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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菲菲的身材和美貌配得上陆海空的财富。
    菲菲和陆海空一出场，便会自动成为场子的中心，这会儿自然也一样。只是在座有不少辈份很长资格很老的人在，所以陆海空很有修养的和女朋友一起走了谦虚低调的路线，和认识的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便找了一个很偏的角落坐了下来。因为是慈善拍卖，场子里也是尽量结省开支，舞台没有特意布置，面前的桌子上也只有放着矿泉水。陆海空先拧开一瓶水递给菲菲，然后自己开了一瓶，喝了几口。
    菲菲的眼睛永远无法安分，四处看着，当然她四处张望的样子也是美丽的。陆海空低着头，看着拿在手里的手机，看似在耐心地等待晚会的开始。直到菲菲叫陆，陆才抬起头来，看见杨真和太太一进来，两人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杨真是陆海空曾经的一个男友，好了一阵子，后来分手了。女人和女人聊天便把男人解放了出来。
    陆海空和杨真坐在一处——他们做过一段时间的情侣，杨轻声对陆道，“项忠诚来了。外头袁庭迎着呢，这就快进来了吧。细事不知道，我刚看着他也吓了一跳。”
    两人正说着，只见项忠诚由老袁陪着也进来了。陆和杨都没动，只是远远地看着。
    慈善晚会目标是筹款5000万，在城北捐建一座公益性质的大型养老院，专收老无所依生活困顿的老人。这次晚会的发起人是袁庭，他在市里拥有两家大酒店和四家大型商厦，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很有清誉，他一招呼，半个圈子里的人都来捧场了。
    项忠诚也很低调，就坐在第一排最边上的位置，靠着墙壁，喝着一瓶矿泉水，目光宁静地望着热闹的台上——晚会的主持人是市里一个颇有名气的电视台播时事新闻的男主持人，年轻帅气，很阳光，也很专业，普通话标准得令人发指。
    袁庭先上台演说，这里陆海空和杨真在低下便商量着。袁庭先捐了200万，底下一片掌声。晚会进行得非常顺畅，没有多少花架子，气氛在主持人的煽动下搞得很不错。杨真先出手，给他的妻子花50万拍了一家珠宝店老板捐的一个玉镯。又有一个中年男人100万拍了一套青花瓷，因这男人气质十分硬朗出众，陆海空便想问杨真认不认识这人，但周围人多，陆便没问。
    快到最后项忠诚才出来，当场捐了三个月的工资，然后又当场泼墨挥毫，写了四个大字：久久为功。然后落了款，盖了章。两个美女把四个字举起来，主持人才说开始，就听低下一个娇柔的声音喊到，“500万！”众人一齐把目光聚到了一处。菲菲立刻就被请上了场，她过人的美丽，满身昂贵的装备，终于可以展示给众人了。
    菲菲站在台上，自信，得体，落落大方，回答主持人的问题也显示了她的高情商。
    项忠诚和菲菲在四个字前留了影，而且他们还说了几句话，底下一片掌声。
    不用菲菲介绍，她从陆海空的身边来，那就足以解释了500万的手笔。在场的人又目送着菲菲拿着字返回到陆海空身边坐着，满脸微笑。
    因为晚了，外面还是有些凉，菲菲同杨真的太太和几个女人围在一处做告别，这边陆和杨站在光线昏暗的一根克林斯廓柱下说着话。
    “要结婚了？”杨真看着陆海空，目光闪着幽暗的光。
    陆海空抽着烟，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因为出了风头而显得很开心的女人，直道，“而且还会生孩子，就跟她。”
    “她很漂亮，无可挑剔。”杨真的眼睛也望过去。
    陆海空指间的香烟明灭不定，“她是女人，这是我和她结婚的最重要的条件。”
    杨真没说话，眼睛呈45度望着眼前的地面——那儿什么也没有。
    “在我毁掉她之前她已经把自己毁得差不多了，这样我会比较没有罪恶感。等我跟她离婚的时候我会给她够花一辈子的钱，从这个方面说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不准备过分责备自己，也不听别人来责备我。”
    杨真把视线缓缓收回，转看着陆海空，“海空，到时候你就知道，一旦结了婚，生了孩子，再去决定离婚，很难的，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己……”
    “你是你，我是我，我想咱们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区别的。”
    正说着，只见两个女人一路款款走过来了，两个男人立刻露出得体的表情来。
    他们告别，各回各家。陆海空送菲菲回家，菲菲看上去很开心，陆也微笑着，赞美他的女朋友，“你真棒，刚才老杨都赞你无可挑剔，说我真是幸运。”
    菲菲仍得体地笑着，“你坐在那里支持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我自己来，恐怕就要露破绽了。对了，那个项忠诚让我谢谢你，袁庭说了你是我男朋友。”
    陆海空便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下去，“怎么提起来的？”
    “就是我跟他握手的时候，袁庭在边上告诉他的。他跟我说见过你一回，我跟他说你跟我提过这回事，说他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但他没有回答。台上时间太仓促了，当着人，他不好再说什么吧。”
    陆海空点头微笑，“你说得很好。项忠诚受过高等教育，而且个人品味也很高，他的国学修养在行业里的人都叹服，算是学者型的了。”
    菲菲便笑问，“他妻子是做什么的？”
    “他妻子叫刘艾萍，是大学里的教授，研究什么天体物理的，听着我都晕。我最怕一个女人拥有那么高深的学问了，以后等咱们生了闺女，可千万别让她学这些，不然她戴个1000度的近视镜，走路弯儿都不会拐，直接撞墙撞电线杆子，还不得把咱俩愁死。”
    菲菲被陆海空逗得笑得花枝乱颤，“女孩子长相都随爸，若咱们的女儿随你，恐怕也等不到戴上1000度的近视镜就被男孩子给追走了！”
    陆海空便正色道，“休想！追我女儿？！不过我这关谁敢？！”
    “瞧你，这样子还不得把未来的姑爷吓跑了？咱们闺女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我就一辈子养着她，要啥买啥！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享受生活！”
    菲菲温柔而幸福地笑着，“可我喜欢男孩儿。”
    “男孩儿？男孩儿必须得要！好一辈子保护咱们闺女呀！”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菲菲家门外。陆海空车上献吻，“我看你进去之后再走。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抽空儿咱们逛街去，买些夏天的衣服，该换季了。”
    菲菲回吻，“好，你小心开车，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陆海空把车开了好一段，停在路边，大打开了前后车门，让空气充分进入，好冲走车里的味道。
    陆海空独自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无法抑制的厌恶感让他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