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从后面勒住他脖子往上拽了，被抱得动弹不得的灰懊恼的想着，还好他们都是死人不用呼吸，要不然救人不成反而搭上一条命。
    醒醒！灰手脚都不能动他们还在往下沉，唯一能动的只有头，灰只好凑了过去啃了一口本来他只想咬鼻子的，但靛不知道怎么得抬起了头，那一口正好对着靛的唇。
    痛，靛感受到嘴上的疼痛，又感受到那人想要离开他瞬间开始恐慌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灰的脖子，灰的双手没了束缚二话不说就向上游。
    “哗！”
    两人出了水面灰都快虚脱了，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拽着靛靠岸，他是累的不想动了。
    我先歇会儿，趴在地上灰自暴自弃的想着。
    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又回到了死的时候又冷又害怕，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然后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很舒服……靛感受到怀里舒服的触感有些不想起来。
    “醒了没？”灰懒得动，对吃他豆腐的靛他没力气推开了。
    “灰？”潭底很暗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身上，男子的脸看上去很疲惫，特别是那张嘴唇带着红肿。
    “好了快上去我累得很。”灰为了拉他上来已经用尽全力了，几百年没游泳了这次游了个够希望以后别再下水了。
    靛明白自己是被灰从潭底拉上来了，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怕得不敢动，见灰累瘫了他便将人背在了背上。
    “没想到洞穴尽头还有个水潭。”灰趴在靛的背上感慨，要是只有靛一个人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浮上来。
    靛背着灰走在山路上这事他特别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是被淹死的所以特别怕水，他有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恐惧了，一时间难以平复要不是有灰他还真不知道会这么样。
    “你嘴怎么肿了？”靛有点好奇，不会被蜘蛛咬了吧？那样有毒的。
    “你不是沉下去了么？我的手被你抱住了没办法只能咬醒你了……”灰小声回答。
    “笨不能用头撞么？好像……”靛突然想起来灰咬的位置似乎是他的嘴唇。
    “撞了会疼的呀！”用头撞你疼我也疼！灰翻了个白眼但因为他在靛的背后翻所以靛看不到。
    “嗯……”靛沉默了一会儿，灰这脾气有点太好了，以后被人占便宜了也不知道揍回来很容易吃亏。
    “你们怎么了？”玛撒看着落汤鸡般的两人皱着眉头。
    “掉水里了。”灰不好意思的说，玛撒的脚边丢了许多烟蒂看来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正好，可以先去洗浴中心打听消息。”玛撒开车向旧城区市区中心去。
    灰和靛没想到在旧城区的第一天他们就坦诚相见了，当然不是全部还是有遮羞布的。
    灰没有洗过大澡堂脱衣服的时候还有点扭捏，但看靛脱的那么潇洒他不想太丢人，按玛撒的说法他们要先洗浴、桑拿然后再去按摩问话。灰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有些新奇不懂的跟着玛撒……还是跟着靛准没错！
    灰看着靛和玛撒个个健壮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只有一点肌肉的白斩鸡身材十分不满，以后要加强锻炼。一切都很顺利就是灰在热情的搓澡师傅那儿的差点搓掉一层皮。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苏珊娜的？我是他的熟客了，最近都没见到她。”玛撒打探着。
    “她呀，没来上班好几天了……”一个女技师红着脸回答，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身材还那么棒！
    “听说被一个有钱的客人包了。”另一个女技师回答，这几个客人都好帅。
    玛撒问：“是么？那人长啥样？有我帅么？”
    “客人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女技师捂着嘴笑着，这话她绝对没撒谎。
    “哪里哪里……”玛撒调笑着，然后他们就聊了起来从天南到地北，甚至还有谁女儿儿子相亲的事情都聊了十几分钟，听得灰一脸懵逼。他知道玛撒最会哄女孩子但给他按摩的女人看上去年纪都挺大的了。
    灰不会知道在玛撒的心目中女人永远18岁，在他面前就算80岁的阿婆他都能哄开心了，毕竟他已经好几百岁了，再老的女人在他的面前都嫩得很。
    靛则是屏蔽了声音，趴着养精蓄锐去了。
    出了洗浴中心玛撒和靛一脸神清气爽只有灰有些疲惫，因为不习惯让人按脚他笑得肚子痛。
    他们下一站是会所，以前玛撒就爱去酒馆红楼灰对此还是不意外的，他只是感慨现在的人可真会玩，以前有钱人就看看歌舞比草斗鸡。作为乐师他也是上流人的工具对这些东西他还是懂得一二的，但现在人什么都敢试什么都要玩疯起来比过去的那些公子哥还要厉害，甚至不顾法律的约束在危险的地带放纵自己。灰觉得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有些事情还是差不多的，厉害人可以声色犬马控制他人，放纵的人被声色犬马所控制成为前者的玩物。
    被会所的女人调戏了一番灰有些不大想继续和玛撒走了，玛撒是高兴有女人往他身上扑，但靛是冷冷着脸一副不高兴不想搭理的样子，然后靛那边的女人都往灰那边去了，灰又不会和女性相处看上去特别的单纯，那些女人都喜欢逗他让灰很是难为情。最后还是靛伸手将灰拉到了身边给他解了围。但那些女人见到靛护着灰反而更开心了这让灰很是郁闷。
    玛撒这天不是带他们去会所就是去商业街，哪里人多哪里钻而玛撒长得那么帅，常常不知道就从哪里围过来一群人，然后围着人多了就把面容相对清秀的灰给挤出去了，至于为什么靛没有被挤出去因为他长得也帅，这个看脸的社会！（灰掀桌）
    “怎么那么多人？”
    “听说那里有大帅哥！”
    “很帅么？”
    “我有拍照！”
    “啊啊啊真的好帅！”然后一群花痴加入了人群，灰手上搓着丝线坐在墙脚等玛撒他们出来，不过看样子他们是出不来了，这个步行街还真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