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义结金兰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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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业南门下布旗高挑,集市车水马龙,摊贩沿街一字排开,足有3里,一派繁荣景象。
    一黄面孩童坐“圣贤张”的黄旗下,悠然自定,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市中路人。
    “大用,你师傅去出个恭,你眼睛就不老实了,看满集的女人流口水。哈哈。。。”隔壁摊的中年汉子笑道。
    “关你鸟事,卖你的糖葫芦吧!别又给那几个小瘪三偷了!”黄面少年噘嘴道。
    “这会我可打足了精神,不瞌睡了,那几个瘪三来了,我非敲了他们的脑袋!”男子怒道。
    “他们可是市井混混。。。凭你个糟老头?”孩子作了个鬼脸,大笑。
    “说你没出息还不承认,只会和我争口舌,跟你师傅半年,连个手相都相不来,真的是无大用!哈哈。。。”男子嘴巴也不饶人,看来经常和那少年争辩。
    少年突然面孔一板,朝男子身后做恭敬状道:“花四娘,您老人家来了!”
    “臭小子,别骗我!再不会上你当了。。。嘿嘿,我那母夜叉今个去采山楂了!”男子镇定自若不屑道。
    “你说谁是母夜叉?。。。啊。。。翻天了啊。。。”一红衣绿裙胖妇突然用力的捏住男子耳朵,大声的道。
    “花四娘。。。刚才叶老板赊帐给红柳苑的骚娘们四串特大的糖葫芦。。。”孩子很认真的朝胖女人道。
    “啊。。。不得了咯。。。”花四娘突然哭似的干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哟。。。找了个花心萝卜的爷们。。。这日子没法过了。。。”女子边哭边朝男子一顿捶打。叶老板应声伏地。中年汉子本来身体就单薄,哪禁得起这样折腾。赶紧从地上爬起,四处躲窜女人的拳脚,糖葫芦也顾不得洒了一地,很狼狈,边跑边道:“娘子。。。夫人啊。。。你上那小子当了。。。我根本没有。。。”
    “还狡辩!”花四娘愈发勇猛,头发和步伐都有点乱,追的叶老板满集市的跑。一旁的孩童早捧肚皮大笑的直不起身来。
    “请问小师傅,张仙人在吗?”一位粉裳女子朝少年柔柔的道。
    少年一转身,妈呀,这位天仙似的美人是不是从天上下来的。皮肤白皙,红唇粉面,一身香兰少年不尤的心猿意马,嘴角口水微微涌动。顿觉失态,马上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认真道:“老夫正是。”心里暗自后悔昨天没给师傅饭菜里加些巴豆,这样师傅出恭会久些。
    “你。。。”少女露出惊异的表情。
    “恩。。。小姐想求些什么?”少年竭力模仿师傅平日的表情,惟妙惟肖。
    “不会吧?我明明听人说张仙人已古稀高寿。。。怎么会是。。。”少女欲言又止。
    少年眼珠一转,片刻又回复沉稳表情一字一句的慢道:“世间皮囊皆虚幻,老夫只是修炼的比常人久些。。。”
    “啊。。。小女子多有不敬。望仙人海涵。。。”女子顿时惊的满面羞红。惟恐少年怪罪。
    这是谁家的女子,怎的平日没见过,也太好囫囵了,少年暗自得意。“不知者不怪乎,老夫先帮小姐相相手相吧。。。”话还没完就去拉女子的右手,想趁师傅还没回来,先揩点油水。刚拉着,就被女子惊的挣脱。本想发作却因有事相求,心里安慰自己:大概高人都不拘凡间俗礼,没多计较。
    “不是小女子有事求,是家父。。。”少年被少年拉了玉手面色绯红低声道。少年却暗自得意,美人的手真滑溜。
    “家夫。。。你。。。许了人家了?”一个这样的美人竟然那么早嫁人!他姥姥!一时心潮起伏,气愤难掩,布在面上。女子声音实在太低,怪不得少年会听错。
    “仙人听错了。。。不是家夫。。是小女子的父亲。。。”女子心有疑虑,城里的人都传南门市集的张半仙身怀奇术,能占卜未来,指点迷津,现在看这黄面孩童信口词簧,实在不象。难道都是谣言?
    “哦。。。老夫年迈,老夫年迈。。。”少年掩不住突转的喜悦,想拍腿大笑,却不想穿帮,再镇定道。
    “仙人可否随小女子亲往一遭?”
    “去哪?”
    “去寒舍,家父重病在床。”女子眼睛微微转红。
    “这。。。”少年不知如何应付,有些犹豫。想想师傅手里的戒尺,在看看面前如花的可人。心念一横,死就死!“既然令堂不便,老夫自当登门。。。”话还没完,脑袋上被一黑色戒尺狠狠的砸了个实在!
    “劣徒!死不悔改!”拿戒尺的白发白须老者,印堂发红,道貌岸然,不怒自威。
    “啊。。。师傅。。。”少年大惊,额上汉珠狂涌。
    “姑娘稍待,等我训了劣徒,再与你言语。”白须老者对粉衣女子一个客套,便拿起戒尺朝孩童屁股上猛抽。女子顿时明白了因由,还了老者一礼,也不阻止。
    “师傅啊。。。不敢了。。。”少年灵活的避让戒尺,戒尺总差之分毫。
    “朽木不可琢啊。。。你这个顽劣的孩子真的要气死为师吗?”老者气的满面通红,仍不罢休,死追那孩子。孩子拼命的躲让,绕着集市中央乱跑。
    正适,叶老板满身伤痕的回来,揉着满脸的臃肿,嘴巴里嘟嘟朗朗。见着这一幕,开心的一跃而起,早忘记了面上的疼痛。
    “张仙人,使劲些,这孩子是该好好管教了,不然会砸了你一辈子的招牌!”叶老板火上浇油,幸灾乐祸。
    少年一怒,心想狗日的叶葫芦怎的没被自家老婆压死。也不管师傅在场:“叶葫芦,你等着,那几个小瘪三再来,我可不帮你!你狗日的,真的不是朋友,落井下石!”
    叶老板白了孩子一眼,罢了言语,还满场乱转的孩子一个鬼脸,和刚才孩子做的鬼脸几分相似。大笑起来,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拣起了地上的糖葫芦。
    终于,老者虚了气力,动作越来越缓,停下来喘着粗气。一旁的粉衣少女劝道:“仙人算了吧,终究令徒只是个孩子。。。”
    一旁扶着膝盖喘大气的孩子见女子这样说,也不开心:“小娘子说话也中听,谁是孩子啊,我听看的大戏比你见的男人都多!”
    “大用!。。。你。。。你还这样,真的想气死老夫?”老者有点麻木:罢了罢了,定老天派个孙猴子来折腾我!
    “嘿嘿。。。师傅,您老人家真的生龙活虎,宝刀不老啊!就差那么一点,我的屁股就算我娘白给我了!要是秦王李世民见着了,保管给你个打前锋的将军做做!”孩子突转憨态,认真道。
    老者既好气又好笑,心想和这猴子多绞缠也没好结果。等气虚稍静,边朝女子微笑道:“教不严,师之惰。姑娘见笑了!”
    粉衣女子被师徒的言语逗的忍俊不已,渐渐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微鞠一躬道:“久仰张仙人妙手回春更精通奇门遁甲,今日特来相求。”
    老者邀了少女入座,女子便把适才对少年的话再诉一番。老者得知缘由,白了一眼孩童:“大用,快快收拾行头,救人要紧!”孩子倒也听话,麻利的收拾竹椅凳,黄旗,悄悄的从师傅身边抽出了黑戒尺,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必,我备了马车!翠儿,快点帮仙人打理!”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双马大车,甚是华丽。女子对从车上下来的红衣女子道。红衣女子应声开始忙活。
    “娘呀,您要活着就好了,看看您儿子多气派,坐这样漂亮的大车!哈哈!”孩童也顾不得手里的物事洒了满地,围着大车,轻轻的抚摸,嘴里念念有词。两个少女欲笑又止。四人入了锦车,车夫扬起马鞭。。。
    大车路过叶老板的摊位时,少年突然揭帘朝车外的叶老板浓浓的吐了口痰。。。
    “啪”是戒尺的声音。一阵欢笑。
    锦车飞快的入了建业城,迂回曲折几番,车夫长吁,止了马。
    红门豪宅,珠栏玉沏,飞檐琉瓦,好不气派。梁上一炭金黑匾“刘府”龙飞凤舞,少年拍手叫快,数次被老者目光止住。
    众人进了红门,转正院,折了几径,入得客堂。
    下人递来茶水,老者毕敬的端坐,少年则四处转悠,把玩隔窗上的精妙物事,爱不释手。
    “大用,快坐下,别砸了人家的东西。”老者严肃道。
    “摸摸又不会坏。。。师傅你看,都是值钱的宝贝,一件就够您老人家吃喝一辈子!”见粉衣女子进来,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玉花瓶。
    女子客一套,领着张仙人师徒进了少女父亲的卧房。很宽敞,只是窗户都被帘纱笼罩,有些昏暗。邻床的仙鹤香炉悠悠的吐着檀香。床中一老者,阔鼻饱眼,相貌富态,只是精神有些颓唐。见张仙人到来,想起身挣扎,却又重重的躺下,咳两声道:“仙人驾到,不能远迎,不成体统。。。咳咳。。。”
    “不必拘礼,快快躺下。。。”张仙人温道。缓坐床沿,捏起老者左腕,仔细的听起脉象。旁边的少年故意和女子挨的很近,竖起鼻子贪婪的嗅着姑娘身上的香粉,轻微有声。女子察觉,狠瞪一眼,不屑理会,朝床头靠了靠。张仙人一心断脉,浑然不觉。
    半柱香过,张仙人开口:“令堂本是受了惊吓,昏迷烧热,却被人当风寒误诊,下猛了生地黄和玉竹,此二药虽可愈风寒,多食却能令人体乏贫血。还好发觉的及时,再拖下去会不妙。”仙人朝女子道,伸手把病人的手放进被子。
    “啊。。。难怪几位大夫越看越遭。补血?家里多的是野人参,虫草。。。”女子道。
    “万万不可,令堂惊吓加上多日虚弱,直接用补药,恐令堂会无福消受,烧了身子!”张仙人严肃道。
    “那怎么办。。。”少女被惊出一身冷汗。
    张仙人见女子害怕的样子,抹了抹呼吸微笑着慢道:“只须一味药引。。。”
    “仙人快说!”女子惊喜道。
    “阴年阴月阴日孩童的鲜血。。。这样便能消了补药的火性。”
    “啊。。。如何去寻这样的孩童?”女子有些焦急。
    “哈哈,真是天赐良缘!这孩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仙人笑道。“大用。。。救人一命胜。。。”音还未落,房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个影子夺门而出。
    “大用。。。吴大用!。。。你这个混帐东西。。。!”张仙人气的差点喷血。
    “竟然是他。。。”少女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吴大用一路狂奔冲出刘府。
    “这个师傅不是亲师傅!一定刚才追我没追着,想着方报仇呢!叫那病老头喝我的血,亏他想的出这样的阴招。幸亏我娘给了我两条跑的不慢的腿,要不我可就栽了!哈哈!只是。。。只是可惜见不着那可人的小娘子。。。”吴大用边想边在建业城里转悠。久了也无趣,见前面有戏班搭的戏台,高兴的挤了进去。演的是《诸葛亮舌战群儒》,台上的“诸葛亮”巧舌如簧,羽扇挥舞,好不神气,吴大用自小就喜欢诸葛亮的嘴皮工夫,径自看的傻笑,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突然,胳膊被人撞了一下,顺势望去,好家伙,一只手在摸观众的腰袋!“今个碰到老子算你倒霉!”吴大用掏出随身的防身匕首,狠狠的朝那手插去,顿时血流如注。那贼人倒也血性,手上被扎了个窟窿竟然一声没吭,过了好一会才伸出脑袋找何人所为。吴大用早已经抽回短刀,收回袍中,装做什么事没有,继续看戏,装笑。斜光一瞥,突然欣喜异常:冤家路窄,竟然是几天前偷糖葫芦的小痞子中的一个。“叶葫芦,老子今天又帮你这个龟儿子出了口鸟气,妈的!看你还出卖我!”吴大用心里骂了声。
    台上“老实人鲁肃”开始打圆场,吴大用知道大戏快没了。快些走!要不那“诸葛亮”端着盘子来跟老子要钱,老子是给还是不给?身上一个“五铢屁”也没有,姥姥的,以后我吴大用还要在这建业城里混呢!
    出了闹市不远,入了巷子,突然前面来了两个黑面少年挡住了去路,吴大用预感到来者不善,摸摸袍中,轻拍脑门,自言自语:“瞧我这记性。。。回头回头。。。”手却紧紧的握住怀里的短刀。急转回头,加快步伐。那料,后巷也被三个少年拦个严严实实,为首的正是刚才的贼人。“糟,今个爷爷要栽在这里了,娘啊,保佑我啊,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清明端午给您去乱葬岗烧纸钱了!”吴大用心里念叨。
    “臭小子,几次坏我兄弟的好事!当我不知道是你吗?”说话的少年手上已经被破布包裹。
    “这位气宇轩昂的英雄,是在对我说话吗?”吴大用装出纳闷的表情。
    “小兔崽子,敢做不敢认!兄弟们,给我上!让他见识见识‘南门五鹰’的厉害!”受伤少年怒道。
    四位少年摩拳擦掌把吴大用慢慢的围个严实,面上都有愤怒的表情!吴大用表面傻笑,怀里却紧紧的握着小刀,准备随时抽出。
    正在这时,巷里多出一人,低头快速的走着:“对不起劳驾,让让。。。请让让。。。”吴大用也不看来的是什么人,一个尽的喊:“哥哥,我在这,在这啊。。。”。来人驻了足,纳闷的对吴大用道:“你在对我说话?”吴大用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布衣白面少年,衣着褴褛,背上背口黑锅,左手握把下厨用的铁铲,右手拿个烧火铁棍,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一时心冷,暗自痛恨:“娘啊。。。怎么派个奇怪穷小子来!”得,死马当活马吧,吴大用继续大喊:“对啊,哥哥,有人欺负我!快救我!要不娘会恨你一辈子!”
    白面少年似乎被吴大用说迷糊了:“你真的是我弟弟?”
    “是啊。。。是啊。。。哥哥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救我!一会再告诉你!”背锅少年仿佛才发觉吴大用被五人围攻。快速的钻进包围圈,大喊一声:“识相的赶紧退下,谁欺负我弟弟我跟谁拼命!”那阵势颇有些大侠风范!
    一时间把“南门五鹰”慑的有些发蒙。四人不约而同的看“老大”的表情。老大定了定神,陡然大喊:“给我杀!”
    话音刚落,四个人,两对两的便打作一团。
    吴大用拔出小刀嘴里狠狠的说:“来啊。。。扎你几个窟窿”两个黑面少年一时不敢靠近。
    背锅少年很是勇猛,左手锅铲,右手铁棍把的‘双鹰’哇哇乱叫。正得意,突然两鹰合力紧紧的抓住火棍,想生夺下来。背锅少年天生神力和两鹰拉成平手。另外两个不敢动吴大用的少年,见三人“拔河”也不管大用,抓住铁棍用力的拔起来,吴大用见没人与自己为敌,想拔腿走人,转念一想,这不是太不仗义?有点勉强的站到背锅少年这边,边一起用力拔边道:“哎。。。你看看,我可是有机会逃的,为了你,我就做一次英雄!”背锅少年挣的满面通红,听他这样说,不太高兴,想回他一句,却无暇开口,脸更红了。
    无奈双人不敌8手,吴大用看铁棍要不保,对背锅少年暗语:“撒手!”少年也倒机灵,立即照做。‘四鹰’倒地开花,“哎呦”一声,抓着铁棍一时也起不来。背锅少年,握了握铁铲等他们起来,吴大用拉了他拔腿就跑:“傻站着作什么,快跑!”背锅少年被他拉着边跑边说:“没了烧火棍,师傅要打死我的!”“五鹰”老大想来阻止却畏惧他手上的铁铲,乖乖的给他们让了一道。
    “你命都快没了,要那生铁疙瘩有什么用!”吴大用道。
    “弟弟说的有些道理!”背锅少年顿悟,跑的快了起来。
    没跑很远,四鹰爬起,猛揉被摔的部位。老大发了火:“没用的东西,快追!”四鹰也不耽搁,抓起铁棍奋起直追。无奈吴大用和背锅少年脚力都不俗,跑的很快,四鹰看追不上丢了铁棍,席地喘息。赶来的老大,抓起铁棍,猛地朝吴大用二人砸去。
    “恍。。。铛!”铁棍不偏不倚射中背锅少年背上的大锅。
    “不好,我的锅!今天可惨了。。。弟弟,你跑慢些,帮我看看我的锅破了没有。。。”背锅少年朝跑前面的大用焦急道。
    吴大用心想这人忒也罗嗦,厌烦得回头:乖乖,整个锅底掉了大半!想大笑,转念想这少年如此把破锅当宝贝,我若说破了,这呆子一定要回头找他们去,岂不麻烦?忙掩住笑,认真的朝背锅少年道:“真的是百年不遇的好锅,完好无损!”
    背锅少年听罢,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专心的跟着吴大用跑。
    转了几条巷子,有些跑不动了,怕“五鹰”追来,吴大用见前面有个茅房,拉背锅少年道:“进去!”
    “啊。。。这时候你要出恭不成?”
    “出什么恭,你嘴巴出恭!进去躲躲!”
    少年明白过来:“你。。。你怎么骂哥哥!”进得公用茅房,挺宽敞,微微的臭气阵阵漂来。
    吴大用掏出丝绸手绢,把鼻子扎个严实,白了眼背锅少年道:“谁是你弟弟!别乱叫!”
    “你。。。你说什么?你刚才怎么说的!”背锅少年怒道。
    “刚才我被人打,别说叫你哥哥,就是祖宗我也得叫。。。性命最重要!”手绢还遮不了余臭,吴大用用手紧紧的捏着鼻子。
    “难不成你刚才都是骗我!”背锅少年气的眼睛瞪得老大。手里的铁铲举的老高,微微颤抖。吴大用见这架势有点害怕,语气转温和道:“我天生没爹没娘,难道你要和我一样做个不知道爹娘是谁的野种不成?”
    背锅少年道:“你也是孤儿?”不由的心软,放下手里的铁铲。
    “你也是?”吴大用平身最痛恨身边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所以没几个朋友,见这背锅少年和自己一样身世,对他有了些好感。
    “恩。。。”背锅少年也不管身在何处,坐到地下,动手解下背后的铁锅和吴大用好好聊聊。刚解了绳索,见到锅哪还有锅底,大怒:“野小子!骗人的东西!”挥出铁铲就朝吴大用打来。吴大用最火的就是被别人,骂“野小子,野种”之类,让过铁铲,也不示弱,和背锅少年扭打起来。
    两人拳脚并用,翻来滚去,打个不分胜负。盏茶工夫,终究白面少年力气大些,用手锁住吴大用的琵琶骨,大用先投了降:“算了算了。。。怕了你!放开我吧!我赔你口锅!”
    “不行,你还要叫我哥哥!”白面少年不罢休。
    “这个。。。”吴大用心道:今天是倒了血霉,师傅是要我放血给那病老头喝,还要认个穷酸做哥哥!认了认了,小命要紧。凛然道:“我吴大侠说话算话就认了你这个哥哥吧!”
    “那好,我们结拜!”白面少年也对这个孤儿弟弟有了好感。
    “好。。。先松手!”
    两人用稻草扎个小人当是菩萨,就地一跪,三声响头,结义金兰。吴大用想起三国里刘关张“桃园结义”好不威风,而我吴大用竟然是“茅房结义”,心有遗憾。互报了生辰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觉更感缘分,开心不已。
    “我叫吴大用,哥哥叫什么。。。”
    “我姓霍,单名一个保字!”
    “霍保?!。。。是活宝吧!”吴大用哈哈大笑,霍保也笑:“师傅就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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