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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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天下午林松顺利地通过了科目二的考试,陆海空让他回银杏园等着自己。林松回来的时候姜姨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这是刚榨的果汁,冰着呢,你喝点儿凉快凉快吧。”姜姨示意林松。
果然,有冰块镇着一杯葡萄汁,一杯芒果汁。林松知道,这肯定是陆海空的吩咐,不然姜姨是没功夫给自己准备这些东西的。
“谢谢啦,现在外头热得发了疯。”林松拿起葡萄汁,一口气就底儿朝了天。“太舒服了。我去冲个澡,这一身的汗,一会儿再进来把剩下的消灭掉!”
“去吧。”
一楼也有浴室,林松就在那里冲了澡出来。看了看时间,知道陆海空快回来了。
林松返回厨房,见姜姨在专心做菜,没有要同自己聊天的意思,就把芒果汁拿着,一面喝着一面出来看满院子里高大的银杏树。阳光还很烈,但林松却不怕晒,他晒不黑。
当一辆车子由远及近开过来的时候林松躲也来不及了,漂亮的菲菲穿着轻薄的彩色长裙,登着战战兢兢的高跟鞋,婀娜多姿地从车上下来,看着站在屋前的林松。
林松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不该这样悠闲地拿着果汁站在这里欣赏树木,更不该在白天就换上这家居服。好在林松也够镇静,他想起来自己是有身份的:陆海空的护工啊。有了身份话就好了。
“你好。”林松站在原地,望着个子比自己高的菲菲。
“你是?”菲菲倒显得很礼貌。
“我是陆总雇的护工。”
菲菲想了想,“噢,贵姓?”
“我叫林松。”
“你好。我叫邬菲菲,是海空的未婚妻。后备箱里有东西,你帮我拿一下好吗?”这个女人的礼貌是在显示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在讲礼节——她的礼貌带着明显的傲慢。
林松应了一声,过来打开的后备箱,搬两个被胶带封着的大纸箱子。箱子很重,林松搬得异常吃力。忽然想起这里有带轱辘的货物托架,便跑进屋里拿了一个来,好歹先把一个排在上面的箱子弄到了托架上。
菲菲已经进屋了,姜姨从厨房迎了出来。林松则在外面对着几级进屋的楼梯犯了难:这个纸箱的重量真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可是,他怎么对菲菲去说“对不起,我搬不动啊”。林松只得原地攒着力气,准备一猛力把它拎到台阶上。
救星般的陆海空突然就出现了。陆把车泊在门口,立刻下车,林松原地望着他。此时听到车声的菲菲也从屋里出来了,脸上带着柔媚的笑,“你回来了。”
陆海空风度十足,露出笑容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菲菲一路向前走到陆海空面前,站住,语笑嫣然,“给你买的东西都到了,我等不及就自己送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陆海空便看那个大箱子,笑着过来,“好像很重嘛,你是怎么搬上车的?”
菲菲笑着跟过来,“两个保安帮我抬上车的。”
陆海空就弯下腰试试重量,“两个保安帮你抬上车的,这会儿你让他一个人搬,你觉得他搬得动吗?”说着,就直起腰来看着菲菲。
菲菲脸上有些下不来,但笑容依然保持着,对林松道,“对不起啊,是我考虑不周。”
林松忙笑道,“没关系,是我体力不好,真不好意思。”
陆海空看着菲菲,“你进屋吧,太阳还大,别晒黑了,这个我跟林松抬进去。”
此时,陆海空的话就是命令。
等菲菲进屋后,陆海空看着林松,林松却不看陆海空,“你不懂拒绝吗?你是答应我的不是答应她的!下回她再支使你干活你就说‘那不是我的工作’!你不是很会说这个吗!”
林松此时心情也不好,听陆海空如此说,气越发的往上涌,却努力地压抑着,“来,这有托架,咱们抬上这几级台阶就行。”
陆海空情绪也坏,他忽然翻身回到车上,拿了一把小巧的刀具回来,蹲下身,伸手拿刀哗哗地就划开了封着的胶带。林松控制住了立刻离开的冲动,原地站着,看着陆海空明显带着恶劣情绪的一举一动。
里面装的全是大牌子的刚上市的秋季新款,衣裳,鞋子,包包——这当然都是陆的。
陆和林两人蚂蚁搬家,一趟一趟地把东西全运到了沙发上堆着,堆得乱七八糟,一堆破烂似的。菲菲去了厨房,给姜姨帮厨。
姜姨下班了。陆海空和菲菲在厨房吃晚饭。林松把堆在沙发上的盒子袋子分批地搬到二楼,放在陆海空的大衣帽间里,整齐地摆着。
饭后,陆海空和菲菲坐在客厅里聊天,林松在厨房收拾碗筷。
陆海空和菲菲上了楼,林松一人坐到那间面北的小屋子。不能就这样任性离开,如果自己这样走了,陆海空一定会追到吉庆村来。
大约十分钟后陆海空和菲菲从楼上下来,陆把菲菲送到院子里,看着她开车走了。
陆回来,看着站在客厅里的林松,“我告诉过她,不许她再到银杏园来,可她还是来了。谢谢你肯这样配合,没有让我为难。”
林松笑笑,“我只是做了符合我护工身份的事,哪里用谢谢。”
陆海空停了停,“对不起,我尽量避免让你们碰面,可还是碰到了。”
林松又笑了笑,“没关系,只要她不介意我没关系的。”
陆海空还能说什么呢?他懊丧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搓了搓脸,“你自己弄点儿什么吃吧,不想做的话我陪你去外面吃。”
林松就笑了笑,“家里吃的东西很多,不用去外面。”说着,转身就进了厨房。
陆海空在后面跟了进来,坐在一把餐椅上,瞅着打着火准备烧水下面的林松,“你放心,以后我不许她再到这里来,这是最后一次。”
林松语气平静地道,“别这样,海空,她来到自己未婚夫的家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让她来从道理上是说不通的。”说完低着头,补充了两个字,“是我……”
陆海空看着林松纤瘦的背影,忽然伸胳膊狠狠扫掉了摆在餐桌上的一个插满了香水百荷的水晶花瓶。立刻,花瓶崩碎,清水四溅,花也被甩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