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昊把车停在就近商场的地下车库里。车在B1绕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停车位，只能去B2。
    秦文昊刚停好车，山洋洋的牙齿又开始疼起来，一直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秦文昊看了他一眼，问：“要带你去看牙医么？”
    山洋洋一听要去看牙医，就疯狂摇头。开玩笑，小孩都知道牙医最赚钱，随随便便一千块钱就丢进去了，山洋洋坚决道：“不去，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秦文昊拔下车钥匙，说：“你的智齿可能长歪了。”他知道山洋洋心里的小九九，夸张地说：“长歪的智齿不拔了会把其他的牙都挤歪，到时候你的脸也会歪。”
    “啥？”山洋洋惊恐地捧着脸，问：“真的假的？”
    “……真的。”秦文昊眯着眼微笑，在后座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手电，道：“过来点。”
    “啊？”
    秦文昊把脸凑向山洋洋，说：“脸过来。”
    山洋洋瞪大双眼看着秦文昊的脸，随即羞涩道：“这也发展地太快了吧，手还没牵，就要亲亲呀。”
    秦文昊看他扭扭捏捏故作矜持的做作模样，打开手电照了下他的嘴，道：“张嘴。”
    山洋洋说：“你不配合一下么？”
    秦文昊不耐烦道：“张嘴，快点，别浪费时间。”
    “啊……”山洋洋乖乖张开嘴。
    “大点。”
    “啊！！”
    “再大点。”
    “只能张这么大了。”山洋洋道。
    “那你怎么吃饭？”秦文昊问。
    “一勺分三次。”
    “呵。”秦文昊抬起山洋洋的下巴，道：“张嘴。”
    “啊……”
    秦文昊把手电光照进山洋洋的嘴里，说：“大点。”
    “啊啊啊！”
    秦文昊凑近，看着山洋洋的口腔。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秦文昊抬眼看了下山洋洋，发现山洋洋也在看着自己。山洋洋的喉咙里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看上去非常愚蠢。
    秦文昊松开他，咽了口唾沫，说：“长歪了，你得去拔掉。”
    山洋洋吸溜了下口水，舔甜唇，说：“没钱。”
    “我可以借你。”秦文昊抽了张纸给山洋洋，盯着他的嘴。山洋洋的唇很饱满，总是很湿润，秦文昊喉结滚动，松了松拳头，说：“我有个朋友是牙医，可以给你优惠。”
    “哦……”山洋洋推辞道：“改天吧。”
    他没钱是一方面，一方面也是因为怕疼。他想着先推辞，反正秦文昊马上就会忘记他的事。
    秦文昊却自作主张给他安排了时间，说：“明早7点我去接你。”
    “7点？”山洋洋道：“我还没起来！”
    “我去叫你。”
    “……”山洋洋缓缓转头看着秦文昊，央求道：“秦老师，咱能快刀斩乱麻么，不要一寸一寸进来。”
    “什么意思？”秦文昊皱着眉，心道怎么又开车了？
    “我两的事我一直守口如瓶，谁也没告诉，求你别这样对我。”山洋洋拉住秦文昊的衣服，夸张道：“求你不要杀我！！不要！！！OH！！！！！NO！！！！”
    “你真特么……”秦文昊甩开山洋洋，道：“给脸不要脸，下车！”
    秦文昊也不是活菩萨，见谁帮谁。他帮山洋洋，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山洋洋长得帅，这张脸对他胃口，人都看脸，他也不能脱俗。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姑且安慰一下自己是为了赚钱。
    他钱多，从小就钱多，爸妈从不在物质上对他吝啬，所以经常是钱多的花不完。他把空余的钱拿去跟朋友开了家牙科诊所，牙科诊所也确实是赚钱。应了那句话，越有钱越赚钱，投什么什么赚。
    他把山洋洋这个正需要拔牙的客户拉过去，两人都行了方便。
    山洋洋觉得牙是小事，他从车上下来，跟在秦文昊屁股后面，问：“你要借我钱拔牙么？”
    秦文昊问：“怎么，借你钱还不愿意啊？”
    山洋洋道：“借的钱跟自己的钱有什么区别，借钱还要还，这不还是等于用自己的钱么。”
    秦文昊停下来，回头看着山洋洋，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山洋洋点头。
    秦文昊也不知道山洋洋得意什么，他说：“随便你，反正到时候脸歪的是你。”
    山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