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四凶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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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被一路拉出去,直到走到车子旁边,朱禹舒才从刘杗手里挣脱。
刘杗把朱禹舒推进车里,自己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打火一边解释:“就你这姿色,在里面待上一整晚也没人看得上!”
姿色平平朱禹舒:。。。。。。
wtf?到底是谁要来这种地方的?
然而刘杗并没有理会他,男人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车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啊!”毫无准备的朱禹舒差点被甩出去,惊吓过度的他大叫不止。
刘杗定力惊人,听着耳边渗人的惨叫还能不动如山。
拉朱禹舒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但他没法告诉朱禹舒说他在面对那个邪乎的男人时感觉到了危险,以及——难以启齿的压制。
酒吧离家里其实并不远,这个点路上的人也不多,然而十五分钟后,刘杗发现他们似乎走错了路。
这对于土生土长的周城人来说,是个极大的侮辱,刘杗皱眉。
“不是走错了,”朱禹舒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路灯,我们刚刚才经过?”
“路灯长得不都是一样,你是怎么。。。。。。”
刘杗嗤笑,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盏路灯,或许那并不是简单的一盏路灯,尽管它与其他路灯都是一样的排列,然而却比别的路灯矮了许多,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大概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的高度。
中年男人?
刘杗心下一惊,和朱禹舒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只是刘杗的震惊显然要比朱禹舒来得更强烈。
“别停,继续开,”车速减缓,朱禹舒赶紧制止刘杗,说,“一开始我以为是鬼打墙,但看到刚才那个人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听爷爷讲过的一个传说。”
“传说旱魃手下有风花雪月四凶,风花雪月分属四人,本领各有不同,但皆是心狠手辣之辈,其中有一个常年隐匿黑暗,除了旱魃没人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只知此人骨瘦如柴,头却大如篮球,极善幻术。”
“这人就是风花雪月中的雪——初雪,小时候爷爷喜欢给我讲这些故事,他说就连他都没见过这些传说中的僵尸,但是他曾听他的父亲说过,在他的父亲小的时候曾有一次见过初雪的幻术。”
“旱魃?”刘杗侧目,说实话他只在神话故事里听过旱魃,传说有旱魃经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天旱地裂,饿殍遍野,而这样神话级的人物,居然真的存在?
朱禹舒看出刘杗的惊讶,点了点头:“传说旱魃是皇帝的女儿,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旱魃得了一丝喉的残魂,成了喉的二代僵尸,从此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她手下的凶残程度和她相比,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说旱魃残暴的名声,准确地来说更是风花雪月的惨无人道。这四个人各有本领,我也只听我爷爷说过初雪。”
他爷爷当时讲这件事的时候充满了恨意,因为也就是那次,他爷爷的爷爷,为了他爷爷的父亲,最终没能走出那片据说只是初雪无聊之下遗留在宁子坡的一个小小的玩儿意。
但这些朱禹舒并不想说出来让刘杗紧张,他眼睛直直盯着窗外,发现不管他们的速度是快是慢,那个一人高的路灯始终就在他们车窗外的位置。
“刚才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简单的路灯,正是旱魃的手下——初,雪。”
朱禹舒说着话,手下动作却不停,此时此刻他唯有庆幸出门的时候他怕把一些值钱的符咒放在刘杗家里会被偷,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藏在了身上。
“这玩意儿真碍眼,”刘杗皱眉,头大就算了,怎么还发光?如果这真的是朱禹舒口中的初雪,那他只想说一句,“丑爆了!”
外面那玩意儿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头上的那个像是灯的玩意居然噼里啪啦地滋了起来。
“闭嘴,别乱说话,”朱禹舒被吓得一哆嗦,手里捏着的符纸差点被他一指头戳破,“你别看这人长得丑,但毕竟是大美女旱魃的手下,对美那可也是有追求的,你这样打消人的积极性合适吗?”
噼里啪啦的声音更近了,放佛就在耳边。
朱禹舒哇哇大叫:“快走快走,妈呀,我爷爷的爷爷都对付不了这东西,咱们死定了。”
刘杗早已经把油门踩到了最底下,被朱禹舒这么一喊,配合着窗外那种渗人的噼里啪啦声,刘杗只觉得越来越烦躁。
“吼。。。。。。”
一声熟悉的巨吼,朱禹舒暗叫糟糕。
转脸一看,果然,刘杗两颗闪着锋利冷光的獠牙配合着外面始终不远不近的奇葩初雪,朱禹舒只想哭着回山。
“打个商量,你能不能把你的牙齿收一收。”朱禹舒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说,“虽然我不怕这牙齿,但这种情况下,你还露出牙齿,我总有一种被前后围攻的错觉,要是一不小心把符纸拍你身上。。。。。。”
朱禹舒说着手里的符纸还真的不受控制地要往刘杗脑门上贴。
“别动,看外面。”刘杗突然打断朱禹舒。
闻言朱禹舒赶紧往外面看,原来一直跟着他们的诡异的初雪已经不见了,外面的路灯恢复了原状,前方两百米的红绿灯正是他们回家路上的最后一个红绿灯。
幻术,消失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
然而朱禹舒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没有了威胁,刘杗也放松下来,正要收回獠牙,却听到朱禹舒大喝一声:“别收!”
片刻的功夫,朱禹舒已经想到了幻术失效的原因。
作为旱魃手下四凶之一,初雪绝没有半路收手的道理,那么可能的原因也就只有一个——同宗同类。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周叔亲手做的符咒没有用,而刘杗在露出獠牙的那一刻那金色的眼睛。
而那天在东沉村,他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追杀的那个僵尸眼睛的颜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他的能耐,抓不到那人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幻术的消失和我有关?”刘杗并不笨,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朱禹舒凝重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一张可爱到犯规的娃娃脸上过分违和,但现在刘杗显然无力吐槽,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朱禹舒,“你刚才说这个人是四凶之一,而我在变化的那一刻,幻术消失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关系,但如果我猜的没错,在东沉村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四凶之一对吗?”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溯到四凶,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只知道美色的傻逼,朱禹舒难得对刘杗有了些改观。
说话的功夫已经过了红绿灯,离家就只剩下三百米的距离了,朱禹舒从贴身的口袋里找出一张隐隐泛着金光的符纸出来。
“这东西一定很贵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刘杗一看那不同凡响的金光就知道这玩意绝非凡物。
果然,朱禹舒闻言立马露出肉疼的表情:“很贵?这东西根本无价好吗!周叔一年也就做两张出来,除了自用绝不外送,这回我还是仗着下山闯荡的由头死皮赖脸地求了一张过来,一张你知道吗!周叔那么疼我也就给了一张!”
朱禹舒说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符纸贴到刘杗的手腕上,那动静好像生怕晚一秒自己就要后悔的样子。
然而刘杗丝毫不理解他的痛心疾首,反而很好奇:“卧槽这到底什么玩意?”
他一边说一边还疯狂甩手腕,妄图把那接触到皮肤之后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的符纸给甩出来。
“卧槽,”原本还神色凝重的朱禹舒见他这样不识好歹立马炸了,“这符老子都特么不舍得用,你居然还这么嫌弃?!”
刘杗也觉得冤枉啊,他看着那符是很高大上,可他又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什么用,而且在符在消失的时候他的手腕居然感觉到了疼痛,他要是还能淡定,那才叫不正常啊!
“你好歹得告诉我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吧?”刘杗不动了,手腕上的刺痛已经感觉不到了,看朱禹舒的样子,这玩意对他倒也没坏处。
朱禹舒对他的不识好歹还是耿耿于怀,翻了个白眼,颇为不情愿地解释:“初雪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若说只是因为你是他们那一宗的也太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没人见过他们几个,但是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活动。”
“以前也发现过被他们几个转化的人类,但也没见他们对一个被转化者这么上心,而且我猜我在酒吧里闻到的那股陌生而危险的味道也一定是四凶之一,能同时让四凶出动两个的,肯定不是只为了你这么个转化者这么简单。”
“所以我猜,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们忌惮或者需要的东西,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在我到之前还有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
作者闲话:
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天下谈个恋爱!所以,猜一猜旱魃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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