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浴血奋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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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丹用手指怜惜第抚摸着冷睿的身上累累的鞭痕,在冷睿瘦削的胸膛上比划着,像在画一朵花,一朵龙船花。冷睿觉得就像是罂粟花,“新房”的门口就有一棵罂粟。
冷睿想:今天来追杀自己的人不就是人间的罂粟吗?自己会不会也是呢?想到这儿,冷睿说:“丹儿,我们回家吧,连夜远走他方。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犯了什么事,但从今天有人来追杀我这件事分析,丹儿和吴刚老爹被我卷入危险的漩涡中,随时面临杀机。转移的时间越早,你们就越安全。等我寻回记忆,清除了这批坏蛋之后,你们又可以回到此地生活。”
冷睿怕玛丹担心,没有详说镇上发生的事。
玛丹的神情黯淡下来,知道和冷睿分别在即了。她用贝齿咬咬下唇,轻声说:“白大哥,我一直相信我的直觉,你不是坏人。我有礼物送给你,礼物就藏在那棵罂粟下。这是我为了容易记忆,种了一棵罂粟做标志。”
玛丹穿好衣服,用锄头在那棵罂粟旁轻挖,一会儿就挖出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玛丹把塑料袋递给冷睿,说:“这是我救你时你身上携带的物品,相信对你的恢复记忆有很大帮助。”
冷睿接过塑料袋,手因为激动有点颤抖。他解开塑料袋,里面是个他很熟识的军用防水背囊。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背囊,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玛丹叹口气,说:“白大哥,塑料袋里有手电,你在这儿看看,我先回家,否则爸爸会担心我的。”
冷睿明白玛丹因为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后,害羞起来,担心她父亲发觉,所以提前回家。
冷睿对着玛丹说:“丹儿,你们暂时避一避,我寻回记忆完成所有事情后,我会来找你的。”语气虽平淡,但非常坚定。
“真的?”玛丹歪着头望着冷睿。
“丹儿,难道连大哥的话也不相信?”冷睿说完对玛丹笑笑,笑容犹如阳光,吹走了玛丹心里的阴霾。她看见冷睿安装好手电就提着马灯,像小孩子般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回家
冷睿亮起手电,检查物品。背囊里的物品简单,一套花花绿绿的衣服(丛林作战服),两支银色的手枪、四个手枪弹匣、一副望远镜、一把格斗军刀、一个急救包、一支军用手电,一张金卡,其中还有两张地图。一张中国R市市区详细的旅游交通地图,一张是Y省行政区域图,两张地图上都画着无数圈圈,都写满字,有些地方还有连线。行政区域地图右上角写有八个龙飞凤舞的方块字——太上老君和万能上帝究竟是谁?
那张金卡正面顶部写着:飞泉度假区欢迎你。正中大字是:徐坤(总经理)。下面是徐坤的手提电话和办公电话。金卡的背面是介绍飞泉度假区的游乐设施和服务项目。
冷睿拿起一支手枪,双手犹如钢琴师在弹琴,灵敏而快捷地把手枪瓦解成一堆零件,检查手枪保养情况和弹药情况。弹匣还有七发子弹,然后他再次“弹琴”,一瞬间,一堆零件又变成一支能夺人性命的手枪。他还举起枪,瞄瞄准星。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十秒,动作流畅连贯,他也惊讶自己对枪支为什么这么熟识。
突然,一声惊呼从玛丹家的方向远远传来,惊呼戛然而止,就像骤然间被人捂住嘴巴。
是玛丹的惊呼,冷睿身子狠狠一颤,心沉下来。他的心揪得紧紧的,这都是从他身上引起的祸根,如果吴刚老爹和玛丹有什么意外,他会内疚一辈子。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丛林作战服,背好背囊,双手持枪,仗着熟识的地形如猎犬般在树林里穿行,扑向玛丹的家。
冷睿一踏进原始森林,心里就感到亲切舒服。迎面吹过一阵阵携带这霉味的山风,风里夹着山的气息,土的芬芳,绿叶的华响,小草的歌唱。尘封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在他的脑海中冒出,他终于回忆起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
他是个孤儿,被两个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军人收养。这一家人很奇特,家庭成员复杂:他的义父姓许,大伯姓冷,三叔姓张。冷大伯是武林世家,义父和三叔是侦察精兵。冷大伯在丛林激战中为了救战友英勇献身,这两个老军人为了报答战友的救命之恩,自愿来照顾冷大伯的遗孀,所以义父为他起的姓是“冷”,以示对战友深切的怀念。家中一个80多岁的高龄老人,长得慈眉祥目,是个武学高手,冷睿叫他为爷爷;有一个30多岁的妇女,是冷大嫂。冷大嫂有一个儿子,叫冷旗,冷睿以后就叫他旗哥。三叔也收养了一个义子,叫冷剑,冷剑就是他的二哥。
他六岁的时候有个妹妹,妹妹是义父和冷旗妈妈结婚后刚出生的女儿,叫冷雪,当时20岁的冷旗大哥已经走出大山闯天下了。
义父总是指着墙上的那张三人黑白照说:“我和你冷大伯、三叔同属一支侦察连。大伯是连长,冷大伯是武林世家,有很厉害的功夫。我是指导员,是大学生,有丰富的特战理论。三叔呢,嘿嘿,是全军军事技能标兵。”
他从小就被义父逼着和大他几岁的哥哥冷剑一起进行魔鬼式的训练,进行射击和特种作战的训练。他小时候因为身体单薄,练的是小巧功夫,以轻功和形意拳这些符合他性格的武术为主,因而他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样,很柔和,以柔克刚。而二哥冷剑虽擅长中华武术瑰宝太极拳,但二哥冷剑的出手却非常狠、毒、辣。冷剑不出手则尔,一出手就是辣手,势如奔雷,仿如飓风卷起千重浪,以摧枯拉朽之势向敌手招呼,敌手不死则伤,手下极少留活口。与之对敌,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原始森林就是他的家,他的童年、少年生活都在神秘的森林里度过。在他五六岁时,冷旗大哥已经外出闯天下。无论严寒酷暑,他这个小屁孩跟在二哥冷剑的身后跑步,练功。后来二哥冷剑考入军校后,广袤的森林就只晃荡着他孤独的身影。在特种兵出身的义父和三叔的教导下,他在丛林学习特种作战理念和技巧,而武学大家的爷爷则教他练习轻灵身法和一些小巧功夫,丛林里洒下他无数的血汗。当他的年纪稍大点时,他有新伴儿了,那是妹妹冷雪加入到刻苦训练的行列。
义父告诉他:“笑不但是灵药,也是武器,最好的武器。无论是人或者凶恶的野兽,和陌生人刚接触时,任何人都对陌生人进行警惕和提防,产生强烈的抗体。只要你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你的对手就以为你对他没有恶意,只要你的对手不提防你,将你当成朋友,你就更加要笑,不停地真诚地笑,直到你已经将刀子插进他的心脏,还是在笑,让他临死前还不会提防你,你制服他就事倍功半。”
为了练习笑,冷睿小时候的小屁股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肿了多少回。练武时跌得头崩额裂,义父要他露出开心的微笑;他养的小狗死了,在他伤心欲绝时,义父也要他甜甜地笑。
从小苦练的瑜伽功夫使他肌肉的柔韧性强,弹性好,肌肤有润性。后来,他把心理学和催眠学揉合在他的微笑中,结合他的肌体语言,使他的微笑威力大增。
苦练让岁月变得沧桑,把人生变得充实,苦练也令冷睿变得深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冷睿猛然间回忆起失落的些许记忆,内心激动万分。他虽然还想不起自己什么身份的人,为什么会来到异国他乡,但他已经心满意足。他一脸写意地在丛林里纵情长吸一口气,把内心的激动强压下去,因为强敌在面前,没有时间让他深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