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昊看了眼林光，又看了眼山洋洋，然后又看了眼叨逼叨的林光，等再次抬眼的时候，山洋洋已经走了。
    秦文昊舔了舔唇，按住林光的肩膀，说：“光哥，我有点事，先走了。”
    “哦。”林光问：“要我送你么？”
    “不用，我开车了。”秦文昊扔掉烟头踩灭，往山洋洋刚才在的那间民房走过去。
    林光喊道：“这边不好走。”
    “我知道。”秦文昊挥了挥手，说：“你回去吧！”
    林光摸了摸后脑勺，看了会秦文昊，走回后厨。
    秦文昊跑到那间民房附近，有几个民工正在往房间里面搬桌椅。
    秦文昊没看到山洋洋，他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像个偷窥狂，两手挡在眼旁，从窗户往里面看。
    山洋洋站在搬家公司的车旁边看着秦文昊，满脸疑惑。
    秦文昊是怕山洋洋又出来卖屁股了，所以才往窗子里看。他找了好几间房没看到山洋洋，掏出手机给山洋洋拨了个电话。山洋洋的手机铃声就在他身后的货车后响了起来。
    秦文昊走过去，看见山洋洋正跟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捧着手机。
    秦文昊挂了电话，质问：“你来这干什么？”
    秦文昊的语气很不好，山洋洋用更恶劣的语气反问：“那你来这干什么？睡大学生没劲是吧，睡民工更带劲？”
    秦文昊皱眉，道：“啊？？”
    “是不是民工的屁眼更紧，叫的更……唔！！！！！”
    秦文昊捏住山洋洋的脸颊，看左右无人，小声道：“你有病啊。”
    山洋洋一拳捶在秦文昊的肚子上。
    秦文昊闷哼一声，捂住肚子。
    一个农民工走过来，秦文昊听到声音，松开山洋洋。
    农民工跳上车，把里面的桌子搬出来，问山洋洋：“这些东西都不要了是吧？”
    “嗯。”山洋洋揉了揉脸，说：“都搬走吧。”
    秦文昊看了眼车身，车身上写着“兄弟搬家”四个字。秦文昊自知误会了山洋洋，砸吧下嘴，解释说：“刚那是我朋友，约我出来吃饭。”
    “哦。”山洋洋道：“有时间跟朋友吃饭，没时间谈恋爱。”
    秦文昊：“……”
    一个约莫60多岁的大爷走过来，手里拿着零钱，对山洋洋道：“钱给你。”
    山洋洋接过钱，对大爷笑道：“好，谢谢大爷哈。”
    “你数数。”大爷道。
    “不用啦。”山洋洋跑出去拿了几张钱交给在屋檐下抽烟的司机。
    秦文昊跟上去，嫌弃道：“你好意思么，大爷你的钱你也赚。”
    “怎么啦？”山洋洋道：“我也是要吃饭的好么！”
    秦文昊问：“靠卖二手货赚饭钱？”
    “对啊。”山洋洋把钱塞进口袋里，说：“我自己还是三手货呢，不还是供不应求。”
    “谁品味这么差啊。”秦文昊道：“还供不应求。”
    “你的情商真的好低啊。”山洋洋道：“话都不会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秦文昊打量着山洋洋，见他板着脸，问：“生气了？”
    “没有。”山洋洋走到路边，看了眼秦文昊，问：“你准备留胡子啊？”
    秦文昊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说：“忘记刮了。”
    山洋洋听出来秦文昊好像是真的忙，问道：“你参赛的东西做了多少？”
    秦文昊道：“刷层桐油就完工了。”
    山洋洋点点头，道：“哦。”
    “……”秦文昊低头看着山洋洋。山洋洋把二手桌椅从房间里搬出去之后就一直在外面跑，他的脸颊热的发红，看上去很可口。但他看上去不太开心，一直没有看秦文昊。
    一辆出租车往这边开过来，山洋洋招手拦车。
    秦文昊把他的手按下去，说：“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山洋洋道。
    秦文昊知道山洋洋在生气。但他不好意思开口道歉，他问山洋洋：“那你忙吗？”
    “我忙死了。”山洋洋阴阳怪气道：“我也有图要画，我也有朋友要照顾。”
    秦文昊的脑袋有些发胀，酒精在他的身体里活跃，阳光再这么一照，他只感觉浑身都沉甸甸的，他揉了揉额角，问山洋洋：“那能请你在百忙之中抽空帮我一个忙么？”
    出租车从两人身边经过。山洋洋看着出租车走过去的方向，问：“什么忙？”
    秦文昊道：“我晚饭还没吃。”
    山洋洋道：“你不是刚跟朋友吃饭么？”
    “只喝了一杯酒。”秦文昊道。
    秦文昊的脖子和耳根都因为喝酒的原因发红，山洋洋凑近他闻了下，满身的烟味和酒味。
    因为在外面，秦文昊本能地往后退，跟山洋洋保持距离。
    山洋洋道：“酒驾会被抓的。”
    “去你那休息一会，待到酒醒行么？”秦文昊问。
    山洋洋见秦文昊真的难受，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勉为其难收留你。”
    秦文昊：“谢谢。”
    山洋洋抿了抿唇，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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