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一别经年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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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看到竹韵,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说,你也在这里啊。
竹韵上前,扇了他一耳光。
兰君被打晕了,捂着脸站在原地。
竹韵转身就走,兰君到了家时他正在收拾他的行李。
他来时东西只有那么两件,走时却多了一大堆。
兰君给定的几见碧绿衫子,兰君给的一些草种花籽,兰君知道他略通乐道,还给他寻了把玉萧。
竹韵看了这些旧东西,几乎落泪。
兰君这时就进了屋,笑嘻嘻的抓着他胳膊,说,苏爷,什么大不了事,非要走呢?
竹韵甩开了他的手,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兰君站起身,冷笑道,怎么?看不惯我断袖?放心,你大可安安全全的住在我这里,我兰某,断谁都不会断到你苏大少身上。
说罢,拂袖而去。
竹韵直到他离了,才敢哭出声。
断谁,都不会断到你苏大少身上。
自此,他便连兰君的面都见不到。
兰君早出晚归,甚少露面。
兰君在故意躲他。
这一日,竹韵仍是做了鱼,摆好碗筷后笑自己似乎又做多了。
这时兰君回来了。
跌跌撞撞的,醉的厉害。
竹韵便去扶他,兰君跌到他怀里。
不一会,就对他又亲又啃的。
拂了一桌子他爱吃的鱼。
竹韵挣扎了一阵,就不动了。
他笑着想,随他去吧。
兰君在第二日醒来时,想把自己杀了。
一地的凌乱,满床的白浊血迹,竹韵爬在他身旁,光着身子,还在睡。
兰君飞快的穿衣服,飞快的系了头发,飞快的出了门。
竹韵期间被他吵醒了一次,抬眼看了一眼,没出声。
兰君飞奔到昨天吃酒的酒肆,抓起店里的老板,提起就是两个嘴巴子。
“你昨天在我酒里,下了什么迷魂药!”
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东西,旁的老顾客看不惯了,道“哪里就有什么迷魂药了,这里的桃花酒酿的最是好,一屋子的人都喝了,怎么就偏你出了事。”
兰君一瞪眼睛,桃花!
桃花对于他,是最好的催情药。
回去的路,被他抻的无比长。
兰君回去的路上想,怎么解释,怎么弥补,竹韵会不会从此不认识他,会不会,想不开。
一直拖到中午,方到家。
进了屋,做了最遭的打算。
竹韵却只是坐在窗边,倚着墙,不说话。
被子床单被他刚洗过,晾在外边,风刮过,哗哗的响。
自此,两人开始冷战。
竹韵当他是透明,兰君觉得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无从说起。
所幸,也没能尴尬几天。
兰君刚入了冬,就一睡不起。
两人再没说话的机会。
这样过了几天,竹韵见他足不出户,饭也不吃,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的进了他的房,看到他完整的睡在那里。
弄醒他费了好大的劲,兰君醒了后仍是没精神,想摆手说我没事,手刚抬了一半,就又睡着了。
竹韵颤着手探他鼻息,知他真是睡着了才安了心。
兰君睡了多久,竹韵就照顾了他多久。
兰君冬天从来不醒,竹韵还要隔三岔五把他弄醒,喂些米汤,也问过大夫,却说不出一二三。
竹韵无聊时,就到他床边。
细细亲他眉眼,拢了他发丝,或是将自己也卷入他睡觉的被子里,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微微的笑。
冬天过了多久,兰君就睡了多久,等到第一场春风刮过,杨柳绿了,他就醒了。
竹韵却病了。
兰君把了脉,觉得竹韵心肝肺肾,无一健全。
便皱着眉头看他。
竹韵拿开手说别把了,老毛病了,医不好的,母亲七个月生了我,出了娘胎就这么弱了。
兰君不出声,提笔写方子,抓药熬药。
兰君始终在他身边,却只能看着,竹韵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竹韵醒的时候,兰君就把他的头放在怀里,陪他说话。
竹韵说,我本没有父亲,母亲独自养了我,到她将死之时,才告诉我,我父亲是京城首富,苏家锦庄的苏老爷。
竹韵说到这里,就笑了,说我小时,母亲常拉着我,乞讨度日,谁知我倒有这么有钱的父亲。
兰君安慰他,说我连父母都没有哩,你瞧,我连姓都没一个,要不,我就随了你姓苏了。
竹韵笑,不说话。
竹韵醒时越来越少,也不再说话,只是死命的看着兰君,
像是把不能看的光阴,都补回来。
兰君寻了不同方子,喂了他无数药。
终是留不住。
竹韵走的时候,往他手中塞了半块麒麟玉,他当时喘的已经说不了话,血就顺着嘴一丝一屡的流,他看着兰君,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只是用手蘸了鲜血,拍到自己心口,又蘸了一点鲜血,拍到兰君身上。
兰君说,我都明白,你去吧。
竹韵就合了眼。
兰君将他葬于后山竹林中,说出了竹韵最后想说的话。
我心中,是有你的。
苏竹韵在三月,初遇兰君。
自此,情愫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