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最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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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在信上说,她本名叫白染霜,从小被天机老人所收养,因结识了萧成楠,便去了魔教做了右护法,在一次白道袭击魔教时,受萧成楠所托,照顾正在临盆的夫人孙梧桐,谁料,那些自诩正道人士的宵小,竟连产妇都不放过,因娘亲的一时不察,害得孙梧桐重伤,临危时,孙梧桐将一份藏宝图交与娘亲,恳请她将其带离魔教。
这张藏宝图已经不止是江湖在争抢,就连朝廷也觊觎许久,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谁有这张藏宝图,谁就会被厄运缠身,直到被其它势力蚕食干净方能作罢。如今,白道之所以会攻打魔教,就是为了这张藏宝图而已,孙梧桐不想让丈夫与刚出生的儿子受这种苦楚,求娘亲一定要将藏宝图带走。
娘亲依言带着藏宝图离开了魔教,从此隐姓埋名的生活。后来无意中,与爹爹参透了藏宝图,得到了里面的财宝。娘亲与爹爹将那座最值钱的金山分批给运了回来,就埋在这十里梅林下,他们兄妹三人平均三份,每人足足一万坛的的黄金,足够他们几辈子都享用不尽了。
最后还提到,藏宝图里剩下的宝物已不大值钱,无论是魔教或白道,亦或是朝廷,谁若是相逼他们兄妹三人,只管将藏宝图交出去便可,不必心疼。
看完这些,李涣青心里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就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南宫飞星要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为什么有着状元之才的杨云开要回到这个小地方做个小县令?当年,萧池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原来,竟然都是为了这张图!
枉他将南宫飞星引为知己,枉他将云开视作最好的兄弟朋友,更枉他,对萧池一往情深,深陷其中还不愿自拔,真是好笑的很啊!
你们好的很,个个都在骗我!
吴善因说得对,萧池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对他一人钟情,四年前相遇时,他就不明白,当时明明萧池就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非要自己不可呢?如今,他都明白了。
萧池啊萧池,这些年,可真是委屈你了呢!
四年前的一场火,一大片屋子都被烧毁了,却独独一间书房被保存良好。可惜啊,这些人枉费一番功夫,竟然都猜错了,藏宝图不在书房,而被埋在青梅园的地底下呢。
李涣青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直到旭日东升,他才将手中书信图纸收好,将打开的酒坛也一一封好,慢慢回了茅草屋。
小安来送饭时,看见李涣青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白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李涣青挡掉他试探额头的手,淡淡地说着,“我没事,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再伤到我了。”又笑了笑,吩咐他,“小安,你去将岳三秋和袁伍秘密叫进来,我有事找他们。”将手中早已备好的两封信递给了小安,“这是给二妹和三弟的信,如果哪天他们回来了,你转交给他们好了。”
小安接过,纳闷地问,“少爷为何不自己交给他们呢?”
“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万一他们回来了我又不在家,你就把信给他们,他们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李涣青轻描淡写的说着。
“哦,”小安应道,收好了信,转身便去安排人了。
不多会儿,两位掌柜就来了,袁伍激动地看着李涣青,“公子啊,这都一年多没见着您了,我们可都想坏了。”
李涣青笑了笑,先对岳三秋说,“岳掌柜,去年萧公子的那份百万订单可有交割清楚?”
岳三秋说,“已经快交货完了,就差最后十万坛酒,准备过几天就要送过去了。”
李涣青点了点头,又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万坛子酒,你也一并送过去吧,就说,看在萧公子这份大订单的份上,这一万坛是我送的。”萧池,从此以后,你我恩怨就两清了。
岳三秋应了,跟着小安去李涣青交待的地方,将那一万坛子酒给搬走了。
袁伍见李涣青看着他一直不作声,心里有些摸不准,便问着,“公子,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李涣青说,“我手下的这些人中,只有你这一块的都是死契,包括秋风秋雨,春芝春兰他们,现在,我统统放你们自由。”
袁伍一听,大惊,忙跪下,“公子,是不是袁伍哪里做得不对,您给指出来,我都改,您别说这样的话。”
李涣青上前将他扶起,继续说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有可能我以后都不会再回这个地方了,当时收了你们只是为了寻找我的弟弟妹妹,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若是想回来,即便是在天边也能走回来了。”顿了顿,又说,“你们为我做的也够多的了,如今,我将你们的卖身契都烧了,以后你们都是自由身,若是想继续留在李家,你们只要继续工作便可,若是有更好的出路,自己看着办吧,去留随意。”
袁伍早已是泪流满面,“公子,我不走,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等公子回来的。”
“随你便吧。”又递出三封信,吩咐着,“这三封信你安排人给送出去,切记,不要用自己的人送!”
袁伍愣了愣,“是!”接过信便出了园子。
人都走了之后,李涣青便一直坐在那里,最后将青梅园又看了一眼,便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路向西。
到了西山,李涣青一步步地爬了上去,直到山顶,又来到那大片的暗月幽昙处,想起当时的场景来,李涣青不由得好笑。这四年的时间,是一个男子青春年少时最美好的时光,也是最为敏感,最易动心的年纪,不过是,稍稍几句贴心话,几样新奇少见的玩意儿,便能教人情根深种,几度缠绵了。
穿过暗月幽昙,继续往前走。之前在魔教时,为了抵挡海天帮的袭击,他查过许多书籍,原来,魔教后山下的河流与西山下的河流竟是同一支流。
李涣青在陡峭的崖边坐了一夜,看着月升日落,再到月落日升。