”尚若涛向许绍光打了个招呼。
“打住!在这里不许称官职!这是规矩,违规者罚两杯!”宋凡说。
“我新来乍到,那知道你们的这些规矩?”尚若涛说。
“这里只有大哥、大姐和小弟、小妹,没有处长、科长,是吧许大哥!”叶向珍说。
“照理说应该罚!”许绍光说。
“你们这么对待客人,太不地道了吧!”尚若涛说。
“打住!这里不分主、客人,你又违规了!”宋凡说。
“主是主,客是客,怎么就不分了?你们不是处处设陷阱存心坑人吗!”尚若涛说。
“一分主客大家就拘束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份无拘无束!”叶向珍说道。
“他们就哪样!春节是在我们家聚的,还有我们处两个小青年,今天没有来,这帮家伙把我家闹的底朝上,翻箱倒柜的把所有好吃好喝的全吃光喝光,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许绍光说。
“不闹你闹谁去!闲话少说,罚酒吧,共四杯!”宋凡说。
“罚就罚,谁怕谁!”尚若涛说。
那是六十度的北京红星二锅头白酒,宋凡亲自监酒,尚若涛面不改色地连喝了四杯,苏里带头鼓掌。
许绍光用筷子敲了敲碗,说道:“小尚过了这一关,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分子了!你有房吗?”
“有!”尚若涛说。
“那下一回就上你家闹去!”许绍光说。
这种气氛和情调很合尚若涛的胃口,于是她想也没想便说道:“行,下一回就上我家闹去!说好了大家都得去!”
“你家在那?买房了吗?”叶向珍问。
“她家在东四,是旧的四合院,是她姥姥给的!”刘婷婷说。
“四合院好呵!”苏里说。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婷婷姥姥的。”许绍光说。“这么说你和婷婷、佳妮是北京籍,剩下的我们几个都是北漂!北漂、北漂,房子愁煞人呵!”
“叶姐去年结的婚,老公是辽宁人,也是北漂,是四位老人把自己的棺材本拿了出来,在燕郊买了房子!”宋凡说。
“那你上班怎么办?”尚若涛问。
“从燕郊到市区,三四十公里,我们都是坐专线大巴,直到国贸,然后再转地铁,一趟就将近两个小时。”叶向珍说。“像我们这样的通勤一族,燕郊那边海了去了!”
“听说有几十万,都是在市区买不起房的!”李佳妮说。
“怪不得燕郊近年发展得这么快,到处都是高层住宅小区!哪个地方属于河北省地界,房价便宜!”刘婷婷说。
“北京这房价真是害死人呵!”叶向珍说。“每天早上,往市区专线大巴的车站都是人龙,足有半里地长!我爸妈为了让我们多睡一会儿,又怕我们迟到,就每天早上五点钟就去排队,好让我们在七点钟一来到就可以不用排队立即上车!一年四季,不分刮风下雨还是三九严冬都是如此,无阻无误的,我们十分心疼,可又十分无奈!我们劝他们别去排了,他们不肯,说现在只能这样帮你们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刘婷婷说。
“你们别光说话,边吃边喝边说!宋凡做的拉皮不错,小叶的炸花生也很好!来干一个!小尚你随便,别客气!”苏里说。
“我才不跟你客气呢!”尚若涛吃了一大口凉拌拉皮,说道。
“这不光是房价问题,这里面还有户籍问题!”许绍光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说道。
“听说现在的北京女只嫁北京男!北漂男要想娶北京女,起码要有一套房子!”甘雨说。
“可不是!我给你们讲一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尚若涛说。“我们处的那个于春生是武汉人,狂追我们处的一位北京女肖某,逢年过节的给人家送花,还死缠烂打的要请人家吃饭看电影,但人家对他不屑一顾!”
“这种事哪小子干得出来!”宋凡说。
“听说哪个肖某有男朋友,也是北京男,在外企工作,身边有好几个女朋友!”甘雨说。“有一天是星期天,都深夜了,于春生接到肖某打来的手机,让他去酒吧接她,她喝醉了。原来是她和男朋友吵架,哪个男的把她甩了!于春生便将她接回自己的宿舍,正好他的室友外出公干,哪个肖某就在那里畄宿了。于春生以为经过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变故,北京女会改变初衷,对他倾心,谁知道第二天上班肖某人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对他正眼都没看一下,还是不屑一顾!”
“这于春生刚到北京没漂几年,卖不起房,北京女怎么会看上他!”罗亦兵说。
“别说买房,他连租房都租不起,还不是在单位里挤宿舍!”甘雨说。
“李仁良也是刚到北京没几年的北漂,他怎么就有能力自己租一套两居室的单位住呢?”苏里说。
“怎么玩得好好的,你又说起案子来?”尚若涛说。
“他就哪个德性,吃饭走路都惦记着案情!罚他唱歌!”许绍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