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是我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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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说。杭杭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吵大闹把我的丑闻张扬得家喻户晓;更没有叫来娘家兄弟来整治我,替她出气,一切显得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但我的婚外情彻底地击跨了她的虚荣心,她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仿佛做错了事的就是她自己;她虽然在人前是笑嘻嘻的一副笑脸,而在家里时不时就掉下泪来。
她想过离婚一百次,但不想离婚一千次。她知道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再说为了孩子,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也不想背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之名声。况且三十多岁的女人是稻草,早不是谈什么情呀爱啦的年轮,家就是过日子,是需要油盐米菜煤糖醋茶。再说与我在一起恋爱到结婚,并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潜意识里夫妻早溶为一体,也即为一种亲情了。
我也看得出来,杭杭正处在她人生的低谷,聚与散,得与失,爱与恨,过去与将来,自己与余小英,在她脑海里绞炽着,直揪紧她那颗不踏实的心。她怕电话响,怕敲门声,怕我不准时回家,一句话无法走出“余小英”的阴影。半个月了,虽不是人比黄花瘦,却也瘦了10来斤。
我已是下决心与杭杭好好过日子了。我想冷处与余小英的关系。但余小英知道只要她闹起来,杭杭想保我也保不了。
“处不处分你全在于我,”我们有一次在一起,完事后,余小英说。“我三天要‘疯’一回,你就隔三天的中午来好了。”
她的“疯”就是做那事儿。我感觉,要挟进行肉欲连嫖娼也不及,心里极不舒服。于是,她招我一次我就应付一次,我想冷处理,让岁月冲淡一切。然而我又错了,一天深夜里,她就像精神病发作了似的,又往家里打来电话,说:“我那么青春岂可败在一个八婆手上,我就不能有一个完全的丈夫?我干吗那么委屈自己,我能把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拱手相让,我付出的那么多。”
电话里我听得出她在伤心,泪儿在流。
她说:“你必须做出选择,逻辑学有一个定律公式:要么A要么B,我给你一个月期限你把离婚办妥。”
转眼一个月到了,我没离成婚,在一个星期一的晚上,我俩在一起逛湖堤时她为我没离成婚,又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后我说:杭杭无过错,提离婚我开不了这个口。当时她一蹦八丈高〈方言:跳起来了〉,气得抽身就走;而我也很生气就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她送她回家,岂知这时,夜是那么深,湖边黑黑的还偏僻啊。
这一夜她回家很晚很晚,还淋了小雨,早上发现自己晕乎乎的,一量体温高烧38度,就去医院打点滴。这之后三天过去了,我竟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
“无情汉,负心郎,我不整得你向我投降告饶,你是不会离婚娶我的,”余小英想。于是,她心血来潮写了一份检举我做生意,收贿,强奸等没有具体事实的材料寄给了检察院。当时她想,我什么时候告饶离婚她就什么时候撤诉。可材料寄出后,她又转念一想,这么做,怕是不行吧,她又后悔了。这会儿她又寄希望于检察院不把她的所谓检举当一回事就好了,她想。
她一直心里不安,可三天过去了,检察院并没有来找她,她想这还真的没事了,寄出的材料没写具体事实,鬼去查你呢,她这么一想,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对我也就气消了,于是她就想给我打一个电话,可想来想去还是不妥,看看一天过去了,直到晚上十二点多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给我打电话。
……
是个周末呢,这晚了还有电话来,就不是好事,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一看是夜十二点二十五分钟。我接听,电话是余小英打来的,她说她要“疯”,同时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不去就闹,到时候你别后悔,别怪我不讲情义。
“那你就闹吧!”我火了。杭杭就在身边呢,也早醒了,坐了起来。我豁出去了,说:“臭脓包总是要流脓的。”
说到做不到,就不是余小英了。她故伎重演,租一辆摩托车一阵风儿赶到我家,又是门被踢,重重的,直震得整栋楼都在咚咚地响。我到底还是怕影响不好,整栋楼住的全是一个单位与系统的人呢,我就去开门让她进来,只差防盗门没打开时,杭杭却冲进厨房要开煤气罐点火,以死相拼。
我看大事不妙,冲进厨房关了煤气,将杭杭拖抱出来。余小英见状大叫:“我宁可死,也不愿看到你抱着她!”
我大怒:“那你还站在门外,去死,没人拦你。”
余小英这一回自知理亏,说:“送我回去,再不闹了。”
“你怎么来就怎么走,”我怒火中烧。“再不闹了!整栋楼房没人不知道野女人第二次闹到家里来了,我想顾影响也顾不了,想不背处分也难,你高兴了。”
余小英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说:“你大概不知道这栋楼房住的是些什么人吧,全是我单位与系统的头头脑脑,纪委书记就住楼下呢!你走吧,现在你不想我背处分也不能了。你的杀手锏也该收起来了。”
“不要,”余小英几乎在嚎叫。
“我总还是一个男人,应该是敢做敢当,纪委要处分我就处分好了,你给点面子,走吧,别嚷嚷。”我说,“你还不快走!你是不是要让纪委书记这晚上就找你谈话?”这会儿,我还真的听见了楼下东头姜彬副书记在楼梯口与什么人讲话。我急了,吓唬余小英说:“不仅是处理我,还要再关你进号儿里〈方言:指牢房〉审查,你就舒服了?”
此刻,余小英信了,真的怕了,她还能不走?就下楼,踉踉跄跄的,嘴巴还喃喃地说“没想到,还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
日子还在悠然地过,如果再没有后来继续发生的事儿就好了,可是过了一段日子,余小英见没有什么事儿发生以为她和我的事儿就没有人管了,她想她该怎么做就继续做好了。接着讲下面的故事就是:《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