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视频么？”山洋洋顿了下，问：“你在打飞机？”
    “打你妹。”秦文昊怒道：“我在家，你说话注意点。”
    “那你怎么不开灯？”山洋洋问。
    秦文昊打开灯，皱了皱眉。
    山洋洋问：“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秦文昊坐到椅子上，说：“太亮了，你找我干什么。”
    山洋洋靠在床上，脸上敷着一张面膜，表情看上去很僵硬。他摸了摸脸，说：“我这不是怕你在家受气么。”
    “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么。”秦文昊道。
    “那谁知道呢。”山洋洋道：“反正你打我的时候，挺使劲的。”
    秦文昊：“……”
    秦文昊很是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移开目光不说话。那种愤怒在当时看来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两人关系好点了，秦文昊就感觉当时的做法太冲动。
    山洋洋不想让秦文昊难堪，他嘻嘻假笑，问：“你回家没报仇么？”
    “报什么仇？”
    “一刀之仇啊。”山洋洋道。
    秦文昊说：“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真的么？”
    “嗯……”
    秦文昊小的时候，秦建和秦棋年纪也不大，正是调皮的时候，加上白红霞一直向着他两，他两无论干了什么坏事都推向秦文昊，秦文昊就免不了一顿毒打。
    刚开始两人还会试探，但见白红霞对待秦文昊跟后妈一样，就开始可劲干坏事，把他从二楼推下去，把他一个人留在岛上之类的，最让秦文昊恶心的还是过年回农村的事，两人让他站在粪坑旁边往粪坑里扔鞭炮，炸他一身的屎。
    到头来反正白红霞都只会怪秦文昊一个人。
    长大后秦文昊学聪明了点，不去跟这两人接触，虽然这样白红霞会说他目无尊长，但这样也好过被炸的一身屎还要挨一顿揍。
    想到这，秦文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涌了出来。
    他跟山洋洋道：“我挂了。”
    山洋洋听出秦文昊口气不对，忙说：“你要不开心可以找我吼。”
    “找你有什么用？”秦文昊问。
    “供你发泄呀。”山洋洋揭了面膜，凑近手机，说：“怎么发泄都行。”
    “你怎么这么……”“贱字”挂在嘴边，秦文昊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山洋洋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也不是秦文昊第一次想骂他贱。他嘿嘿一笑，说：“你不需要发泄那我就睡觉啦。”
    “嗯。”
    “那你明早来接我么？”山洋洋问。
    “嗯。”
    “好。”
    两人挂了电话。秦文昊找了两件衣服去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秦建过来敲门，让他快点洗。
    秦文昊知道秦建又想来找茬。他擦了擦头上的水，拉开厕所门，看着秦建。
    秦文昊已经比秦建高了大半个头，因为想起年幼的事，满眼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秦建愣了愣，收回敲门的手，打量了眼秦文昊，问：“洗完了？”
    “没有。”秦文昊问：“你要大号还是小号？”
    秦建道：“我要洗澡。”
    “那就等着。”秦文昊关上门。
    秦建抬手挡住，道：“那我也要洗。”
    “我刚洗了个头。”秦文昊想了想，皱起眉头看着秦建，满脸嫌恶，问：“你想跟我一起洗？
    “哈？”
    秦文昊走出去，站在走廊上，对楼下喝茶的秦庄喊道：“爸！”
    秦庄喝了口茶，抬头看着秦文昊。
    秦文昊喊道：“大哥想跟我一起洗澡！”
    秦庄：“噗……”
    秦建忙走过去，喊道：“没有！”
    秦庄放下报纸，一拍桌子指着秦建，喊道：“你给我滚下来！”
    秦建喊道：“我没有！”
    秦文昊探出身子，让秦庄看见自己光着的上半身，喊道：“我洗一半，哥过来敲……唔……”
    秦建捂住秦文昊的嘴，把他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你搞什么！”
    秦文昊摊开双手。
    秦建道：“你洗还不行么！”
    秦庄跳脚，喊道：“秦建，你给老子下来！！！”
    白红霞在楼下喊道：“秦文昊！你也给我下来！”
    秦庄哎呀一声，说：“文昊在洗澡，你让他下来干什么。”
    白红霞一时无话可说。秦建垂着脑袋像个丧家之犬跑下楼。
    打发走了丧门星，秦文昊进去继续洗澡，洗完澡回床上，山洋洋又给他发来了一个视频。
    秦文昊反锁上门，戴上耳机。
    山洋洋看着秦文昊的脸，问：“你吃好吃的了？”
    秦文昊趴回去，问：“怎么说？”
    秦文昊眉眼带笑，看上去温和很多。山洋洋看了他好一会，凑近手机屏，做作道：“我好饿~~饿得我睡不着~~”
    秦文昊夹着被子，说：“你能不能把头低下去，鼻毛都露出来了。”
    “啊？？怎么会？”山洋洋忙转过头拿着镜子照了照，喊道：“你骗我！”
    秦文昊笑道：“嗯。”
    “王八蛋。”山洋洋一字一顿骂道。
    秦文昊明显感觉到山洋洋有撒娇的嫌疑，但这对他来说很受用，他问：“饿得很么？”
    “嗯。”山洋洋盯着他，问：“你今天是不是想亲我呀。”
    秦文昊转移话题，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山洋洋把嘴张成一个圆形。
    秦文昊：“……”
    就在这时候，楼下秦建的哭喊声骤增，山洋洋愣了下，问：“你那边在打架？”
    秦文昊瞬间失去了性趣，他听了下，说：“我大哥，被我爸揍了。”
    山洋洋沉吟片刻，问：“他是嫉妒你叽叽比他大才对你不好么？”
    秦文昊：“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下三路。”
    山洋洋道：“你的叽叽是我见过的形状最完美，尺寸最优雅的叽叽。”
    “……”秦文昊道：“谢谢啊，我睡了。”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