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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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醒来,红烛仍在静静地烧。宿醉后的感觉只能用“头痛欲裂”四个字来表达,罗明月张开眼睛后,看着眼前与自己相拥儿眠的男子,愕然的感觉一闪而逝。我倏地记起,我已经成为面前人的妻子了,怎么办?今天,可是新婚的第一天呢?
意识到以后都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了。看看身上依然是昨天穿的喜服。这一瞬间,不觉的有些心虚起来。虽然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处女,不过这种事,好歹也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才对吧?她实在是不能适应,跟一个昨天才见面的陌生男人来行这夫妻之礼!虽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但彼此却一点儿也不熟。
昨天父亲并没有惊艳全场,事实上爹爹连出现的机会都没有,我知道爹爹只是不想看我难受而没说的。想想古代社会的尊卑等级制度是非常严格多,自己却没考虑到因为父亲的地位低下,自己女儿成亲却不能参加,一个人默默地在后院呆着,那是一件非常令人不好受的事情。走下床,拿起桌上的香木刀在手指上划破一个口子滴挤在铺被下的白布上。
子珑被她的动作惊醒,眨了眨朦胧的睡眼,想起昨天妻主那羞死人的霸道一吻,开心地一笑,张口要问,我弯下腰来轻柔的理了理他散乱的头发,淡笑道:“醒了就快起吧!过会子和我一起去给我爹和几位夫爷还有母亲大人请安敬茶呢!我去叫侍人来服侍你起床。”看他含羞带喜地点点头,心没来由地一沉。
脱下喜服,小心的叠好放进橱柜里。叫过门外的侍人,给子珑梳洗。换上一身紫蓝色绣百合小花的折褶绸裙,白底红纹绸衣,这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心血在里头。精心为自己设计的正装呢!看衣柜里新衣服。只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俗,我才不会去穿呢?关上橱门。我坐到了梳妆台前。然而一坐下,才发现桌上摆放的满目琳琅的珠宝首饰——镶嵌着巨大明珠的珠花、玉头钗、翡翠的玉环……………………晃得我眼花缭乱。没想到罗母舍得给这么多珠宝首饰,还挺爱面子的………………只是,我不喜欢这些?
我随意地让侍人梳了个流月发髻。“小姐,这………这………样好………好………好吗?”胡思乱想间,一张稚气未脱地小脸红仆仆的怔怔地望着我问,小侍人害羞了。我点头一笑脱口问道:“很可爱,你叫什么?”“回小姐奴侍叫袁初。”说着,他抬起明亮的眼睛紧张地道。感觉到子珑向这儿看来眼神,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穿戴整齐,身着月白色折枝暗花绫绸衣,我朝他笑笑点点头说:“好了,咱们就先去看看我爹爹吧!”
我走前,他走后,带着侍人们来到爹爹的门前,敲了敲,推门而入。看爹爹好像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等在这了。精神奕奕地坐在椅子上,见我们进来慈爱地看着我和子珑,待敬完茶,微笑着摸摸我的头,给我和子珑各发了一个红包,挥挥手示意我去别的院子敬茶。
给母亲大人和几个夫爷敬茶请安的事儿,倒没什么好特别说的,照规矩讲:应该先给正室和母亲大人敬茶请安。虽然我没合规矩先进了爹爹房敬茶,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为难于我。母亲大人倒是异常高兴的赏下很多东西,再加上其他几个夫爷例行公事的送了些珍贵的首饰。总之一句话,没有空手而回。回到院子后和子珑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店里。
后来的几天都忙着帐簿,很晚才回去,也没太在意子珑,每次我回到房里时,他都好象已经睡着了。依然像以前一样按时去了群芳阁唱两首歌演几出戏,只是很久没见着张言玉了。经过这一段时间我也想通了,那次的事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这儿毕竟是女子为尊的世界。想想是自个还是沾了人家的便宜,气也就消了大半了。
一星期过去了。我不知道的是在这一星期里,府里渐渐开始从我房里,传出一些窃窃私语,这些“私语”。透过丫鬟、透过奴侍、透过小姐、透过公子、再透过夫爷,终于传到了母亲大人的耳里。母亲大人还特意派人查看子珑的身体,知道仍是男儿身。知道新婚那天喜床铺被下的帕子上血迹是假的,非常的震怒。
罗母带着正夫、下人、小侍们来找明月的父亲,非常严厉地训斥一通道:“七夜了,居然不曾圆房?这明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如玉般的子珑公子,长得珠圆玉润,又有哪一点不合她的心意了?还是…………明月…………年幼…………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竟不懂这些事情?不不!这太荒谬了!太荒唐了!你这父亲是怎么教的啊?你说说她这么大人做事怎么还没个分寸呢?哦!对了你是个哑巴,怎么会教孩子呢?你这个………………你这个………………哼………………哼………………哼!不不说了………………如果,等到她回来你不给我………………给我………………好好教训教训,看我不………………算了………………我就………………就让………………其他夫侍替你来教教这孩子吧!………………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哼………………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带着奴婢侍人们,非常愤怒地冲出房门。
爹爹那么温柔的人,却在这次狠狠地拿鞭子一边哭一边教训了我一顿。我想了想也该给子珑一个满意的交代了。没有办法只好还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